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雨愛如風】(5)
往事如雨愛如風·第五章 作者:keaixuyuan123 2021年8月12日 字數(shù):20984 一陣深秋的寒風,卷起落葉,均勻的鋪滿了街道,伴著月光與星光,我在回家的歸途上,我忘了為何離家,也忘了走了多久,從一個路燈到另一個路燈的距離間,只有影子與我相伴。 萬家燈火河兩岸,星河一道水中央。 我無心駐足,只因為這萬家燈火里,有一盞是為我而亮。 砰砰砰,我輕聲叩門。 我并未久等,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站在門口迎接我的,正是我朝思暮想的那個人。 「怎么回來的那么晚,老公?!?/br> 「婷兒!」 我摟住蔣婷纖細的腰肢,將她緊緊的抱在懷里,我貪婪的聞著她身體特有的芳香,彷佛我離開家已有一個世紀。 「你抱得我喘不過氣啦?!?/br> 我聞言,趕緊松開了她,婷兒假裝生氣,在我的額頭上輕輕的敲了一下說「下次再這么毛手毛腳,就不給你飯吃了,趕緊洗洗手,飯已經(jīng)做好了?!?/br> 呵呵,我表現(xiàn)的時候到了,我一把抱起婷兒,走到了餐桌旁,將她放下「老婆,忙了一天累壞了吧?你坐著等開飯吧,剩下的交給我!」 我拍著胸脯保證著,走進了廚房。 說來也怪,不是要吃飯嗎,怎么什么菜都沒有?只有一口大鍋支在灶臺上,鍋里貌似有什么活的東西,頂?shù)腻伾w跳來跳去的。 「鍋里是什么東西?」 蔣婷躲在我背后,突然問了那么一句,把我嚇了一跳。 我鎮(zhèn)定下來反問她「飯不是你做的嗎?你不知道?」 蔣婷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用手比劃,示意我打開鍋蓋看看究竟。 我無奈的聳聳肩,只能壯著膽子挪了過去。 我下定決心一咬牙,一伸手把鍋蓋掀開了。 我定睛望去,只見一直鴨子朝我凌空飛撲過來,說時遲那時快,我向后退后半步,伸手一抓,非常輕松的掐住了鴨脖,將這只扁毛畜生牢牢的扣在了手中。 我問蔣婷「這只鴨子好大,我們是清蒸還是紅燒呢?」 蔣婷望了望我手中的鴨子,又賞了我一個毛栗子「鴨你個頭啊,這是一只天鵝!」 我咦了一聲,仔細端詳著這只扁毛畜生,和鴨子一比是更大了些,脖頸細長優(yōu)美,羽毛白勝似雪,鴨喙呈現(xiàn)橘紅色。 最奇怪的是,我好像在哪見過它。 「嗯,是不像鴨子,更像大鵝!婷兒你想怎么吃?」 姑且稱其為天鵝把,之間這只天鵝不停扭動著身軀,雙蹼凌空撲騰著,甚是可憐,直接把蔣婷的同情心激了出來。 「她好可憐哦,我們不要吃她好不好,你瞧她的眼睛,骨碌碌的轉著,好像在求我們放過她哦,我們放她走好不好!」 聽蔣婷這么一說,我也發(fā)現(xiàn)了其中奧妙,一般來說家禽的眼球是黃帶黑的,但是這只不一樣,白里帶黑,只有人的眼睛才是這種顏色的,莫非這只天鵝是仙子化作的?念想與此,我也不敢妄言要吃了這家伙的話了。 躊躇半天,我決定放了它,我把頭放回灶臺,探身打開了窗戶對她說「你走吧!」 這只畜生彷佛聽懂了我的話,撲騰著鵝翅挪到了窗口,距離自由只有一尺之隔。 不知為何,我彷佛被巨大的悲傷包裹住,無法呼吸,眼淚夜無聲的的落了下來。 我心中默念著,祈求著她能留下來。 我默默的望著她。 而這只美麗的天鵝,也回眸望了我一眼,最終,她還是舒展開翅膀振翅飛翔無垠的夜空,消失在黑夜里。 我像是被抽干了力量一樣,癱坐在地板上,還是走了,走了。 蔣婷蹲在我身邊,撫摸著我的背,安慰著我「你不要這樣難過啦,你總以為得不到的才是寶貴的,其實你只要四處看一看,就會發(fā)現(xiàn)你本身就擁有這種珍貴且無可替代的瑰寶。」 