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小美人(重生)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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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青松過來?!?/br> 青松頷首等候命令。他等了許久,未聽見王爺?shù)南掳刖湓挘苫罂慈?。只見檀云秋似乎呆住了,面色一會兒白一會兒青。他不敢多說什么,靜靜等著。 良久,檀云秋才道:“......方才皇上說的話你也聽到了,去照做吧?!?/br> 青松道:“是?!?/br> 青松方走幾步,檀云秋再次開口道:“算了。我也去?!?/br> 他要親眼看看那女子在大獄中是怎樣一幅慘淡的模樣,失去了美釵華服,便如一朵黯淡枯萎的花,再也勾不起他半分興趣。 華玉確如檀云秋所想,面容慘白,仿若失去了生機。 大獄潮濕陰暗。陰森可怖。 華玉從來沒有在這種地方待過。 她不僅怕,還不適應(yīng)。 空氣中混雜著的味道令她陣陣作嘔。 她蹲在干草堆上,并不敢坐在地上。地面潮濕,不知是沾染上了什么液體。她雙手環(huán)抱著膝蓋,下巴搭在上面,眼睛里盛滿茫然無措。 獄內(nèi)沒有光。無法分辨是白天還是黑夜。 但華玉感覺,自己好像來了許久了。 突然間,似有一陣熟悉的聲音透過慘叫求饒聲,傳入她的耳內(nèi)。 華玉緊張地揚首盼望。 直到看見檀云秋的身影出現(xiàn)在面前,她忍了一夜的無助終于找到了宣泄口,淚珠一顆接連一顆滾落下去。 她壓抑著哭腔喚道:“......王爺?!?/br> 檀云秋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 華玉褪去華服,穿一身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素色袍子。她的發(fā)髻散開,烏鴉鴉的黑發(fā)披在身后,頭上無珠釵,面上未施粉。然而即使如此,她纖弱的身姿似也在寬大的袍衣下若隱若現(xiàn),面上淚珠點點,更添柔弱。 檀云秋倉惶移開目光。 “把門打開?!?/br> 獄卒上前打開大門。 檀云秋進去。 他居高臨下盯著華玉。 “若你安分守己做皇上的妃子,就不會有今日的事情發(fā)生,你后悔嗎?” 華玉仰面,眼下還帶著將掉未掉的淚珠,斬釘截鐵道:“開弓沒有回頭箭。我對于我做的事情,從不后悔?!?/br> 檀云秋冷笑一聲:“若讓你死在這兒,也不后悔嗎?” 檀云秋彎下腰,目光逼視。他的臉頰在燭光映照下,有些白,眼珠烏黑似暴雨前的烏云。面龐線條僵硬得讓人看一眼便覺得透不過氣。 他渾身散發(fā)著殘酷冷漠的氣息。 華玉顫了一下。 而后膽子越發(fā)大了起來。 他若真是不想要管自己,大可以將她丟在這里,任憑審訊??墒撬麤]有那樣做,他來了大獄,還問她后不后悔。這就說明,其實他也并不希望她就此死去。 還有希望的。 華玉道:“我的心意,王爺都已經(jīng)知曉,不必過多贅述。只說這件事情,是我莽撞了,解下王爺腰帶卻并未小心藏好,以至于讓人發(fā)現(xiàn),才有了禍端。與后妃有染,實在不是什么好聽的話。王爺自來威風(fēng)赫赫,行止有度,因我遭此污名,我心里也過意不去。若殺我,能止住這些亂人耳目的話,我的性命全憑王爺做主......” 她身姿纖弱,匍匐面前。 檀云秋道:“......這是真話?” 華玉眼下的淚珠倏然落下:“王爺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檀云秋似乎被她的淚珠刺了一下,后背驀地僵了片刻。他合著雙唇,許久才道:“真話是什么?!?/br> 華玉語氣帶顫:“我想求王爺救我。我不想死?!?/br> 檀云秋強迫自己不要再盯著這女子看。 