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帶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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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世子夫人重病,顧昔昔暫時接管了凌霄苑各項事務(wù),忙了幾日便聽玉珠來報,程少君懷孕兩個月了,之后闔府歡慶,老太太和大夫人送的補品,不要錢的送進凌霄苑。 可是知道惜春的事情后,顧昔昔很難不多想,她想去正院看她,卻被拒絕了,整個正院圍的跟個鐵桶似的。 沒過幾天,舒成玦以城中不易養(yǎng)病為由,將程少君送去了城外莊子上,這下她連人在哪里也不知道,顧昔昔心里沒來由的慌亂。 忍了幾日,顧昔昔便找人傳話,想見世子爺一面。 可是舒成玦竟不回府了,傳話的人只說世子爺已向圣上告假,就在城外莊子上陪著夫人。 老太太和大夫人看重程少君的肚子,也知道她身體不好,便由著舒成玦,當他們是夫妻情深。 外頭也傳,舒成玦對程少君不離不棄,對程家以德報怨,為了妻子和孩子離開京城的傷心地。 可是,程少君走了,兩位公子又走不得,他們剛開蒙,府學(xué)可是一天不得懈怠,大夫人是個萬事不管的,如今程少君走了,府中中饋轉(zhuǎn)到她手上,大夫人這都忙不過來了。老太太年歲大了,沒這個經(jīng)歷,這養(yǎng)孩子的重擔莫名其妙的落在顧昔昔身上。 可是連著幾日小朋友們看不到母親,熊孩子的威力是徹底上顧昔昔怕了。 以她前世看別人養(yǎng)孩子薄弱的理論基礎(chǔ),她決定讓他們倆自力更生,不要老來問她一些她根本回答不上來的問題。 于是趁著孩子們上課,他找來好幾個木匠加班加點的做出了好多積木。 除了前世的普通積木,她還特意讓匠人做了許多榫卯結(jié)構(gòu)的縮小版,古代的建筑都沒有用釘子什么的,全都是木條木塊凸起,凹陷啊,相互匹配,她記得前世就有人做出來,說是中國的樂高,可是價錢有些高貴,她著實負擔不起,只能看看小視屏過過癮,現(xiàn)在有現(xiàn)成的木匠,為何不利用。 等舒映秀和舒映白下學(xué),顧昔昔早就用普通積木搭好一個小型宮殿。 不說舒映白,舒映秀看到了,也是眼前一亮。 舒映白用自己的小圓腿,繞著小宮殿轉(zhuǎn)了一圈,“姨娘,姨娘這是什么?” 顧昔昔看到他倆見到她說的第一句話終于不說母親什么時候回來,心里松了口氣,她拍了拍手,白芷和白術(shù)分別提了一個木箱子進來,“這叫積木。” 舒映白歡呼著要拿白術(shù)手里的東西。 白術(shù)輕輕太高,舒映白就碰不到了。 顧昔昔咳了一聲,“先做功課,功課做完了,吃完飯飯,我們一起擺,姨娘教你們建宮殿。” 舒映秀的眼神在白芷的盒子上,但他卻拉著舒映白,“走,弟弟,先寫大字?!?/br> 顧昔昔動了動鼻子,小樣,還治不了你們,今天玩積木,等積木玩厭了,就做榫卯樂高,樂高不成,就捏陶瓷,做骨牌……保證帶著他們半年都不帶重樣的玩。 阿彥看著姨娘搗鼓著各種玩具,“姨娘,我們一直帶著公子們玩,是不是不太好,得讓他們多讀書。” 顧昔昔順口就說:“叁歲大的娃,讀什么書?”說完覺得不對,“讀書的事情有夫子cao心呢,侯府不養(yǎng)閑人。” 阿彥也覺得姨娘說的有道理,但又覺得哪里不對。 因為要方便帶孩子,顧昔昔的飯食這幾日都跟孩子們一起吃,不過她不知道的是,自兩位公子開蒙后,程少君也沒有再跟孩子們一起吃飯,他們都是在前院自己吃的。 顧昔昔不知道,下人們也沒有說的,連著她吃了幾日正常飯,反而養(yǎng)胖了些。 母子叁人,其樂融融的吃完飯,顧昔昔就帶著孩子們搭積木去了。 到了睡覺的點,再讓奶嬤嬤領(lǐng)著回去睡覺。 顧昔昔這會在忙活凌霄苑的雜事,這日子過得充實又忙碌。 可是時間一天天過去,夏日終將過去,秋分漸至,程寶君馬上就要處斬了,少夫人不可能對這事無動于衷,她正發(fā)愁著,青松竟從城外莊子上回來了,說是世子爺有令,讓她去莊子一趟。 顧昔昔自然不會拒絕,發(fā)話給兩位公子放假,一塊帶了過去。 