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他偏要寵我(重生) 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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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凜身邊只跟了一個年紀相當?shù)男√O(jiān),何知歲不知道他是誰,但是見他衣著與氣質(zhì)都不俗,也猜到他是宮里的哪個皇子。 景帝與后宮的妃嬪的基因都不錯,幾位皇子公主一個比一個好看,陸凜更是承襲了母妃的美貌,不過六歲,五官就長得極為精致,再加上他笑時候會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十分討喜。 跟冷得像冰塊的陸驍截然相反。 何知歲頓時又有些不確定了,因為陸驍總癱著一張臉的關系,何知歲就覺得宮里的皇子應該都跟他一樣不茍言笑。 就算不像陸驍那樣一本正經(jīng),也不會這般平易近人。 難道小少年不是皇子,而是進宮陪哪個皇子玩耍的伴讀? 何知歲見小少年對自己笑,也跟著笑了起來:“你又是哪個宮里的?” 小姑娘笑起來太好看,格外惹人憐愛,陸凜微微愣了下,隨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側(cè)了下頭:“我母妃是華陽宮的榮妃,meimei的母妃又是何人?” 景帝后宮妃嬪眾多,陸凜光是與何知歲年紀相去不遠的meimei就有兩、三個,一時之間也猜不出來她究竟是自己的哪個meimei。 何知歲雖然嬌氣了些,卻也知道冒充公主是大罪,立刻跳下涼椅,福身道:“臣女乃相府何氏,見過三皇子殿下。” 小姑娘說話的聲音奶聲奶氣的,行禮姿勢卻十分標準,說話更是進退有度。 陸凜詫異了下。 他知道皇祖母幫太子物色了個小太子妃,天天都接小太子妃進宮與太子培養(yǎng)感情,但是他聽宮人們說那個小太子妃脾氣極為嬌縱,沒想到何知歲與傳聞完全不同。 陸凜臉上的笑容突然淡去,語氣也冰冷許多:“你怎么沒有陪著二哥?” “我為什么要陪著太子殿下?” “皇城里的人都說你是太子妃。” 何知歲走了一路,還沒休息夠就被迫起身,小短腿還酸得要命,見陸凜遲遲不讓自己起身,仰頭看他,眨眨眼問:“三殿下,臣女能起身了嗎?” 她再懂事,到底也只是個五歲的孩子,還很天真單純,再加上陸凜與她年紀相當,又長了一雙笑瞇瞇的眼,何知歲下意識就將他當成府里的其他哥哥撒嬌。 何知歲兄長年紀當然沒陸凜這么小,她最小的哥哥都十歲了,那些哥哥從小就將她當成寶貝,只要她一撒嬌,哥哥們便沒轍。 她聲音軟乎乎的,精致的小臉又長得跟小水蜜桃一樣甜,陸凜瞪著她一會兒,見她小身子搖搖欲墜,白皙光滑的額頭也冒了些汗,郁悶地伸出手。 陸凜一臉嫌棄:“你怎么比我那些meimei還嬌氣?” 何知歲沒想到三皇子會直接抱自己回涼椅上坐好。 她愣愣地看著陸凜,見他后退一步,小大人似的背著手,忍不住笑了起來:“謝三殿下?!?/br> 當時正值初秋,下午的日頭不大,暖洋洋的很是舒服,陸凜卻覺得她的笑容比秋日暖陽還要溫暖燦爛,漂亮的杏眸干干凈凈,純粹得如寶石般一樣。 陸凜像是鬼迷心竅般地道:“我叫陸凜,你叫什么名字?” “臣女何知歲。” “知心知意的知,歲歲平安的歲。” 秦王府內(nèi),陸凜從夢中驚醒,猛地坐了起來。 他滿頭大汗,氣喘吁吁,驚動了守夜的小廝:“殿下?可要小的點燈?” 