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反派拿錯了劇本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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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二人的對話觸動了女子,知曉這二位真不像其他修士那般。她抬起頭,朝著沈慕白深深地作了揖。 “姑娘宅心仁厚,實屬寧嬰嬰的福分?!彼逼鹕恚q豫了會才接著說道,“只是如今我還不能離開?!?/br> “嗯?”沈慕白看著她了,“難不成,你是自愿留在渙戲閣的嗎?” 寧嬰嬰著急道:“當然不是!恩公的救命之恩在下沒齒難忘!只是……” 她咬著唇瓣,黯了眸子:“我跟我meimei逃出來時走散了,我得先去找她,再一起想辦法回家?!?/br> 沈慕白沉默了,她剛想開口,就被曲奉如打斷。 “想都別想?!鼻钊缍⒅淅湔f道,“你的傷勢就算再不急,也不至于能拖到大海撈針找到人為止?!?/br> 他一句話掐死沈慕白所有念想:“你閑事也管了,戲也看了。明日一早,給我老老實實上路。” 唐司玨沉默片刻,說道:“我有一個辦法?!?/br> 察覺到師妹的視線,唐司玨頓了頓,繼續(xù)說道:“這云周城地處人修鬼三界交口,正是往來頻繁人流密集之處?!?/br> 他對著寧嬰嬰,循循說道:“你若是想找人,信息最靈通的就是這里了。我?guī)е炕蔚?,你每七日服一粒,就隱匿在這座城池中,這樣搜集情報總比你大海撈針來的強。等到我們求醫(yī)回來若你還沒能尋得你meimei,便可來幫你?!?/br> 唐司玨頓了頓:“當然,這里修士密集,確實也比你離開危險的多。是走是留,你自己決定吧?!?/br> 寧嬰嬰意動了,她盯著唐司玨手中的藥瓶,眼睛閃爍著沉思著。 沈慕白上前:“就這么辦吧,不過這地不可多待,若等我們回來你還沒找到你meimei,就一起離開吧。” 不顧曲奉如冷到極點的臉色,她掏出納戒里銹跡斑斑卻削發(fā)如泥的匕首遞給她:“這是我?guī)煾改媒o我防身的,送給你。” 沈慕白笑道:“寶劍配美人,極好不過了?!?/br> 寧嬰嬰被她逗笑,珍重地收下了匕首和化形丹,做出了決定:“二位的大恩大德,寧嬰嬰將來,必會報答?!?/br> * “經(jīng)過就是這樣?!?/br> 寧嬰嬰別過三人后,服下一枚化形丹便扯了個身份隱蔽在人群中。 眾人回到客房,曲奉如眼睜睜盯著沈慕白回了房間,又細細檢查了門窗是否緊鎖后才放心地回了自己的廂房,掐了個傳聲決將今晚的事盡數(shù)匯報給了大師兄。 片刻后那頭便傳回了消息,曲奉如將閃爍在自己面前的微光一捏,便在腦海中響起顧崇云的聲音。 “看好師妹,切勿再多管閑事。求醫(yī)一事?lián)坏?,外界危險重重,速去速回?!?/br> 那頭停滯了一會,才泛著冷意接道:“那城主有眼無珠冒犯師妹,待求醫(yī)回來后再好好教訓一頓?!?/br> * 在“奈何”劍上急速奔波了數(shù)日。 渙戲閣一事后,曲奉如將沈慕白盯得死死,除了吃喝休息剩下的時間就都在趕路。 在云巔上吹了幾日的風,沈慕白險些吐出來。緊趕慢趕,終于停在了一處岸邊。 沈慕白暈得走了兩步才緩下來:“到了嗎?” 唐司玨:“再坐船過河,就到了?!?/br> 沈慕白:嘔。 “戴上?!?/br> 曲奉如拿了面具,放在沈慕白懷里。 面具又小又窄,堪堪只能遮住雙眼。沈慕白摸了摸,發(fā)現(xiàn)還是紙做的面具。 “紙面具?”沈慕白戴上,望向曲奉如,“要一直戴著嗎?” “一直戴著。” 曲奉如整理好面具,白紙糊的粗制濫造的很,卻完整的蓋住了眼睛的位置。 他替沈慕白擺正了,解釋道:“仙都內(nèi)的都是善鬼,都以為自己正常地活著。氣息好騙,眼睛不好騙。若是看到了常人的眼睛,便是會回想起一切,變怨鬼了?!?/br> “?。 鄙蚰桨妆粐樀搅?,猛地轉(zhuǎn)向唐司玨,“唐師兄你快幫我看看,后邊的繩子系牢固了沒?!?/br> 唐司玨耐心仔細地檢查了,才點點頭:“系牢了,師妹?!?/br> 停的地方濃霧漫漫,沈慕白回頭望去,只看見漫無盡頭的枯林。 “這是何處?” 曲奉如瞭望許久,見終于有船只的影子過來,才開口:“仙都入口,若河岸邊。” 隨著一陣水聲撩動的聲音,散不開的濃霧間,有只破敗的船只靠了岸。 