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反派拿錯了劇本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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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靈陣法,”唐司玨臉色也白了三分,“四方為陣,守中煉化萬物之靈。這瘋子把整座仙都化為陣,想把城中的我們?nèi)繜挸蓺狻!?/br> “修士為靈,萬鬼為怨,難不成要怨靈雙修,一步登天嗎?” 話音剛落,天邊異彩漫天,青紫的光從四方升起,將整座仙都包圍。 “好了,”季仲野看著那道青光的屏障,就好像看到了自己未來飛升的模樣。他攬著阿乙,語氣薄涼:“走吧阿乙,等到了明日,便再也沒有人能攔得住我了?!?/br> * 四周是破不開的陣法屏障,腳下是燃燒的大火與嘶吼失智的怨鬼。沈慕白眼底被火光映照著,她喃喃道:“怎么辦?” 唐司玨緊摟著師妹,不讓她受到一絲傷害。正準(zhǔn)備安慰她,便聽得一陣雄渾的聲音包裹著靈氣,響徹在仙都上空。 “仙都危難,請各位同僚前輩立刻前往仙都城主府,共商解脫之法。重傷凡人之士,前去沐螢藥堂,那里有專人庇護(hù)與救治?!?/br> 感受到唐司玨的手微微松開,沈慕白一把攥緊,語氣狠戾:“我也去城主府,這次你絕不可以再一個人了。” 她看著唐司玨不贊同的眼神,語氣堅(jiān)定:“如今這情況,你把我?guī)г谏磉叢攀亲畎踩模瑳]有人會比你更上心保護(hù)我不是嗎,這次無論說什么,我都要跟你一起共進(jìn)退?!?/br> 開什么玩笑,將她一個人丟在喪尸堆里等死嗎?就算法器護(hù)身,她也遲早被嚇到暈厥。沈慕白清楚的很,這世界就算再扯,系統(tǒng)再狗,反派光環(huán)才是永遠(yuǎn)不會變的。 跟在唐司玨身邊,寸步不離,才是茍活的唯一途徑。 * “你將她帶來做什么?”沐屏看到沈慕白,氣得直接執(zhí)起青竹狠狠敲在唐司玨背上,語氣激烈,“我特地把曲奉如派去守著藥堂,你干什么還將她帶來這里?” 沈慕白站在唐司玨身前,語氣也很沖:“是我要來的,你打師兄做什么!” “誰準(zhǔn)你來了!你個神魂殘破的人,來這里做什么!” 沈慕白理直氣壯:“我戒指里法寶千千萬萬,說不準(zhǔn)能幫上忙呢?況且現(xiàn)在這勞什子煉靈陣法一開,仙都待在哪里不是一樣,等天亮了,大家不都是一團(tuán)氣?!?/br> “你!”沐屏被她的牙尖嘴利氣到,撐著膝蓋半天說不上來一句話。 “好了好了,沐先生,”季伯成從屋內(nèi)走出來,看到橫沖直撞的沈慕白,一臉凝重的臉上帶了些笑意,“你就是前幾日救了我孩子的那位小姑娘吧,有勇有謀,倒是個人才?!?/br> 聽到他這么說,沈慕白了然:“你說季桉?你就是他爹嗎?” 季伯成簡單地含笑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又一臉凝重地沖著沐屏:“人應(yīng)該到全了吧?” “今夜仙都有幾分修為的應(yīng)該都在這了,”沐屏捏捏鼻梁,語氣沉重,“域主打算怎么安排?” “分四撥,”季伯成數(shù)了數(shù)在場的人數(shù),耐心解釋,“煉靈陣法四方為鎮(zhèn),陣眼在四方各個角落,只要四撥人同時摧毀陣眼,陣就會破了?!?/br> “今夜子時,仙都城主府會放煙花。”季伯成沉聲道,“機(jī)會只有一次,子時一到就動手?!?/br> * “師叔,你不要再生氣了?!?/br> “什么師叔,我不是你師叔。”