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他偏要寵我(重生) 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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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二姑娘的確很了解他們兄妹二人,算盤也打得很好,她卻不知道謝氏根本沒有失蹤,如今正吃好穿好地待在襄國公府里,沒人敢看輕她,更沒人敢欺負(fù)她。 謝氏既然平安無事,云霏霏兄妹二人自然不急,云霏霏甚至掙開云二姑娘的手。 “我們當(dāng)然知道姨娘不見的事,我與阿兄回來拿銀子,就想想多顧一些人上街找阿娘?!?/br> 云二姑娘聽到他們心里只有謝氏,完全不將沈氏這個嫡母放在眼里,氣得渾身都發(fā)抖。 想起沈氏屈辱地跪在壽宴堂的模樣,云二姑娘咬牙切齒地罵道:“云霏霏,母親才是你的嫡母,你怎么能喊那個卑賤的傻子叫做阿娘──” 今時不同往時,云霏霏兄妹二人今日既然敢回來,就不怕鬧事,聽見云二姑娘嘴中的粗言穢語,云霏霏毫不猶豫地?fù)P起手,重重甩了她一個耳光。 這“啪!”的一聲響亮的耳光,將所有人都驚駭住了,就連被打得偏過頭去的云二姑娘都愣在當(dāng)場。 云霏霏向來謹(jǐn)小慎微,半年前她撞破沈言之糾纏云霏霏,想也不想就上前給了她一個耳光,云霏霏也不敢有任何反抗,如今她不過罵了云霏霏那傻子娘一句,她居然就敢打她? 云二姑娘反手想給云霏霏一巴掌,手臂卻剛剛抬起,就被云裴用力地握住,狠狠推到一旁。 “你們這是在做什么,造反了是不是?怎么可以對二姑娘動手!”許嬤嬤嚇了一跳,趕緊將摔倒在地的云二姑娘扶了起來。 “為什么不能動手?二姑娘隨意折辱我阿娘,meimei只打一巴掌都算是輕的?!痹婆崂湫?,冷峻精致的眉眼令人望而生寒,看上去竟有幾分謝肆的影子。 云霏霏想起昔日云二姑娘及侯府下人們,蓄意折辱謝晚的那些言詞,心中亦是怒火翻騰:“二姑娘要是覺得委屈,就去問問忠勇侯到底都做了什么好事!從今往后你們?nèi)舾以賹ξ野⒛锟诔龇x言,我兄妹二人絕不會善罷罷休!” 許嬤嬤并不知道謝氏的身份,只以為云霏霏攀上了太子這個高枝,仗著有太子就在前廳候著,兄妹倆才敢口出狂言,連嫡女都動手。 “好好好,我倒想看看你要如何不善罷罷休!”云二姑娘捂著臉爬起身,冷笑連連,厲聲喝道:“都愣著做什么?把他們兄妹二人都給我捆起來,狠狠的打!” 云老太太趕到時,如意軒亂成一團,云裴是會武功的,別說丫鬟婆子,就連那些護院都不是他的對手,云霏霏一直被他好好的護在身后,一根頭發(fā)也沒被人碰到。 云老太太現(xiàn)在就怕云霏霏有個萬一,得罪了太子殿下,到時別說找謝氏,太子殿下直接出手整治他們云家都有可能,連忙喝止:“都給我住手!誰也不許碰三公子和六姑娘!” 云老太太知道云二姑娘從小就看不起這對外室子,沈言之一事之后便是厭惡他們母子三人,此時她急著將謝氏尋回來,趕到時也沒有細(xì)問,徑自讓人將云二姑娘帶下去。 老太太一邊帶著云霏霏兄妹倆往前廳走去,一邊說道:“六丫頭,謝氏不見后,我已經(jīng)四處派人去尋她了,可四處都找不到人,你也知道謝氏是個癡兒,她肯定被有心人拐走了!” 