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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興看著徐相斐:“如此,把東西交出來吧?!?/br> 徐相斐臉色陰沉,雖然心疼不已,但還是鎮(zhèn)定道:“怎么,樓主這么不自信,覺得門主用了這套銀針便會贏了你,然后拿回門主之位?” 兆興從喉嚨中發(fā)出連勝嗤笑:“能多一分勝算,我又何必勉強自己呢?我看你二人情比金堅,我這一掌,你師弟可要養(yǎng)不久的傷……當(dāng)然,前提是你們能走得出去?!?/br> “我若把銀針給你,此時不死,日后不也是死?”徐相斐直直盯著兆興在面具之后的雙眸,“樓主當(dāng)我傻么?” “你知道對影門的規(guī)矩,投誠之人,我自然是歡迎的,我給你們出去的機會,你把銀針給我,如何?”兆興的語調(diào)像極了嚴(yán)影山,“你們是外人,本就不該插手對影門的事,如今只不過是各歸其位,兩不相欠罷了?!?/br> “這……”徐相斐似是有些猶豫,抿著唇看著已經(jīng)掩蓋不住咳血的祝煦光,“這……” 祝煦光低著頭,只抬眸與徐相斐對視一眼。 徐相斐便嘆道:“我、我答應(yīng)你……” 他面色凝重,幾番猶豫,滿是對友人的愧疚,連話都說得顫抖。 兆興覺得他有點惺惺作態(tài),忍不住盯著他在袖子里掏來掏去的手,見徐相斐緩緩拿出一個小布包,才暗自冷笑:“把它打開?!?/br> 這副模樣兆興信他就有鬼了,刀刃往前逼近一分,讓祝煦光傷上加傷:“你若是聽話,以后便能繼續(xù)膩膩歪歪,不然,便去做一對亡命鴛鴦吧!” 徐相斐這下是有點驚訝了,笑著說:“樓主好眼力?!?/br> 他隨即猛地抽開布條,“那便瞧瞧這里面有什么吧!” 布條被扔向空中,褐色藥粉迅速彌漫開來,一聞到便嗆鼻不已,雙目也刺痛非常,兆興立馬閉上眼睛,祝煦光跟著一個提劍,察覺到他要逃,兆興正想睜眼,卻見屋內(nèi)又是一片黑暗。 原來徐相斐扔了藥粉之后便扔出飛鏢打落燭燈,兩人相扶著跳出窗戶,一路往太初樓趕。 那藥粉是之前從郁郎中那里拿的,畢竟郁郎中對兩人印象不錯,送了他們不少東西,之前一起給了祝煦光。除了這種藥粉,和先前給嚴(yán)影山的解藥,甚至還有讓祝煦光用在徐相斐身上的東西…… 不管徐相斐看見那些東西心情如何復(fù)雜,眼下倒是都用上了。 “沒事吧?”徐相斐攙扶著祝煦光,手上不斷輸著內(nèi)力,“我內(nèi)力說不定能緩解幾分?!?/br> 祝煦光點點頭:“我沒事?!?/br> 他還有些懊惱:“是我魯莽了?!?/br> 自持武功比徐相斐好些,就一時大意,甚至沒仔細(xì)去想兆興真正的計謀。 “誒,這又不怪你。”徐相斐不讓他說話了,“咱們還是快逃,那藥粉可攔不住兆興?!?/br> 好在兩人學(xué)的都是劍,身法要輕巧許多,有了暫緩之機,但兆興也不是吃素的,很快便追了上來。 太始樓的動靜引起了對影門中人的注意,紛紛走出來,站在兆興一派的自然跟著來堵截兩人,其余人被兆興一聲呵斥,也跟著動了手。 若是門中人,他們或許還要猶豫一下,但外人嘛,死了就死了,也影響不了什么。 兩人一時被包圍,前后無路,只能看著兆興步步逼近,彎月露出,眼前人衣袂翻飛,氣勢磅礴,雖看不見他的神情,但那雙如鷹一般的雙眸中盡是勢在必得。 “這種小把戲,也敢擋我之路?!” 兆興是真的有些怒了,因此也根本不打算放過徐相斐,就算可能引起韓得羽和岳家的報復(fù),他也要殺掉這兩人。 重重包圍之下,徐相斐臉上卻沒有擔(dān)心之色,反而緩緩露出笑容。 兆興心中一跳:“你笑什么?!” 徐相斐道:“自然是笑樓主你……無法如愿以償了?!?/br> 兆興頓覺不妙,緩緩回身,只見黑暗中走出一道身影,是他熟悉的模樣。 那人臉上一如既往的平靜:“兆興,來與我一戰(zhàn)。” 第167章 決戰(zhàn) 時間回到兩人行動前,嚴(yán)影山將地圖給他們之后,忽然又叫住要離開的兩人。 徐相斐和祝煦光回頭看他,只見嚴(yán)影山一向平靜的臉上不敷先前的寡淡,而且緩緩一笑,露出一個讓在場所有人心中都是一驚的笑容。 雖然知道能夠創(chuàng)立對影門的自然不是什么簡單角色,可見嚴(yán)影山難得露出鋒芒,也依舊這幾個年輕人都覺得背后發(fā)涼。 “我可比你們了解無形斧……他的經(jīng)歷是真的,但說的話嘛,半真半假。你們進對影門事,他恐怕就已經(jīng)告知兆興了?!?/br> 謝酒不理解:“可是,這樣兩面三刀對他又有什么好處?” “好處?”嚴(yán)影山諷刺一笑,“好處就是,無論我和兆興誰贏了,都不會殺他。至于他最擔(dān)心的魔教……岳滿星都在這里了,難不成還怕曲今白敢肆意妄為嘛?” 徐相斐也道:“此話有理,所以我們不敢耽誤,直接來找門主了。門主既然這樣說,那想來已有應(yīng)對之法?” 嚴(yán)影山淺笑點頭。 謝酒卻恍然大悟道:“合著你剛才在逗我?!” 嚴(yán)影山:“……” 不管怎么說,他們的計劃是成功了。 徐相斐和祝煦光一進門就打掉燭燈,就是為了方便把銀針丟出去。嚴(yán)影山雖然中毒,但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被發(fā)現(xiàn)的。而憑徐相斐的輕功,自然也不可能需要祝煦光扛這么久才能拿到銀針,袖中的東西早已偷天換日,他們拖著兆興,也正是給嚴(yán)影山留出使用銀針的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