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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煦光沒懂,低頭看了看:“我給師兄把劍擦了?!?/br> “那先謝謝師弟,不過呢,你要用兩把劍,師兄也不是不同意……就是這劍與我劍法相襯,才能有它真正作用。師弟如今路子變了,為何總執(zhí)著這把劍呢?” 祝煦光忽然伸手握住他去摸茶杯的手:“怎么,師兄不明白嗎?師兄總是那般聰明,怎么會不明白?” 徐相斐:“……” 他倒不是驚訝祝煦光來抓自己的手,驚訝的是,祝煦光話里有話,居然對他有怨氣。 難不成他還是把師弟的心傷了? 但師弟做的那么過分,次次被占便宜的難道不是他嗎? 徐相斐真是想不明白了。 祝煦光也沒有繼續(xù)說下去,等著岳滿星回來后才示意他吃點東西。 岳滿星十分感動。 真難得,祝煦光居然想到了他! 幾人悶頭吃飯間,一道身影邁步進(jìn)了茶水鋪,老板娘照例晃晃悠悠地過來:“少年郎,喝點什么呀?” 那少年不過十八九歲,背上一把重劍,白衣勝雪,長得更勝雪,白得讓人驚訝。 老板娘笑著說了聲:“好模樣?!?/br> 徐相斐輕輕說:“怎么了,難道我不算嗎?” 祝煦光:“……” 岳滿星:“……” 白衣勝雪的少年郎好像聽見了他們說的話,居然直直走過來坐在他們這桌。 老板娘也道:“哎呀,這里也沒有空桌了,剛好幾位湊一桌,等會兒我送壺茶過來,就當(dāng)是賠禮了?!?/br> “老板娘不用客氣,也算是我們有緣分?!?/br> 老板娘笑了笑,又道:“方才是忙嘛,不過公子確實是好模樣哦?!?/br> 徐相斐:“……” 他現(xiàn)在是有點尷尬了。 怪他管不住自己這張嘴。 白衣少年坐下后就一言不發(fā),徑直拿了茶水要喝。 但這茶水是徐相斐他們叫的。 祝煦光眼疾手快,一把按?。骸澳阕鍪裁??” 白衣少年:“喝水?!?/br> 祝煦光皺眉:“這水是我們的?!?/br> 白衣少年:“知道。” 祝煦光:“……” 他大概是沒見過這樣的人,偏偏師兄也不幫他,在一邊看好戲呢,弄得祝煦光眼神更冷了。 兩人恰好都是冷冰冰的長相,說話也都不客氣,一人握著壺柄,一人按著壺蓋,暗中較量著,互不相讓。 徐相斐笑著笑著就覺得不對了,還未開口,那茶壺就砰的一聲炸裂,祝煦光拔劍而出,白光一閃,與對方那邊重劍撞在一起。 周圍哄鬧聲頓時停了,紛紛扭過頭看好戲。 徐相斐頓時頭大,立馬起身按住祝煦光:“師弟莫要沖動?!?/br> “是他先開始的?!弊l愎庠诓鑹厮榱训哪且豢叹蜕焓譃樾煜囔硴踝?,現(xiàn)在也低頭看了看,發(fā)現(xiàn)師兄身上沒有傷才扭過頭。 “是我?!?/br> 徐相斐:“……” 他也長見識了。 還真沒見過這么…… “誒誒誒,你們要打出去打??!”老板娘過來叉著腰,臉色一變就開始罵:“一群臭小子,整天火氣那么大做什么?!老娘的茶壺不要啦?老娘的鋪子不開啦?都給我滾出去打!” 徐相斐連忙給她賠罪,和岳滿星找了些銀子給她,然后扭過頭一聲厲喝:“師弟!” 差點跟白衣少年打起來的祝煦光瞬間收回劍,冷冰冰說說了聲抱歉。 白衣少年點了點頭,然后接著坐下了。 徐相斐三人:“……” “那是誰?” “不認(rèn)識啊……” “江湖上新人多了啊……” 身邊議論紛紛,還有好事的攛掇兩人打起來,徐相斐聽著頭大,又走回祝煦光身邊坐下,看向白衣少年:“我?guī)煹軟_動了,這是他不對。不過閣下不問自取,也得給個緣由吧?” “沒有?!?/br> 徐相斐的笑都快掛不住了,勉強自己繼續(xù)說:“既然這樣,閣下又為何只選我們?三人同行的也不少,既然在這坐下,也就當(dāng)交個朋友?!?/br> 白衣少年這才正眼看他:“朋友?” “學(xué)重劍的人少?!弊l愎獠[著眼看著白衣少年,“你內(nèi)勁強悍,想來出身不俗,而且你過來之后就看著我,認(rèn)識?” 徐相斐眨眨眼。 白衣少年嗯了一聲。 祝煦光完全不想理他:“我近一年只在武林大會出去過,其余時候都和我?guī)熜忠黄??!?/br> 白衣少年明顯只認(rèn)識祝煦光。 那就只能是在武林大會上見過了。 祝煦光眼神一沉,開始去翻自己的記憶,想要找出白衣少年的身份。 結(jié)果白衣少年扭頭就看到徐相斐:“師兄?” 祝煦光:“……誰準(zhǔn)你這么喊的?” 他又看向徐相斐。 徐相斐連連擺手:“師兄不知道,師兄只有你一個師弟呀。” “這位少年郎,你也解釋一下呀?!?/br> 不然你們倆又要打起來了。 白衣少年嗯了一聲:“阮舟?!?/br> “……這是你的名字?” “嗯?!?/br> 徐相斐不禁感慨:“你該慶幸你的名字是兩個字的?!?/br> 阮舟歪了歪頭。 “那不然你說話不超過兩個字,豈不是不夠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