云老太太故意將事情往嚴(yán)重說,嚇完他們兄妹二人之后,又苦口婆心地勸道:“我聽說太子殿下陪著你回來,你待會兒便去求求太子殿下,讓她幫你找謝氏,六丫頭盡管放心,只要謝氏能平安無事地找回來,我絕對不會讓大夫人罰她?!?/br> 云老太太從小就護著謝氏母子三人,向來恩威并施,要是云霏霏兄妹二人不知道真相,恐怕早就感動得無以復(fù)加。 云霏霏曾以為,云老太太是整個忠勇侯府中最明事理的人,才會處處照拂他們母子三人,直到她知道所有真相,才明白,云老太太簡直偽善得令人作嘔。 云霏霏并不知道襄國公夫婦昨晚與阿娘都說了什么,她只知道,早上看到兩位老人家時,襄國公夫人一雙眼都哭得紅腫,襄國公雖然沒有落淚,眼下卻也有深深的烏青,顯然一夜未眠。 她想起外祖母離府前,交待自己的話,將胃中翻涌不休的那股惡心勁強壓下去,故作傷心地抬手揉了揉眼睛,哽咽道:“老太太放心,阿娘就是我的命,我就算賠上這條命,也會想辦法求殿下找到阿娘的?!?/br> 云裴昨日并沒有去襄國公府,并不知道昨夜到底都發(fā)生了什么,聽見meimei的話,嚇了一跳,直到meimei背對著云老太太,對自己眨了眨眼,才恍然大悟。 云老太太聞言,懸在心中一天一夜的大石頭,終于落了下來,卻不知,另一頭的襄國公夫婦二人,此時已經(jīng)進到宮中,準(zhǔn)備面圣。 第43章 吾等奉旨前來抄家【三合…… 皇城 襄國公不問世事歸隱許久, 景帝一聽說襄國公夫婦求見,心中除了難以言喻的訝異之外,還有著深深的虧欠感。 十五年前景帝剛登基沒多久, 朝廷中的親信并不多, 根基不穩(wěn),這才讓他的皇叔靖王有機可乘。 當(dāng)時, 要不是外有襄國公擊退外敵,內(nèi)有謝肆保衛(wèi)皇城, 這天下早已改朝換代。 襄國公夫婦剛被迎到御書房,叩見完景帝,襄國公便開門見山說出來意。 “愛卿說誰賣官鬻爵?” 景帝知道襄國公夫婦突然進宮, 必定是有要事相告,他原以為兩位老人家是想要離京云游四海,特意前來告別, 沒想到襄國公一開口就彈劾忠勇侯。 “忠勇侯?!毕鍑噬衔镒C,“忠勇侯身為皇親國戚,知法犯法、貪污受賄, 罪加一等!” 因為靖王之亂的關(guān)系, 景帝剛登基那幾年國庫一直都是虧空的, 因而最厭惡臣子營私舞弊、貪污受賄,對貪官向來是零容忍, 即使對皇親國戚也從來不手軟。 即便如今國庫已經(jīng)富裕,景帝依舊重視這個問題, 當(dāng)下就接過襄國公呈上的卷宗后,快速翻閱。 “忠勇侯居然在這么多年前就開始收受賄賂!”景帝越看臉色越發(fā)鐵青,沒多久就拍案而起,將書房外的安福安叫了進來。 “立刻將襄國公呈上來的這些卷宗一一送往刑部, 再通知金吾左衛(wèi)指揮使,命他即刻將忠勇侯直接壓入大牢,革職查辦!” 忠勇侯不止是惠嬪娘娘的父親,同時也是三皇子的左膀右臂,安公公聞言愣了下,小心翼翼道:“稟皇上,忠勇侯前些日子在秋獵時因為意外落馬,身受重傷,要是此時押入大牢,很可能刑部還沒查出結(jié)果就死在牢里……” 襄國公眸光微閃:“安公公這是在替忠勇侯求情?” 景帝斜睨安公公一眼。 安公公立刻跪地伏身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擔(dān)心忠勇侯突然死在牢里,會引來其他朝臣不滿,有損皇上威名。” 襄國公見景帝不發(fā)一語,似有所動搖,立刻拱手道:“老臣今日前來,除了彈劾忠勇侯賣官鬻爵一事,還有要事相告,請皇上屏退左右?!?