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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溫。” 韋迦深知尤溫是覺不可能傷害喬令初的,而且最近對方的改變他也看在眼里。 他是真心想跟喬令初好好過下去。 “原來,從那天他就計劃著去死了。”不知多久后, 尤溫終于開了口。 嘶啞的聲音從他喉中扯出。 “你在說什么!”洛芬怒到了極點,一絲絲血從口中吐出,“他從來沒想過死!” 尤溫摟著懷里血rou模糊的身體,終于緩緩抬起了頭,銀色的瞳孔仿佛染上了淡淡的血色。 “韋迦,去找安林爾把喬令初以前傷害他的證據(jù)和視頻拿過來。” 沒蟲能想到尤溫現(xiàn)在還能說出這種話來, 洛芬大吼道:“尤溫!你因為這個殺他!你這個畜生?。?!他從來沒想傷過我們!他是被逼的!你……咳……” 怒急攻心,洛芬克制不住吐出一大口血昏死過去,一邊的阿格諾更是躁動的幾乎壓不住。 “你想干什么?!蔽í毼鞯疫€有那么一星半點的理智。 “……他不恨我們。”尤溫低聲道,“他真的沒有因為我們的背叛而憎恨,他還是很溫柔……” 西狄倏然睜大了眼,眼淚陡然從眼中墜出。 他何嘗不知道尤溫不可能傷害喬令初,那只可能是因為別的,可能是受不了尤溫,也可能是因為他們背叛,或是新政讓他看不到未來。 但他最懼怕的,依然是喬令初因他們?nèi)肓伺衍姸幕乙饫洹?/br> “……我跟他說過新政,因為是第一次嘗試這種制度所以還有許多地方需要完善,我跟他說了很多?!?/br> 尤溫低垂著眸子細細的回響著,“他好像……還挺開心的?!?/br> 這句話落下的瞬間,阿格諾陡然想到了什么。 顫抖地開口道:“雄主說過,他說過我以后一定能過自己想要的生活?!?/br> 這就是一句簡簡單單的祝福,但在此時說出來又似乎顯得不同尋常。 西狄頓了頓,“他也對我說過?!?/br> 尤溫靜靜垂眸,看著懷里的血rou,他終于有了動作,抱著尸體緩緩站了起來。 “韋迦,幫我把他的身體修復?!彼溃榘l(fā)的陰影下,銀白的瞳孔一片死寂。 韋迦沒開口。 “可以做到的對吧?!庇葴卦俅蔚馈?/br> “…….尤溫他已經(jīng)死了,就算你保存了他的…..”韋迦試圖寬解他。 “我沒有瘋?!庇葴刂苯哟驍嗟溃澳悴灰喙?,幫我修復就可以了,跟原來……一模一樣,包括內(nèi)臟,血管?!?/br> 韋迦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低頭嘆了口氣,“我知道了?!?/br> …… 安林爾住處。 安林爾最近忙的焦頭爛額,沒有注意外面的動靜,每天都在房間里處理文件,直到一身血跡的尤溫推門而入。 “安林爾,資料給我?!庇葴亻_門見山道。 安林爾連忙拿了出來,“尤大人這是當初的視頻,不過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那些事情…..也沒那么重要了?!?/br> 他以為尤溫想秋后算賬,心想著沒必要吧,這都是自己的雄蟲了。 尤溫直接打開視頻觀看,只見畫面上浮現(xiàn)出那張熟悉卻陌生的面容。 很熟悉的臉,但是……卻做著絕對不會由他去做的動作和事情。 那張臉上的表情猙獰而肆意,手法殘忍,跟那個平時冷冷淡淡一戳就害羞犟嘴的喬令初一點都不一樣。 不一樣…… 尤溫帶走了視頻,沒有回答安林爾的問題。 數(shù)天后,他獨自去了中央的一間實驗室,一關就是半個月。 直到韋迦親自過來。 “尤溫,喬令初的身體已經(jīng)修復好了?!表f迦目光復雜地看著相比曾經(jīng)更加冷漠的尤溫。 “我知道了,你明天帶過來放我實驗室的冰室里?!庇葴厥稚喜煌5刈鲋裁础?/br> 韋迦得了話也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矛盾了很久,緩緩道:“他已經(jīng)死了,真的死了,沒有一點生機,這世上不可能有什么別的世界,你不要再沉溺于這些了。 或許他更愿意見到你好好活著?!?/br> “有完沒完?!庇葴財R下手里的東西,轉過身冷聲道:“韋迦,我告訴你我的猜測不是讓你來反駁我的,你只需要別來打攪我?!?/br> 韋迦閉上了口,沉沉地嘆了一聲,默默離開了實驗室。 在半個月前,尤溫告訴他,喬令初可能不是原來的喬令初,喬令初沒死,或許只是去了別的世界。 這種見鬼的話,韋迦自然不可能信,哪怕是剛出生的蟲也不會信那么離譜的話。 但不管怎樣,為了不打擊他,韋迦不會再說什么。 可現(xiàn)在尤溫把自己關了半個月了,想要研究前往別的世界的途徑。 這真是魔怔了。 韋迦這才忍不住勸說。 現(xiàn)在新政已經(jīng)在推行,各種問題也開始浮現(xiàn),他每天睡不夠三小時,一直在想處理問題的方法,和平衡的方案,也顧不上尤溫了。 而曾經(jīng)作為喬令初雌侍的雌蟲,也萎靡不振,洛芬?guī)状巫許,被救了回來,阿格諾同樣把自己關了起來。 西狄去了安林爾的工作室,幫著處理文件,他幾乎都不怎么睡,熬個三四天才睡一次,然后繼續(xù)起來忙碌,似乎想用工作麻痹自己的感知。 而安林爾,起初聽聞好像沒什么異樣,但韋迦知道他找個好地方給喬令初立了衣冠冢,每日都會選一朵花送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