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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君硯輕聲“嗯”了一聲,又從面前的資料里扒拉出一張賀溪南的照片來。 那天之后,尤光說的清楚。 賀溪南自己在受傷之前就安排了記憶清洗和標(biāo)記清除手術(shù)。 那個時候…… 陸君硯心中凄然。 他在自己身下婉轉(zhuǎn)承歡,情欲混沌之際,居然還一邊對抗著生理反應(yīng),壓制著生殖腔大開的可能,一邊又在想著清除掉有關(guān)自己的一切。 陸君硯一手捂住眼,心似乎被人生生撕裂。 那個傻瓜…… 一個人帶著身體里的標(biāo)記苦苦對抗熱感期,卻從來不敢來找自己。 他固執(zhí)又卑微的認(rèn)為,頂著那張臉是偷走了屬于賀北宸的喜愛,所以他畏縮不前, 大概,在這份感情里,他做的最大的爭取就是阻止自己找到賀北宸了。 陸君硯無法想象…… 守著一份自以為無望的枯戀,耗的自己油盡燈枯了,又用最極端的方法,將他的一切痕跡都抹殺殆盡。 剖心也不過如此了…… 陸智捏起那張新生兒照片,目光變得心疼又疑惑。 “哥,賀家為什么這么對待少帥?明明一樣的雙生子,為什么待遇天差地別?” 一提到賀家,陸君硯的神色陡然變得冷冽起來。 賀家上下看來需要好好查查了,溪南從小到大受得委屈肯定不可能只是自己見到的那些,一定還有更大的秘密隱藏在這些表象后面。 舌尖頂了頂發(fā)僵的腮幫子,陸君硯抬眸。 “讓棋子動一動吧,養(yǎng)了這么久,該收點(diǎn)利息了?!?/br> 陸智的眸子猛的亮了亮,“要行動了么?” “嗯,”陸君硯疲憊的聲音透出一股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決絕,“趁這個時機(jī),讓這安安靜靜的帝都也亂一亂?!?/br> 雖然不應(yīng)該這樣說,但是陸君硯也不得不承認(rèn),賀溪南這次受傷的契機(jī)對他而言是天賜良機(jī)。 他可以趁這個機(jī)會大張旗鼓的去摸查陸家的實(shí)驗(yàn)室,也可以借收拾溫如真和楚時之便渾水摸魚調(diào)查賀家。 而且,他的軟肋已經(jīng)被保護(hù)起來了,陸智,他也能放心的交給程序言。 天時地利人和占盡,這一次,他要徹底擺脫陸家。 “三件事!” 陸君硯起身,陸智急忙跟著起身。 “第一,讓徐通想盡一切辦法跟著闊岷他們一起離開,要他用性命保護(hù)溪南?!?/br> 陸智一怔,“徐通也動么?” “嗯,第二件事,讓所有釘子摸查賀上將幼年到成年的所有信息?!?/br> “第三件事,去查這次刺殺上將的人從哪里來的,行動幾人,幕后是誰,當(dāng)時把針劑打在他身上的,又、是、誰?” 最后幾個字幾乎是從賀溪南的肺腑中抽出來的一般,那滔天恨意讓陸智也忍不住顫了顫。 陸智愣了愣,三件事,全部圍繞著賀上將,他等在原地,等著他哥還有沒有別的吩咐。 要對付陸峰了,這么多年,他終于等到了,他要參與其中。 他要看著陸峰那個老色批老畜生身敗名裂一無所有! “這段時間,你去找程序言,讓他把你帶到馳狼作訓(xùn)室去,那里有全星際最先進(jìn)的電磁信號阻斷,可以讓你不那么難受?!?/br> “……”陸智懵了一瞬,“哥,你不讓我參與?那你怎么能找到陸峰的實(shí)驗(yàn)室。” “我有外援!你放心?!标懢幹狸懼堑男乃?。 摸了摸他的頭哄著說道:“你應(yīng)該知道,你就是我脖子上的繩,這根繩要是一直被陸峰拽在手里,那我什么都做不了?!?/br> 陸智泄氣般的垂頭。 是的,他哥身體里沒有定時炸彈,但是他有! 他就是拴在他哥脖子上那根無形的繩子,繩子的另一頭牢牢掌握在陸峰手中。 “我知道了!” 陸智沮喪了幾秒鐘,很快又想起什么似的,問道:“對了,你大張旗鼓的把溫如真弄回來,陸峰和溫家,魏家沒找你?” 陸君硯一把把過長的頭發(fā)擼到后面,陰郁低沉的狼頓時無縫切換成狠戾的瘋狗。 “魏世勇和陸峰都是商人,他們最懂得權(quán)衡利弊,只有一個瘋狗一樣的溫家……” 陸君硯長腿一伸,往門外走去,“那就狗咬狗,看誰先從誰身上撕下一塊rou來?!?/br> 陸智一噎,他哥這是變相的承認(rèn)他自己也是瘋狗么? —— 溫如真被帶回來就關(guān)在了赤兔營的禁閉室里,不吃不喝不睡的折騰了兩天了,這會兒整個人精神恍惚,完完全全像個罵街潑婦一樣。 陸智讓唐柯提了人直接去了魏家那個破敗了的別墅,自己的人在外圍了一圈。 溫如真被帶進(jìn)魏智樑的臥室時蒙著眼塞著耳朵,嘴里還在罵罵咧咧…… “他該死!” “沒死了便宜他了……” “怎么就斷胳膊斷腿?應(yīng)該都融了才好呢……哈哈哈哈……” “沒事兒,沒事兒,來日方長,來日方長,我有一千種方法讓他死!” 陸智忍了半天,再回到這個讓他恐懼到犯嘔的房間,讓他本能的害怕。 但一想到這樁樁件件的事都是因?yàn)樯賻洺鍪志攘俗约?,他便愧疚不已?/br> 他咬著牙一腳將瘋婆子似的溫如真踹倒,一把扯下她眼上的黑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