沐屏聲音都變得冷硬,自己推著輪椅走在前方,理也不理身后二人。 見他真的生氣,沈慕白也有些蔫了,她扯扯唐司玨的袖子,委屈地?fù)u來搖去。 唐司玨最是見不得她這副模樣,便出口替師妹求情:“師妹也是擔(dān)心我,擔(dān)心師叔,跟在我們身邊確實(shí)也會安全一點(diǎn)?!?/br> 又走了許久,輪椅終于慢了下來,沐屏悠長地嘆了口氣,轉(zhuǎn)過身,神情復(fù)雜地看著沈慕白:“你為何這么傻?這次的行動域主早有準(zhǔn)備,仙都城中預(yù)設(shè)了不少高手,今夜不會有事的。藥堂有最多的人守著,那里才是最安全的?!?/br> “流螢和曲師侄都在那,何苦來這跟我們受罪?” “怪就怪你上次雷劫的時候打昏我,這次我可機(jī)靈了,你別想甩開我。”沈慕白捂著頭,眼神兇狠,“我可告訴你,你要是再敢打我,我回去就跟師父告狀?!?/br> 聽到這話,沐屏動作頓了頓,捏了捏膝蓋,聲音晦澀:“等今夜此事解決了,我跟你好好談一談,有些事你應(yīng)當(dāng)記在心上?!?/br> ?見他又不說話,沈慕白腹誹道,神神叨叨的。 見師叔不再生氣,唐司玨立馬轉(zhuǎn)移話題問道:“為何說此次域主早有防備?” “鬼域如今季伯成做主,他手下厲鬼將士數(shù)十萬,在鬼修當(dāng)中實(shí)力一騎絕塵?!便迤恋溃八莻€弟弟,天賦就差得遠(yuǎn)了,這么多年來一直跟在他大哥身邊,什么本事沒學(xué)會,歪門邪道倒是會不少?!?/br> “仙都往年上元節(jié)都是流量最大的時候,這幾年季仲野手段越來越過分,域主有意堤防他,卻也沒想到這次會這么心狠,連他大哥都想一起干掉。” “幸虧季伯成預(yù)感到今晚會出事,提前安排了數(shù)十位修為不俗的修士,不然,怕是真會讓那小子著了道?!?/br> 邊說邊趕路,沐屏抬起頭,望著眼前青光覆蓋的煉靈陣,握緊了青竹杖。 似乎是仙都最為偏僻的一個角落,這里連怨鬼也看不到一個?!皶晒??”沈慕白抬起手,遮住刺目的青光,小聲問道。 “會的?!便迤琳Z氣淡淡卻堅(jiān)定,“仙都沒了,還會有下一個仙都的?!?/br> 他望著遠(yuǎn)方烈烈的火光,安慰她:“怨鬼們會得到解脫,我們也會平安無事的。” 往日看著平平無奇的一根青竹,如今在沐屏手中自在隨意地轉(zhuǎn)動。 嘴里念念有詞說著什么心決,沐屏眼睛一睜,將青竹重重杵在地上,頃刻便有大片的白光出現(xiàn)。白光凝練成一道細(xì)長的光線,連接了自己與煉靈陣。 “煙花一方,便是子時,”沐屏仔細(xì)囑咐唐司玨,“看準(zhǔn)時機(jī),將全部靈力輸給我,我們二人極力,才能破了這個陣?!?/br> 煙花在夜空之中綻放的時候,全城的青光都黯淡了些許。 “就是現(xiàn)在!” 集元嬰金丹兩位全部的靈力,炫目的讓沈慕白側(cè)過了頭。她看著遠(yuǎn)方的火光,閉上了眼在心底禱告。 * “陣破了,快?!?/br> 曲奉如護(hù)住流螢,踹飛了又一個撲上來的惡鬼,滿頭大汗地朝著一旁等候的鬼修吼道:“到你們了!還不快去!” 被季伯成安插在藥堂的幾十位鬼修聞言立馬跳上藥堂屋頂,放下陣法,控制住怨鬼,開始專心煉化修行。 “是不是解決了?我是不是可以去找沐大哥了?” 流螢急的滿眼是淚,抓著曲奉如的衣角連環(huán)問道:“能不能聯(lián)系上他?他現(xiàn)在怎么樣?” 曲奉如見她這么著急,也不好拂了她的手,只簡單安慰:“破陣消耗大量靈力,他們二人應(yīng)當(dāng)聯(lián)系不上了,但如今怨鬼被控住,不會有危險的,你放心?!?/br> * “你還好嗎?” 沈慕白抱著昏過去的唐司玨,試了試他的鼻息,問倚在一旁的沐屏。 