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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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活的五個小嬰兒面色紅潤、精神氣足,看著就喜人,綱吉倒是想抱抱他們,可惜全身是傷動彈不得。然而越是難過就越想要有點軟綿綿的東西安慰一下自己,綱吉伸手去捏離自己最近的瑪蒙的小手掌,小嬰兒最后還是沒能抵抗住綱吉渴望的眼神,飄忽飄忽著埋到綱吉還帶著血腥味的懷抱?,斆煽梢燥w,控制一下不要貼太緊就不會讓綱吉難受,大家也就放任女孩的小愿望。 想著直接這樣回到過去肯定會讓mama擔心,綱吉便拜托路斯利亞讓自己沐浴一下晴孔雀的火炎。這樣違反生理規(guī)律強制細胞超活性化的治療會對身體造成不良影響,路斯利亞只把一些露在皮膚外面、影響活動的傷治好,剩下的就讓身體自己恢復。 沐浴過晴之炎的人頭發(fā)和指甲都會變長,時隔一年多再次長發(fā)披肩,讓綱吉感覺十分懷念,有這樣感覺的人還有山本和京子。 “阿綱長頭發(fā)的樣子,總覺得好久沒見到了?!?/br> 山本忍了又忍,還是沒有忍住上手小心翼翼地撫摸女孩軟軟的發(fā)絲。也不知道是不是快速生長的原因,綱吉這頭頭發(fā)的發(fā)質(zhì)好得出奇,別說打結(jié),都看不出毛躁,淺栗色的發(fā)絲在陽光底下閃著光,綱吉自己看著都喜歡得不行。 不過還是得剪掉。 “為什么?。俊币宦牼V吉要剪掉這頭頭發(fā),小春反應大到不行,她幾乎是撲上來保護綱吉的頭發(fā):“綱醬留長頭發(fā)那么可愛!不要剪掉??!” 綱吉不是不能理解她的心情,說實話她自己也有點不舍得,她還記得那些因為她剪了頭發(fā)而被塞到衣柜最角落無法重見天日的裙子(她總覺得短頭發(fā)的自己沒有資格穿裙子),可是她真的不能留著長頭發(fā)回家啊,正一說對十年前的人來說他們就離開一個下午而已,離開一個下午又是一身傷又是頭發(fā)變長,mama再怎么天然也會懷疑的。 綱吉不想對mama撒謊。 這可真是個讓人無法反駁的理由,所以小春盡管痛徹心扉,也只能和綱吉的長頭發(fā)告別。 然而聽綱吉說要拿時雨金時隨便一削,小春又叫上了:“不可以啊啊啊啊啊啊啊那樣會超級丑的嗚嗚嗚嗚嗚!??!綱醬為什么對自己的頭發(fā)那么不珍惜!!小春每次剪頭發(fā)都會很難過地把所有的頭發(fā)保存起來的!” 是啊,日后她還會保存他的頭發(fā),裝在一個透明的罐子里當房間的裝飾呢。貝爾翻了個白眼,把自己一直沒什么長進的女朋友(還不是)拉到一邊,踹了一腳旁邊遲疑半天不往前的斯夸羅說道:“你不要哭了,把沢田綱吉的頭發(fā)交給笨蛋隊長,削出來肯定比現(xiàn)在好,他頭發(fā)都是他自己打理的?!毖蹨I還掛在睫毛上的小春看了眼斯夸羅那頭真·不打結(jié)·不毛躁·閃亮亮的銀發(fā),停止哭泣。 “好厲害,斯夸羅先生,剪得真好!”綱吉看著自己新鮮出爐的發(fā)型相當驚喜,雖然說和之前沒差多少,但是劉海是劉海,鬢角是鬢角,這還是男人拿戰(zhàn)斗用的刀削出來的,綱吉認為自己不能有更高的要求了,要知道她都做好自己說不定會禿的準備。 “沒,沒什么…”沒想到會收到如此好評的斯夸羅對綱吉的道謝有些不知所措,既然頭發(fā)已經(jīng)剪完,他也沒什么理由繼續(xù)把手放在人家腦袋上,只是女孩頭發(fā)的觸感久久不消散,讓他感覺到了些許燥熱。 “是不是覺得心臟砰砰砰跳呢斯夸羅隊長,十代BOSS的頭發(fā)摸起來很棒吧?接下來是不是一年都不會洗手了?咦真是變態(tài)呢——”在斯夸羅把手套戴上的時候,頭戴青蛙帽的少年說道,然后少年被一劍戳穿頭套,并收獲震耳欲聾的吼叫:“你給我閉嘴!?。 ?/br> “?”綱吉露出疑惑的表情,當然斯夸羅先生因為這點小事就耳朵發(fā)紅她覺得超級萌的。 說是要回去,也不可能嗖一下就離開,善后的事情一堆不說,正一都還躺著接受治療呢。幸好有威爾帝在,配合斯帕納,把裝置研究透也就是時間的問題,看著大家各自去忙各自的事,綱吉心虛(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心虛)地望了望四周,悄悄從門邊溜了出去。 梅洛尼基地很大,要在這樣巨大的基地里面找一個不知道在哪里甚至是不是真的在基地里的人,非常有難度??墒蔷V吉找到了XANXUS,而且沒有花太多的時間,果然對待特別的人……啊好吧,謝謝超直覺。 XANXUS其實沒有走很遠,他就在距離白色圓形裝置所在地拐兩個彎的房間,這房間地理位置比較隱蔽,什么說話聲吵鬧聲都傳不過來,也不好找,男人大概就是看中這些點。 綱吉擰了下門把,門沒鎖,很輕易就打開了,她小心翼翼探頭進入。男人坐在“王座”上闔著眼歇息不知醒著睡著的樣子映入眼簾,莫名勾起綱吉的疼惜:肯定很累吧,結(jié)束意大利戰(zhàn)場以后馬不停蹄跑到日本來… 正在綱吉猶豫著要不要進入的時候,男人睜開眼,那雙赤紅的眼眸一下就鎖定她。伴隨著起床氣的瞪視很是駭人,但是綱吉只覺得可愛,被吵醒居然還會發(fā)脾氣什么的,跟孩子一樣。當然還有愧疚,XANXUS那么累,確實需要多休息,他們馬上就要回去十年前了,說一聲再見,還有謝謝幫忙就走吧。 “我可以進去嗎?” 男人沒有回答,綱吉也不在意,他既然不希望她進屋,那么她在門口也可以說:“我是來跟你道別的,一會兒我們就回去了。謝謝你們來…幫我們…” 然而她的話一開頭,原本愜意地伸直長腿的XANXUS不僅從沙發(fā)上站起來,還朝著她前進,一股隨著他的靠近而越發(fā)強烈的壓迫感和怒氣即使隔著門也能感覺得到,綱吉被他嚇得噎了一下,話都斷成兩節(jié)。 為,為什么他看起來那么生氣……?她有做錯什么嗎?綱吉心中的警鐘大響,預示她接下來極有可能會遭遇危險,不過這個預示和她遇到生死危機時候的預報不同,她說不清哪里不一樣……唔……總之XANXUS不是想要一槍崩了桔梗的頭那樣崩了她的話,她還是決定站在原地等他過來。 期間綱吉偷瞄了一眼XANXUS的臉色,被對方似是要將她拆吞入腹的眼神嚇得大氣不敢喘。然后事情就完全脫離她的控制,她被扯進房間,在完全反應不過來的時候被按住后腦壓到門上吻住。 痛!嘴唇被狠狠地咬了一口,下意識張嘴的綱吉就這么輕易地放棄自己的防守,被對方長驅(qū)直入。綱吉混沌的大腦花了一些時間才意識到她在嘴里肆意妄為弄疼她的、不屬于她的東西是眼前男人的舌頭。 “嗯……!”綱吉的兩頰迅速染上誘人的紅色,她想轉(zhuǎn)頭退開卻被固定住后腦,雙手更是推拒不過身材幾乎是兩個她的XANXUS。這種鼻間呼吸的全是對方味道、連嘴巴好像都不屬于自己、被完全侵犯和占領的感覺,非??