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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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子,不可以胡鬧!”了平首先阻止meimei。他是贊成綱吉的做法的,能夠讓沒有戰(zhàn)斗力的京子、小春和一平離開這個時代最好不過,可是現(xiàn)在是meimei自己不肯走,這就傷腦筋了。 “哥哥,我才沒有胡鬧呢!”京子雙手握拳,為自己的“正當(dāng)利益”抗?fàn)帲骸澳銈冊匐[瞞也沒有用,我們都聽到了!” “請你們告訴我們關(guān)于密魯菲奧雷、白蘭…現(xiàn)在發(fā)生的所有事情的詳細情況!”小春也不甘落后地說道,她的性格比京子更激烈,更無法忍受被欺瞞:“請你們向我們坦白!只要我們還一起生活,就有權(quán)利知道真相!” “你們冷靜一點。”細心的山本瞥到綱吉的臉色已經(jīng)十分難看,趕緊出來緩和氣氛。這時碧洋琪跑了進來,她受綱吉的拜托,要在大家開完修行會議之后才把女孩們帶過來的,可是到處都找不到兩人,現(xiàn)在才急急忙忙想來通知,見兩個女孩已經(jīng)在場,空氣也很微妙,人精的她很快就猜到事情大概失控了,便站在一邊不講話。 “我們怎么冷靜得下來呢!”小春握住京子的手,這樣讓她更有勇氣:“我們不想被排除在外!京子剛來到十年后為什么是在棺木里面?我們也想知道真相,我們也想一起戰(zhàn)斗呀!” 小春的話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獄寺的火氣沖天而起:“你這個蠢女人?。∧阋詾橹挥泄G川京子來到十年后躺在棺木里嗎!十代目也……” “獄寺君!!”綱吉猛地喝住差點說漏嘴的獄寺,被前所未有的嚴(yán)厲語氣叫停的少年委屈地咬破了下唇:她們憑什么這樣指責(zé)十代目……???十代目為了保護手無縛雞之力的她們承受著多大的壓力和傷痛,她們知道嗎!憑什么! “什么???京子在棺木里面是怎么回事??我沒有聽過這樣的事??!”那頭得到“新情報”的了平也淡定不下來了,他抓住離自己最近的山本逼問起來,山本只好努力應(yīng)對,一時間顧不上緩和女孩們的咄咄逼人。 “我很開心你們有這樣的心意。”沉默許久,綱吉終于開口回應(yīng),只是這回應(yīng)恐怕不能如女孩們所愿:“明天清晨之前收拾好行李,我送你們到入江先生那邊?!?/br> 京子和小春猛地一噎,看綱吉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個霸道、自作主張、無視他人意愿的陌生人,而不是她們認識的那個溫柔又善解人意的沢田綱吉。 女孩們試圖用對峙來使綱吉軟化,畢竟她從來不是個硬氣的人,可是她們失算了,對峙半天,綱吉沒有一絲動搖,她甚至臉色都不變一下!小春氣得不行,急中生智想到了Plan B: “既然綱醬這樣,我們也會采取相應(yīng)的措施的!在綱醬你們告訴我們真相之前!小春我們將不再做家務(wù),以行動來抵制!可以吧,京子?” “誒?嗯,嗯!” “……”綱吉有點想笑,這未免也太兒戲了,不過是家務(wù),因為訓(xùn)練沒空做也不會怎么樣,料理也像之前和山本商量好那樣,他們兩個輪流做就是了,不會有任何影響啊。 但是綱吉沒想到竟然有人支持女孩們的做法,碧洋琪、風(fēng)太、庫洛姆、強尼二,就連Reborn也…… “阿綱,我理解你,但是偶爾也要為京子和小春想一想?!?/br> 更為自己想一想。 綱吉這次的一意孤行大大出乎Reborn的意料。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收集choice和白蘭的情報,沒空去理會其他事情,偏偏在這時他的學(xué)生這般“高速成長”。