她的眼淚、她帶著哭腔的語氣,甚至連她微微顫抖的身子,都像是被下了神秘的巫術(shù),落在他的眼底,竟讓他有些許不忍心。 他向來不會對人心軟。 可是對上孟華玉,卻屢屢敗陣。 他逼著自己將目光落在她的身后。 那里鋪著一層干草,地面濡濕,浸著鮮血與泄出的液體。味道難聞,難以忍受。即使深夜,仍有審問,慘叫聲不絕于耳。這樣的地方,不單單是身體無法忍受,對于精神亦是極大的摧殘。 他記得,從大獄門口走到這里,期間路過數(shù)個上刑的場景。 她都看見了嗎? 她害怕嗎? 檀云秋動動唇,隨后像是陷入了莫名的恐慌中,連忙將方才的想法從腦海中扔出去。 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殘忍無情:“可是我能有什么辦法救你呢?!?/br> 華玉的眼睫快速眨動幾下。越發(fā)無措可憐。 她堅定道:“王爺神通廣大。若想要救我,一定會有辦法的?!?/br> 華玉靜靜蹲在地上。夜色寂靜,襯得獄中越發(fā)如同地獄。她在這里呆了大半夜,一分一秒都不愿意多留下來。尤其還是,帶著對未來的無知,這使得她整夜都被莫名的恐慌籠罩著。 她并不確定攝政王會幫自己。 但攝政王是她唯一能夠去求的人。 華玉拋掉被教導(dǎo)十多年的矜持自貞,她站起身,長久蹲地使她的雙腿發(fā)麻,她慢慢動著,好一會兒才站直身子。朝著檀云秋走去。 青松茂竹站在檀云秋身后。 門外守著獄卒。 華玉盡可能地忽略掉他們的存在,眼神定在檀云秋的身上。 檀云秋猜不透她接下來要做什么,孟華玉一向做些出乎他意料的動作,他本能地往后倚著,企圖離她遠一些。 華玉面頰紅了。 華玉坐上了檀云秋的腿。 攝政王的雙腿在當(dāng)年的刺殺中,已然殘廢。她原以為坐在上面跟普通的椅凳沒有區(qū)別,坐上才發(fā)現(xiàn),還是有的。 裙下發(fā)燙,似在火上炙烤。 隔著厚重的布料,仍能感覺到檀云秋的雙腿結(jié)實有力,硬、邦、邦似山石。 華玉顧不得心底升騰的羞澀,與隱隱的懼怕。 她深吸一口氣,低下頭去。 對準(zhǔn)了檀云秋那雙合得繃直透著冷氣的唇。 ...... 良久。 華玉呼吸困難。驀地抬起頭。 “我求王爺。救救我?!?/br> 聲調(diào)宛轉(zhuǎn)悠揚,在若地獄的牢中,顯得格格不入。 檀云秋的神識短暫地消失了。 他的眼前蒸騰起一片茫茫熱氣,這股熱氣燒灼著他,讓他坐立難安。椅坐上仿佛被不懷好意的人放上了釘子似的東西,他想起身,可是腿上如有千斤重。 一股熱氣在他的四肢百骸隱隱亂竄。 他的眉頭猛地蹙起。 狠很地盯著華玉。 華玉一幅無辜面容,仍安然坐在他的身上。軟、綿、綿的人似一團棉花,她的眼下掛著兩道長長的淚痕。她的唇色蒼白,卻染有晶、瑩。 檀云秋的氣焰被兜頭澆滅:“......你不知羞恥?!?/br> 華玉面色一白:“我如今是待罪之人,是宮中最卑賤的罪奴,與皇上沒有半分干系。” 檀云秋想要說出些什么來堵住她的話,可是他搜腸刮肚,卻一個字也找不出來,只得重重地呵笑一聲。 華玉攥著他的衣衫,似有前傾之意。 “......求王爺?!?/br> 檀云秋的目光比任何時候都要兇狠,可這兇狠如同紙做的老虎,一戳就破。他的雙手放在扶手上,緊緊攥著。 茂竹青松垂頭站在身后,獄卒亦低著頭。三人妄圖將自己從這香、艷的場景中憑空消失。 華玉近在咫尺。 她氣息微弱,面容哀求。 其實既然來了這里,本來也是不想她死的,對嗎? 檀云秋默默無言。 只是一個微弱的女子,她生或者死又能影響什么呢?更何況,這件事情,本來就有他的責(zé)任,若不是他不堪誘惑,將腰帶遺落,也生不出這許多事端。 “......好。我?guī)湍??!?/br> 他的雙手落在華玉的腰肢上。隔著寬大的袍子,女人纖細的腰肢在掌心清晰浮現(xiàn)輪廓。纖若蒲柳,滑如凝脂,似火星灼燙。 他掌心慢慢收緊,定定看著華玉。 華玉心中感激不盡,朝他笑笑。 “謝王爺!” 檀云秋移開目光,沒有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