膳?! 而更可怕的是,對著這樣的入侵開始手腳發(fā)軟的自己! 綱吉臉頰桃紅,鼻翼張合急促地呼吸著,但越是急促男人身上的味道越是隨著呼吸侵入到自己身體里,原本要推開男人的手只能無力地搭在對方寬厚堅實的肩膀上。 她已經(jīng)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嘴唇和舌頭都被XANXUS欺負得很痛,雖然沒有流血但也一定腫起來了??此孟褚呀?jīng)沒有力氣反抗,對方的動作緩了下來。 但還不如不緩!被肆虐過后的唇舌很敏感,對方突然緩慢地舔過她的舌尖,有一股奇怪的癢從體內(nèi)竄了上來。 啊……不!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用不上力的問題了,她變得很奇怪……察覺到她的異樣,男人不再粗暴地對待她,而開始用適中的力度在她嘴里舔吮。 快,快停下……!綱吉的表情已經(jīng)可以稱得上苦悶,她正非常用力地去壓抑身體里流竄的陌生感覺,而某人還在添亂,他舔過她的舌尖一路向里,快要到達喉嚨的時候一個上鉤,舌尖從里向外劃過她的上顎。這個動作過后,綱吉只覺得自己大腦變得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也不知道自己發(fā)生了什么事,只剩下剛剛那個動作留下的分不清是舒服還是辛苦的感覺清晰地回蕩。 沢田綱吉,14歲,在被rou食兇獸捕捉后強行奪走的初吻里稍~微~觸摸到了欲望的大門。 好像過了很久,又好像只過了一會兒,綱吉摸不準時間的流逝,她慢慢睜開有些濕意的眼睛,和男人猩紅色的眼睛超近距離對視了一下,才終于被男人從嘴里松開。 唔……嘴巴完全麻了,絕對腫起來了。她苦痛地想著要怎么和小伙伴們解釋自己的異狀,男人叫了她:“喂,沢田綱吉。” “唔…~?” 啊,她怎么會發(fā)出這樣的聲音。但是男人似乎沒有被她長長的、撒嬌一樣的鼻音所收賣,該警告的還是冷硬地警告了:“下次,你如果再敢把火焰切斷,我會親自擰斷你的脖子!” 綱吉聞言愣了愣,然后抑制不住想笑,隨后她收了收不知何時從男人的肩膀環(huán)到男人脖子上的手臂,靜靜地抱緊了他。 她還以為回到大家身邊會被問起嘴唇,但是除了什么都不懂的藍波以為她的嘴巴被蟲子叮了一口(一平還察覺到現(xiàn)場氛圍捂住他的嘴)以外,所有人都對此沉默不語。 這種清楚知道對方在裝傻的感覺真的不好受,可是綱吉絕對不會自己去作死提起這個事,實際上她還暈乎乎地沉浸在剛剛的吻里,XANXUS第二次含住她的嘴唇的時候在她的脖子上掛了一條寶石項鏈,紅色的,和他的眼睛是一樣的顏色,男人自然不會去夸耀什么,但綱吉知道這條項鏈一定非常名貴。 那么貴重的東西她拿著都覺得燙手,XANXUS不會把送出去的東西拿回去,綱吉只好收下,不過在離開那個房間的時候,綱吉把項鏈取了下來。 啊,那股莫名其妙的心虛又涌上心頭。 聽正一說,因為彩虹之子的復活,七的叁次方力量平衡恢復正常,時空變得十分穩(wěn)定,只要不出什么巨大的意外,他們都能夠平安回去,其中威爾帝也做出貢獻,他做了大量的計算確保綱吉他們所有人都能回到最佳的時間和地點。 “威爾帝真棒,謝謝你的幫忙。” 綱吉蹲下身摸摸威爾帝的腦袋,小嬰兒卻對她又紅又腫一看就知道干了什么壞事的嘴唇挑起眉頭,不等威爾帝說話,Reborn一腳將他踹翻: “閉嘴?!?