他剛剛接手管教她的時候,她連說句話都要斟酌半天,這樣不和任何人商量去決定一件事根本就是無法想象的。 可她就這樣做了。 她希望能先送女孩子們回去不是什么不可理喻的事,倒不如說站在她的角度上來看,相當(dāng)合情合理并且不容置疑,可是——可是為什么不先和他說呢? 現(xiàn)在Reborn也覺得綱吉陌生,他一直以為他很了解的學(xué)生,不過稍微移開了一下目光,她竟然…… “所以……你們怎么樣都不愿意回去?”綱吉面露憂愁,她沒想過還會被拒絕,之前小春不是因為想回去還哭了嗎?為什么現(xiàn)在又不肯離開呢? “我們不是不愿意回去,而是不能拋下大家!”小春糾正綱吉的說法。 既然如此,綱吉也無計可施了,只好任她們鬧別扭。一旁的Reborn瞥了她一眼,她不知道還有打暈強制送回去這樣的選項,說明她還是那個善良又純潔的沢田綱吉。 大概。 就這樣,伴隨著和京子、小春的“冷戰(zhàn)”,綱吉一行人為了打敗白蘭而開啟的修行正式拉開序幕。 “綱吉,和我一起去新世界吧~?” “不?!?/br> “那就沒辦法了?!?/br> “砰!” 綱吉猛地睜開眼,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她的心跳聲咚咚咚地在耳邊響。等眼睛習(xí)慣后,天花板映入眼簾,耳邊還有Reborn“咻嗶咻嗶”的小呼嚕。這里是彭格列基地,是她的房間,剛剛那個只不過是夢,但是這個夢……太真實了。 夢里的白發(fā)青年笑瞇瞇地看著她,那目光像是看自己的meimei,又或者看自己的戀人,左眼底下的紫色倒王冠刺青襯得青年白皙的皮膚更加通透,只看外表,青年只不過是個普通人,但是頂著她腰間的手槍是那么穩(wěn)定,綱吉能夠隔著衣服感覺到槍口的冰涼和壓著皮膚的痛感。 嗯?現(xiàn)在腰還是好痛……綱吉伸手去摸,四四方方的匣兵器正用一角硌著她。 原來是你啊,綱吉從腰間掏出大空匣。因為迪諾說要和匣兵器多交流,所以綱吉睡覺的時候把它放在床頭,也不知道是綱吉睡不安穩(wěn)弄的還是匣兵器自己滾下來的,這小東西從半夜開始就頂著綱吉的腰,把她的腰頂出一塊淤青。 綱吉坐起身,長嘆一口氣??粗F(xiàn)在乖巧的彭格列匣,想不出一點解決辦法。 從昨天開始,大家就各自去修行了,綱吉也不例外。其他人不說完全順利,但是還是一點點在前進,唯獨綱吉……她的目標(biāo)是正常開匣,可是昨天一天她都沒敢放出匣子里一直暴動的匣兵器,還因為匣子動得實在太夸張而找來迪諾,男人一臉凝重地看了匣子半天,告訴她在匣子安靜下來之前都別開匣。 就算迪諾不說她也知道,匣子不是很精密的東西嘛,以錯誤的方式開匣開多了,大概會壞吧?現(xiàn)在匣子倒是安靜,可是綱吉不認為她能順利開匣。 反正也睡不著,干脆起身吧。時間是凌晨四點,平常她洗漱完畢七點到飯廳就有早飯,男孩子們只會比她更早,現(xiàn)在去做早飯,他們結(jié)束晨練正好吃。 綱吉輕手輕腳離開房門后,小嬰兒的瞌睡泡泡“啪”地破了。 做早飯的期間她遇到不是起得早,而是帶著藍波學(xué)了個通宵的獄寺和了平。 兩個男孩子氣血旺盛,別說一晚不睡,兩晚通宵都沒什么影響,就是可憐藍波,總是睡沒兩分鐘就被吵架聲吵醒,氣得他哇哇大哭,抱著教訓(xùn)獄寺的心情居然順利打開彭格列匣把兩個哥哥和自己電了個焦黑,在凌晨四點多的早上,叁人終于是抵不住饑餓摸到廚房來。 還有晨跑了基地一圈的山本。 男孩子們還以為廚房里的是京子和小春,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兩個女孩也沒那么早啊,而且不是說冷戰(zhàn),哪里還會四點起來給他們做早餐?進去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披著外披,背影更顯纖細的綱吉。