我無言以對。 這時客廳里傳來了敲門聲,咚咚咚。 這么晚了,會是誰呢?我拉著蔣婷快速穿過客廳,站在了門前,我看了蔣婷一眼,她卻笑盈盈的對我努了努嘴,示意我快點去開門,彷佛她早已知曉門外站著的是誰。 我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拉開了門。 眼前發(fā)生的事讓我不敢相信。 只見在清冷的月光下,一只優(yōu)雅的牝鹿站在我面前。 她的身姿挺拔,有種很漂亮的弧度,四肢細長,給人一種非常敏捷的感覺,卻安靜的佇立在夜色中,身上的毛發(fā)在月光的輝映下讓分不清是白色還是銀色,只能看到淡淡的花紋。 最讓人著迷的是她的眼睛,那是一雙清澈的,干凈的,透著純良的眼睛,彷佛隨時都會流出水來。 當我沉浸于鹿的美麗時,她卻向我款款走來。 我一時不知所措,她走到我面前,舔了舔我無處安放的手,鼻子哼了哼氣。 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牝鹿的頭頂上頂著一只雪白的兔子,她是那么的白,白到掉進雪堆里會讓人一時發(fā)現(xiàn)不了她。 真可愛, 我雙手托起了兔子。 她的眼睛不是紅色的,而是想那只飛走的天鵝一樣,白中帶黑,黑多白少。 那是人的眼睛。 「嘿,你一定是從嫦娥那里跑出來的仙子把!」 兔子又不是人,她怎么會回答我呢?我轉過頭來招呼蔣婷「婷兒,你看........誒.....婷兒?!?/br> 屋子里沒有蔣婷,或許應該說,什么都沒有,我頓時陷入一種慌張的狀態(tài),恐懼包圍了我,只用了一秒鐘!我又看向我的雙手,兔子和小鹿也不見了,雙手中空空如也。 此時屋外狂風大作我一個健步?jīng)_了出去,四處尋找蔣婷的身影。 「婷兒,你再那?」 無人回應,除了狂風在呼嘯。 嗚嗚嗚嗚嗚嗚,風中傳來怪異的嗚嗚聲,我慌忙抬頭看去,之間一只巨大的貓頭鷹站在樹枝上,朝著我擠眉弄眼,彷佛在嘲笑我。 在她那雙大的嚇人琥珀色的眼睛里,我好像看到了我自己,我雙手推著巨大的石塊,一步步的將它推向山頂,只要一個不留神,我就會被壓成rou餅。 「我........cao?。。。。 ?/br> 我滿身是汗的從床上翻了起來。 caocao,我跟你說,我早就知道我是在做夢了,但是我就是醒不來,知道那種感覺多難受嗎。 窗外一片漆黑,我看了看時間,現(xiàn)在才四點半,剛剛那個夢搞得我睡意全無。 這個夢雖然算不上噩夢,那是夢中渾身的那種無力感現(xiàn)在想起來還是讓我心悸。 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夢中出現(xiàn)的動物是不是代指著某些人呢?特別是那只大天鵝,我怎么看都有劉妤的感覺。 嗯嗯嗯,我呸!劉妤是天鵝?cao他媽的,她頂多算只雞!離天亮還有個把小時,奈何我一想到劉妤就氣的睡不著,我得給自己找點事情做,能做些什么呢。 其實我想給蔣婷打電話,但是那么早,她肯定還在夢鄉(xiāng)里呢,我不忍心擾人清夢,所以還是打給夢雅吧。 人在無聊的情況下,什么傻屄的事情都能做的出來,就像現(xiàn)在已經(jīng)撥通夢雅電話的我一樣。 「喂....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幾點了?有什么事情你...........快說」 我清了清嗓子「嗯哼..嗯哼,沒事,怕你尿床,喊你起來尿尿?!?/br> 打電話那頭先是一陣沉默,然后傳來了她生無可戀的嘆息「唉,我還是太傻了,看上你這個傻屄,我要和你分手,不說了,掛了。」 我趕緊制止了她「別掛,夢雅,我又問題,我有個很重要的問題要問你。」 