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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是誰呢?監(jiān)管者高層?五竹塘的工作人員?教師?學(xué)生? 有蹼的手掌,幻化出的雙腿,典型的高階成年人魚男性才擁有的能力。高階者潛伏在學(xué)院里,竟然一個人都沒發(fā)現(xiàn),還把禁地戳了個大窟窿。 是敵人太強(qiáng),還是監(jiān)管者內(nèi)部過于松懈? 任雀思索著,突然鼻尖晃過一縷胡椒味,他睜開眼睛,看到門口楚小魚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東西,笨拙地用尾巴翹著走過來。 “哎呦,楚大廚收工了?” 任雀接過碗,把楚虞抱到床上,定睛一看,微妙的海鮮胡椒料理呈黏糊狀,擱在手里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偏偏楚虞一臉憧憬地盯著任雀,眼里藏著無限期待。 這特么,可真是強(qiáng)鳥所難了。 任雀舀了一勺含在嘴里,趁著味覺沒反應(yīng)過來直接吞下去,在辣味蔓延舌尖之前,笑著摸了摸楚虞的腦袋。 楚大廚生平第一次得到夸獎,高興的找不著北,他飛速去外間又端了好幾道黑暗料理,一股腦放到任雀面前,揚(yáng)著天真的小臉等任雀夸他。 任雀眼皮跳了跳,他在心里問自己這些菜和毒藥有什么區(qū)別,最后竟尋找不出答案。 這個家,任雀可真是一秒也呆不下去了。 下午楚虞上課,任雀回崗準(zhǔn)備教案,遭受了某逃課水生生物的無數(shù)次sao擾。 差生筆袋文具多,任雀屬實深得精髓,他泡了一杯速溶咖啡,準(zhǔn)備教案的本子,選一支最順手的筆,美滋滋回到工位,發(fā)現(xiàn)楚虞坐在他的位置上,皺巴著漂亮的小臉舔速溶咖啡的粉。 哦買噶,逃課逃到教師辦公室,真就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了唄? “你來干嘛,不知道逃課是要被扣分的?” 任雀動作飛速,把一臉懵逼的楚虞塞到工位桌子底下,有人路過,他坐在轉(zhuǎn)椅上往里一推,把楚虞卡在狹窄空隙里。 “任雀,校董要你遞交一份嫌疑人特征詳細(xì)報告,文件夾放你桌子上,回頭記得……”崔花一臉冷漠地抬了下眼鏡,她擱下文件剛要走人,突然見任雀一臉詭異神色。 “你,不太舒服?”崔花狐疑地盯著他。 何止不太,任雀在心里暗罵——一只人魚爪子從他褲腿摸上來,沿著小腿肚往上,不依不饒地藏在暗處挑逗著。 “沒事,我知道了?!比稳刚四樕?,他下意識拿起桌上的咖啡掩飾尷尬,誰知剛喝第一口,桌下的手摸上他的腰帶,試圖扒他褲子。 “噗——” 任雀一口噴出來,一邊咳嗽著,一邊接受崔花老師毫不掩飾的嫌棄。 “抱歉,咖啡有點(diǎn)燙。”任雀抽走桌上紙巾,趁擦衣服的功夫狠狠拍了下美人魚不安分的手,朝崔花老師笑道:“我今晚就交給校董,還有別的事情嗎?” 崔花老師走了,任雀重重放下杯子,他向后撤了一點(diǎn)椅子,陰影里,楚虞盤在地上,期待地凝視任雀。 “我告訴你,適可而止。”任雀伸手戳弄著楚虞的鼻尖,惡狠狠地,豈料楚虞一張嘴,含住了任雀的指尖。 奇怪的惡劣情緒上頭,任雀俯視著隱在暗光里楚虞白皙的臉,手指微微勾動,弄過楚虞的舌尖,避開鯊魚牙,模仿某個頻率戳弄起來。 手指和唇舌分離時,楚虞眸子里壓抑著yuhuo,連低叫都變得充滿危險性。 任雀挑起唇,他倚在靠背上,隨手抽出一張紙巾擦干凈掛有晶瑩水液的手指,仔細(xì)認(rèn)真,慢條斯理,讓人不難聯(lián)想到他剛才是怎樣玩弄楚虞的。 他翹起腿,用教官制式亮面皮鞋的鞋尖挑了下楚虞的下巴,冷聲吩咐。 “回教室上課,立刻,馬上?!?/br> 雖然如此,第二節(jié) 課,楚虞又回來了。 “任老師,你窗外的……學(xué)生,似乎有話要和你說?!?/br> 小茉莉老師路過任雀的工位,硬著頭皮指了指窗外,道。 任雀從書寫教案的工作中抬頭,疑惑看去。 明凈窗戶外有棵枝繁葉茂的大樹,楚虞叼著小黃鴨倒掛在樹枝上,把自己蕩起來,試圖敲窗引起任雀的注意。 楚虞眉開眼笑,吱哇亂叫,一松嘴,小黃鴨掉到樓下草坪上。與此同時,崔花老師氣震山河的狂吼響徹整個五竹塘。 “楚虞!逃課!給老娘滾回來!跑一百圈??!” 崔花嘴里的一百圈,一根手指的距離都不能少。 楚虞是海底生物,平日走路全靠縮成魚球就地翻滾,用尾巴扭捏著走倒也算熟練,要么就鯉魚打挺來回蹦跶,遠(yuǎn)達(dá)不到跑一百圈都程度。 所以日落時,任雀寫完教案準(zhǔn)備下班回家休養(yǎng)生息,楚虞還在日暮黃昏里罰跑。 小魚很凄慘,跑得圈數(shù)多了,身上脫水,皮膚都不如原先水潤。他滾到第五十七圈,實在沒力氣,在終點(diǎn)哭唧唧地賴著,不開心地彈著尾巴,像是要哭了。 遠(yuǎn)處小鼠球在給他加油,還有不少人在給他鼓勁,但楚虞委屈,他這輩子都沒跑過這么多的路——平時有購物車代步,再不濟(jì)還有任雀抱他,小美人魚哪受過這種委屈。 他淚水一滑,突然背后吹起一陣狂躁的梵風(fēng),天地為之色變。 他被人從地上勾起,公主抱在懷里,整條魚離地。小魚驚叫一聲,趕忙摟住那人的脖子,側(cè)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任雀。 又或者說,是半梵鳥化的任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