陸凜嗓音沙?。骸安槐亍!?/br> 世人都說何家嫡幼女與太子陸驍是青梅竹馬,郎才女貌,卻不知何知歲與他也是青梅竹馬。 自那次御花園相遇之后,便是無數(shù)次的相遇。 陸凜不止一次羨慕過陸驍,也想過自己不如就走上母妃為自己鋪的路,與陸驍爭奪太子之位算了。 只要自己成了太子,坐上至高無上的皇位,何知歲就只能是他的。 但是何知歲是何家的女兒,何家是支持太子的,他若要跟太子爭,何家勢必家破人亡。 手足相殘是景帝的逆鱗,到時不止景帝會對他失望,就連何知歲也不會再睜著那雙干凈純粹的杏眸對他笑,從此以后橫在兩人中間的,便是無解的仇恨。 倘若歲歲不是何氏女該有多好? 深夜人靜時,陸凜總?cè)滩蛔∵@么想,卻很快又將這樣的想法掐滅。 要是何知歲非何氏女,那他一輩子也遇不到她。 陸凜心中煩悶,翌日招了幾個世家公子投壺打馬。 秋日的暖陽照亮了陸凜異??∶赖哪橗?,一身錦衣長街打馬而過,眉眼帶笑,意氣風發(fā),很是惹眼。 就算陸凜是京城里出了名的紈绔,這樣的鮮衣怒馬少年郎,依舊引得無數(shù)人回頭。 何知歲也在其中,她站在街邊看著早就遠去的少年郎,唇角微微勾了下。 身邊的丫鬟以為她是想看清楚那些紈绔都是何人,低聲道:“姑娘,別看了,也只有秦王殿下敢領著人在御街打馬了。” 御街上到處都是人,尋常人要是從御街打馬而過,早就被金吾衛(wèi)揪下馬,狠狠教訓一頓。 “太子殿下及寧王殿下都那么優(yōu)秀,您說秦王殿下怎么就……” 何知歲淡淡打斷她的話:“再過幾日便是賞花宴,你去錦繡閣看看前些日子訂做的衣裳做好了沒?!?/br> 陸凜是榮貴妃的兒子,榮貴妃的母家是沈氏,沈、何兩家向來水火不容,也不怪何知歲身邊的丫鬟會厭惡他。 何知歲從小就被灌輸將來會嫁進東宮,成為太子妃的觀念,就算自幼與三皇子相識,也都保持著距離。 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被皇上指給三皇子。 賞花宴那日,景帝將何知歲賜給三皇子為妃時,何母泣不成聲,丫鬟也滿臉擔憂地望著她,何知歲卻始終保持著冷靜的神情。 十幾年過去,何家的勢力早就不比當年,哪怕沈、何兩家勢同水火,何家也不能違抗圣旨。 沈、何兩家素來水火不容,三皇子更是個只會花天酒地、吃喝玩樂的京城小霸王。 賜婚旨意下來后,不少人幸災樂禍,等著看何知歲落入陸凜手中,該是如何飽受折磨。 眾人以為按兩家勢如水火的程度,榮貴妃肯定會在兒子下聘時就會給何家一個下馬威,會故意讓何家難堪,沒想到下聘當天陸凜居然親自帶著人,送來一箱又一箱的聘禮。 陸凜向來隨心所欲,何丞相一時之間也不知他親自登門,是不是要羞辱自己,早就做好心理準備,沒想到將人迎到大廳之后,陸凜始終客客氣氣,與昔日那個不干正經(jīng)事的紈绔子弟判若兩樣。 陸凜大手一揮,跟在身后的小廝立刻捧著紅木盒子上前。 “父皇急著要我和歲歲成親,準備聘禮及嫁衣的時間急促了些,何丞相莫要見怪。”陸凜說著的同時,小廝已經(jīng)將做工精制的紅木盒子掀開。 陸凜說得云淡風輕,何丞相卻一眼就瞧出這件繡工精致繁復的大紅嫁衣,所用的料子極為上等,絕非凡品。 若不是請了上百名繡工極好的繡娘連夜趕工,絕對不可能在這么短時間內(nèi),便做出如此精致的嫁衣。 既然陸凜這邊都釋出善意,何丞相也不好一直繃著臉。 外頭看戲的百姓們都以為兩家會打起來,沒想到向來與沈家不和的何丞相,居然親自送陸凜出門,兩人出來時還有說有笑。 何丞相突如其來的轉(zhuǎn)變,也看得何夫人一愣一愣。 何夫人一想到陸凜花名在外,風流成性,說不定成親不到半個月,便會納妾羞辱自己女兒,不由悲從中來。 