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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今白:“……” 這徐相斐怎么那么不要臉? 跟他師父學(xué)的嗎? 曲今白當(dāng)然是知道韓得羽的,雖然沒有真正接觸過,但后者名聲遠揚,江湖上就沒幾個人不知道他的。 而且他當(dāng)初派人追殺徐相斐,自然也是仔細查過,確認(rèn)徐相斐背后沒什么人可以出頭才放心大膽地動手。 只是沒想到出了意外,去救人的居然是岳滿星。 當(dāng)?shù)弥罎M星身份的那刻,曲今白再回想過去,自然會覺得惱怒。 他也算是沒想到,自己侄兒成了岳家的少莊主不說,還打亂了他的計劃。 要知道徐相斐和祝煦光兩人都不好殺,他派出去那么多手下,護法都去了,死傷大半才將這兩人逼到雪地。 原本曲今白是想活捉他們的,但實在抓不回來,仔細一想,只要人死了目的也算達到,索性直接下死手。 結(jié)果人沒死成,反倒讓人進了懷鹿教來挑撥離間。 煩人。 曲今白只可惜徐相斐沒早些死了,不曾想過若是徐相斐真死了,岳滿星還能不能怎么平和地與他相處。 他不會去想這些,眼下見岳滿星不高興了,也只好松口:“行吧,我改日再來找他談?wù)??!?/br> 曲今白負(fù)氣離開,岳滿星卻松了口氣,拉著徐相斐進屋:“大哥莫怪,我叔父他性子就是這樣……我跟他說過很多次,不聽我的,我也就沒辦法了?!?/br> “沒事,確實是我自己來的。我看曲教主這模樣,似乎對你還真不錯?” 徐相斐圍觀兩人相處,越看越覺得有意思。 不僅是岳滿星拿曲今白沒辦法,曲今白拿岳滿星也沒辦法。 “或許吧?!痹罎M星苦笑,“但我來了之后,幾乎就沒有出去過了……叔父說外面對我的身世議論紛紛,讓我過些時日再出去,可我也不知道那得是什么時候了……” 他垂著腦袋,沮喪不已:“我本想讓叔父不再跟大哥作對,也想弄清楚當(dāng)初為什么要追殺大哥,可是他不肯告訴我……為什么呢?” 徐相斐連忙安慰:“滿星,你已經(jīng)做的很好了。若不是你,我也活不到今日,我跟你叔父之間并沒有什么深仇大恨……只能說是造化弄人?!?/br> “怎么說?”岳滿星抬起頭,“大哥的意思是……?” 徐相斐簡單跟他說了一下周寄的事。 周寄知道徐相斐只要回了大啟,就無法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索性跟懷鹿教聯(lián)手,想生擒徐相斐。 但中間不知出了什么差錯,懷鹿教反而跟徐相斐杠上了,便有了后面的追殺。 徐相斐跟懷鹿教本來是沒有什么矛盾的,不過要是他真死了,跟曲今白有仇的就是祝煦光。 這才是深仇大恨,不死不休的那種。 岳滿星這么一想也對,上一世就是因為徐相斐葬身雪地,祝煦光才打上懷鹿教。 可是他也知道,曲今白對徐相斐的惡意并沒有消失,反而走向另一個極端。 他不愿意看到岳滿星跟徐相斐走得太近。 “但是大哥說的那個周寄,究竟為什么要針對大哥?。俊痹罎M星一想就生氣,“這難道不是忘恩負(fù)義?” 徐相斐大笑不止,輕輕掐了一下岳滿星的臉:“想什么呢?我沒給他什么恩情,只能說陰差陽錯,是我看走了眼。” 以為是個友人,沒想到把自己坑慘了。 岳滿星抿唇:“那他究竟跟叔父說了什么,才讓叔父追殺大哥?” “這嘛……就得看你叔父愿不愿意告訴我了?!?/br> 徐相斐此行也不僅僅是為了岳滿星,還有周寄的事。 趁著祝煦光不在,當(dāng)然是由他親自來解決最好。 徐相斐的存在很快被懷鹿教其他人知道,雖然大家伙不太明白原本是要被綁回來的人怎么就成了客人,但表面上都挺平靜的。 不平靜也不行,徐相斐現(xiàn)在可是他們少主的大哥呢。 說起這個,連巧巧這種沒什么心眼的小姑娘都覺得奇怪,跟岳滿星院里的jiejie嘀咕:“少主真沒良心,教主對他這么好,他還想著以前的大哥?!?/br> 她就偏心教主,覺得岳滿星偏心徐相斐就是不對。 她身邊的年輕女子噗嗤一下:“你這丫頭,只許你偏心教主,覺得教主一片真心錯付,不許少主喜歡以前的家人啊?” “可是他已經(jīng)回懷鹿教了!”巧巧氣鼓鼓地反駁,“就是不許!” 年輕女子搖搖頭,她心思玲瓏,比巧巧知道的更多,曉得教主跟少主還有的磨呢! 至于岳家的人嘛,教主是不想理不行,殺了更不行,只能捏著鼻子認(rèn)了。 年輕女子輕聲問:“可少主是頂了別人的身份在岳家享了十幾年的福,岳家待他不薄,又是咱們這邊理虧在先……巧巧啊,換做是你,當(dāng)真就不要以前的家人了?” 巧巧支支吾吾,無言以對,她沒想過這個問題,只是覺得教主對少主好,還不知道岳家對少主也很好。 怪不得少主不愿意改名呢。 但也正是因為岳滿星不愿意改名,才讓曲今白愈發(fā)看不慣岳家的人。 他可沒有什么理虧的想法,侄兒回來了就是他家的,以前的不要就行了,以后只會過得更好! 徐相斐在懷鹿教待了兩天,大概是曲今白覺得兩人應(yīng)該敘舊敘完了,一大早就讓人喊徐相斐去云兩閣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