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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一途,越往上則越難突破,但每突破一重其差距也是極大的。白無雙與南宮祎雖同為天階,但白無雙不過方入天階自然不敵南宮祎,是以方才那一擊,白無雙至少用上了八成修為,才免于被傷。 此時,臺上,白無雙方要松口氣,卻聞南宮祎沉聲:“百道可接,那千道如何?!闭f著雙手再結劍印,轉瞬風魂化為千道光影直沖向白無雙,威力較之方才更勝幾倍。 場下眾人自然能察覺出此招威力絕非方才可比,不禁為白無雙捏了把汗。 白無雙眼落凝重,雙手結印。轉瞬之間,仙劍化為長百丈,寬數(shù)丈的龐大劍影,沖向光影,雙方在高空中碰撞,一瞬炸裂之聲響徹四方,眾人只覺地動山搖,一些世家子弟已站立不住跌坐地上。 不久光影散去,南宮祎依舊佇立在高空之上,傲然獨立。反觀白無雙已單膝跪地,嘴角漾出一抹朱紅。白無雙起身,抬手隨意的抹去朱紅。 南宮祎嘴角勾起笑意:“千道可接,那萬道又如何呢?”語落,手上再畫劍印,剎那間風魂化為數(shù)萬道光影直沖向白無雙,此次光影聲勢較之前更大更疾。 白無雙駭然變色,忙勉強御劍阻擋,奈何光影來勢太急太快,護印未成便被打散,傷重倒身!南宮祎行至白無雙身前扶起他。 白無雙立身幾乎不穩(wěn),拱手道:“多謝師兄手下留情,不然無雙今日怕是下不了比武場了?!?/br> 南宮祎笑笑,拱手一禮:“師弟承讓了?!?/br> 白無雙勉力回禮退場。 臺上鎏金字體白無雙三字消失,留下南宮祎。 “這么快便結束了,不愧是南宮祎,我輩修仙的第一人呀!” “我決定了,就拜入玄真神君門下?!?/br> “我也是!太精彩了,這南宮祎當真是不同凡響?!?/br> “那當然,你們方才聽見了沒,白無雙說多謝南宮師兄手下留情,就這南宮師兄都未出全力,若南宮師兄盡全力又會是怎樣的比斗!” “呵呵!還沒入門呢師兄都叫上了,你可別忘了,天樞宮是所有宮門選徒最嚴格的宮門,你看那位十多年了都沒能入門?!闭f著指向上官訣。 上官訣:“……” 此刻,洛子商那場比武忽然一片嘩然,眾人忙湊過去,比武場上只剩下洛子商一人。 上官訣好奇問道:“怎么了?這邊發(fā)生什么事了么?” 那人答道:“你往那看?!?/br> 只見白墨此刻竟然掛在了樹枝上,顯然是被洛子商給震飛了。 “不應該呀!一般比武時,洛子商都會給門下弟子留些面子,這次是怎么回事?”上官訣一臉驚訝。 “白墨用了暗器?!?/br> 上官訣了然。 其實仙門比武用暗器并非不成,有的弟子還專修暗器之道。只是這用暗器得分人,比如,對手如果是南宮祎、白無雙則無妨,因為他們并不排斥這個,但若對手是洛子商那萬萬不要用,在洛子商眼中修行比武當堂堂正正,暗器傷人,實在不是我輩當為,因此對于用暗器者下手從不留情。 這個禁忌倉夷山弟子皆知道,但很明顯白墨并不清楚。 凜蒼河看著那邊。這子商師兄平素看著還挺平易近人的,這下起狠手來也著實不一般呀。 觀武臺,子墨真君怒目玄清:“玄清神君的弟子可真是了不得,同門切磋,竟也能下這般狠手?佩服佩服!” 玄清沉默。 子墨攥拳拍案而起:“南宮羽,本座在與你說話!” 玄清依舊沉默。 玄離扶額,看向子墨真君:“子墨真君,這事還真怪不得玄清師兄,我不常來,但你每年都參與,可見過子商如此出手?” “未見,那又如何?” 玄離繼續(xù)解釋道:“身在倉夷山,我雖久不理事,但對子商的性子卻還是知曉的。子商有一個禁忌,便是看不慣用暗器之人,每每碰上,無論對方是誰,出手皆不留情。方才那場我留意了,白墨將輸之際向子商發(fā)了三枚毒針,這才激怒了子商,下了狠手?!?/br> 玄真神君亦應和道:“確實如此,子商的確厭惡甚至可以說從不容忍用暗器的人?!?/br> 若是只有玄離這般說,或許有偏私的可能,但玄真也如此說,便是確有其事了。子墨真君雖惱,但聽到這番解釋卻也發(fā)作不得。人家并非是針對你,而是你觸犯了人家的禁忌,被揍不是活該?而且同為首徒卻差這么多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若是再發(fā)作倒顯得自己格局小了,只得忍下,坐回座位繼續(xù)觀戰(zhàn)。 半個時辰后,蘇沐與君臨那場也已結束,玉衡府蘇沐獲勝。 玄真登上比武臺朗聲:“比武結果已出,天璇宮洛子商、玉衡府蘇沐以及天樞宮南宮祎、天璣宮凜蒼河進入最終半決賽,現(xiàn)在開始抽簽?!?/br> “抽簽結果已出?!?/br> 高空中光幕鎏金字體再現(xiàn):第一局:天璇宮洛子商對戰(zhàn)玉衡府蘇沐第二局:天樞宮南宮祎對戰(zhàn)天璣宮凜蒼河“洛子商打蘇沐,強強較量,我要看這局?!?/br> “白無雙那般修為的人都被南宮祎分分鐘秒了,這凜蒼河看著連人階還沒上吧,那還不是上去就送菜,這局沒啥看頭,我也去看洛子商那局。” “先前我還在說凜蒼河幸運,如今看來他這運氣可是真真的差呀!” 人群中王寧看著對陣表,眸中劃過不明意味,當真是天助我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