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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把溫良哄得甚是滿足,他剛想說點場面話意思意思,就聽見帳外傳來嘈雜的聲音。 崔呈衍才起了個富貴千金的人設(shè),轉(zhuǎn)眼就要被打破。他皺眉:“這煞風景的!” 溫良卻想起在崔呈衍昏迷之時,柳無言與慕遠樞說過的話。 若真遭遇突襲,那十有八九就是沖著崔呈衍來的! “你快找個地方躲起來!”溫良急忙喊道?!巴饷婊靵y,現(xiàn)在出去無疑是自找死路,先找個地方躲起來,我?guī)湍銛r著!” 崔呈衍不明所以,但仍舊照做。 溫良恨自己沉浸在失而復得的驚喜中,忘了警惕,才導致現(xiàn)在的被動局面。 門口響起腳步聲,崔呈衍無處可去,只能藏在屏風后面。 一個小兵模樣的人焦急地跑進來,看見溫良就說:“北狄人突然來襲,柳大人派我前來保護二位……咦,另一位大人呢?” 溫良一聽,是柳無言的人,便松了口氣。 “哦,他在……” 不經(jīng)意間看到屏風后面的崔呈衍對他搖頭,溫良硬生生將未說出口的話吞進了肚子里。 “在哪兒呢?!”小兵異常著急,面相也有些兇狠。 溫良忽然害怕起來—— 身在軍營數(shù)日,不說人人都認得,可眼前這人……既不穩(wěn)重,又很粗魯,怎么看,都不像是柳無言會用的人。 見溫良不答,他又兇了些:“快說!出什么事你耽擱不起!” 也正是因為他向前逼近了一步,溫良才看清楚頭盔下的那張臉—— “你根本不是柳無言的人!” 一道長長的刀疤劃過半張臉,眼神陰鷙,反而像是江湖上的亡命之徒。 “被發(fā)現(xiàn)了?!蹦侨死湫σ宦暎皇直憔咀×藴亓嫉念I(lǐng)子。“你不是我要找的人,另一個人呢,他在哪兒?告訴我,饒你不死!” 溫良被勒得喘不過氣來:“不、不知道!” “還嘴硬?!蹦侨瞬恢獜哪睦锩隽艘话沿笆?,在溫良的頸間貼了貼。“怎么樣?現(xiàn)在知道了嗎?” “卑……卑鄙!” 溫良斷然沒有想到,二皇子竟然會在江湖上買兇殺人。 “還挺有骨氣。”殺手笑了笑,眼神卻驟然間冷了下來?!拔业哪托挠邢蓿俨徽f,休怪我拿你祭刀!” 溫良感覺自己的脖子上,似乎有什么溫熱的東西流了下來。 “不、知、道!” 被冷不丁啐了一口的殺手很明顯被激怒了,握住匕首的手正要使力,卻見忽然飛來一物,正中他的手腕。 溫良當機立斷,踢了他一腳,后退幾步大喊:“來人!有刺客!有刺客!” “找死!” 殺手撿起匕首,打算速戰(zhàn)速決,卻未曾想,還有接二連三的暗器等著他。 “什么人!”他避開后,直奔屏風而去。 崔呈衍手里端著裝棋子的竹盒,快準狠地往殺手的致命xue位飛去。 他當初習武只是興趣,學的時間不長,功力不深,再加上多年未用,還有些生疏。 不過打鳥是他一貫的樂趣,活人做靶子可比鳥兒容易擊中多了。 “良良小心!”崔呈衍喊道?!八业娜耸俏?,你快跑!” 殺手定睛一看,的確這個亂扔棋子的人,才是他要殺的人。 “你別跑!” 溫良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怒氣沖沖的殺手從他身邊路過,追著崔呈衍去了。 現(xiàn)在的殺手……都這么……耿直的么? 溫良想不明白,既然能偽裝成小兵,就說明是有備而來??杀徊鸫┲蠼z毫不怕人看到他的長相,又只會奔著自己的目標人物去,難道……真的不怕他去搬救兵? 門口近在咫尺,雖然外面也是一片混亂,可只要有人來,他們就能得救。 但是……帳中就這么一點地方,崔呈衍遲早會被殺手逮到,他一介文弱書生,豈不是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良良!快跑!我能應付!” 眼見要被追上,崔呈衍將棋子嘩啦啦地全部潑了出去。 不能再猶豫了,溫良狠下心往外拋去,卻冷不防撞見了—— “溫兄,子行!你們沒事吧?!” 葉孤云剛解決掉門外兩個殺手同伙,充滿笑意的臉上還掛著血痕。 “你別廢話!剛才那個人跑進去了——” 巫雪仍在外御敵,殺手組織來勢洶洶,一般人不是他們的對手。 “子行!子行他!” 葉孤云幾乎是被溫良拖進帳中。 “你的死期到了。”玩夠了貓捉老鼠游戲的殺手終于決定痛下殺手,他看著崔呈衍,饒有興趣地問:“你是想一刀割喉,還是想一刀穿心?” 崔呈衍看著他的匕首,微微笑道:“我不明白……一把匕首,也能叫刀?” 明眼人都知道這是拖延時間的話術(shù),可這殺手卻跟缺根弦似的,竟在這個問題上糾結(jié)起來。 “那……一匕首割喉?一匕首穿心?” “這……不嫌繞口嗎?” 殺手的注意力完全在匕首還是刀這個問題上。 敢情是個笨蛋。崔呈衍短暫地松了口氣,因為他看到葉孤云來了。 關(guān)鍵時刻,葉孤云還算靠得住。 “算了湊合吧,管他匕首還是刀。” 琢磨不出問題結(jié)果的殺手決定放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