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頁
書迷正在閱讀:在古代開醫(yī)館的小日子、我給地府義務(wù)打工、被迫受到怪物的寵愛、撿到的小可憐竟是反叛軍[蟲族]、云養(yǎng)人類幼崽、師弟今天表白了嗎、某自由的奴隸王、非人類暗戀實況、當(dāng)末世大佬回古代、不小心馴化了反派大佬
當(dāng)今圣上是個斷袖,整日癡迷一個男人,說著不好聽,越傳只會越不好聽,眾臣不會答應(yīng),天下蒼生則更不會答應(yīng)。 “臣附議——” “臣附議——” 蕭澈再一抬眼,議政殿中的眾位大臣已經(jīng)紛紛叩在地上,高聲道:“臣等附議——” 眉心未皺,蕭澈抬手道:“眾臣所請朕心中有數(shù),只是朕方才登基,有許多政事在等著朕去處理,南方貪污成風(fēng)的鹽道,還有我軍支援北朔的軍隊,曾經(jīng)廢太子和秦王統(tǒng)領(lǐng)過的御林軍、羽林衛(wèi)皆須重塑,朕還不想考慮選秀的事情。” 唯有用國事才能堵了這些老家伙的嘴。 眾臣伏在地上也不忘彼此之間看一眼,蕭澈說到底也不過就是個年輕人,君王之心不可測,可這剛坐上那把椅子的君王的心思太好猜了,可蕭澈的理由是天下事,是大炎國事,眾臣再想開口也沒有理由了。 “罷了?!笔挸禾Я颂种福溃骸半拗娗渲倚?,選秀一事暫時擱置也無妨,朕今日累了,眾卿跪安吧。” 蕭澈既然說了,眾臣再開口那便是擾了圣安,這帽子,戴不起。 “臣等告退——” 待眾臣散了,蕭澈撐著額頭,他嘆了一口氣。 現(xiàn)在他當(dāng)真成了養(yǎng)在籠子里的雀鳥了。 坐上這把椅子,看起來好像是他在掌控別人,決定別人,實則他是被天下人用這天下圈養(yǎng)起來了,實實在在的成了天下人養(yǎng)在這高墻鑄成的籠子中的雀鳥了。 “陛下。”有掌事太監(jiān)元祿來奉茶,“王府中傳來消息了,說是有東西送到了王府?!?/br> 此刻已過午膳時分,可蕭澈卻連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都給忽略了,只一口氣還未送下去,聞聽此言他又恍然提了神。 這會兒送來的,想就是玉清丸的解藥了。 “擺駕王府?!笔挸浩鹕碜鲃菀?。 那掌事太監(jiān)元祿卻躬身俯首道:“還請陛下三思,陛下方才登基,這會兒卻要匆匆忙忙的往王府趕,只怕天下人的唾沫要將陛下淹死了?!?/br> 蕭澈等著元祿:“朕還怕天下人的唾沫么?坐在這朕連自己去哪都不能自己決定了么!” 蕭澈的聲音越發(fā)的高,元祿自然是不敢再說什么,只得扯著嗓子高唱了一句:“擺駕王府——” 寧王府中,即便是蕭澈登基,這臥房中的眾位太醫(yī)都沒有敢離開這臥房中一步。 只這半日的光景,慕容靖言便接連嘔了兩口血,玉清丸的毒素已經(jīng)扎進了他的五臟六腑,正以眾人都沒有預(yù)料到的方式快速蔓延,眼下就快要了命了。 蕭澈急急下了皇帝較輦,他一如往常的奔向府中后院,可又有些同往常不一樣的地方。 從前蕭澈是寧王,他朝誰跑去,用什么姿勢朝誰跑去,跑的是快還是慢都沒有人在意。 現(xiàn)在他黃袍加身,他是初登基的皇帝,即便是向著慕容靖言跑去,他都必須要在意自己是用什么姿勢跑去,步伐的快慢落在別人嘴里會不會成為什么把柄。 只短短的從府門口到后院中的那一點點距離,蕭澈便聽著元祿提醒了三次有余。 一把推開臥房門,藥湯的味道順著縫隙鉆出來,那味道比起從前乾安殿中的藥湯味道更是苦了許多。 “陛下!”有暗影現(xiàn)身,其躬身站在蕭澈面前,雙手奉上一錦盒,他道:“這便是北朔王交于首領(lǐng)的玉清丸解藥,首領(lǐng)命奴才加急送至,還請陛下查驗?!?/br> 蕭澈哪里懂得這些事情,他轉(zhuǎn)頭看向幾名太醫(yī)。 這玉清丸的解藥原本在古籍上就并沒有記載,這解藥只有北朔王室有,北朔王室說他是真那他便是真,倘若這又是一顆毒藥,慕容靖言服下也只有催命的份,可倘若不服,慕容靖言莫說明日,只怕今日晚間都熬不住。 “陛下?!庇刑t(yī)上前拱手道:“除此解藥便再無良方,世子也撐不了多久了,還請陛下早下決斷?!?/br> 解藥到手了,可蕭澈卻沒有拿到解藥之后的輕松感,這顆藥是真是假,慕容靖言的命全都系在蕭澈的一念之間。 “陛下!” 蕭澈猶豫之間,慕容靖言一口血直直的噴到了床榻邊,床榻上的錦被已經(jīng)被汗水和血水染得一塌糊涂,慕容靖言眼看著便是已經(jīng)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他像是失去一切感覺,甚至不知道蕭澈回來了。 “陛下,耽擱不起了??!”那太醫(yī)連禮都來不及行,只道:“世子這樣撐不下去,倘若這解藥是假,世子也還是撐不下去,可倘若解藥是真呢!好歹能留世子一命!陛下!還請陛下速做決斷!” “伺候世子服下?!笔挸赫驹陂T口,說這話的時候他只覺得自己的心尖上都是涼的。 慕容靖言的四肢百骸像是被蟲蟻侵蝕,而蕭澈的四肢百骸則是被旁人無法想象體會的涼而占滿,他不敢抱一點點希望的看著慕容靖言,可他的心里卻滿是期望。 慕容靖言已經(jīng)沒有了掙扎的力氣,他像是長街那些用木頭雕做玩偶的攤子上擺著的玩偶,太醫(yī)上前,輕而易舉的便捏開了他的嘴,用一條帕子清理了他口中的血污,隨后將蛋黃大小的玉清丸的解藥搓捻成約小拇指指甲蓋大小,一顆一顆塞進慕容靖言的嘴里,并輔助他做吞咽動作。 這一顆常人兩口,一瞬就能服下去的藥物,慕容靖言足足用了一刻鐘才吃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