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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zhuǎn)過身,凌瑯俊朗的側(cè)顏就在眼前。 謝相迎只覺得眼下腦袋不受控制,只想將自己的衣裳剝個干凈,去雪地里滾一場。 如蟻噬骨般難耐,他眼下終于明白凌瑯方才為何如此心急。 謝相迎看了榻上的人一眼,靜了片刻,起身扶著強墻往院外去。 院內(nèi),雪花輕輕在暮色里飄灑著,風(fēng)小了許多,整個園子里安靜得異常。 謝相迎吐了一口白氣,靜靜看著落雪。 凌冽寒風(fēng)叫人清醒,他從不愿意因為這樣的藥去做那種事。 謝相迎洗了把臉,在雪夜里站了好一會兒,待身上冷下來才回了屋子。 這回是涼透了,人解了被雪沾濕的外衫,裹著薄被躺在榻邊,疲憊地閉上雙睛。 待均勻的呼吸聲響起,身側(cè)的人才緩緩睜開眼眸。 凌瑯看著背對著自己蜷縮成一小團的人,心下悸悸作痛。 謝相迎回來了,他躲在椒蘭郡,躲在周晏身側(cè),唯獨要與自己對面不識。 他窮困潦倒,躲在破屋中,用自己的方式解決現(xiàn)有的問題。這個人從來都是那樣獨立,獨立到仿佛天地間只有他一個人活著,只能依靠自己。 就不能來找他嗎。 凌瑯的心沉的厲害,他多希望謝相迎有一天能求助于他,或站在他身后。 細(xì)想起來,謝相迎從來都沒問自己要過什么,這人甚至不愿意給他一個為他遮風(fēng)擋雨的機會。 夢里的人咳了一聲,凌瑯見他有些發(fā)抖,伸手將人攬進懷中。 謝相迎的身子很涼,手和腳尤其冰冷。 得到溫暖的人往凌瑯懷里靠了靠,墨染的發(fā)絲纏繞在一起,原本輕淺的呼吸聲漸漸沉了許多。 “凌郎……” 謝相迎在夢里喚了一聲,這一聲,叫凌瑯心下滯了一滯。 “帝師?!?/br> 他看著懷里的人,目光柔和又眷戀。 “小崽種?!?/br> “……” 這音聲委屈的很,又帶著嗔怨,凌瑯無奈地笑了笑,將人攬緊了幾分。 于他而言,與心愛之人在雪夜相擁是這世間最浪漫,最難得之事。 他與謝相迎錯過許多,甚至險些錯過今生,這一回他不會讓謝相迎再離開。 . 齊鳳池被凍醒的時候,天還沒亮。 肚子咕咕作叫,餓的厲害。他是個嬌生慣養(yǎng)的人,從沒自己做過一頓飯,見謝相迎的屋門虛掩著,便推了門進去,想讓謝相迎起來做點什么。 屋外寒天地凍,屋內(nèi)卻春光正好。 榻上的人赤著胸膛靠墻而坐,一只手不能動彈,便用另一只手配和著唇齒,正在系臂膀上松掉的細(xì)布。 修長的指節(jié)與凍得發(fā)紅的唇,落入眼中,是極為好的精致。凌瑯這樣好模樣的人,一舉一動都叫人忍不住駐眸。 他身側(cè)的謝相迎睡得正熟,半個肩頭露在外頭,手還緊緊搭在凌瑯勁瘦的腰上。 兩個人貼的很緊,被褥下也不知是個什么情形。 “打,打擾了……” 在對上凌瑯那雙帶著不悅的眼眸時,齊鳳池急忙退出房間,將門關(guān)上。 “這,這算什么……” 外甥媳婦和舅舅? 齊鳳池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了,雖然謝相迎并不是周晏真正的夫郎,但那人怎么能挑自己外甥媳婦兒下手呢。 這不妥,這太不妥了。 齊鳳池的從胸膛跳到嗓子俺眼兒里,一個人跑到柴房去冷靜。 謝櫻醒過來見沒人做飯,揉著眼睛去柴房找人,剛一進柴房就看見齊鳳池魂不守舍地傻站著。她昨晚睡得早,眼下還不知家里多了個人。 “齊哥哥,我哥哥回來了嗎?”謝櫻打了個哈欠,整個人還沒清醒過來。 “回,回來了。”齊鳳池愣愣道了一句。 “那我去找他!” 謝櫻剛打算出去,一把被齊鳳池拉了回來。 “不能去!”齊鳳池見謝櫻一臉迷茫,解釋道,“你哥哥昨天累了,讓他多睡一會兒,咱們兩個做飯?!?/br> “也是,那我們做米粥吧,很簡單的,我教你?!?/br> “好?!?/br> 齊鳳池擠出一個十分勉強的微笑,和謝櫻一起收拾灶臺。 他回望屋外謝相迎的方向,只希望那位舅舅有點眼力見兒,辦完事就趕緊走了,別被人看見。 謝相迎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近晌午,這還是頭一次在這屋子里睡這樣久。 他一睜眼,發(fā)現(xiàn)身側(cè)沒有凌瑯的身影。 “我在這兒?!?/br> 凌瑯的聲音傳入耳中,謝相迎發(fā)現(xiàn)這人已經(jīng)穿戴整齊坐在了對面的凳子上 謝相迎坐起身來,腰疼得厲害,尾巴骨鉆心的疼讓他差點又躺回去。 這別不是摔裂了。 “你,沒事吧?!?/br> 凌瑯從凳子上站起來,扶了扶謝相迎的胳膊。 謝相迎蹙著眉,沒有說話。都怪這小兔崽子,要不是他太重,不至于摔成這樣。 “我陪你去看郎中?!?/br> “我家有郎中?!?/br> 謝相迎瞥了他一眼,驀地身后落下一只手。 “你……” 謝相迎正要掙開,忽發(fā)現(xiàn)凌瑯并沒有動手動腳,只是在認(rèn)真地給他揉腰。 這人的力道很足,手法也不錯,還怪舒服的。 謝相迎像只被順了貓的貓,恨不得即刻癱在床上享受片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