青松本想說世子爺沒這樣吩咐,但世子爺也沒吩咐兩位公子不能去,就由著顧姨娘了。 顧昔昔一個上午就收拾好箱籠,去老太太和大夫人那里打了個招呼,就帶著兩個孩子出府了。 舒映白一路上都嘰嘰喳喳的,“我們是要去見父親和母親了嗎?” 舒映秀也極期待的看著她。 顧昔昔點點頭,“姨娘啊,這就帶你們?nèi)?,莊子上還有鴨子,雞還有牛,現(xiàn)摘的菜,更是新鮮可口?!?/br> 舒映白卻啪一下抱住顧昔昔,眼睛竟有些紅紅的,“我想娘了。” 顧昔昔也把坐在一旁的舒映秀摟了過來,“馬上就能見到了。” 這近兩個月未見,他們肯定是極想少君了,從出生起,就沒有這么長時間不見少君吧。 馬車顛簸,兩個孩子很快就睡了過去,到了莊子上,奶嬤嬤先帶他們?nèi)ノ輧?nèi)休息。 顧昔昔則跟著青松去了程少君的住處。 還未近屋,便聞到一股濃重的藥味。 “少君?” 程少君聽到顧昔昔的聲音,讓玉珠扶她坐起來,“讓你看笑話了,這身子越來越不中用了?!?/br> 顧昔昔看著少君微微隆起的小腹,話在口中,卻問不出,“少君?!?/br> 程少君的視線越過顧昔昔,看向窗外,卻想起了以前,“小的時候父親不喜母親,也很少來看我和寶君,母親的性子也日漸暴虐,我和寶君都很怕她,后來母親抑郁而終,父親一直未娶,府里由著關(guān)姨娘主事,她處事公正,從不苛待我和弟弟,也教導(dǎo)了我許多府里的事?!?/br> “可是,寶君是個男孩子,從小性子就軟,時常得不到父親的認可,便移了性子。我也插不上手,幫不了他,事情變成這個樣子,我這個阿姐也有責任,我沒有教導(dǎo)好寶君。” 顧昔昔勸道:“不要這樣想,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不能強求?!?/br> 程少君摸著肚子,“惜春就住在隔壁莊子上,咳咳……我這肚子是假的,等日后……”說了這么多話,她歇了歇,繼續(xù)道:“等日后寶君的孩子出生便是侯府的孩子,勞煩昔兒多多照料?!?/br> 顧昔昔看著程少君枯槁的面容,不過兩個月,她好似老了十歲,“少君,兩個公子還等著你回去呢。” 程少君的淚水落在被子上,伸出手,“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不能看著映秀和映白長大了,還好有你,我就放心了?!?/br> 顧昔昔坐在少君身邊,抓住她的手,看著昔日的手帕交,悲傷涌入心頭,“你就是故意的,真的算計不過你?!?/br> 程少君淡笑,“這兩個月我也想清楚了,當初你不是也算計我,躲了叁年的清靜,別以為我不知道,如若你不是故意當著世子,在我面前拆穿那些,世子爺怎會忍著叁年不見你。” 顧昔昔聽懂了前半句,卻對她后面說的嗤之以鼻,“男人都好面子,更何況是在他敬重的嫡妻面前。我承認,他那時可能對我有些興趣,不過后面你是說錯了?!?/br> 程少君好似回到以前她們在閨中斗嘴的時候,“你還說是不了解世子?!?/br> 顧昔昔不愿意,“我不想了解他,也不想接舒家的擔子,你本知道,我不想再摻和侯府的事情……” “咳咳……我知道……”程少君指了指窗外山繞在青柏上的凌霄花,“這凌霄花周圍若沒有攀附之物,如何登臨九霄。你日后若是世子夫人,想做什么不成,自由自在,有舒家做后盾,定萬事無憂。” 顧昔昔嘆息,“可是這凌霄花在我看來,只是裝飾,不如那青柏立得堂堂正正?!?/br> 程少君自小便知,顧昔昔的想法多于世人不同,她也不強求,“昔兒,你自幼便與我不同,但是映秀和映白還小,寶君的孩子還不知能不能順利誕下,我實在是不放心……” 顧昔昔此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但也無法定心應(yīng)下,這段時間她能在府中走動,上次離府,還有這次她已經(jīng)和杜遠還有梅娘商量好離府的事宜了。 可是,程少君的病情如此重,她根本無法放心將孩子棄在侯府,若一起走,先不說他們是否愿意,在這個時代他們座位侯府嫡孫,能過的更好些,她無法替他們決定以后的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