回房后,何夫人忍不住哭道:“老爺,您這是放棄歲歲,決定推她入火坑了嗎?” 何丞相臉色鐵青:“這個婚,我們不想成也得成,既如此,只能暫時與陸凜虛與委蛇,免得歲歲嫁給陸凜后吃更多苦。” “男人都要是面子的,要是我把陸凜趕出去,陸凜指不定會在新婚之夜報復回來,將咱們女兒折騰得死去活來?!?/br> 何夫人聽到何丞相的話,再次泣不成聲。 成親前一晚,何夫人抱著何知歲哭了一會兒后,便將一個小冊子塞進她手中。 “歲歲,娘雖然不愿你嫁給秦王,但是圣命難違……”何夫人不想說這些事,但又怕女兒吃苦,不得不說,“成親當晚,要是秦王對你做了什么,你莫要害怕,盡管配合他便是,要是疼了,你不要好面子,記得軟聲地求他憐惜你?!?/br> 何知歲一邊聽著母親的話,一邊打開小冊子,白凈的臉龐逐漸泛紅。 何夫人也覺得不好意思,并沒有說得太詳細。 反正秦王應該不是第一次,他知道該怎么做的,就怕他太心急太粗魯,弄傷了女兒。 何知歲出嫁那天,何夫人幾乎哭到斷腸,何知歲輕聲安慰:“娘,別擔心,秦王殿下沒有您想象中那么糟糕。” 何夫人聞言,只以為女兒貼心,哭得更大聲了。 何知歲再如何知書達禮,成親這樣重要的日子,也很難冷靜下來,見母親哭得這么傷心,終是忍不住紅了眼。 陸凜接下賜婚圣旨之后,就親自領著人打點一切事宜,雖然外邊的人都說何知歲將來不會有好日子過,秦王府的人卻都知道秦王對秦王妃有多上心。 別的不說,就光是說拜完堂,王爺小心翼翼地牽著王妃,進到婚房時,一路在她耳邊低聲細語地告訴她哪里有門坎、哪里有臺階的模樣,他們就知道王爺之前的所做所為,絕對不是像王爺跟貴妃娘娘說的那樣,只是怕惹怒景帝,才做樣子演戲。 何知歲的陪嫁丫鬟們各各如臨大敵,就擔心進到新房之后秦王就演不下去,對她們家姑娘冷嘲熱諷。 沒想到陸凜剛挑開喜帕,見何知歲眼圈兒紅紅的,便在她面前單膝跪了下來,緊張地摸了摸她眼尾,問道:“別……” 陸凜心疼得要命,明明是想要何知歲不要害怕,想起身旁還有榮貴妃的人,硬生生地改口道:“嫁給本王就這么委屈嗎?” 他擔心何知歲會誤會自己,用力地握了握她的手,緊張地看著她。 陸凜手勁太大,何知歲瞬間疼得掉出一滴淚來。 少女杏眸盈滿淚光,嬌怯怯地咬著粉唇,欲語還休地望著自己,陸凜腦袋嗡的一聲,只覺得心里有什么東西碎了。 他臉色鐵青吼道:“所有人都給本王滾出喜房!” 何知歲的丫鬟以為陸凜要光天化日就羞辱她們姑娘,不死心地勸道:“王爺,您還得到外頭宴客……” 陸凜沒有心情聽她們廢話,將人全都趕了出去。 “歲歲,你不要誤會,剛才屋里有母妃的人,我不得不那樣說?!标憚C回到榻上,緊張地將人抱進懷里。 兩人之前連手都沒牽過,何知歲剛陷入陸凜強健的臂彎及溫暖的懷抱之中,耳根便不受控地紅了起來。 她從來就沒有跟男人如此親密過,不止腦子暈暈乎乎,就連心臟都跳得快要爆炸。 男子濃烈的氣息撲面而來,何知歲雙頰緋紅,害羞得說不出話。 陸凜見她不說話,心中更是焦急。 早知道他就不管母妃的人,跟她實話實說了。 但是母妃要是知道自己那么寶貝歲歲,肯定會想盡辦法拆散他們,或是動不動就叫歲歲進宮折騰她。 “歲歲,我……”陸凜見她看都不看自己,心臟狠狠一顫,強硬地捧起她的臉,“我從小就心悅你,你別怕我?!?/br> 何知歲看著近在眼前的俊臉,聽著陸凜毫不掩飾的表白,滿臉羞澀無措。 她如花瓣般嬌嫩的唇瓣微微張開,散發(fā)出誘人的甜香,似是某種無聲的邀請。 陸凜眸色瞬間幽深無比,就連呼吸都沉重起來。 他卻不敢對她有任何冒犯,就怕一不小心又將人嚇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