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障眼法的訣,最初發(fā)明就是用來偷情的吧? 雌黃冷哼一聲,往湯里又多加了兩勺鹽。 “做噩夢了?” 任雀壓著聲音,盡管訣的屏障已經(jīng)起效,他仍感到心虛。大庭廣眾對年幼魚這樣,仔細想想還真是難為情,他掐了下楚虞的臉蛋,輕聲問。 楚虞還在哭,眼圈又紅又腫,不像是裝的。他仰躺在冰涼的地上,緋紅色塊在白皙的臉頰上更明顯,咬著下唇,一眨不眨地盯著任雀。 看來是了,怪不得一醒就哭,聲音像喇叭似地循環(huán)播放,就差安任雀腦門上。 “夢見什么了?你說說看。是我讓你穿女裝跳脫衣舞,還是我把你鎖在床上這樣那樣,又是我把你扔道邊賺不夠一個億就別回來,再是我跟別的小美人魚調(diào)情叫你撞見了?” 任雀有心逗他,一口氣說了好多,一個都沒引起楚虞共鳴。 為什么沒反應(yīng)呢,明明聽起來就很刺激啊? 任雀一邊哄魚,一邊思考這個嚴肅的哲學問題。 楚虞抽了抽鼻子,他盯著任雀不斷開合的唇,大概過了五秒鐘,突然扯住任雀的衣領(lǐng),用力拽下,狠狠咬上去。 一絲血味,點燃了某種朦朧又焦灼的曖昧。 任雀坐在飯桌前,第一百零一遍解釋自己嘴角上的鯊魚牙印是怎么來的。 “你懂吧,有些東西是見人就咬,不以我的意志為轉(zhuǎn)移?!比稳感攀牡┑?,不經(jīng)意地在蕓黃后頭解釋。 “我聽說有的蟲子很厲害,不單見血,還能咬出像我這樣的痕跡?!比稳敢性诓妥琅裕诎踩怀燥埖拇泣S耳邊叨叨。 “嗚!” 楚虞團在大號椅子上,他吃飯從不用筷子,抓著蝦餃囫圇嚼著,發(fā)出含糊不清的叫聲,眼睛亮晶晶,像安了兩盞高能燈泡。 “小魚說,蟲子問可不可以再咬一下,蟲子覺得剛才咬得不夠漂亮?!?/br> 小鼠球也趴在桌子上吃早餐,他抱著松子果仁啃得開心,吃東西還不忘翻譯。 任雀:謝謝,再見,滾。 任雀瞪了楚虞一眼,喝了口粥,突然覺得有點咸?!按泣S,你這粥是不是鹽放多了?” “恩,鹽多,抑蟲,殺菌?!贝泣S大廚面無表情,慢吞吞道。 任雀:…… 楚虞剛把人家監(jiān)獄拆了,再這么大搖大擺出去實在不好交代,任雀左思右想,決定把楚虞關(guān)在家里幾天,順便找雌黃和蕓黃商量翻新洛神府的計劃。 “翻新?老板,你終于打算出去賣藝掙錢了?”蕓黃一臉驚訝,露出欣慰笑容。 “想多了,要賣藝也是楚虞去。”任雀一哂,聽見角落里楚小魚的靈魂發(fā)問。 “嗚嗚嗚?”楚虞趴在盛滿水的大水缸里,正捏著小鴨子體會童年樂趣,聽見任雀叫他的名字,便把目光轉(zhuǎn)向梨花樹下。 “夸你漂亮呢!”任雀向后倚著樹干,大聲道。 楚虞臉紅了,鉆到水底下,發(fā)出某些奇怪聲響。 但錢的確是個問題,洛神府畢竟是建筑,百年未修繕的后果依然嚴重。更何況建府時用的都是上好木料瓦料,修補的費用不僅多,材料更不能濫竽充數(shù)。 府里以前有大量珍寶,但百年前因為各種犯禁交了天價罰款,大多都典當出去了,任雀連護法們的工資都發(fā)不起,估計十年內(nèi)不會手頭寬裕。 “說起來,洛神海域有罕見的人面魚,我記得在交易所拍賣會開出天價,不然我們釣魚掙錢吧?”任雀靈光乍現(xiàn),想到個非常好的主意。 人面魚長一尺,黑鱗短尾,面容酷似人臉,對水流、聲音和法力波動極其敏感,習慣在陰天浮到水面覓食,性子機警,非常難抓。 難抓到有價無市。 雌黃和蕓黃表情很微妙,他們面面相覷,在任雀再三催促下,才點了點頭。 等任雀帶著楚虞走了,雌黃才受不了,冷聲道:“老板憑什么覺得自己能釣上來魚?” “大概,有的人總是看不清現(xiàn)實,對自己有著盲目自信吧?!笔|黃思索一陣,感慨道。 “上次他釣上來是幾年前?”雌黃蹙眉,又問。 “恩……”蕓黃絞盡腦汁地想,沒想出來。 壬辰之冬,十月既朔,任雀與魚泛舟游于洛海之上,清風徐來,水波不興。任雀提了提釣竿,注視著自己第七十三個魚飼料沉入大海,默默轉(zhuǎn)頭看了看楚虞。 楚小魚坐在葉舟船頭,半條尾巴埋在水面,瀟灑地玩著,蕩漾出層層水波。他肩背線條柔和又明晰,本是一副歲月靜好的圖,奈何他手邊的魚飼料吸引了任雀的注意。 為了釣魚效果,任雀特地買的海血沙蠶,那對海里的魚來說是有著極致誘惑的味道,沉入水中,鮮味足夠吸引人面魚。 然而,任雀忽略了一件事。 這個魚飼料,對楚虞也有著超乎尋常的吸引力。 任雀抱著釣竿,手指掐住釣鉤,他瞇著眼去盯楚虞,安靜如森林里蟄伏的猛獸。 果不其然,過了一會,楚虞哼著溫柔又唬人的旋律,如催眠曲,好聽歸好聽,任雀卻第一時間分辨出他在唱什么。 那是人魚族特有的一種安眠歌謠,憑借特有發(fā)聲器官組合碰撞的溫柔旋律,乍一聽令人平心靜氣,實際是在降低他人的警戒心和注意力,有時候被用作搖籃曲,還有干壞事的前奏。 楚虞的手指,像小蟲子一樣,慢慢地在船板上點了兩下,緊接著如過街的螃蟹,溜進裝魚飼料的袋子里,勾出挺大一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