夢雅也認真對待了起來,她說「等等,你先別問,讓我清醒一下............好了我回來了,你問吧?!?/br> 她在期待著什么,對即將到來的那個重要的時刻,她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鄭重的等待著,以至于,我在電話的這頭都能聽到她沉重的喘息聲。 「你說看王家衛(wèi)的電影要不要帶墨鏡?」 「傻屄!」 不出意外,夢雅直接掛斷了電話。 好吧,可能是我太無聊,但是這么不由分說的掛斷電話,也太沒禮貌了吧。 反正也睡不著了,早點事情做吧,這兩天事情比較多,把訓練的事情忘了,兩天不運動感覺身體都生銹了,于是乎我翻身起床,開始做起運動。 一百個俯臥撐,二百個仰臥起坐,一百個深蹲。 這是我平常的運動量,有助于保證我的體能不下降,如果放到平時,我做完整套只要二十分鐘。 但是最近疏于鍛煉,又被兩個小妞輪流的榨精,以至于今天我花了整整三十分鐘才做完整套訓練。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把兩件換洗衣物裝進書包,為了不把老媽驚醒,我沒敢洗漱,只是拿了毛巾和牙刷,悄悄地留出了家門。 我撥通了荀輝的電話,嘟...嘟。 這小子手機開靜音了嗎,怎么不接電話?看來需要教育教育。 就在我的耐心快要耗盡的時候,這崽子終于接了。 「喂,張..?。蟾?,有事嗎?」 「你也不看看現(xiàn)在都五點了,還在睡!趕緊起來,咱們去澡堂子洗澡。」 「大哥,今天周六,周六是睡覺的日子,我今天哪都不去,你抬我我也不走。」 「我無所謂,我現(xiàn)在往你家那邊趕,等我到了你還在睡,我就讓你睡一個月IC知道嗎?」 「知道了,火氣那么大干嘛,起來了?!?/br> 掛掉電話,我開始朝荀輝家方向跑去,深秋的清晨天還沒有亮,馬路上只有零星的幾個路人,我乘著路燈的光亮,沿著輔路不快不慢的跑著,就像我小時候一樣。 荀輝的家里我家比較遠,我在城東,他在城西,中間要經(jīng)過學校,估摸著有五公里遠,這對我來說不算什么。 我越跑越快,呼哈,好久沒有跑步,今天甩開腿跑了一會,渾身說不出的舒暢!等我到荀輝樓下的時候,天剛蒙蒙亮。 我喘了一口氣,擦了擦汗,發(fā)短息通知荀輝我到了。 在等他的檔口,我去早餐店買了十個茶葉蛋,嘖嘖,自從奧運會后,物價跟著房 價往上翻,連茶葉蛋都要一塊錢一個了。 物價這么漲下去,飯都吃不起了,到時候真的要像奶奶那輩一樣,在菜市場里撿菜葉子了吧?我還在哀嘆著飛漲的物價的時候,阿輝提著個塑料袋子下來了。 我們向著街口的澡堂子走去。 「大哥?你鼻子怎么了?」 怎么了?讓女人揍得!我沒有回答他。 「喏,茶葉蛋,乘熱吃?!?/br> 我把雞蛋遞給他,他卻只拿了一個。 這個小崽子不算矮,少說也有一米七五左右,就是太瘦了,風再大一點都能把他吹走了。 「你的飯量就這么點啊,跟貓一樣。你還是多吃點吧,說不定還能再長高兩厘米?!?/br> 阿輝拜了拜手說「謝了,大哥,我就吃這么點就行,胃口撐大了就小不回去了,你還能養(yǎng)我一輩子啊?!?/br> 我聳了聳肩,表示不置可否,雖然解決了學費問題。 但還是不能改變他困難的處境,最近阿輝特別喪氣。 我想幫助他,但卻不知從何下手。 他不是那種輕易接受他人幫助的人,幫他解決學費已經(jīng)是他能夠接受的極限了。 「阿輝,我不知該如何勸你,我只想讓你明白,貧窮不是你的錯,但是你錯在讓貧窮毀了自己的身體。人格再堅毅,沒有一個健康的身體去支撐,也是白搭。」 說完我又把雞蛋遞了過去。 好說歹說終于讓阿輝多吃了兩個雞蛋。 真是他媽的,我講的都是什么狗屁道理啊,好丟人!