/br> 安公公松了一口氣,剛退出御書房外,正準(zhǔn)備派人通知榮貴妃這件事,景帝的怒吼聲便響徹了整個御書房:“你說什么?!忠勇侯當(dāng)年趁著戰(zhàn)亂,不止擄走謝晚,還將她弄成了癡兒?!” 謝晚貌美傾城,景帝當(dāng)年也是對她動過心的,只是礙于她是謝家嫡女,又自幼與謝肆情投意合,才放手成全他們兩人。 沒想到那樣天仙般的一個人,居然被忠勇侯拐為外室,甚至私藏于侯府為妾十多年! “安福全,立刻給朕滾進來!” 承恩伯府在朝中勢力龐大,又與忠勇侯府關(guān)系密切,要是罪證未定之前忠勇侯就死在牢中,承恩伯府恐怕不會善罷罷休。 景帝本來就偏愛三皇子,原本只打算先革去忠勇侯的官職,暫時不用打入大牢,囚禁在家中即可,沒想到忠勇侯犯下的罪行,一樁比一樁還要荒唐,簡直令人發(fā)指! 且不說景帝對謝晚有過情意,就說謝肆當(dāng)年救了太子和景帝的命,光是這份恩情,就足以叫景帝將忠勇侯千刀萬剮! 更何況,當(dāng)年景帝得知謝晚走失之后,便曾下令張貼皇榜,大肆尋人,忠勇侯知情不報,輕則流放,重則滿門抄斬,哪怕承恩伯與三皇子出面也沒有理由保他。 景帝龍顏震怒,暴跳如雷:“即刻讓刑部尚書來見朕,并讓謝肆、賀烺聯(lián)同五城兵馬司去將忠勇侯府給抄了,忠勇侯直接壓入大牢,革職查辦!” 安公公連聲應(yīng)是,正打算退下,景帝憤怒的聲音再次響起,同時將剛剛寫好的詔書,蓋上玉璽,扔到他面前。 “傳朕旨意,立刻讓禮部擬好圣旨,你親自到忠勇侯宣讀圣旨!” 天子一怒,伏尸百萬,安公公聽完景帝這一連串旨意,便知道忠勇侯府大勢已去,就算通知榮貴妃也沒用,彎腰撿起詔書,安心地退下。 景帝已經(jīng)好久沒如此震怒過,大發(fā)雷霆之后,看向襄國公夫婦的目光不由多了幾分贊賞與悲憫。 襄國公是兩代老臣,不止是大魏的戰(zhàn)神,年少時還曾因救駕有功,獲先帝御賜的丹書鐵券一塊,要是襄國公先斬后奏要了忠勇侯的命,也有免死的特權(quán),如今只是搜羅忠勇侯的罪狀再告發(fā)他,已屬仁慈。 景帝起身,來到襄國公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帶著些安撫的語氣道:“老國公盡管放心,您對大魏忠心耿耿,一生戎馬血戰(zhàn)疆場,立下過無數(shù)功勛,朕絕對會還你們謝家一個公道?!?/br> 景帝原以為忠勇侯的罪行已經(jīng)告一段落,沒想到,剛回到桌案前,坐下來喝了口茶,襄國公又將謝肆的親生兒女,如今成了忠勇侯庶子庶女一事呈上。 景帝一口氣瞬間梗在了喉嚨里,上不去下不來,差點要被活活氣死。 “老國公,你下次能不能一口氣說完?朕險些被你嚇得一口氣緩不過來。” 襄國公拱了拱手,面色淡淡道:“老臣年歲已高,說話總得停下來換幾口氣,還望皇上恕罪!” “……”你現(xiàn)在不就中氣十足說完了一整段話? 景帝也知道這些年來自己為了扶持三皇子,幫襯了沈云兩家不少,忠勇侯能一步步爬到如今的高位,自己功不可沒,襄國公自己心中有所不滿屬實正常。 襄國公不是尋常的功臣,景帝也只能睜只眼閉只眼,無奈擺手:“說吧,還有什么委屈,老國公只管慢慢說,朕都會為你做主?!?/br> …… 云老太太尚不知宮中的事,聽到云霏霏說會求太子幫忙找謝氏,整個人輕松活泛了不少。 她知道只要太子一出手,謝氏很快就能找著。 云霏霏道:“只是有件事孫女覺得奇怪。” “什么事?” “剛才我和阿兄回如意軒時,到處都找不到何嬤嬤,老太太可知嬤嬤去哪了?” 