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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飼養(yǎng)人魚的三步法》作者:星墜【完結(jié)】 文案: 年下人魚攻 摸魚不成反被x 不皮會死受x粘人醋包人魚攻 刑期百年,一朝脫獄,楚虞叼著監(jiān)獄大門鑰匙跑到任雀家上門提親,卻發(fā)現(xiàn)他的獵物在對別的妖怪笑。 從此以后,房梁上、餐桌旁、浴室里,到處都是人魚的身影;甚至任雀打開鍋蓋,都能看見楚虞游蕩的尾巴尖。 “你到底想干嘛?”任雀木著臉問。 楚虞二話沒說,吧嗒在任雀臉上親了一口。 你以為人魚親你是在表達愛意嗎? 你錯了,人魚親你,只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才是攻。 第1章 他關(guān)上了藏有人魚的門 重巒疊嶂,白雪皚皚。 山丘號列車穿梭在冰封萬里的荒原中,飛鳥在空氣稀薄的山尖盤旋,振翅掠過松林。 浸在暖氣中的人們昏昏欲睡,推貨的列車員念完廣告詞,望著滿臉倦容的乘客,不禁嘆了口氣。列車左右搖晃,連接處吱嘎作響,一片鼾聲中,播報員沙啞的嗓音從廣播里傳來。 “親愛的各位旅客,森許站到了,請要下車的旅客做好準備?!?/br> 列車員倚在門邊打呵欠,瞥了眼窗外紛飛的白雪,暗罵這天氣古怪。他轉(zhuǎn)過頭,察覺有人走近。 那人身量很高,黑色短發(fā),穿著單薄大衣,走路悄無聲息,看輪廓只察覺出精悍挺拔。 “先生,外面零下二十度。” 列車員詫異地眨了下眼,試探地問著。 男人腳步稍頓,側(cè)目時露出溫和的笑,好看的桃花眼瞇成一條縫隙,聲音溫朗耐聽:“我知道?!?/br> 你知道個鬼。 列車員目送他下車,男人的身影很快淹沒在狂暴的風(fēng)雪里,雪花掃進列車,很快化成一灘晶亮亮的水漬。他抱著手臂哆嗦一下,不再關(guān)心這個怪人。 任雀回到森許山莊時,肩上落了一層雪。 他站在別墅門口,風(fēng)刮起他的風(fēng)衣,發(fā)出獵獵聲響。羅馬柱后的青銅烏鴉倏然扭動脖子,死寂的眼睛盯著男人看了好久,藏在山林中的別墅小屋亮起昏黃燈火,它發(fā)出嘶啞的長鳴。 “歡迎回來!任雀!” 被鏈條鋸過似的音調(diào)融在風(fēng)雪里,大門的琉璃花窗被屋內(nèi)燭光照耀,任雀推開門,被撲面而來的溫暖包圍。 壁爐里燃著炭火,旺盛火舌舔舐發(fā)黑的墻壁。紅色公爵椅擺在角落,歐式真皮沙發(fā)上還放著出門前沒吃完的泡面桶。房間溫暖,人影疏落,任雀把大衣脫下掛在門邊衣架上,假裝沒看見肩頭被雪濡濕的痕跡。 他整了整毛衣的衣領(lǐng),轉(zhuǎn)頭與房間里唯一的活物對視——是一只通體銀色的鳥雀,黑色眼珠了無生氣地轉(zhuǎn)動著。 “任雀,有新任務(wù)!” 銀鳥嚎叫一聲,是尖銳的女聲。 任雀置若罔聞,他仰面躺在沙發(fā)上,翹著腳玩手機,不一會,連連看的音效便響了起來。 銀鳥撲騰著翅膀,一嗓比一嗓大:“任雀!新任務(wù)!任雀!急任務(wù)!任……?。 ?/br> 一把鋒利的飛刀憑空而出,貼著它的鳥頭擦過,狠狠釘在墻壁上,沒入墻紙半個刀身,裂紋橫生。 銀鳥撲通落回地上,咕嚕著鳥毛爬起來,瑟瑟發(fā)抖地看向任雀。 任雀指尖轉(zhuǎn)著刀片,削鐵如泥的利器在他指縫上下翻飛,他眉眼斂下,壁櫥火光灑在他臉上,在眼底映出一片紅。 “任雀……”銀鳥哀嚎地低叫著,仿佛在求饒。 “說了不去,別來煩我?!比稳复浇枪粗ΓZ氣如冰,他指尖一折,刀片落在羊毛地毯上,很快融入溫暖里。 “說什么都不去嗎?” 那是低沉年邁的男聲,聽上去半只腳已經(jīng)進了棺槨。放在書柜上的老式留聲機突然動了起來,走針擱在空蕩盤面,機器卻滯澀地轉(zhuǎn)著 任雀神色一動,關(guān)掉手機屏幕,不太愉悅地道:“想必你也清楚我的脾氣?!?/br> “就算是關(guān)于他的,也不去嗎?”年邁男聲發(fā)出嘲弄的低笑,刺耳又斷續(xù)地在空氣里抖動著。 任雀垂下視線,再抬起時,定格在身旁的茶幾上。 原先空無一物的桌面徒然多了樣物件,是一片半個手掌大的深藍色魚鱗,帶著珠光色澤,溫潤的表面自成弧度。扇形鱗片根部,染著星點嫣紅的血跡。 血已經(jīng)凝固了,鱗尖帶著塊透明的皮rou,仿佛是從什么東西上強行撕下來一樣。 壁櫥里的木炭噼啪作響,彈動的火星濺到羊毛地毯上,很快燒出圓圓的小洞。任雀從沙發(fā)上站起來,眸色冰冷地看著那枚魚鱗,良久,他重新拿起掛在衣架上、還沒暖透的大衣。 “最后一次?!?/br> 他走出別墅大門,一陣風(fēng)雪讓他迷了眼,他輕輕眨了下,別墅的燈火霎時寂滅。 “任雀!任務(wù)順利!” 門口青銅烏鴉抖開翅膀,殘響回蕩在空曠的冰雪山谷。 森許山莊幾公里外有座山巔監(jiān)獄,關(guān)押著許多窮兇極惡的妖怪,任雀此次的任務(wù),是鎮(zhèn)壓暴動的死刑犯們。 而這被評為SS級高危險任務(wù)的最重要原因,是山巔監(jiān)獄八層監(jiān)牢中關(guān)押的深海霸主脫獄了。 任雀把試圖逃脫的犯人一個個塞回牢里,銀白色鎖鏈在他身邊四散飛騰,黑色風(fēng)衣在燈光慘淡的囚籠里飛揚。他扭住一頭強壯的山羊精,五花大綁扔進rou食妖怪的牢籠里,鎖鏈一收,他用手絹擦了擦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