她正相當(dāng)認真地切著什么,刀刃撞擊切板的聲音規(guī)律又清脆,她身旁爐子上的鐵鍋正煮著味增湯,已經(jīng)咕咚咕咚冒著小泡泡,在把切好的食材倒到湯里的同時,女孩看到他們: “早上好?!?/br> 頓時,叁個大男孩內(nèi)心幸福得冒泡。有什么比一大早看到喜歡的人笑著對自己問好更棒的事情?她還在為他們做早餐呢。藍波更加率真,他從獄寺的肩膀跳下,朝女孩張開手要抱抱。 少年們都很在意綱吉怎么會起得那么早,尤其是山本,雖然之前和綱吉說好輪流做飯,但是他起得比女孩早很多,本來是打著每天都提前做好,久而久之做飯的工作會完全落到他頭上,綱吉也就可以多睡會的主意,沒想到第一天就失敗了。 只是他們在意歸在意,綱吉完全沒想要坦白的意思。她面對叁人欲言又止的樣子鎮(zhèn)靜地吃完早飯、收拾干凈,便頭也不回地去往訓(xùn)練場——然后在那里遇到欲言又止的第二波人,Reborn和迪諾,同行的還有身體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的拉爾。 “……早上好。”這仿佛是在伏擊她的氛圍,綱吉露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早啊,阿綱?!钡现Z當(dāng)然察覺到綱吉的不安與糾結(jié),但他裝傻。十年以上的相處讓他很清楚應(yīng)該如何對應(yīng)這個情況,畢竟這十年里沢田綱吉的不安和糾結(jié)太多了:“吃早飯了嗎?” 得到肯定的回答,迪諾露出招牌笑容,琥珀色的眼睛溫和地注視自己的師妹,一點點緩解她的負面情緒。 大空包容大空,并不是什么行不通的事。 聽Reborn說,綱吉昨天沒能開匣,晚上也做了噩夢,睡得很不安穩(wěn)。綱吉的睡眠質(zhì)量會因為壓力劇烈波動,早在指環(huán)戰(zhàn)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整晚整晚睡不著,就算勉強睡著了也是噩夢連連,一整晚夢囈個不停。 一如迪諾知道的這個時代的沢田綱吉那樣。 “陪睡員”們都清楚,大家都不想給綱吉壓力,然而更多時候綱吉的壓力來自她自己,這就要求大家有替她緩解壓力的能力,迪諾認為自己在這方面干得還不差,聽Reborn說昨晚的情況,他就干脆利落拋下云雀過來了。 “聽說阿綱昨天和匣子一起睡覺?那么匣子也會稍微熟悉你的氣息吧。怎么樣,要試試開匣嗎?” 緩解壓力的第一步當(dāng)然是確認壓力的來源。Choice決戰(zhàn)、開匣這些壓力是顯而易見的,迪諾猜測也許還有別的原因,如果有更多時間,他不想采取那么單刀直入的方式,要知道別人稍微表現(xiàn)出一點急躁的態(tài)度,傳達到綱吉那邊就會呈幾何倍增長,這也是拉爾急到不行也不敢催促的原因。 “嗯,嗯…” 觀察綱吉的臉色,迪諾神情微變:真是糟糕,居然是最麻煩的……果不其然,女孩才把匣子抓到手上,匣子就開始暴動,幅度極大地搖晃,可見里面的沖撞多么劇烈。 “不行,不能打開……”綱吉皺起臉,看起來難過得快要哭出來。 “Reborn,拉爾米爾奇,能不能拜托你們出去一下?”沉默半晌,迪諾提出讓人意想不到的要求,Reborn一個眼刀劈了過去,卻只看到自己的傻學(xué)生滿臉疼惜地注視綱吉。 他也是…… 再怎么猜測,想要確認,現(xiàn)在Reborn也只能滿足迪諾的請求先離開,他太清楚他不能在這里的理由——沢田綱吉會和“小嬰兒”分享快樂,卻絕對不會讓他承擔(dān)痛苦。 偌大的訓(xùn)練室只剩下迪諾和綱吉兩人。女孩低著頭,一副犯了錯的模樣,男人走到她面前,摸了摸她柔軟的頭發(fā):“阿綱,大空匣啊,與使用者的內(nèi)心有關(guān),匣子反映我們自身的狀態(tài),是非常精密的匣子,這個你知道嗎?” 所有的匣子之中唯獨大空匣最稀少,最特別,不僅對使用者的要求最高,對使用者的情緒也極為敏感,只有大空匣才會出現(xiàn)這樣還沒出匣就暴動的情況,但是那種情緒并不是憤怒,而是恐懼。 