船上是位佝僂著身子的婆婆,面朝河水喑啞著嗓子問:“上船嗎?” “多少銀錢?”管事小唐掏出了錢袋子。 “仙都辦事,不問錢財,只求明燈?!?/br> 婆婆撐著竹竿,慢吞吞說道:“三個人,三盞燈。到了仙都之后,隨便尋個什么地方,心里念著若河船婆,燒三盞紙燈即可?!?/br> 沈慕白頭一次聽說這樣的報酬。她上了船坐下后問道:“那若是有人進了仙都,不給你燒怎么辦?” “呵呵。”婆婆啞著嗓子笑了幾聲,聲音愈顯得陰涼,“鬼怪行事,可比不得你們?nèi)碎g禁忌頗多。做了錯事遭了懲治,就是鬼修來了也做不得主?!?/br> 陰風從身后刮過,吹起一陣雞皮疙瘩。 沈慕白聽了這話才明白過來,眼前這位劃船的婆婆是何身份。她顫著手死死抓住唐司玨的胳膊,白著臉小聲喊道:“唐師兄,她,她……” 婆婆沒有回頭,卻是安慰她道:“在下是仙都城主手下的鬼差,害不得你?!?/br> 沈慕白又尷尬又害怕,她強撐著假笑了幾句,卻是更加用力地抱住唐司玨的胳膊。 她抬頭四處望了望,只見四周都是nongnong的灰霧,陰冷潮濕揮散不去,看不見前路也望不到岸邊。 船下的河水黏稠的像學校門口五塊錢一盒的史萊姆一樣,卻見河婆的竹竿下去再上來,揮動了一片水聲。 太陰間了。 沈慕白慘白著小臉。清河宗那位沐屏師叔,好好的人間不待,跑到這陰不陰陽不陽的鬼地方做生意來了。 也不知行了有多遠,濃霧漸漸稀薄散去,迷糊間恍若有暖色的光亮自遠處透過來。 曲奉如站起身:“到了?!?/br> 破船靠了岸。 說來也是奇怪,明明在船上安靜得就只能聽到劃船的水聲,四下濃霧藹藹靜得出奇。但沈慕白一踏上實地,耳邊便立即傳來歡快清亮的銀鈴樂聲。 說是樂聲,卻也不像,因為聽不出什么音律規(guī)則。 倒像是異族少女穿戴著一身的金銀薄片,在風中烈烈起舞的瑣碎聲響。 熱烈,歡快又讓人心生歡愉。 她抬眼望去,看到高高的城墻上掛著漆黑的牌匾,用著素白的墨水寫著“仙都”二字。 黑匾白字……當真是不吉利極了。 三人向那氣派的城墻走去。還未走至城門口,便被攔了下來。 “出示令牌?!?/br> 是兩個手持長矛,腳上銬著鐐銬的人影。過長的頭發(fā)就那樣亂糟糟地披散著,覆蓋住了整張臉,看不見神情。 應當同那若河船婆一樣,也是在這仙都鬼城當差的。 曲奉如從袖中掏出大師兄交予的令牌,抬手示意。 那鬼差還未看到令牌,只抬頭瞥了一眼,看到了三人身后的人影。大驚失色地彎下腰,語氣恭敬道:“小…公子。” 沈慕白回頭,發(fā)現(xiàn)是個同樣戴著紙面具遮住雙眼的少年,與她差不多年歲,赤紅的發(fā)帶扎著高高的馬尾,鬢邊碎發(fā)綁著小巧的碧玉,裝扮貴氣又閃眼。 看著擋在門口的三人語氣惡劣道:“讓開?!?/br> 沈慕白懶洋洋地轉(zhuǎn)回去,對著鬼差語氣囂張:“開門啊,沒見著擋著后面的人了嗎?” 說罷又回頭去看那少年:“抱歉啊,人動作慢,怪不著我們,你要是急,你翻過去吧?!?/br> 慣的你,誰還不是個嬌小姐了。 “你!” 那少年正欲發(fā)火,城墻門開了。 沈慕白拉著兩位師兄進門前還不忘回頭挑釁:“這么著急快去辦事吧,小公子~” 說罷轉(zhuǎn)身進了仙都。 作者有話說: 沈.牙尖嘴利,氣死人不償命.慕白 第8章 、活見鬼 仙都城此刻正是黑夜,街道兩旁盡是熱鬧的攤販在叫賣,一整條街都被一盞盞橙紅的紙燈籠所照亮。 銀鈴聲,叫賣聲,笑語歡聲,不絕如縷,仙都誠如其名,安逸繁榮的恍若仙境。 曲奉如著急與沐師叔匯合,便交代唐司玨去買船婆的紙燈。沈慕白自然是跟著唐司玨,兩人便匆匆在小攤上買了,去了一處僻靜的角落燒了。 沈慕白還在被仙都的熱鬧繁昌所驚到,轉(zhuǎn)頭看到了黑夜中艷艷的火光,趕忙閉上了眼虔誠地雙手合十默念著若河船婆。 遠處熱鬧歡樂的聲響像隔了層模糊的玻璃,朦朧不清,恍惚間卻聽見了一陣鈴聲從頭頂傳來。 沈慕白睜開眼,抬頭望去。 一頂奢華艷麗的轎子在空中駛過,四周都被輕薄的紗霧罩著,轎頂?shù)乃慕撬┲艠愕拟忚K,發(fā)出沉悶的撞擊音。 轎邊的輕紗拂過,露出了坐在當中的美人。 美人穿著露骨又繁復的紗裙,頭上身上都穿戴著銀制的首飾,顯得妖艷又昳麗。 戴的紙面具與他們只遮住眼睛的不同,是一整張白紙黏在額頭,遮住了整張臉,只在紙上畫著潦草又僵硬的五官。 微風吹過,刮起了美人臉上的白紙,露出下面閉目養(yǎng)神,過分蒼白的面容。 沈慕白看呆了,一時反應不過來。直到被唐司玨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