/br> “喂我什么都還沒說吧??!” “看你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br> 以防威爾帝這個情商為零的家伙說出什么“難道去偷情了嗎”之類白癡的話,Reborn寧可殺錯一百也不會放過一個。 雖然他不太高興綱吉跑去私會XANXUS,可是現(xiàn)階段他還不想打擊綱吉感情方面的積極性,只要不做得太出格,他暫時還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十年前的XANXUS沒有那么醒目,也遠得很,人都是這樣的,離得遠了、隔得久沒見了,慢慢就淡了,反正綱吉還小,陪在身邊的人選可以從長計議。 作為綱吉的家庭教師,教導她的同時還有保護她的責任,這個十年里發(fā)生的事情絕對不能再有第二次,為此他要從現(xiàn)在對自己的教導方式做出一些改變。 還有彭格列匣子,這些匣兵器在過去是不存在的東西,所以不能帶回去,大家便都把彭格列匣卸下來,和匣兵器們告別。其他的小家伙都能好好聽話,唯獨納茲的情況相當異常,他死死地扒著綱吉,不管獄寺怎么哄都不愿意從綱吉身上下來,獄寺伸手去抓的話還會不自覺伸出爪子來固定自己,擔心綱吉受傷,獄寺簡直無從下手。 “噶唔嗚嗚嗚!” 小獅子的叫聲聽著就讓人心碎,綱吉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從自己的火炎孕育出來的孩子和自己一樣沒有安全感、害怕離別。如果可以的話她也很想很想把納茲留在身邊,匣兵器沒有掉毛的說法,mama不會過敏,她完全可以把小獅子作為寵物留在身邊,只可惜事情并不是那么簡單的。 “對不起,納茲,我不能帶你走……” 綱吉捧著小獅子溫暖的身體,最后一次把臉埋到他背上的毛蹭了蹭后毅然決然地拉離納茲,納茲哭叫著想要扒住綱吉,卻不小心抓傷了她的手,就在這一瞬的猶豫里,綱吉把納茲交給拉爾。 被故意減弱火炎供給的納茲連叫聲都弱了下去,綱吉背過身偷偷擦眼淚,和大家一起開始時空的穿越。 大家降落在十年前的地點各不相同,綱吉和幾個小孩正正好出現(xiàn)在院子里晾衣服的mama的身后,奈奈聽到身后的動靜回過頭,對突然出現(xiàn)的女兒和孩子們一臉疑惑: “我以為你們都在房間呢?” 藍波和一平對著mama愣了愣,隨后嚎啕大哭地撲到她的懷里。不知道孩子們?yōu)槭裁赐蝗蝗鰦?,奈奈還是心胸寬廣地擁抱了他們,她望向還在呆呆看著自己的綱吉,同樣朝著她伸出手。 “……mama……” 綱吉抱著Reborn,埋到奈奈的懷里,她自然不會哭得像藍波和一平那么夸張,可是這幾個月經(jīng)歷的所有事情都在這一刻爆發(fā),綱吉非常少見地哭得停不下來。 “啊啦啊啦,大家都怎么呀?” 她真的回來了,而且?guī)е蠹乙粋€不落,她保護了尤尼、復活了彩虹之子、甚至把所有平行世界都糾正了過來。她對自己其實也是沒有自信的,她其實也是很害怕的,可是她不敢說,她怕說出來自己就再也提不起勇氣。 如果是在mama這里,就可以盡情撒嬌了吧? 回到過去,所有人都沉浸在難以言喻的幸福和平和之中,正是因為如此,那些來自尤尼的“禮物”才顯得格外讓人難以接受—— 什么叫未來的沢田綱吉再也沒有醒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