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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椒,是它的辣味作祟,喝了水就沒事了?!焙诶谦F人順勢端上一大碗水,犀獸人趕忙搶過來咕嘟咕嘟地大口灌下去,才終于緩過了勁兒,皺著眉罵,“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 抬眼又看到另一個也堆著微微黃色粉末的藤筐,臉色更是不好看,“這也是你們部落的‘調(diào)料’?” “是,用來煮獸rou湯的。” 兩個犀獸人也算見多識廣,獸人部落里都稀奇古怪的東西也在不少,覺得沒什么用處,但也可有可無地讓他們搬過去一些。 雖然鬧出了笑話,兩個犀獸人的臉色都不好看,但好歹顧著些部落的形象,沒太多刁難沈漱流他們,最后言語里還有些寬慰的意思:“這些就行了,你們的心意獸神大人會感受到的?!?/br> “是,獸神在上?!鄙蚴鞯c頭,看起來寡言少語很老實的樣子,兩個犀獸人都笑了笑,“好了,我們回祭臺去,大祭司應該等久了?!?/br> 說著,抱著寶石的犀獸人轉(zhuǎn)過身去,想要在前頭帶路威風威風,沒想到那些黑狼部落的獸人卻只看著沈漱流做事,在沈漱流的點頭下,才跟著犀獸人離開。 犀獸人見狀,臉色陰郁,有些暗惱,目光瞥到了某處,突然神情一頓,變得有些自得起來,眼里帶著威武的笑。 沈漱流看在眼里,順著他剛才的視線看過去,目光頓了一瞬,心下有了警惕。 – 回到大祭臺那里,其他的獸人部落都陸陸續(xù)續(xù)地回了來,手里都鼓鼓囊囊沉甸甸的,而祭臺之上,已經(jīng)堆了一圈小山高的“供品”。 抬眼看去,巨大的獸骨,漂亮珍貴的皮毛,耀眼璀璨的寶石,少見稀奇的石頭,五顏六色的果子,成山的木桶石桶,還有其他稀奇古怪形形色色的東西。 宏偉莊重的祭臺仿佛一個龐大的貔貅的聚寶山,而站在“供品”之中的大祭司,就如同那只只進不出的貔貅。 大祭司從頭到尾沒有看那些供品一眼,而是閉著雙眼,微微抬頭,嘴巴張張合合念著晦澀的祭祀語,像是在同獸神說話。 直到最后一個部落的供品落了座,大祭司像是心有所感,睜開了眼,神圣純潔的目光靜靜地落在獸人們身上,像是完全相信獸人們,相信獸神的子民一樣,有著包容的磅礴的胸懷。 大祭司微微一笑,聲音自帶柔光效果,“獸神在上,你們的誠意獸神都看在眼里,記在了心上,真誠熱愛的獸人,獸神都會祝福你們的。” “獸神在上……” 獸人們稍稍聳動起來,臉上都很是觸動,感性一些的,眼里已經(jīng)泛起了淚光。 “親愛的子民們,不要為過去而傷感,大陸的未來是光明而宏大的,我們都會變得更好?!?/br> 大祭司露出安撫地微笑,手杖微動,發(fā)出悅耳的叮當聲,“獸神剛剛傳來了神諭,讓我回祭司塔聆聽他的指導,那么……這次的寒節(jié)禱告在這里就告落?!?/br> “獸神在上。”大祭司微微一頷首,手持寶石長杖,慢慢走下了祭臺。 “獸神在上……”獸人們目送祭司離開,三大部落也帶著供品去見獸神,好一會兒,獸人們才隨之離開。 沈漱流手里握著玳的手,帶著眾人回去,臉色冷淡看不出喜怒,狐玉卻憋不住事,眼睛瞅著左右,用氣聲向沈漱流說話:“你們不覺得……” “回去再說。”沈漱流目視前方,像是剛剛沒有說過話,這確實不是說話的地方,狐玉張嘴哼了一聲,忍著把話憋了回去。 不能和沈漱流說,也不能和玳說話,狐玉手挽著莫,一雙狐貍眼四處亂瞟,看到了鄰居兔族,小聲嘟囔,“這只死兔子,就是看著精明,還沒我會來事……” – 等到了自己的部落,進了議事的樹營帳里,讓兩個信得過的獸人守著門口,沈漱流才讓狐玉說話:“你想說什么?” 狐玉神神秘秘的:“你們不覺得那個大祭司有問題嗎?” 沈漱流還是玩著玳的手,很不在意的樣子,“有什么問題?” 狐玉有些嘚瑟地笑了笑:“沒想到你也沒看出來啊……”說著,又壓低聲音,“那個大祭司,就說那么幾句話,就騙走了你們這么多東西,你們就不覺得奇怪嗎?” 沈漱流給了個繼續(xù)的眼神,狐玉分析道,“雖然大祭司神力很強,能夠預測災難的到來,但是——” “獸神可是神哎,怎么見神跟人要東西的?還一口氣要那么多,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 狐玉說著就氣憤地拍了拍桌子,然后疼得齜牙咧嘴:“我上次來,就帶了不少好東西,最后被那些犀獸人拿走了快一半,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可氣得很。” “都怪那個大祭司,哄抬物價,說什么貢獻得多的部落會得到更多的祝福,我呸!”狐玉越說越來氣,“我一半的東西,結(jié)果第二個炎寒季我剛好成年,居然得內(nèi)部消化,真是氣死我了!” 沈漱流:“……”神不保佑渣男,謝謝。 玳:“……”怎么感覺有點想笑? 狐玉一看這倆人無語的樣子,后知后覺地有些不好意思,媚眼一拋,倆人都不接,狐玉嘁了一聲:“雖然我說的是有些歪,但是話粗理不粗啊不是?而且——你們猜猜大祭司多少歲了?” 玳見他一個人尷尬,接了他的話:“幾歲?” 狐玉一臉手握大新聞的神秘樣:“四百多歲了,沒想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