想要逃離卻無法逃離的恐懼。 迪諾是怎么知道的?他在沢田綱吉臉上看到過無數(shù)次這樣的表情啊!當(dāng)她必須親自去殺人、必須要去和有論理不容癖好的其他家族的首領(lǐng)虛與委蛇、必須下達屠殺令……的時候,她就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明明知道不可以、不想、不愿意,也必須去做的恐懼的表情。 那么問題來了,現(xiàn)在的她在害怕什么?是choice嗎?她應(yīng)該早已經(jīng)下定決心才對。 “阿綱,如果你帶著恐懼、害怕地心情去開匣,你的匣兵器也會非常害怕外界的一切,從而對最近的你發(fā)動攻擊…”迪諾輕柔地把綱吉攬到懷里,長臂繞著女孩的細瘦的身體,形成一個安全的保護圈,就像他以往安慰正式接任彭格列的沢田綱吉那樣。他彎腰湊近綱吉的臉,和她親密地問話,那張漂亮的臉盡職地發(fā)揮著作用,瓦解綱吉的警惕性:“阿綱,為什么覺得害怕?” 綱吉細微地抖了一下,如果不是迪諾抱著她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但是等了一會兒,女孩始終沒有開口回答。 沒關(guān)系,迪諾耐心得很,這么干站著也是累,身高差太大了,迪諾干脆掐著綱吉的腋下把她抱到身上坐下,像對待孩子那樣一下一下地拍著她的背。 好久沒有這樣抱她了,還是那么小,蝴蝶骨凸得就像是要長出翅膀來,但至少不是瘦骨嶙峋,這就夠了,多少耐心他都有。迪諾都不愿意回想要撬開這個時代沢田綱吉的嘴是多么困難的一件事,也就一開始能乖乖在他的引導(dǎo)下敞開心扉,被有事找過來的羅馬里奧打斷一次后,她甚至都不愿“麻煩”他了!迫不得已,迪諾練就只針對綱吉的察言觀色技巧,碰面一看人不對勁,直接擄走,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他才發(fā)現(xiàn)她的失眠竟然已經(jīng)嚴(yán)重到這種地步。 不用藥就無法入眠。 得知她的死訊,迪諾不知為何并不驚訝,從女孩14歲那年看她第一眼,他就知道她會走向這樣的末路,她太不適合里世界,把受到陽光眷顧的人硬生生拉到黑暗里面,除了英年早逝,她還能有什么別的結(jié)局? 她應(yīng)該要好好被疼愛才是的。 “……那個人……”迪諾立馬從自己的思考中回過神,全神貫注去聽取綱吉帶著顫抖的細小聲音說的話:“白蘭很可怕……他對別人的性命,一點都不在乎……包括……包括……” “包括你?” 綱吉蜷縮了一下身體。 “昨天,我夢到他朝我開槍,我想回家,我想mama……” “我知道,我知道的。” 得知綱吉因為白蘭的殘忍而恐懼,迪諾除了抱緊她以外什么都不能做。他怎么會不清楚,他曾經(jīng)也厭惡、恐懼里世界的一切,可是能有什么辦法呢?他們有責(zé)任,亦或者說他們認為他們有責(zé)任去守護那些必須要守護的,如果能夠不在乎,這個時代的沢田綱吉就不會…… 昨晚沒有睡好,靠著男人溫暖又可靠的胸膛又太舒服,綱吉竟然睡了過去,臉頰泛著紅暈,呼呼地打著小呼嚕,迪諾愛不釋手地點著她又軟又滑的臉頰,在心中默默祝她有個好夢。 下午四點,綱吉發(fā)現(xiàn)自己在床上醒過來,臉頰熱得簡直能煎雞蛋。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會在迪諾懷里睡著,人家搬運她回房間都沒醒,因為真的太困,太舒服……咳咳。 綱吉不是沒有自覺的,她知道自己對年長又可靠的男性特別容易動搖,之前對夏馬爾醫(yī)生就是這樣,對大人山本是這樣,現(xiàn)在對迪諾先生也這樣,雖然說有一些深層的原因,但是這樣終歸很失禮,回頭得去找迪諾先生道歉才行。 總覺得被抱著就可以不用去面對討厭的事,只是一種狡猾的逃避罷了,她有必須要去完成的事情。 綱吉干脆利落地掀被子下床。 