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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 小鼠球嚇得叫了起來,他剛飛上天,就被一只手牢牢抓住。 拔地而起的無數(shù)道釘子鑄造一個金絲籠,白虎無奈地把小鼠球抓回來,讓他靠在避風處,自己擋住他。 “既然不行還非湊熱鬧?!卑谆⒌馈?/br> 小鼠球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fā),努力反駁?!拔也挪皇恰?/br> “你就是?!?/br> 白虎壓住小鼠球的耳朵,抬手一揮,瞬間擊碎被風吹來的崖底落石。胳膊一抬,又把小鼠球壓在金絲籠上。 她的目光藏著糾結(jié)與氣惱,更多的是對笨蛋的無可奈何。百般話語說不出口,最后只嘆了口氣。 “要吃烤榛子嗎,我?guī)Я艘淮??!?/br> 白虎道。 不一會,楚虞從人家窩里偷走了所有的鳥毛,他像個凱旋的小偷,剛上懸崖,便見白虎和小鼠球坐在籠子里,分食同一包烤榛子。 少昊時間里。 白虎曾問楚虞:“姚桃討厭我嗎?” 楚虞如此回答:“小鼠球不記仇。” 不討厭的話,就還可以一起吃東西。 作者有話說: 楚虞平時是幼年形態(tài)(因為方便任雀抱、適合撒嬌、行走,消耗妖力少,防脫水),但澀澀的時候是成年,成年小魚才可以澀澀的 第94章 一條愛任雀的小魚 西梵天,取自日西而近梵天,任雀曾在那里為楚虞建了一座樓。 現(xiàn)在,無字樓成了任雀名下一處托管營業(yè)財產(chǎn),每年坐收分紅,大老板很少回西梵天,全靠二老板蒜頭胖子打理,眼看著事業(yè)蒸蒸日上,半路殺出一條礙事的少爺。 那日天陰大風,蒜頭胖子抱著樓柱瑟瑟發(fā)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注視遠處飛檐尖角上晃過的身影。 楚虞抱著剛做好的鳳冠坐在沿上,一手搭著吻獸,直視風中屹立的菩提蘿。 參天古樹枝干盤虬粗壯,枝葉交錯摩挲,在風中颯颯作響。陰云漫鋪開來,似有雨落,空氣潮濕,風聲陣陣。 蒜頭胖子怕楚虞一個尾巴打滑從樓上摔下去,那聞訊趕來的任老板恐怕就要提刀來問罪了。 “少爺,此處風大,您快下來吧!” 蒜頭胖子的頭發(fā)四面亂飛,他喝了一肚子風,大喊道。 楚虞頭一歪,他愛不釋手地端詳著鳳冠,回頭一笑,鯊魚牙尖若隱若現(xiàn)。 “楚虞自有計劃。” 蒜頭胖子抹了把汗,袖子一遮,再抬眼時,便見銀光閃耀如月,梵禪文字的輪廓飄散在空中。楚虞身上爆發(fā)出強勁的梵風,他手中出現(xiàn)一把弓,弦引而弓張,銀色箭矢如龍。 風將楚虞的發(fā)繩吹開,身軀化形體格變大,楚虞略一偏頭,箭尖散開蓮花印記,隨著他松開手指,銀色閃電在一聲梵音炸裂后飛向菩提蘿。 如長虹貫日,疾馳著沒入古樹粗壯的樹干。 蒜頭胖子心一抽,膝蓋發(fā)軟,忙不迭跪倒在地,心里想的全是自己被任老板吊起來做烤蒜的模樣。 他含淚仰視楚虞,只見搭弓的人魚把弓一收,側(cè)臉一笑,扔給了蒜頭胖子一部手機。 遠處,菩提蘿的枝葉突然亮起,如墜上百個小小的月牙,枝條抽出,在陰云下?lián)u曳生資。 “記得幫楚虞回消息?!?/br> 楚虞抱著鳳冠,他跳下樓角,乘風而起,肩胛伸出冰狀長翼,若仔細觀察,便能發(fā)現(xiàn)那對翅膀的造型與梵鳥的雙翼如出一轍。 只一剎,楚虞消失在菩提蘿相互掩映的枝葉中。 蒜頭胖子張著嘴,半天沒緩過神來,直到手機一震,他趕忙點開界面。 楚虞發(fā)送了一張照片——一張在樓頂準備跳樓的小魚自拍。 發(fā)送對象是任雀。 過了一分鐘,任雀回了兩個字。 “別去?!?/br> 楚虞抱著鳳冠,站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耳邊商販叫賣的小曲此起彼伏,梵鳥聚居的樹屋排成一列,日頭熾烈,炫目陽光從樹葉縫隙中照射下來,逼他微微瞇起眼。 視線變得模糊,楚虞用手遮住眼睛,幾秒后,有人從背后撞了他一下。 “嗚!” 楚虞一個趔趄,緊緊抱住鳳冠,不滿地回頭看去。 豪華轎攆陣仗恢宏,細絲飄帳從攆頂垂下,數(shù)十位梵鳥士兵身穿金色鎧甲,個個威嚴兇悍。手持吹奏樂器的歌者紛紛駐足,開闊的街道中央,所有行人如潮水般退避,只有楚虞站在到路中央。 楚虞仰頭,順著飄帳起落的弧度看去,對上一雙冷淡逼人的眼睛。 “哥哥?” 楚虞驚喜地叫道,誰知他話音剛落,坐在轎攆上的任雀譏誚地扯起唇,傲慢到不可一世。 “滾開,你擋路了?!?/br> 任雀放下飄帳,慵懶地躺在靠枕上,輕輕揮手,轎攆抬起,士兵的槍尖對準楚虞。 “西梵天之主出街,豈容爾放肆?!?/br> 泛著冷冽兇光的槍尖離楚虞的咽喉只有兩指寬的距離,他摟緊懷里的鳳冠,突然瞳孔立起。 梵風吹蕩,刮得街上店家的燈籠嘩啦作響,落葉飛舞,扛著轎攆的士兵只覺肩膀一沉,哐當一聲,有人跳到了轎攆上。 飄帳高高掀起,柳絮般輕盈落下,人魚絢麗無比的魚尾搭在金絲軟被之上。冰刃微彎,襯得握刀的手額外白皙,刀尖另一端,正架在帳內(nèi)梵鳥的脖子上。 任雀毫不避諱地倚在軟墊上,有著極端刺殺身法的人魚正在他面前,手指拉開他的衣襟,垂眸凝視他的胸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