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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海低著頭,仿佛是喃喃自語道:“我不是沒有殺過妖獸,我們吃的丹藥,大多都是用妖丹煉成的,可是這次殺的妖獸……我覺得我殺的不是妖,而是一群母親和孩子?!?/br> 莊秋明白他的意思。張海對弱者憐憫,而母親和孩子之間的感情,是最容易讓人共情的。人是靈長動物,擁有了遠超妖獸智商的同時,也擁有著低階妖獸所沒有的同情心。 這既是優(yōu)勢,也是劣勢。 “但是我們不殺他們,這些小妖獸長大了,就會吃人,就會反過來要殺了我們。我明明知道這個道理,可是為什么下手的時候,還是于心不忍?!?/br> 莊秋的目光看向了天穹,他道:“于心不忍是對的,為了自己的生存殺光妖獸也是對的,錯的只是弱rou強食的規(guī)則?!?/br> “青蓮道友,說起來,這次獵殺的時候沒見到你?!?/br> “我在,但是沒跟你們一起行動。” “哦,原來如此?!?/br> 甲板上再無話了,僅有更加猛烈的罡風,他們似乎轉(zhuǎn)眼間就要把這艘靈舟拍飛,可它仍舊安安穩(wěn)穩(wěn)的,在空中飛行。 …… 東璃。 地底水牢。 水牢里關(guān)押的凡人極其有限,因為大部分的凡人都變成了妖獸的盤中餐。 水牢里還關(guān)著一些妖獸,陸宣對自己手下的妖獸要求很嚴格,縱然那些妖獸害怕他的血脈壓制,可是總有那么幾個不怕死的違背他制定的規(guī)則。 在地底的最深層。 關(guān)押著一位人類的合體期,這是陸宣親自從花間派抓回來的。 他的仙骨被寸寸折斷,丹田也被毀了,識海更是干枯了。 此刻他正跪在地上,頭壓的很低,他的兩只手掌心被粗大的鐵鏈穿過,血液已經(jīng)干涸成了黑色。 而他的面前,站著一位穿著白色薄衫的女子。 女子模樣俏麗,嘴角含笑。 “玉璽龍?!迸碎_口道。 男人勉強抬起了頭,似乎想辨認來者是誰。 但是他用那雙密布血絲的眼睛看了一會,并沒有認出來這是誰。 縱然他的識海遭受重創(chuàng),但是一位合體期的生命力頑強道讓人害怕,他的理智還在,記憶也是完好的。 玉璽龍道:“你是誰?投靠了妖獸的人族叛徒?” “說起來有點好笑,我殺了你的寶貝兒子,你竟然不認識我?!陛p鴻的雙手背負,眼角里帶著一絲促狹的笑意。 “輕鴻!!”男人反應過來了,面前的這人是輕鴻,但是輕鴻與百年之前的模樣比起來,變了太多,一時之間,他完全沒辦法將兩人聯(lián)系在一起。 輕鴻見他喊出了自己的名字,開心的笑了。 “我還以為這輩子都沒辦法復仇了,沒想到風水輪流轉(zhuǎn),誰能想到,堂堂的玉家之主玉璽龍,會落到這樣的下場。一百年前,如果有誰這樣和我說,我只會覺得對方是傻子,但是現(xiàn)在這不可思議的事情就是發(fā)生了?!?/br> “別廢話我的兒子呢,你把我的兒子藏哪里去了!” “玉家和花間派一起派人追殺我,也沒能找到我,你不覺得搞笑嗎?!?/br> “蕩婦!你殺了我兒!你會有報應的!” 輕鴻的眼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哀傷。 隨即她嘴角又高高的翹了起來。 “那真是可惜,你看不到我遭報應的時候了,但是我卻看到了你遭報應。玉璽龍,你殺我父母,殺我爺爺?shù)臅r候,想到過自己會落到那個,被你挖走黃金勾骨的小女孩手上嗎?!?/br> “你現(xiàn)在,性命在我手上,你大可以想想怎么討好我,說不定,我會心情好了,放你一馬。” 玉璽龍低聲啞啞的笑了起來。 他仿佛在笑輕鴻的天真。 “我玉璽龍從練氣期一步步到達合體期,我什么苦沒吃過。修真者,本就與天斗,逆天而行,你那沒本事的父母,保不住你的黃金勾骨,被殺是理所應當。沒有我去挖了你的骨,也有其他人,你父母終究會死,你應該恨你自己,是你生了不該生的東西,才害死了他們!” “我現(xiàn)在技不如人,落到你手上,我也沒有怨言,這就是修真界,弱rou強食的世界。你想讓我討好你哈哈哈哈,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會蠢到相信你的話吧,你盡可以殺了我,反正我現(xiàn)在也和死了沒區(qū)別,但是我絕對不會朝你低頭,也絕不會像你那幾個弱的該死的親人道歉!他們?nèi)蹙突钤摫晃覛?!?/br> 輕鴻輕笑了一下。 她的手上,懸浮著一塊金色的骨頭。 那骨頭上紋絡密布,如同是一道天地幻化的陣法。 金色的骨頭一出,周圍的靈力都活躍了起來,爭前恐后的朝著黃金勾骨的身邊涌來。 “你還真是,冥頑不靈啊?!?/br> 說著,輕鴻吹了聲口哨。 口哨聲落下,一道身影如同鬼魅一樣沖了出來,將輕鴻護在了身后。 玉璽龍在看清了這人的面容后,憤怒的牽扯著鎖鏈都在晃動。 沒有一點反抗之力了,可是玉璽龍還是能引動一點天地之力,但是也僅此而已了,鎖鏈被收緊,他的兩個胳膊想著兩邊拉動,鎖鏈穿過手掌心,讓和鎖鏈長在一起的手掌,又被撕扯開了,血液滴答滴答的落在了地上。 “你竟敢將我兒煉成旱魃!你必會遭業(yè)火焚身而死!” 輕鴻淡淡道:“他現(xiàn)在不僅是旱魃,還貼身保護我呢,我讓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我讓他殺了你,他也會照做不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