之所以挑早上來澡堂子,是因為早上的水最干凈,沒有那么多讓人惡心的污垢,先沖淋浴,把身上的臭汗洗,刮了胡子,刷過牙后,在大池子里泡一泡,渾身上下的脈絡頓時暢通了。 我都泡出汗了,阿輝才慢吞吞的走進浴室,這個狗屄真是白,比那兩個小妮子還要白,是透露著一種病態(tài)的白。 他兩邊肋骨清晰可見,肋骨外翻,明顯是小時候缺鈣造成的,別問我怎么知道的,我就是知道。 阿輝見我目不轉睛的盯著他,有些不好意思了,我cao,他居然還臉紅了,我要吐了!「大哥,你老是盯著我干嘛,我不好那口!」 「狗子,你誤會了,我也不好那口,只是我見你那樣,讓我想起了貝貝病死的時候,就是你這幅病樣子。」 「大哥,我已經(jīng)很慘了,你就別咒我了.....你那個貝貝是怎么病死的?」 「嗯,得了細小死的?!?/br> 「cao你媽,原來是條狗?。“ミ蟘ao,我不洗了,師傅...師傅!搓澡多少錢?」 體格弱的人就是不經(jīng)泡,阿輝才泡了一會,已經(jīng)頭暈眼花了,我搖了搖頭,也跟著上去,叫了個搓澡師傅。 「小伙子,搓澡二十?!?/br> 我日,你可真看得起我啊「啥,他搓澡五塊我搓就二十?他長得比我白?」 師傅笑盈盈的說「哎呦,該叫你大伙子,你也不看看你個頭,背那么寬,壯的跟頭牛一樣,能一個價嗎?」 師傅是個會做買賣的,說話很客氣,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我也不想跟他計較。 我說「就十塊!」 洗完澡,我和阿輝光著屁股并排躺在單人床上,阿輝還想在睡一會,我則叫了個師傅捏腳。 這一進一出的檔口,來洗澡的人也多了起來,休息室里來回穿梭著光屁股的漢子,一個個白屁股黑屁股來回晃著,真他媽扎眼,但是我很喜歡這樣的氛圍,很容易讓人入睡,要說哪里讓我不滿意,就是這床太短了,藏頭不藏腳,藏腳不藏頭。 這時,阿輝突然冒出來一句「怎么樣,昨天沒讓妤姐吸干吧?!?/br> cao,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反問了一句「狗子,你說劉妤和蔣婷誰漂亮?」 「妤姐漂亮。」 「昨天還臭婊子的叫,今天就叫妤姐,你可變得真快啊。」 「cao,我又不傻,你把她搞上了,我還敢說她壞話?活膩啦!」 抱歉啊,阿輝,平常把你當白癡了,原來你不傻。 「那我告訴你個壞消息哈,劉妤把我甩了。」 「哈!我就知道那個臭婊子不是什么好鳥!只把你當提款機了。我跟你說,打她跟那個狗富二代分手后,就有好多人開始不安分了,明里暗里的追求她,你猜怎么著?來者不拒!讓我撞見幾回,跟她吃飯的男人就不帶重樣的,還都是家境好的!本來我還沒有在意,直到你昨天跟我說你們早就好上了,我一拍腦門,嘿,這臭婊子不就是給你帶了個大綠帽嗎?!」 他說的唾沫橫飛,講到大綠帽這三個字的時候,還在自己的腦袋上拍了一下,喜劇效果十足,結果這狗屄說的太大聲了,搞得整個休息室里的人都哄堂大笑。 媽了個屄的,我直接一掀被子,站了起來,罵道「誰笑得最開心?嘴巴張大點,信不信我一jiba同你喉嚨你!」 阿輝這狗屄狗仗人勢,也跳起來吆喝「笑你媽啊,信不信小爺我一個大綠帽蓋你們頭上」 他像個褪了毛猴子一樣上躥下跳的,胯間的小雞雞也隨著跳動上下翻飛。 這種別致的表演好像又戳到了好事者的笑點,但是她們見到我的身板,也不敢這么 明目張膽的嘲笑,只能用被子蓋住頭,在被窩里笑得渾身亂抖。 我們躺會床上,我罵道「你他媽的小聲點,你昨天怎么不告訴我這些事?!?/br> 「我怕你傷心?!?/br> 「給我講實話!」 「我怕挨打。」 嘖嘖,我就知道這個臭婊子是個拜金女,想靠自己兩條腿中間的那個玩意脫貧??!這個賤貨,想要賣屄也應該來找我啊,我認識的人多,還可以給她拉皮條呢,這個千人cao萬人騎的野雞!