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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比~期反手抓住徐相斐手腕,“你們當(dāng)真要這樣?你們都是男子!” 徐相斐納悶:“我知道啊。” 葉期更氣了:“我看你就是沒分清師兄弟之情和男女之愛,這不一樣!你要知道,這事不可能瞞所有人一輩子,世人風(fēng)言風(fēng)語,你們當(dāng)真經(jīng)得住么?若是有一日你們誰后悔了,又要如何面對?” 徐相斐啊了一聲:“這事在我和煦光定情之前說還算合理,可我們兩人在一起的時日也不算短了,如今再說,似乎也晚了些?!?/br> 葉期皺眉。 徐相斐輕笑:“二弟總不能現(xiàn)在讓我跟煦光斷了吧?難不成是男子,我就能負(fù)心薄幸?” 好像也不能這樣…… 但葉期比起其他人要想得更多一些,這兩人平日里也不知道收斂,若是一直不成親,就兩個人卿卿我我相處著,誰會看不出來?。?/br> 斷袖之癖,在世人眼里向來不是好事,就算平日里再瀟灑,若是每一日都受到指指點點,也不會好過吧? 葉期不愿意徐相斐去過這樣的日子。 “莫非你們二人日后就打算漂泊在外,做對野鴛鴦了?” 徐相斐思索一下:“也不是不行。” “行什么行?!” 葉期瞪著他:“怪不得你整天就有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還攛掇小妹不要成親,還真是以身作則???” 徐相斐大呼冤枉:“我什么時候攛掇小妹不要成親?明明是你又不問小妹意愿,給她相看親事,我只是讓小妹好好想想,別被你三言兩語忽悠走了。” “我不跟你爭了?!比~期頭疼得不行,“那你自己想想,姑父那邊該怎么說吧!” 他惡狠狠甩下一句,怒氣沖沖地離開。 徐相斐無奈,他也知道葉期并沒有什么壞心,所做一切也都是為了身邊的人好。 只是他們過去經(jīng)歷不同,想法也不一樣,徐相斐之前猶豫是否要和祝煦光在一起,那都是擔(dān)心師弟用情太深,走了岔路。 卻從來沒擔(dān)心過他人看法的。 …… 祝煦光在長廊邊終于等到徐相斐,他沒問葉期說了什么,只安安靜靜跟著自己師兄回房。 芷九早就習(xí)慣了大少爺和祝公子的親近,見他們回來還特地走遠(yuǎn)了些。 哎呀,大少爺也不喜歡別人留在身邊伺候,而且祝公子還在呢。 房門一關(guān),祝煦光便往前一摟,將徐相斐抱得嚴(yán)嚴(yán)實實。 “師兄?!?/br> 他話不多,只喜歡一聲一聲喊徐相斐,放松地蹭著徐相斐肩膀,總之就黏黏糊糊的。 徐相斐微微側(cè)頭,跟他吻在一起,唇舌交纏,慢慢又在祝煦光的雙臂間轉(zhuǎn)了個身,微涼的手指落在他耳下,輕輕磨蹭著。 祝煦光一把抓過他手指攥著,明顯更激動了些,另一只手越摟越緊,想感知對方的溫度,卻又隔著重重布料,得不到慰藉,只能在親吻上索取更多,吻得愈發(fā)激烈。 燭光搖曳,床幔微晃,不知何時祝煦光竟直接把徐相斐推到床邊,將他直接推坐在床榻間。 徐相斐愣了一下,把他推開,笑起來:“你真是……” 語氣無奈又縱容。 祝煦光自然不會更近一步,再說他其實也不太懂這么更近一步。 之前不想讓徐相斐通人事,自然自己也就不通了,現(xiàn)在也只能抱著師兄的腰微微喘息著,想自己平復(fù)一下。 徐相斐暗笑他自討苦吃,抱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態(tài),也索性不說。 都要在外面買院子了,到時候再說吧。 徐相斐覺得自己這個當(dāng)師兄的可真是盡心盡力,不僅把自己給了師弟,還要搭個院子。 誰家?guī)熜帜苡羞@么好?。?/br> 祝煦光忽然問:“師兄,我是不是也該在柳州找個事做?” “嗯?怎么這么想?” 徐相斐拽著他的發(fā)帶玩,準(zhǔn)備換一個結(jié)打。 “師兄安置院子,日后是想回柳州嗎?” 祝煦光想的很簡單,他反正是要跟著徐相斐的,對方去哪他去哪,若是要回柳州,也不能一直讓徐相斐養(yǎng)著吧。 他們的事總會被岳明鏡知道的,祝煦光思索許久,覺得自己還是要找個事做,也好養(yǎng)師兄啊。 這也是他小時候的愿望。 “師兄說了,日后我們便浪跡天涯。不過嘛,等有一日走不動了,倒是可以回院子住住。” 徐相斐也不是個太過安穩(wěn)的人,這次回柳州也并沒有打算長期住下,買個院子主要是方便祝煦光…… 唉,再說一次,哪里有他這么好的師兄??? 祝煦光眨眨眼:“那師兄其實也不必糾結(jié)院子的事,冠禮如何,我并不在意。” 他只是看最近徐相斐又要忙鋪子的事又非要和他一起去看院子,實在是太辛苦了,祝煦光不想這樣。 如果不是為了長期住,那隨便買一個也無所謂。 祝煦光對自己冠禮也不太上心,他家人都不在了,只有師父師兄,幾個熟知的人,隨便喝喝酒也就行了。 當(dāng)然師兄是不一樣的,師兄的冠禮人多很正常。 徐相斐見他當(dāng)真心無雜念,一時間好氣又好笑,怎么還真只有他在乎這個事??? 明明師弟也挺激動的?。?/br> 徐相斐上前扯了下祝煦光的耳朵:“你是不是要氣死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