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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肖冬陽了?!蔽逸p聲說道。 那邊傳來一聲巨響,同步在這邊的,是椅子倒地的聲音,接著是程若榆的腳步聲和焦急的聲音:“他在哪里?不……那個、你認(rèn)識他?” 我看向蘇韓,低聲問他怎么做?他臉上也帶著淡淡的疑惑,然后接過了手機:“我們在錦繡城,你過來一趟吧?!?/br> 掛掉電話后,蘇韓看了肖冬陽一會兒,恍然大悟道:“他沒有記憶。” 蘇韓說,肖冬陽應(yīng)該是由于某種原因,忘記了一些事,所以他不記得程若榆了,但是,內(nèi)心深處還有關(guān)于程若榆的記憶,比如這間房間,和他對這間房間主人的印象。 我問出了自己好奇了半路的事情:“他是怎么死的?” 蘇韓看了我一眼:“我怎么知道?不過,可以讓他自己想想看?!?/br> 肖冬陽混亂了一會兒,又恢復(fù)了正常,他在房間里轉(zhuǎn)悠了幾圈,坐在了床上,看著枕頭,似乎在發(fā)呆,他這個樣子看著莫名讓人有些心疼。 蘇韓說過,心有執(zhí)念之人,魂魄才會留在這里,可是肖冬陽都已經(jīng)忘記了程若榆,卻還是固執(zhí)的留在這里不肯走,也不知道他的執(zhí)念是什么? 我嘗試跟他聊天,試著能不能喚起他的記憶,話題就是圍繞著程若榆,因為他好像只對這個房間的主人感興趣,聊其他的話題,他就是一臉興致缺缺。 “你說你之前見過住在這里的人對嗎?” 肖冬陽眼睛亮了亮:“對啊,其實見過挺多次呢,不過他膽子很小,似乎很害怕見人,一般都是等到其他人都出去了,才肯出來。我偷偷的觀察了他好久,他每次出來時,都是小心翼翼的探出頭看看外面,確定沒人了才會松口氣,跟小動物一樣,特別好玩。” 他說起自己第一次出去打招呼把人嚇到的事情,臉上帶著笑意和歉意,隨即又說道:“不過我不后悔,若我不主動找招呼,我倆肯定還不認(rèn)識呢,后來我就開始研究,怎么樣和社恐相處,我發(fā)現(xiàn)他跟一般的社恐不一樣……” 他說了許多,都是和程若榆平時的相處,但是奇怪的是,他的話里,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新的室友,也沒有程若榆搬出去的事情。 過程和程若榆說的完全吻合,只是,沒有后來發(fā)生的事情,他似乎只記得兩人在這里的生活,根本不知道程若榆已經(jīng)搬走了。 這種情況,蘇韓也不曉得是怎么回事。 程若榆很快就到了,他剛一敲門,肖冬陽就跳起來去開門,我和蘇韓也跟著出去,看見門口正急促呼吸的程若榆。 他越過肖冬陽,徑直跑向了我和蘇韓,焦急的問道:“他人呢?” 我看了眼他身后愣住的肖冬陽,才意識到普通人是看不見鬼的,所以程若榆看不見肖冬陽。 程若榆彎腰喘了幾口氣,平復(fù)了呼吸,再次問道:“蘇先生,佟先生,你們當(dāng)真看見了他?他在哪里?” 我心說,就在你身后,只是你看不見他罷了。 蘇韓嘆了口氣,示意程若榆先坐下。 “肖冬陽一直都在這里,從來沒有離開過?!?/br> “什么?”程若榆剛坐下又站了起來,左右看了看:“他、就在這里嗎?肖冬陽?” 他喊了一聲,肖冬陽朝前走了一步,張口似要回應(yīng),卻沒有發(fā)出聲音,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程若榆和我們。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為什么看不見我?” 蘇韓道:“因為你已經(jīng)死了?!?/br> 程若榆和肖冬陽幾乎同時開口:“你說什么?” 我解釋道:“肖冬陽應(yīng)該是在搬家前死的,所以,他沒有去國外,一直都在這里,你在家里聽見的聲音,就是這里的聲音。” 程若榆表情空白了好幾分鐘,才緩過來:“你在說什么啊?他怎么可能會死呢?他……” 他抓住胸口彎下腰,大口的呼吸著,就像是離了水的魚一樣。肖冬陽想過去扶他,手卻穿過了他的身體。 程若榆好像想到了什么,他瞪大眼睛,額間開始冒汗,臉色越來越白:“怎么可能呢?” 肖冬陽也愣掉了,他不可置信道:“我死了?” 我點了點頭,確實已經(jīng)死了:“你不記得了嗎?”按理說,人應(yīng)該會記得自己是怎么死的吧? 程若榆已經(jīng)哭了出來,他捂住臉,有淚水順著指縫流了出來:“他好好的,怎么就死了呢?到底是怎么回事?。俊?/br> 他們兩個的樣子,著實讓人難受,我看著都覺得窒息,便問蘇韓怎么辦? 蘇韓正拿著手機發(fā)信息,聞言抬頭看了我一眼,道:“別急,一會兒就知道了?!?/br> 他看起來成竹在胸,我便不那么著急了,安慰正陷入痛苦中的程若榆,這可憐的娃,命怎么這么苦呢。 他是一個很細(xì)膩敏感、也很聰明的人,稍加聯(lián)想就會知道,他聽見的那些聲音,正是以前他們自己制造出來的。 就像是時空錯亂般,肖冬陽活在程若榆沒有搬走以前,每天重復(fù)著以前所做過的事情,聽見的是現(xiàn)在的程若榆生活在發(fā)出來的聲音。而程若榆活在現(xiàn)在,聽見的卻是以前兩人生活的聲音,而這些聲音,正是肖冬陽制造出來的。 程若榆漸漸冷靜了下來,顫聲道:“其實,我一直都有一種感覺,他好像就在我身邊,和我生活在一起一樣……我被自己的這種想法折磨的快要瘋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