阿輝見我發(fā)愣,以為我傷心欲絕,趕緊安慰我說「大哥,教政治的那個誰,誰來著?不是說過嘛,凡事都有兩面性,這種事還是早發(fā)現(xiàn)的好,要是結婚后再發(fā)現(xiàn)就晚了了,最搞笑的是什么知道嗎,你在產(chǎn)房外面保佑母子平安,一轉頭劉妤這個臭婊子給你生個黑小子!哈哈。」 這個狗屄越說越開心,說是為我打抱不平,但是我聽到是「看吧,我早提醒過你」 這種蛋話。 被他這么一挑撥,我身為男人的尊嚴使我下定決心,我他媽一定要好好的幫助劉妤,先把劉妤這個賤貨玩的死去活來,然后在逼她去賣,讓她實打實的用自己的身體去賺錢,助她早日實現(xiàn)脫貧。 說真的,想賣屄,就來點實在的,別搞這些虛頭巴腦的!「阿輝,我在告訴你個好消息!」 「啥?你打算放棄那只雞啦?你想通了就好!那個臭婊子有什么好留戀的,說不定你以后去嫖娼,還能碰見她呢。你想象一下,她一邊給你做活,一邊眼含熱淚的向你認錯,當初應該老實本分的跟你過日子,不該?;ɑc子子,現(xiàn)在幡然醒悟了,可惜她屄已經(jīng)黑的碳化了!哈哈哈!」 這小子嘴真損,我回答他「恰恰相反,我打算把她追回來」 「......嗯,俗話說的好,浪女回頭金不換,妤姐也只是一時貪玩,要是能改過自新的話,你倆也不是不可能哈,畢竟你們兩個那么般配。你他媽的腦子進屎啦!就因為她張的有些姿色?」 「有些姿色?是超極漂亮好嗎!現(xiàn)在人家已經(jīng)是校花了?!?/br> 「啥?什么時候?我怎么不知道。」 「你能知道啥啊,以前你有幾天是在學校里待的?」 「她那么欺負你還找她干嘛?」 我該怎么回答阿輝呢,還是別讓他知道的好。 「我啊,你也知道的,我看見漂亮女人就走不動道,我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娶個超極漂亮的老婆,長得丑的給我一百萬我也不要。你不是這樣嗎?」 「我不是這樣的,我的老婆可以不漂亮,但是對我奶奶要孝順,對我要好,畢竟性格不好可是一輩子的事!」 我白了阿輝一眼,一字一句的說。 「丑也是一輩子的事?!?/br> 阿輝沉默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見他不說話,我腦子也不知道那根筋搭錯了,隨口問了一句。 「你覺得吳夢雅怎么樣?」 阿輝一副看弱智的眼神望著我。 「吳靜雅他媽的又是誰?」 我們倆冒著熱氣從澡堂子里走了出來。 把身子洗得白白凈凈,又換了新衣服,別提有多爽了。 回去的路上,我問阿輝。 「待會你去干嘛?」 阿輝看了看手表。 「小賣部要開門了,我?guī)湍棠倘コ鰯??!?/br> 我考慮了一下,決定下午還是帶上他。 「下午有空嗎?跟我去市里?!?/br> 阿輝想了一下,答應了下來。 我從包里拿出了我的5233遞給了他。 「這手機給你,你那破小靈通扔了,你看,你都叫我哥了,那咱倆就是一家人,跟別人客氣一下就算了,跟我就別來這套了?!?/br> 我有時都會問自己,我對阿輝是不是太好了,但是人就是這樣,對一個人好,就會一直好下去,也不會在意別人感不感恩。 不為感動別人,只為了感動自己。 阿輝接過手機,擺弄了一會,抬起頭說。 「你都這么說了,那我也跟大哥不客氣了,順便再給我充點話費吧?!?/br> 我比了個中指「我可去你媽的吧?!?/br> 和荀輝分別后,我上了一輛三輪車,人是跑過來的,可沒打算在跑回去。 回到家,發(fā)現(xiàn)老媽已經(jīng)上班去了,唉,誰叫人家是白衣天使呢?我走進她的臥室,發(fā)現(xiàn)房間里都被打算趕緊了,連垃圾桶里用過的避孕套都消失不見了,但是不知是不是錯覺,我依稀還能聞到散布在空氣中荷爾蒙的味道。 