云老太太面不改色地笑:“何嬤嬤一聽說謝氏跑了,就出府去尋她了,到現(xiàn)在都還沒回來?!?/br> 云霏霏知道老太太在說謊,阿娘說過,她被綁起來賣給人牙子時,何嬤嬤一直在替她求情。 既然云老太太有意隱瞞,再多問只會讓她起疑,云霏霏只能假裝不知道這件事。 三人來到大廳,云老太太見太子負(fù)手而立,站在大廳中央,立刻笑著迎上前行禮:“臣婦參見……” 沒想到陸驍直接越過她,來到云霏霏面前,自然而然地接過她手里的包袱,扔給魏行:“好了?” 云霏霏愣了下,偷偷的看了眼云老太太:“好了,奴婢東西不多,就這些?!?/br> 云老太太行禮請安到一半的身姿僵在原地,就連臉上溫和的笑容也極為僵硬。 她沒想到,向來矜貴有禮的太子殿下,竟然無視她的行禮問安,甚至從她進到大廳之后,就沒給過她半個眼神! 云老太太的母家鎮(zhèn)遠侯府如今雖然已經(jīng)沒落,但她年輕時也是受人追捧的嫡女,嫁入忠勇侯府之后更是當(dāng)了幾十年的主母,受封為誥命夫人之后,更是沒人敢給她臉色看,何曾受過這樣的漠視及屈辱? 要知道,在世人眼中,她可是能跟襄國公夫人平起平坐的! 偏偏將她當(dāng)成空氣般無視的人是太子,云老太太還指望著太子幫忙找謝氏,哪怕心里憋屈得要命也只能佯裝若無其事,再次熱情地迎上去行禮請安。 “太子殿下光臨寒舍,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不勝榮幸,臣婦有失遠迎,還望太子恕罪。” 誰知道,太子依舊充耳不聞,視若無睹! 云老太太微微笑著,掩在寬袖中的雙手卻慢慢緊握成拳,仔細(xì)思考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太子。 云老太太面不改色地看了云霏霏一眼,用眼神暗示她快點提起謝氏的事,偏偏那丫頭在人前向來膽小的很,哪怕她眼睛眨到都快抽筋了,依舊愣頭愣腦地跟在太子身邊。 云老太太簡直恨鐵不成鋼。 魏行忍著笑,明知故問:“老太太這是怎么了?眼睛怎么眨個不停?” 云老太太按捺著心中怒火,笑道:“六丫頭進了宮之后,臣婦便思念她思念得緊,不知太子殿下可否愿意留下來用午膳?” 惠嬪自從被暴徒擄走救回來后,景帝幾乎不曾再踏足鐘粹宮,無疑相當(dāng)于被打入冷宮。 云家后宮沒有人了,那怎么行?惠嬪進宮得寵之后,云老太太才知道何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才知道,原來早些年承恩伯府分給他們的都是吃剩的殘羹。 云老太太嘗過那樣富貴榮華的甜頭,剩菜殘羹已經(jīng)無法滿足她,如今云霏霏成了太子眼前的紅人,她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陸驍漫不經(jīng)心地把玩著拇指上的碧玉扳指,偏頭問云霏霏:“嬌嬌可要留下來用膳?” 太子面色淡淡,溫柔貼體的語氣卻是藏都藏不住。 云老太太臉色微變,心中同時掀起一道驚濤駭浪。 她原以為太子只是將云霏霏當(dāng)解悶的玩意兒,沒想到云霏霏在太子心中的份量遠遠超乎自己的想象。 太子年紀(jì)雖輕卻手段雷霆,倘若他真將云霏霏放在了心上,那必然會仔細(xì)調(diào)查她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