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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這樣的話,他不僅能睡到崔呈衍,一了夙愿,事后還能一把火燒滅罪證,拿到崔大爺?shù)狞S金萬兩之后再逃之夭夭,從此浪跡天涯,好不快活。 棋差一招,一步錯,步步錯。 柳無言看著自己被溫良死死拽住的手,無奈道:“溫兄,你這是什么意思?” 他可以確定,被子里裹著的肯定是崔呈衍。他對溫良和崔呈衍的夫夫情趣沒什么意見,只是現(xiàn)在場面都如此混亂了,崔兄還卷在被子里不吭聲,要是悶壞了咋整呢? “咳咳……”溫良強忍住想吐的沖動,真誠地懇求道?!拔摇⑽摇?/br> 不知是不是方才救出崔呈衍的時候,將最后的力氣都用光了。一時間,溫良竟哆嗦到說不出完整的話,讓柳無言看他的眼神越來越奇怪。 柳無言見多識廣,什么大場面沒見過?他表情嚴(yán)肅,面色凝重道:“溫兄,難道這里面……不是崔兄?” 溫良下意識搖頭,可馬上就意識到不對勁,又趕緊點頭。 “是、是他……”溫良絲毫不敢放松,現(xiàn)在人這么多,崔呈衍又被人搞成那樣……要是柳無言真的當(dāng)場被子掀開……他怕崔小公子羞憤自盡。 別看崔呈衍面對他的時候沒臉沒皮,可溫良卻知道,崔小公子骨子里驕傲得很,要面子跟鳥兒愛惜羽毛一樣。 溫良不知道該怎么跟柳無言解釋,畢竟在他的意識里,被人輕薄總不是什么光彩事。 雖然那個采花賊只是將崔呈衍的衣服解開,還沒來得及做什么,可誰知道從未被人如此對待過的崔小公子會怎么想呢?還有柳無言,柳大人會怎么看他呢? 溫良的想法,全是站在崔呈衍的角度去思考的??伤恢溃莫q豫,在鐵面判官柳無言的眼里,卻像極了做了壞事且心虛的小賊。 “溫兄,”柳無言神情復(fù)雜地看著他,“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br> 見慣了嬉皮笑臉的柳無言,突然看到一臉嚴(yán)肅的他,還真有些不適應(yīng)。 但溫良也敏銳地感受到了柳無言態(tài)度的變化,知道他是認(rèn)真的,于是只能無奈地松開手。 “柳大人,”他深深地嘆了口氣,小聲對柳無言說?!笆玛P(guān)子行的名節(jié),你且低下頭,我悄悄說給你聽?!?/br> 柳無言微微皺眉,但還是聽從了溫良的建議。 幾聲低語,柳無言沒什么表情的冰山臉終于崩開了一絲裂縫。 他忍著笑,說道:“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崔兄出什么意外了?!?/br> 是他多疑了,怎么會將溫良跟謀財害命聯(lián)系到一塊去呢? “你且等著,我叫人來將崔兄搬到其他房間去。”柳無言說?!澳遣苫ㄙ\我已經(jīng)抓住了,等崔兄醒了再告訴他?!?/br> 溫良點了點頭,但臉上仍掛著欲言又止的表情。 柳無言知道他在擔(dān)心什么,可此時保證一定不會說出去又顯得虛假。他只得退一步承諾道:“我……我盡量不說出去!” 可是,唇角肆意上揚的微笑簡直在出賣他。 柳無言說的是盡量不說出去,可沒有說過要是別人問起,他會怎么回答啊。 ☆ 新的屋子,屋內(nèi)燈火通明,屋外人影徘徊。 嘩嘩的水聲從里面?zhèn)鞒鰜?,在門外踱步的溫良忍不住出言提醒:“第三次,子行。再洗就要脫皮了?!?/br> 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狠狠搓澡的崔呈衍對此充耳不聞,繼續(xù)著自己的洗白白大業(yè)。 撲騰的水聲越來越大,仿佛聲音越大,洗得越干凈一樣。 蒙汗藥的效力讓崔呈衍睡了兩個時辰,現(xiàn)在他又洗了一個時辰的澡,合算著,差不多都快天亮了。 溫良又試著喊了幾聲,可崔呈衍根本不搭理他。 既然吃力不討好,他也不干了。索性直接坐在了門口的臺階上,靜等崔呈衍消停。 不就是被人看了一眼嗎,有必要這么膈應(yīng)么? 溫良心里這樣想,但不敢這么說。 崔小公子的潔癖,是身體和心靈兩方面的,他怕刺激到人家。 溫良以為牛二已經(jīng)夠惡心的了,沒想到那采花賊竟然是他的姘頭,難怪也色字當(dāng)頭,敢把注意打到崔呈衍身上。 “好啦子行,人都被抓住了,你別也太往心里去。”溫良說。“犯不著為惡心的人傷害自己,就當(dāng)被畜生咬了一口,不與他計較。” 崔呈衍聽了溫良這話,心里更憋屈了。 他本來還只是一般膈應(yīng),可良良這說的,怎么好像自己被那什么了一樣?這性質(zhì)完全不同好么! “良良,我臟了。”水聲漸漸停止,崔呈衍悶悶不樂道。“好難過,我配不上良良了?!?/br> 這都哪跟哪兒。 安慰話到嘴邊都被溫良咽了回去,他好生勸道:“怎么會呢?都洗三次了,就算是從泥坑里爬出來的都洗干凈了?!?/br> “不管不管,我臟了,我不干凈了,我還要繼續(xù)洗?!?/br> 水聲又嘩啦啦地響起,溫良覺得腦瓜子疼,這崔小公子還讀圣賢書呢,怎么如此看不開?宰相肚里能撐船不是么? “嗚嗚,連良良都覺得我小氣,我更難過了。”崔呈衍委屈巴巴道。“我長這么大,還沒被別人看光光過呢!哦不,良良看過,但我樂意?!?/br> 溫良這才驚覺自己一不小心將心中所想說了出去,急忙解釋:“才沒有!我想勸你看開點,你可別曲解我的意思——等等,你后半句話什么意思?你小時候爹娘沒給你洗過澡嗎?聽小玉說,某人現(xiàn)在還要崔安伺候穿衣洗漱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