趴在老媽的床上把臉埋進床單里深深的吸了幾口氣。 他媽的,是洗衣粉的味道。 多余的事情放一邊,先辦正事,我翻身起床,開始去翻找老爸口中藏錢的地方,全部翻找了一遍。 誒?是我沒記清楚,還是老爸記錯了,我又翻找了一遍,地方還是那個地方,每個地方也都翻出了錢。 但是cao蛋的是,在老爸的敘述中,至少應該藏了七千塊錢吧。 但是全部翻個底朝天,算上零錢也只有三千塊。 哎呀呀呀!我他媽真是太小看老爸這個人了,我原本以為人可以騙別人,但 是不會欺騙自己,沒想到老爹居然連自己都騙,他他媽的是得了阿茲海默癥了是吧,還是真的以為自己有那么多錢?現(xiàn)在必須問個清楚,要不然,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我一通電話打了過去。 「喂,老爹!你讓我找的地方我都找了,只翻出來三千塊錢?!?/br> 「誒?不會吧,至少有八千啊?該不是你老媽翻出來了吧」 「不可能,要是老媽先發(fā)現(xiàn)了,一分錢我都找不到?!?/br> 「那?那就是讓你小子偷藏了!說!其實魚缸里的錢也是你藏的對吧!好賴給你媽。」 呵呵,最cao蛋的事情發(fā)生了,本來想把老爸的錢搜出來,收個兩成的好處費就給他打過去。 現(xiàn)在倒好,狗皮膏藥黏在身上揭都揭不掉!「你要是不信就打電話問我媽!魚缸里的錢就是她拿走的,我翻出來的就三千塊錢!我要是敢騙你,我是龜兒子,王八蛋?!?/br> 第一我的確沒說謊,魚缸里的錢真的被我媽拿走了。 第二,老爸的確是個王八,因為他老婆讓人cao了!「魚缸的事情我姑且信你,但是缺的錢你要給我補上,用你的零花錢!」 好嘛,在這里給我下套呢。 我越發(fā)的覺得老爸是想坑我,讓我當冤大頭。 可惡,你不仁,可別怪我不義。 「老爸,我最近聽說了一些事,大師姐好像去山東了?!?/br> 「是...是誰?。看蟠螅髱熃??!?/br> 老東西明顯慌張了,連說話都變得結巴起來,還開始說倒樁話了。 「還能是誰啊,你記性可真差,就是大師姐??!」 「可能..是去山東玩吧,她」 「那是,聽說她去日照玩去了?!?/br> 他聽我這么一說,放下了心來,連說話都順暢了起來。 「嘿,日照有什么好玩?要玩也是來咱青島!」 「那是那是,要玩也是來青島玩??!」 聽他說話,知道他精神慢慢的松懈下來,嘿嘿。 「誒!俺爺知道知不道恁跟大師姐的事啊。」 一聽我這么說,立馬慌了神,山東話蹦了出來。 「恁爺知不道啊,恁可別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爸,你剛剛說了什么,我爺爺不知道你和大師姐的事?」 老爸沉默了,他就是這樣的,看上去身高馬大,其實外強中干,特別膽小,說真的,我的性格要是向他那樣,別說劉妤了,連那個牛萌萌那個肥妞都追不上!我可不能給他思考的時間。 「你老實跟我說,你到底藏了多少錢?!要是不肯說,我把你的這些錢權交給我媽,再把你金屋藏嬌的光輝事跡跟她說說!」 我可不怕你們離婚!老爸支支吾吾了半天,終于開口了。 「真的有個萬兒八千的,只不過,我自己......花掉了....一部分?!?/br> 「花在你小情人身上了?」 「瓊瓊,你可別跟你媽說啊,爸爸求你了,錢你自己留著吧,爸爸不要了?!?/br> 老爹的語氣近乎于哀求,以至于我這個鐵石心腸也狠不下心了。 他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讓老婆趕出家門,住在爺爺那也沒個收入,也不知道在那邊過得好不好。 想到這里,我也不由得心酸起來。 我盡量的穩(wěn)住語氣。 