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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就看見,便宜大哥被他心目中冷清清的劍客按在樹上,做些難以啟齒不能言語的事。 太過分了! 當(dāng)他們不存在嗎? 而且、而且…… 姜浦糾結(jié)地想,而且再怎么說,徐相斐也算是他大哥吧? “那啥,你們……” 徐相斐晃了晃手,毫不意外地發(fā)現(xiàn)師弟握得更緊了,仔細(xì)一想,覺得姜浦知道了也是件好事。 他和師弟的事,總不能一直瞞著身邊人。 別說師弟本來就在意,就算不在意,徐相斐也覺得不能總是這么偷偷摸摸躲躲藏藏的。 “如你所見?!毙煜囔痴咀。仡^認(rèn)真看著姜浦,“我與我?guī)煹堋_實是你想的那樣,我們相處已久,彼此了解,心有靈犀,在一起……也不是什么新奇的事吧?” 姜浦一臉復(fù)雜:“怎么不是?你和他都是男子,先不說斷袖分桃之癖是對是錯,你是我大哥??!你眼瞎嗎?為什么要選他!” 徐相斐:“……” 祝煦光:“?” 姜浦覺得徐相斐很不爭氣:“就那什么,你再考慮一下唄,世間的男人那么多……” 頂著祝煦光威脅陰沉的眼神,姜浦才摸了摸鼻子,不敢說話了。 那怎么辦嘛,之前他覺得祝煦光冷冰冰的,很像他心目中的劍客,冷血無情。 但這只是對強者的崇拜,尤其是祝煦光比他大不了多少,一身劍法卻遠(yuǎn)遠(yuǎn)超出他人預(yù)料。 至于徐相斐嘛…… 要讓姜浦夸徐相斐,那是做不到的,畢竟這人總逗他,讓他挺不高興的。 可是這兩人要是在一起,姜浦并不愿意。 徐相斐都照顧祝煦光十多年了,難不成還要和他廝混好幾十年嘛,不行不行。 “我會對師兄好?!弊l愎庾テ鹦煜囔车氖?,在姜浦眼前晃了一晃,“但你再敢說一句試試?” 攛掇師兄去找別人,不可饒恕! 徐相斐勉強笑了笑,給他們一人一下:“把我當(dāng)什么了?以為我是傻子還是瞎子啊?管到你大哥頭上了可還行?!?/br> 姜浦只能不滿地哼一聲,又無可奈何,只好跟著他們回去。 夜幕降臨,岳滿星坐在火堆前等他們,一邊又在想懷鹿教的事。 那些人突然來抓他是為什么呢? 岳滿星只想起上一世整整五年的追殺,愈發(fā)不安,擔(dān)心又走上老路。 就算回不了岳家了,他也不想過顛沛流離的生活,那些日子并不美好,若不是有姜浦陪著,他根本撐不了五年。 岳滿星只想等一切結(jié)束后,找個地方安頓下來,若是葉期他們還愿意和他接觸,就偶爾聚一聚,若是不愿意,他便獨自一人待著。 至于懷鹿教,那也不是他生父留下的東西,輪不到他來想。 看見徐相斐的身影,岳滿星眼睛一亮:“大哥!” 大哥回來啦。 不過看到兩人牽著手,岳滿星又慫了,只好坐在原地,等徐相斐過來揉他的頭發(fā)。 徐相斐果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岳滿星都眼睛明亮地坐在那,還期待地看著他,身為大哥,怎么能拒絕呢? 揉揉弟弟,徐相斐才推推祝煦光。 祝煦光沉默半刻,緩緩道:“我不是與你生氣,抱歉。” 岳滿星呆呆地嗯了一聲,想了想還是搖頭:“沒、沒關(guān)系?!?/br> 徐相斐戳戳他腦門:“我覺得煦光也沒有很兇吧,怎么這么怕他?” 岳滿星尷尬不已,他也不知道,但就是怕祝煦光,說不出來的怕。 祝煦光烤了野兔,他和徐相斐在外日子不少,烤rou的手藝也很不錯,反正能讓徐相斐吃得很滿足。 他想了想,還是撕了一條兔腿,遞給岳滿星。 岳滿星正和姜浦搶rou吃,見狀不知道為什么,也多了幾分莫名其妙的感動,伸出爪子接過。 姜浦瞥了祝煦光一眼。 祝煦光沒發(fā)現(xiàn),撕了兔rou喂給靠在自己肩上的徐相斐吃:“手藝退步了嗎?” “師弟做的,自然是好吃的?!?/br> 祝煦光便低頭用臉輕輕蹭了下徐相斐的頭發(fā)。 看得姜浦牙酸不已:“哎,怎么回事,給他不給我???” 祝煦光這才抬眸一看,然后毫不猶豫地把香氣撲鼻的兔腿給了徐相斐。 徐相斐哈哈大笑:“本來就能一人一個,小浦這是做什么呢?” 祝煦光接茬:“自取其辱?” 姜浦:“……” 幾人閑聊幾句,沉重氣氛一掃而空,這才能慢慢談起阮舟的事。 徐相斐說那些人的武功路數(shù)有可能是魔教,但具體是懷鹿還是素音,這就分不清了。 木鬼女與魔教聯(lián)手,只能說明她也知道,憑她一人之力,難以真正擒住阮舟,也難以報仇雪恨。 “若是能詳談,說不定能讓木鬼女暫時與我們聯(lián)手?!?/br> 這是徐相斐的想法,其他幾人也覺得沒什么,只是阮舟與木鬼女之間究竟有什么,那是之后才能知道的事了。 岳滿星也抱有幻想:“阮舟一定是被控制的,等木鬼女知道這一切都是何盟主做的,說不定就不會殺阮舟了?!?/br> 不過這誰都說不清,夜深了,幾人合衣躺下,決定明日動身,去尋木鬼女一行人的蹤跡。 祝煦光依舊摟著徐相斐睡,只是瞇著眼不久就慢慢睜開,拿過身邊的劍,一雙眼睛愈發(fā)冷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