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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鬼仇看向藍衣,心道玄離這話一出,以藍衣的性子定然是要氣惱的,然讓鬼仇意想不到的是,藍衣不僅不惱,眸中反倒是有了幾分喜出望外。那模樣就和小孩子偶然得到自己想要了很久的糖果般。鬼仇暗暗攥拳。 玄離話雖說得難聽,但藍衣明白玄離想要表達的意思,心中自然歡喜。看向玄離笑笑:“放心,不會給你這個機會?!闭f罷藍衣似是受到鼓舞般,手握魔劍,一劍斬向鬼寅。 鬼寅方才已占上風,難免有幾分驕傲,直接抬刀迎了上去。一碰之下,鬼寅便知自己還是輕敵了,心道不妙。不敢再有半分輕視,全力應對。 眨眼間便已是數(shù)十回合,周邊生靈也被兩人打斗余燼糟蹋得差不多了。 打斗間,鬼寅玩味道:“為何不現(xiàn)出本相,哦?本座發(fā)現(xiàn)了有意思的事情,你對著小子竟動了真心!你若現(xiàn)出本相,本座或許打不過,如今在這小子面前,憂心他看到你那副丑樣子,怕是不會現(xiàn)出吧!” 又過了幾個回合,藍衣竟已處劣勢。鬼寅越發(fā)確定自己的想法。心道這種機會可不多,若是錯過,下次不知要等到何時了。打定主意,手運魔息入魔刀傾盡全力砍向藍衣,勢要一擊必殺。 藍衣眸中閃過一絲笑意,抬劍迎上,一瞬,鬼寅魔刀竟被震碎。 鬼寅重傷,閃身后退落于地上,不可置信地看著藍衣。藍衣此時才悠悠道:“你所見的那個藍域魔尊才是照著你的樣子幻化的,而藍衣本就是我的本相?!?/br> 藍衣話一說,鬼寅眸中瞬間失去了光彩,絕望地癱坐在地上。自嘲地笑了起來。你不化本相時便已經(jīng)有那般實力,你是故意讓我以為我能殺了你,看著我白白忙碌,這也是你的樂趣么? 藍衣似是知道鬼寅心中所想,開口:“我在這血域已經(jīng)待得太久了,久到覺得萬事都無趣味,若是平日再沒有你與鳳魔尊解悶要如何熬過這漫漫長路?不過,如今,你最后的價值已經(jīng)沒有了,所以,死吧?!?/br> 語落已經(jīng)一步一步行往鬼寅,鬼寅明白藍衣這次是動了殺心。但鬼寅也不是個引頸就戮之輩,眼眸剛好瞥到一旁抱臂地玄離,唇角勾起冷笑,一個閃身便至玄離身側(cè),藍衣察覺變化趕忙飛身過去想要阻止,終是晚了一步。 藍衣沉聲:“你放開他,本座可饒你一命?!?/br> 鬼寅冷笑:“有這么個護身符在手,你藍域魔尊再厲害不還是要屈服于我,現(xiàn)在,毀去劍身!否則,我就卸掉他一只手臂。” 藍衣眼眸危險地瞇了瞇。 “怎么?舍不得?”鬼寅玩味道,“我還以為你對這人有多深情呢?也不過如此么?!闭f著竟要動手。 藍衣急道:“好,我毀?!?/br> 鬼寅停手,笑笑:“這才對么。” 藍衣剛要動手,卻被一人阻攔,只聽那人隨意道:“真是丑人多作怪!” 說話的不是別人竟是玄離。一瞬,莫說鬼寅縱是藍衣都愣住了。鬼寅忙看向手中擒著的人竟化作一個傀儡。 玄離仔細地打量著此刻面龐因為不甘已近猙獰的鬼寅,一臉嫌棄:“咦~真丑!你是咋長得,丑成這個樣子!” 藍衣:“……” 鬼寅先是一怔,后面龐更為猙獰。 事實上,鬼寅確實長得很丑,而且最厭惡別人說他丑。若此前還只是想要抓到玄離要挾藍衣,如今是真的想殺了玄離,但有藍衣在,鬼寅一時也不敢輕舉妄動。 此刻卻聽玄離朗聲數(shù):“三、二、一,嘭!” 隨玄離聲落,那傀儡竟應聲而爆,鬼寅自然來不及躲開,待煙塵散去,鬼寅整個人已經(jīng)被炸得無一處好地方了。 直至此刻,藍衣才知從前玄離所言他身上還有許多秘寶,能坑上自己七八次,也不全是吹牛。 “咦~這下可更丑了!”玄離吐槽。 鬼寅忙摸了摸臉,一摸之下頓時大怒:“我要殺了你!”說著拿出兩枚藥丸服下,“今日誰也護不下你?!?/br> 一聲過后便抬掌襲來,藍衣早已迎上,雙方一時竟不分上下。藍衣微微蹙眉,鬼寅方才服了什么,實力竟瞬間提升了數(shù)倍。 一旁玄離見兩人打斗竟難分勝負。短暫提升修為,傷害也必定極大。便繼續(xù)刺激鬼寅,戲謔道:“生得丑不是你的錯,跑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嘿,咋著,長得丑還不讓人說!” 鬼寅盛怒之下,一心只想弄死玄離,再也不顧其他,張口又服下一枚藥丸,藍衣竟?jié)u顯劣勢。 玄離正欲再開口,鬼仇飛身直逼玄離,玄離忙起身應對,還不忘嘲諷一句:“專挑病號打,真不講武德?!?/br> 可鬼仇壓根就不理會這茬,沉沉說道:“憑什么你能入他的心?憑什么我就只是他手中的玩物?憑什么我就是被拋棄被踐踏的那個,我明明為他付出那么多!” “不公平!” 玄離扶額:“……”我擦,感情這還有個嫉妒的。藍衣這家伙還真是有幾分能耐,把這位害得這么慘,這家伙心里還惦記著他。 玄離有些無奈:“就憑我從來沒拋下過他,而他做這么多不過是不想做被拋下的那個,僅此而已。” 鬼仇雖不愿承認,但他知曉玄離說得是對的,是自己一次又一次將藍衣放到最后。自己的結(jié)局有一半是自己推動,然心中就是不甘。眸中殺意更濃,出招更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