「爹,這錢我不要,你也別再外面待太久,大師姐的事情你處理一下,別因為感情用事,把家弄散了」 我又囑咐了一些其他事情,便掛了電話。 我嘆了一口氣,又惆悵起來,好消息是,老爹不是老年癡呆,壞消息是老東西連親生兒子都坑。 但是我恨不起來,他也是受害者,畢竟從時間上來看,是老媽先出軌的。 這時手機又響了起來,是老媽。 我趕緊收拾好心情。 「喂,瓊瓊,起床了嗎?」 「老媽,有事嗎?」 「你姥爺來看你了。茶幾上有一百塊錢,你去菜市場買些菜,莧菜,冬瓜,絲瓜都來一些,最近豬rou便宜,買一斤排骨,一斤五花rou,晚上給你做冬瓜排骨湯......」 老媽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天,除了買菜的事情,其他無關緊要的事情我一概都沒聽,只是低著頭專心的點著票子。 「姥爺下午五點到,你去市里火車站接他,還有!他再跟你說藥鋪的事情,你應承的就行了,別跟你姥爺置氣?!?/br> 「知道了,我不會跟黃大仙置氣的,他說的話我左耳進右耳出還不成嗎?」 掛掉電話,暗罵一聲晦氣,黃大仙要來,我該不該出去躲躲?算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現(xiàn)在還是忙正事要緊。 我把錢揣放桌子上,起身走向了魚缸。 你會問我,干嘛老跟這些魚老爺過不去?你再去看看第三章,我當時只跟我爸說老媽翻了魚缸,老爸卻問我他翻出了多少錢。 如果魚缸里只有那三千塊,老爸肯定不會問金額的,只有一個可能,魚缸里不止三千塊!我在魚缸里翻了好久,水都被我攪渾了,終于在假山里摳出了一個黃色的防水袋。 怪不得這些龍王爺?shù)淖訉O從來不進假山,原來龍宮里藏了寶貝!我小心翼翼的打開防水袋,從里面翻出了厚厚一沓錢。 足足有一萬塊!這是我的了,老媽不會發(fā)覺的,她以為三千已經(jīng)是全部了,老爸也不會過問的,因為他以為老媽已經(jīng)把錢全翻走了。 所以,在兩位家長視野交錯間的盲點下,我拿走了這筆巨款。 我看了手表,現(xiàn)在八點半,跑快點我還能趕個晚市。 我把錢塞進枕頭下面,拿上茶幾上的錢,便往菜市場跑去。 菜市場離我家就隔一條街,說是菜市場,其實就是一條街,周圍賣什么的都有,因為這條街很長,周圍居民也多,于是就有人在這邊擺攤賣菜。 一開始只有零星幾個,因為生意很好,于是半個縣城里的菜販子就往這邊擠,賣魚rou菜的都有,經(jīng)常人一多就容易把路給堵上了。 散場后的垃圾弄得又臟又臭,商鋪老板不滿意了開始趕人,開始人少還好趕,后來呼呼啦啦的二百個菜販子,怎么趕?后來商鋪老板也學聰明了,打不過就加入,早上開始賣菜,到了中午就開店,還不用跟菜販子搶攤位,何樂而不為呢。 城管也樂于看到此景,這里臟亂差了,但是其他地方就干凈衛(wèi)生了。 全部擠到一起還方便管理,環(huán)保工人也不用到處跑,這真是一舉多得!我來的時候其實已經(jīng)晚了,很多老頭老太太起得早,最新鮮的菜七點之前就被搶的差不多了,我只能走一家看一家了。 嘖嘖嘖,這個不行,菜葉子上都是洞。 這個也不行,都發(fā)黃了。 真是煩死了,要我說,給黃大仙剝兩個松花蛋,開一瓶啤酒,在弄點涼面條,一頓晚飯就對付過去了,買個屁的菜啊。 誒,這菠菜可以呀,郁郁蔥蔥的,扎成幾大捆,擺的整整齊齊的,買一斤回去吧,菠菜莧菜還不是一家子,黃大仙不挑食的。 「大嬸,這菜是你的吧?」 「不是俺的,主人家上茅房去咧?!?/br> 我蹲下身子,伸手翻了翻。 嗯,夾在中間的也很新鮮,沒有摻假。 這時耳邊響起悅耳的女聲。 「大哥,看看咱的菠菜,我自己種的。只要兩塊錢。」 兩塊錢,吃了生下金蛋?。课覜]有抬頭,繼續(xù)挑挑揀揀。 