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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是不可以。 但徐相斐腦子空空,只能說:“這樣啊,我還想開個瓦舍?!?/br> “???”李行露當(dāng)然知道瓦舍是什么,正是因為知道她才驚訝。 “你覺得,有什么辦法能讓瓦舍開起來,有更多人看呢?” 李行露啊了一聲:“東家,我回去想想?!?/br> “很好。”徐相斐贊嘆不已,“你有這個心非常好,這樣吧,你把瓦舍的想法跟我說了,如果可行,你其他的想法我也贊成,怎么樣?” 李行露:“……” 這不僅是個甲方,還是個擅長畫大餅的甲方! 李行露只能含淚接餅。 …… 徐相斐心中十分高興,畢竟他終于找到了能心甘情愿幫自己開瓦舍的人。 祝煦光不理解他對瓦舍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 徐相斐說:“我只是想看師父發(fā)現(xiàn)他的院子變成瓦舍時的樣子,那一定很好玩?!?/br> 祝煦光:“……” 親師父就是要給一間破破爛爛的鋪子,親徒弟就是要把鋪子變成瓦舍。 很好。 很有師徒之情。 徐相斐現(xiàn)在身體好了許多,也開始現(xiàn)在練劍了。 祝煦光心有不忍,也不愿直說。 徐相斐筋脈盡斷,又將功力都給了祝煦光,早就沒辦法再練劍了 他的劍名叫碧水青天,因為劍身如青玉琉璃一般,聽說是他們師父從異域帶回來的。 徐相斐很喜歡這把劍,很長一段時間里,就連和他同住同睡的祝煦光也不能碰這把劍。 因為他覺得師弟毛手毛腳的,會把劍弄臟。 把劍弄臟。 祝煦光當(dāng)時覺得徐相斐簡直是腦子有問題。 但如今他看著徐相斐低頭擦拭劍身的樣子,只能從心中生出無法抑制的憐惜和疼痛。 徐相斐這個人有些倔強,自己明明很在意,卻又非要讓自己不在意。 就像他醒來后不再碰這把劍一樣。 “要是碧水有想法,估計得恨死我了?!毙煜囔抽L嘆一聲,“不過嘛,它還是得認(rèn)我這個主人?!?/br> “這永遠都是師兄的劍?!?/br> 徐相斐抬頭,將祝煦光藏在陽光下的神色看得一清二楚,不禁笑道:“怎么在你們心中,我就這般柔弱呢?能用也好,不能用也好,給了我的就是我的?!?/br> 祝煦光低低嗯了一聲。 “但我想保護師兄?!?/br> 祝煦光不知道懷揣著什么想法,只說:“我想讓師兄知道,我不是一個只能依靠師兄的人,我也能……成為師兄的頂梁柱,就像岳家一樣?!?/br> “……”徐相斐無言以對,只能說:“你早就是了。” “什么?” 徐相斐聲音太小,祝煦光聽不明確,稍微往前一步,卻被他用劍擋著。 “好了,師弟,拿了師兄的內(nèi)力,也該好好用啊?!毙煜囔硠︿h一出,縹緲隨意的招式從他手中舞出,如行云流水,如清風(fēng)明月,一招一式,皆是祝煦光記憶中的樣子。 祝煦光卸掉內(nèi)力,也拔出劍來,他劍法激進迅速,與徐相斐的悠然自得完全相反。 但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徐相斐握著他的手一點一點教給他的。 他們兩人武功路數(shù)并不相同,祝煦光因為愧疚,也一直不愿意徹底融合徐相斐的內(nèi)力,平白讓自己遭殃。 但如今徐相斐重新教他每一招,將那些他放不下的痛苦一一抹去。 “若真想保護我……就該知道師兄要的是什么。” 祝煦光在他明明沒有一絲內(nèi)力的劍法下節(jié)節(jié)敗退,最后狼狽地?fù)沃鴦?,頸邊是碧水青天。 劍身如琉璃,將光刺在他眼里。 徐相斐忽然哈哈一笑:“師弟,我放下了……你也放下吧?!?/br> 祝煦光忽然做了一個大膽的舉動,他從地上爬起來,將徐相斐的劍挑開,然后順著徐相斐落在身前的發(fā)絲一摟,把自己師兄結(jié)結(jié)實實地抱在懷里。 徐相斐:“……” 混賬啊。 作者有話說: 抱上了!抱上了!離親還會遠嗎?!那確實有點遠…… 第14章 從前師兄弟二人是一起睡的。 沒什么原因,師父嫌他們打起來跟拆家一樣,所以把房子都拆了,只留一間屋子給他們。 師兄弟二人小時候就打打鬧鬧,后來慢慢不打了,知道禮節(jié),只是嘴上還饒不了對方。 但這么溫情的時候……徐相斐想了想,大概也只有那天他們處在生死邊緣,祝煦光求他不要把內(nèi)力給自己求他多陪自己一會兒時,最是溫情吧。 “還沒抱夠?”徐相斐拍了他結(jié)實的肩膀一下,“你當(dāng)你師兄是銅人啊,也不收著點力氣。” “我忘了,師兄現(xiàn)在就像豆腐一般?!?/br> 祝煦光慢慢松開他,還有些留戀自己師兄身上淡淡的香氣,還有他身上的溫度。 這樣的溫度讓他很安心,不像在雪地里,他發(fā)現(xiàn)師兄身上越來越冷時的恐慌無助。 “……總覺得這不是什么好話?!毙煜囔骋矝]繼續(xù)糾結(jié),把自己劍收好,又遞給祝煦光,“唉,沒了內(nèi)力發(fā)現(xiàn)這劍真重,師兄可累得慌,還是你幫我拿著吧?!?/br> 祝煦光默默把劍收好。 兩人站在花樹下,剛才打鬧之間,無數(shù)花落在地,徐相斐看了看,莫名有點心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