沐屏渾身缺力,撐著下顎語氣懶散:“若你此刻看我一眼,我也能信你是真的關(guān)心我。” “好了好了,”確認(rèn)了唐司玨是真的沒事,放下他準(zhǔn)備看看沐屏,“當(dāng)然是真的關(guān)……” 見沒聽到話,沐屏睜開眼,卻見到沈慕白倒在了自己腳邊。 “!”他立即執(zhí)起青竹,低下身去查看,語氣焦急:“小白?小白??” 感受到身后有人在靠近,沐屏耳尖動了動,分辨出了氣息,手下動作一頓,語氣不可置信。 “是你?” “你都知道了?”身后那人語氣平淡,像是確認(rèn)今天的天氣罷了。 “真的是你干的?”沐屏眼底泛紅,咬著牙問道,“你為何這么做?” “就當(dāng)不知道吧,”見他這么激動,人影語氣有些譏諷,“怎么,上心了,不過相識幾日,就這么護(hù)著?” “我倒竟不知,你是個如此心冷的人?!?/br> “我不知便罷了,如今我知道了,便不可能再袖手旁觀?!便迤烈娝频L(fēng)輕,氣得目眥欲裂,“小白這般好,你收手吧,不然我原原本本地全告訴她?!?/br> 子時剛過,天邊傳來一道刺耳的雷鳴,隨后便是傾盆的暴雨。 “轟——” 有重物砸了下來,流螢心里惴著慌,出了門看見藥堂的牌匾被雷擊中砸了下來。“沐螢藥堂”四個字被閃電劈的焦黑,牌匾從正中斷裂開來。 流螢摸了摸牌匾,心中不安更甚。 作者有話說: 救命,卡文卡的我想死,我真的不會寫大局面啊嗚嗚嗚生死時速我終于趕完了 第16章 、朝陽升 “沐先生,這段時間麻煩您了?!?/br> “不會,”沐屏擦著手指,溫和地說。 “常聽江湖上傳言,仙山之上有位神醫(yī)沐屏,可活死人rou白骨,”村長激動的滿臉通紅,“沒想到我們村遭此大難,上天便派了您來拯救我們?!?/br> 沐屏聞言沒忍住笑出了聲:“沒有那么夸張,村子里的瘟疫如今已經(jīng)得到了控制,你可以放心了。” “放心放心,”村長老淚縱橫,后怕地說,“都說沐神醫(yī)診看名額卻極其稀少,往往還沒等到病人就已身亡,沒想到我們村子卻有此奇遇?!?/br> 聽得這話,沐屏的動作微微一滯,淡漠地笑了。 “對了,”村長捧出一盆開得灼灼的桃花,說道,“咱們村年年大旱,莊稼都種不活多少,唯有這一株桃花,沒人管它卻開得這樣好。” 村長雙手顫巍巍地將盆栽放在沐屏的膝上:“我以為這株桃花已經(jīng)是我們村的奇跡,但您才是。” 明明土壤干涸的過分,花枝卻絲毫不影響般直韌。桃花花瓣鮮嫩輕薄,沐屏抬手撫了撫花瓣,彎起嘴角,注了些靈力進(jìn)去。 “你是妖吧?”等回到房中,見四下無人了,沐屏將盆栽放于窗邊,邊整理醫(yī)療箱邊問道。 “這個村子缺水的很,尋常植物都養(yǎng)不活,你怎么還會開得這么好呢?!便迤琳Z氣溫和,“下次化原型,也要記得去一個氣候適宜之地?!?/br> 桃花顫巍巍地,隨即便有小聲的說話聲。 “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 “不必害怕,我自小養(yǎng)在深山之中,不懂那些世俗常規(guī)的?!?/br> * “你為何會下山呢?” “因?yàn)椴幌朐偈芪規(guī)熜值墓苤??!?/br> “你不喜歡你師兄的嗎?” “沒有,我很尊敬他,只是我不想再做他心中那個嬌弱易碎的小師弟了。”沐屏望著窗外的明月,眼神深遠(yuǎn),“我學(xué)醫(yī)只為了救人,你也聽村長說了,多得是人等我診治,卻死在了路上。這算是一個醫(yī)者該做的事嗎?” “于是我偷偷下了山,遍訪村鎮(zhèn),只為求得一顆仁心?!?/br> “沐大哥,你做的很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