屋漏偏逢連夜雨大概就是在說現(xiàn)在,本來訓(xùn)練就不順利,綱吉還幾乎把今天一天都昏迷過去,下床想著去找大家了解了解情況,碧洋琪就急急忙忙找到她,說因為不能接受被隱瞞真相,京子她們離開了基地,綱吉一聽,扭頭就跑,生怕去晚了,獨自上街的女孩子們遇到危險。 真的嗎?她們的不滿情緒已經(jīng)到達這種地步了嗎?連安全的基地都不肯呆,說明她們真的生氣了吧? 綱吉的心臟仿佛炸裂一樣疼痛,她知道不是因為跑步。她一想到京子會因為這個事情討厭自己,就難過得不能呼吸!是啊,一來這個時代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棺木里面,還總是被隱瞞真相,任誰都會不安、害怕的啊。她太自私了,明明已經(jīng)把京子和小春卷入危險之中,明明都已經(jīng)一起戰(zhàn)斗了,卻還任性地不告知所有的實情…… 告訴她們吧,雖然會被了平學(xué)長叱責(zé),但是告訴京子她們吧! 最后,綱吉在河邊找到京子,她一臉懵逼地看著悠閑挎著個包,神情與平常無異的女孩,想不明白為什么說鬧別扭離家出走卻是這個模樣。 “嗯?綱醬?你也出來買東西嗎?我也正要去買東西,碧洋琪說今天可以一個人出來。我們決定結(jié)束冷戰(zhàn)了,今晚的飯菜要做很豐盛,綱醬也多吃點哦?!?/br> 這時候綱吉才后知后覺被騙了,心中充滿對碧洋琪的無奈:“啊……嗯……總而言之,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嗯!”女孩一如既往露出可愛的笑容,然后她看著綱吉,突然道歉:“對不起,綱醬。” “誒?京子完全不需要道歉,是碧洋琪她……” “我不是在說這個?!?/br> 京子搖搖頭,抬頭注視面前的綱吉。她想起昨晚洗澡的時候看到的庫洛姆身上的傷口,巨大又猙獰,張牙舞爪地盤踞在漂亮的背上,那樣的傷口如何出現(xiàn)在一個女孩子身上根本無法想象,可是庫洛姆說:“BOSS的傷比我更嚴(yán)重”,京子和小春這才想明白為什么綱吉從來不和她們一起洗澡,甚至無論如何都要找借口錯開。 她實在是太溫柔了。對這樣溫柔的綱吉,她們怎么舍得讓她難過,讓她困擾?當(dāng)然這不是說她們愿意改變立場,愿意聽從綱吉的話乖乖回到安全的十年前,她們還是要和大家一起戰(zhàn)斗,就算什么都不知道,她們也還是可以像之前那樣為他們做飯洗衣。 拜托了,不要自己一個人承擔(dān)所有的苦痛。 “對不起,這幾天又要修行又要做家務(wù)很累吧?已經(jīng)沒關(guān)系了,綱醬什么也不說也沒關(guān)系了,我們還是會像之前那樣負責(zé)后勤的,只不過綱醬不可以再說讓我們先回去這種話哦?!?/br> 綱吉卻搖了搖頭:“不,我全部告訴你們?!?/br> 就這樣,兩人坐在河邊的草地上說來龍去脈。目前的情況、密魯菲奧雷的事情、白蘭的事情、黑手黨的事情、她還是彭格列第十代首領(lǐng)的事情、至今為止的戰(zhàn)斗……說到一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夕陽的關(guān)系,京子的眼睛看起來有些濕潤,她默默地聽,直到綱吉把一切都告知。 當(dāng)然綱吉還是把這個時代的自己已經(jīng)死去的事情隱瞞下來,這種事…沒什么好說的不是嗎? 解釋完后,兩人陷入沉默。綱吉有點后悔,這些東西果然還是太超脫,果然還是不說比較好?但是說都說了,也不能撤回了……還有小春那邊要解釋呢,時間也不早了,回去吧。 說著她起身準(zhǔn)備自己先往前走兩步,再回身來牽京子過去,畢竟是斜坡,肯定不太好走,卻在轉(zhuǎn)身的時候被京子猛地從背后抱住。 “!” “綱醬一定很害怕吧,要和那樣的敵人戰(zhàn)斗……對不起,我什么忙都幫不上……” 綱吉低下頭,手輕輕覆上京子的:啊,她果然好喜歡這個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