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反派拿錯了劇本 第6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全宇宙看我養(yǎng)毛絨絨、寒門小繡娘、師父他為老不尊、田園錦繡、滿級大佬穿成廢材惡女配[穿書]、小鯊魚靠撒嬌走上人生巔峰、婚后四年傲慢小少爺變乖了、荒野求生300天、支援人間渡劫上仙、全球領(lǐng)主時代
后頸仍被她捏著,若是再被按在碎心海中,只怕會當(dāng)即死在這里,重宇剛想開口回答她,就聽得北嶼之外雷聲轟鳴。 北嶼是眾神贖罪的地方,就算是天雷也無法逾越半步,天雷滾滾,動靜大到像是要把整座北嶼擊沉,但就是無法跨入。 沈慕白見天道這般反應(yīng),手下用力催促道:“快說!” 重宇也很想說,但心臟處傳來一陣麻痹感,劇烈地電流閃過他心臟,他還未說出一個字,便死在了沈慕白手中。 又是這樣。 沈慕白目眥欲裂。 離解開自己身世之謎只剩最后一步,歷史就像重演一般,如當(dāng)初的季槐一樣,重宇也死在了說出真相的最后一步。 松開手下的人,任由他摔進(jìn)碎心海中,沉入海底。 沈慕白恍恍惚惚地站起身,聽著遙遠(yuǎn)的雷聲,虛握了握無妄火失效的掌心,難得有些茫然。 她到底是誰? 如果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異世者,為什么天道要這么恐懼她的存在,千方百計地要她死? 為什么自己會擁有無妄火?它到底是什么? 這里,真的只是一個小說世界而已嗎? 眼睫微顫,瞳孔劇痛,沈慕白想不出答案。 身后有動靜傳來,她立刻回身轉(zhuǎn)向動靜傳來的方向,紫英劍出,冷冷地指向來人。 她睜開眼,瞳孔處被藹藹白霧覆蓋,臉上盡是干涸的血淚和黏膩的發(fā)絲,顯得十分狼狽。 但猶是這般狼狽,她仍是站得筆直,拿劍的手十分穩(wěn),她看著迷蒙一片的黑色人影,皺眉問道:“同伙么?” 來人像是被驚到了,愣了一會,開始動作幅度十分大的搖手,生怕沈慕白看不清楚。 雖說視線受阻,但黑衣在白茫茫的北嶼中十分顯眼,再加上大幅度的動作,沈慕白也能明白他的意思。 “你是這里的人嗎?” 來人點點頭,像是十分急切,開口說道:“姑娘受了傷,快隨我去醫(yī)治吧。” 聲音喑啞,并不是沈慕白認(rèn)識的人,語速飛快,話語里藏著擔(dān)憂。 “碎心海水凌厲的很,怕是十分痛的?!?/br> 沈慕白怔了怔,確實是十分痛,但她自己都沒有在意。 她垂下眼眸安靜了一會,跟上了他。 * 男子動作迅速,拉著沈慕白三步并兩步地上了宮殿,知她現(xiàn)下看不見,也不避諱直接進(jìn)門找了元滄。 “藥!” 元滄見他來勢洶洶,還拉來個陌生女子,當(dāng)下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吶吶說道:“殿下,我這里外人禁止進(jìn)來的……” “碎心海傷了她的眼睛,治療的傷藥呢?快拿出來!” 在這里這么久,難得見到他反應(yīng)這么激烈,元滄也不敢不聽他的,被兇了之后也只能委屈巴巴地翻口袋,掏出來一株仙草。 “將這株扶仙草煉化,便能治愈了。” 沈慕白站在一旁,安安靜靜地聽兩人的對話,心中覺得好奇,眼前這陌生人究竟是誰,做什么對她很關(guān)心的樣子。 聽他拿到了草藥,又急匆匆回到自己身邊:“你還有力氣嗎,要不要我?guī)湍悖俊?/br> 沈慕白面無表情地?fù)u了搖頭,伸手接過了仙草。 管他是誰呢,左右不過一個人情,傷好之后隨便送他什么法器就好。 扶仙草化作涓涓靈氣匯進(jìn)雙眼之中,沈慕白眼睛眨了眨,茫然地看了眼站在自己眼前的,帶著金邊雀鳥面具的男人。 面具扣住他半張臉,身形也變了樣子,應(yīng)該是對自己下了化形術(shù),連聲音都是陌生的。 沈慕白愣在了原地。 “我看不見。” 見男人著急地在自己眼前晃半天,沈慕白聲音淡淡:“沒什么反應(yīng),我還是看不真切?!?/br> 男人動作一滯,轉(zhuǎn)頭一臉怒氣地看向座位上的元滄。 元滄驚的話都說不好:“怎,怎么會呢,扶仙草治療碎心海水留下的傷,最有效了?!?/br> “也許是我傷的深了些吧?!鄙蚰桨變裳鄯趴?,沒有聚焦,不知道在看向哪里,“可能要過段時日才能吸收恢復(fù)了?!?