「就這能也賣兩塊錢,快趕上rou價了吧?!?/br> 「這啊,買別人一塊,賣人渣兩塊。」 真他媽的活膩了!我拍了拍手上的土,直起腰身,一邊說。 「就這從蟲吃鼠咬的爛菜葉子,人吃了怕不是要......長命百歲?!?/br> 我不會跟女人一般見識,但是吵架我還沒怕過誰,我正要用最陰損的語言罵回去,但是看到她的臉后,我硬生生的把后邊半句給改了。 「阿妤......」 是劉妤,真的是她!我不騙你!我居然沒分辨出她的聲音,我從來沒想過會在這碰上他!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地獄無門你...不對不對,哦對,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放屁也砸腳后跟!劉妤帶著一頂遮陽帽,很好的遮住了陽光,她柳眉微挑,歪著腦袋,嘴里帶著那種「真巧啊」 的微笑,斜眼看著我,但她的眼神里看不出哪怕一點友善的意思。 我們還有戲嗎?「喲,真巧啊。」 你看,我說的沒錯吧。 她接著說「昨天跟你的小女朋友去哪約會去啦?」 她的話語輕佻中帶著譏諷。 「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吃過飯后就回家了。」 「回家?回誰的家,才認識幾天就帶你回她家?真不要臉?!?/br> 劉妤目中帶火的瞪著我,我cao,她嫉妒了,有戲!「阿妤!」 我安撫著她,語言盡可能的溫柔,劉妤的眼眶紅了,把頭轉向一邊不再看我,我輕輕的把手搭在她肩上,她本能的躲開了。 劉妤雙手揉了揉眼睛,長出了一口氣。 然后語氣冷淡的問。 「大哥,你不買菜就別擋著我做生意?!?/br> 這時候我怎么能被她三兩句打發(fā)走呢?我急忙表示「我買我買,兩塊一斤是吧,給我來兩斤!」 劉妤露出了惡作劇般的笑容,嘴角一揚笑道「大哥你沒聽明白,是兩塊錢一顆,一斤二十顆,四十一斤?!?/br> 她這種無理取鬧,無異于一個巴掌扇到我臉上,把我打得飛起轉體三周半。 「阿妤,別鬧了,我真的是出來買菜的?!?/br> 劉妤又挑起了秀眉,不能不熱的說。 「大哥,咱是做生意的,哪有什么開不開玩笑的,還有你別叫我阿妤,我跟你不熟。」 我的內心感到一陣苦悶,像是成斤的黃連吃進了肚子里,不能喊苦,還要跟人說好吃。 我想起澡堂子里阿輝對我說的話,我突然有種感覺,劉妤根本沒喜歡過我,跟我在一起,也只不過是權宜之計,我只是她暫時??康谋茱L港,如果有了更好的去處,我也只是她經(jīng)過的一個地方而已。 哭?對,她是哭了,但是沒有什么特殊的,她也為別人哭過,比如那個膽小富二代。 一想起他,劉妤就會露出那種表情,我學 不來,沒人能學的來,只有她做得出來,那種哀愁和美感并存的表情。 心念于此,我的胸口像是被打了一拳似的,我退后兩步「那,抱歉打擾了!」 我轉身離開,看來我們沒戲了!但是,我不甘心,cao!我不甘心!讓我再試試!我快步又折了回去,她好像沒想到我會回來,面露驚訝之色,我咬緊牙關。 「我買!不就四十塊錢嘛,我買!」 黃大仙,是在對不起了,今天晚上少個菜,你多喝點排骨湯吧。 劉妤雙手交叉于胸前,一臉不屑的說。 「大哥,漲價了,四塊錢!」 我cao,你是土匪轉世吧!「什么?這一進一出還帶漲價的。長得那么快?!」 劉妤看都不看我,蹲下身子整理被我挑揀過得菜。 「哎呦大哥,現(xiàn)在啥都漲得快,這菜價再漲還能長得過房價?」 我被頂?shù)膯】跓o言,這時一個禿瓢大叔也來問價格。 「這菜怎么賣的,閨女?」 劉妤熱情的招呼。 「大叔,一斤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