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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澈擰眉,他目眥欲裂的問道:“古籍上古籍上!你們除了會和本王說古籍上這三個字以外還會說什么!本王問的是世子為什么這么快就毒發(fā)!” 那太醫(yī)忙跪在地上說道:“殿下,臣等猜想許是因?yàn)槭雷拥纳碜颖揪湾钊躞w寒,世子身上又有尚未大好的舊傷,所以這才促進(jìn)了玉清丸毒發(fā),臣等,臣等正在翻閱古籍尋對策。” 那太醫(yī)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瑟瑟發(fā)抖的等著蕭澈的命令。 蕭澈卻是什么話都沒說,慕容靖言身上未大好的傷,想來除卻河邊遇刺中的那一刀以外,便是他近日才在慕容靖言身上留下的傷。 “滾?!笔挸旱吐暤?。 那太醫(yī)便又忙去翻閱古籍。 安樂侯按著慕容靖言的腿,只求助無門的說道:“還請殿下救靖言一命,殿下!還請殿下想想法子?!?/br> 慕容靖言身上除卻癢便是背上掙裂的傷口的痛,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覺得流動在身體中的血液里好像藏了千萬只蟲子,這些蟲子不斷的在蠕動,在啃噬他的皮膚,妄圖想要在他的皮膚上啃出一個洞來,慕容靖言控制不住的想要抓自己,好像只要抓破了皮膚就能將這些蟲子放出來,只要抓破了自己就能舒服一些。 只是蕭澈抱著慕容靖言用了極大的力氣,安樂侯在下方按著他的腿,他甚至不如一條被放在砧板上還能肆意掙扎的魚,他的力氣已經(jīng)快要耗盡,他不再掙扎,強(qiáng)忍著身上的不適靠在蕭澈的懷里。 “殿下?!蹦饺菥秆源謿饨辛耸挸阂宦?,他抓住蕭澈的衣袖道:“殿下給靖言一個痛快吧,殿下,靖言的身上不舒服,殿下.” 除卻身上的癢,慕容靖言總覺得渾渾噩噩的。 蕭澈的側(cè)臉緊緊的貼著慕容靖言的發(fā)頂,他咬著牙,一顆心像是被人用木杵胡亂搗碎,又扔進(jìn)了熊熊烈火中炙烤。 “靖言?!笔挸耗﹃饺菥秆缘陌l(fā)絲,他哽咽著說道:“乖,乖,無妨的,有本王陪著靖言,靖言會好的,靖言相信本王?!?/br> “殿下?!庇刑t(yī)忽而來道:“或許能將世子放在溫水中泡著,這法子雖不能解了世子體內(nèi)的玉清丸,卻也能叫世子輕松一些。” 蕭澈即刻命人備下了一桶溫水。 他抱著慕容靖言往浴桶去,慕容靖言卻死死的抓著蕭澈的衣袍不肯松手。 “靖言?!笔挸何窃谀饺菥秆缘念~頭上。 眾太醫(yī)只當(dāng)自己瞧不見這一幕。 蕭澈又道:“不怕,本王哪里也不去,本王牽著靖言的手,靖言伏在桶邊,讓太醫(yī)為靖言處理背后的傷口可好?” 慕容靖言不說話也沒有表態(tài),他縮在蕭澈的懷里盡可能的不動,盡管他感覺自己似乎就要被身體里的無數(shù)蟲蟻給啃噬殆盡。 太醫(yī)看蕭澈的眼色,小心翼翼的替慕容靖言去處理傷口。 泡在溫水里,慕容靖言總算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嘶——”藥粉灑在傷口上,慕容靖言沒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蕭澈忙抓緊了慕容靖言的手。 慕容靖言勾給蕭澈一個蒼白的笑。 待太醫(yī)給慕容靖言處理好了傷口,上了藥粉,慕容靖言已經(jīng)伏在桶邊握著蕭澈的手闔了眼睛。 蕭澈伸手試了水溫,水溫還不算涼。 蕭澈提著的心卻是總也放不下去,本想命暗衛(wèi)去探金瞳已經(jīng)到何方,可蕭澈恍然想起金瞳也不過是今天才往北朔去,嘴快也要明日左右才能到。 嘆了一口氣,蕭澈喚了一名太醫(yī)道:“宮中父皇那邊不能缺了人,大人先行回宮為父皇診脈吧?!?/br> 那太醫(yī)頷首道:“臣遵命?!?/br> 乾安殿中,那些灑在床榻邊的藥湯已經(jīng)被擦干凈了,熙寧帝手上捆著的黃帶子已經(jīng)被撤了下來,他躺在床上張大嘴用力呼吸著,一切看起來都和從前一樣。 第99章 毒害所致 李福海始終手在乾安殿內(nèi)殿中,半步不曾離開過,再也未像從前守夜那般依靠著門框偷得半刻的懶,他始終立侍在熙寧帝的床頭。 內(nèi)殿中今夜?fàn)T火未滅,至丑時三刻的時候,李福海才更換過的燭臺忽然滅了,李福海抬頭看了一眼,并未再去更換,榻上的熙寧帝在燭火忽然滅了的瞬間開始劇烈的呼吸,李福海站在一旁甚至能夠聽清空氣順著他的喉嚨流進(jìn)去的聲音,他有些緊張的攥了攥拳。 才睡下不久的熙寧帝悠悠轉(zhuǎn)醒,五臟猶如被慢慢撕裂一般,痛楚清楚地傳遍全身,喉嚨像是被旁的什么人給用力扼住,呼吸有些困難可偏偏扼住他喉嚨的又要在他將死的時候松開手,重獲新生的感覺還沒來得及完全體會,那雙手好像就又扼了上來,熙寧帝抬手想要喚人來,可手指在錦被上胡亂抓了一氣,他轉(zhuǎn)動眼珠看見身邊站著李福海,可李福海卻并沒有要上前伺候的意思。 熙寧帝絕望的瞪大雙眼,他知道此刻天還未亮,他卻不知道這樣的折磨于自己來說是什么盡頭,眼前屬于帝王的明黃色好像開始變得虛無,他這大半生的經(jīng)歷在他眼前走馬燈一樣閃過。 在看見文佳貴妃那張臉的時候,看到她滿含期待的目光的時候,熙寧帝蒼白的唇微微翕動。 從文佳貴妃薨逝之后,熙寧帝沒有一天夢見過她,今夜卻這樣見到了她,熙寧帝不禁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大限將至了。 眼前的文佳貴妃開始像一縷煙一樣飄散,接著是文佳貴妃的父親,曾經(jīng)大炎的忠良之將,熙寧帝眼睜睜看著他被斬首,溫?zé)岬难核坪鯙R到了他的臉上,熙寧帝下意識轉(zhuǎn)過頭去想要躲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