/br> “還有沒有扶仙草?”那男人問,“都拿來。” “扶仙草不能多吃的。”元滄抿抿唇角,“它藥性強烈,月余之內(nèi)只能吃一株?!?/br> 沈慕白攔了二人爭鬧的話頭,問道:“你叫什么?” 身前的男人身形一僵,愣了好半晌,才慢慢把臉轉(zhuǎn)過來,聲音愈加喑?。骸啊B聽,我叫諦聽?!?/br> 元滄歪歪頭,十分不解地看了眼不說實話的人。 “諦聽?!鄙蚰桨c點頭,沖著他莞爾一笑,眼神迷離,笑容卻是清甜的很,“謝謝你幫我,可我有急事,要回天河,你能不能幫幫忙,送我回天河呀?” 沈慕白哪里說過這般嬌俏的話,直將他說的面紅耳赤。 諦聽結(jié)巴了半天,還是說道:“好?!?/br> 他從元滄手中搶過好幾株價值連城的扶仙草,揣在懷里道:“我送你回去,若是時限到了你眼傷還未好,那這些扶仙草你再接著用?!?/br> “謝謝,”沈慕白上前一步挽著他胳膊,眉眼彎彎,“麻煩你了呀?!?/br> “不,不麻煩……” 元滄納悶地看著身子僵硬的諦聽,道:“你要出北嶼嗎?可以嗎?” 諦聽淡淡道:“沒事,現(xiàn)在沒人知曉我身份的?!?/br> 愛情真的讓人如此盲目且不要命嗎?元滄歪頭望著小心翼翼撫著女孩出宮殿的身影,想不明白。 二人踏出去的時候,一抹流光飛到自己懷中,元滄低頭一看,是剛剛才被搶走的,整整齊齊的一束扶仙草。 他抬頭望去,正巧對上女孩回頭,俏皮地朝他眨了個眼。 元滄:…… 他更想不明白了。 作者有話說: 諦聽:沒事,沒有人知道我身份的。 沈慕白:(微笑)。 諦聽:你好,我叫諦聽。 曲奉如:哦,小唐啊,好久不見。 諦聽:??? 不是偽裝太失敗,而是大家真的太熟了(攤手) 第58章 、活來死去 沈慕白就站在劍上, 饒有興致地盯著眼前人的背影。 四年不見,還特地?fù)Q了個身形聲音,欲蓋彌彰地又戴著個面具, 也許旁人看不出來,但瞞不過她。 腳下的劍也不是落邪, 不知從哪來的,唐司玨這四年不知過得可好,有沒有想她。 應(yīng)該是有的吧,沈慕白不自覺地笑了, 想起剛剛眼睛受傷時他的驚慌失措。 上前一步, 徑直抱住了男人, 雙臂緊扣在他腰間, 連臉也埋進(jìn)他后腰。 可以說是一瞬間,身體就僵硬得不成樣子,唐司玨聲音結(jié)結(jié)巴巴:“姑姑娘, 這是作甚?” “我害怕,”沈慕白輕輕說道,“我眼睛看不見, 腳下還懸空著, 我害怕?!?/br> 想到如今沈慕白受傷, 什么也看不見,她這么要強的一個人,必定是十分害怕的。唐司玨滿面潮紅, 連耳朵根都是guntang的, 心下慶幸幸虧她現(xiàn)在看不見, 不然該多狼狽啊。 可沈慕白分明一開始就是騙他的, 扶仙草吃下, 眼疾早便好的透徹,她從身后看著紅耳尖,眉眼彎彎道:“公子不介意吧?我實在是害怕?!?/br> 唐司玨憋了又憋,作為男子,眼下還是個陌生人,他實在應(yīng)該說些什么男女授受不親的話語,再輕輕將她推開。 但手才剛觸上沈慕白的胳膊,便被她一把拉住,反倒是被抱得更緊了。 他再也無法抵抗,唐司玨放棄地閉了閉眼:“…既然害怕,那便抱緊些吧?!?/br> 根本無法拒絕,畢竟,他也實在很想她。 二人就這樣安安靜靜地站著,腳下的劍速度不知何時慢了下來,云霧漫漫穿過二人腳底,誰也沒有開口去打破這陣寂靜。 “還未到嗎?”沈慕白將他的小動作看在眼底,雖也享受這樣獨屬他們的時光,但天河如今正惶惶,她輕輕說,“天河危難,要盡快趕回去的?!?/br> 沉默過后,唐司玨問道:“很急?” “我?guī)熜中南荡舜蔚渷y,我怕他一著不慎,走火入魔。” 唐司玨最近一直深居于北嶼,不曾聽聞天河的事,但天河與曲奉如的往事他也知道一二,眼下也能猜個大概。 他眼睫低垂,隨意落在一處僻靜的角落,抬頭望了望天色。 沈慕白被他拉著下了劍,腳踩上實地,見他半天不動作,歪頭:“諦聽大哥?” 見天邊沒什么異樣,唐司玨道:“你將眼睛閉上?!?/br> 眨了眨清明的眼睛,沈慕白故作懵懂:“可我又眼傷,本就看不見呀。” 一時之間忘了這茬,唐司玨頓了頓,還是不放心地將手覆在她眼上。 正欲掙扎,便聽得他一句:“乖,別動?!?/br> 沈慕白便乖乖地任由他動作了。 只感到腳下狂風(fēng)四起,冷氣寒人,沈慕白身子發(fā)冷,打了個寒顫。唐司玨察覺,將她抱得愈發(fā)地緊。 “別害怕?!彼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