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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漱流受了他不輕不重的一腳,戲謔著一雙桃花眼湊近他,道:“誰叫你要總是和我打,明明技巧都被你學(xué)了去,還要跟人比試,不吃多點(diǎn),餓著怎么有力氣?” 玳一把糊住他的臉把他推開,話里是嫌棄,未語卻先笑了:“一堆歪理。” “什么歪理,明明很有道理的?!?/br> “胡說八道?!?/br> 沈漱流也笑,用沾了露水的手去捏他的臉:“還會用成語了反駁我了?” “還不是你教的……”玳拍掉他的手,把臉上的水擦掉,“干嘛用沾了泥水的手捏我,另一只手明明是干凈的?!?/br> “你說這只?”沈漱流用另一只手又捏他的另一邊臉,也沾了他一臉?biāo)斑@只剛剛洗了手,還沒干呢?!?/br> “沈漱流!” “錯了錯了,我錯了……” “那我要吃涼拌菜心?!?/br> “好,你吃菜心,我吃菜葉……” 笑鬧了一番,菜芽也摘好了,沈漱流去處理rou類,玳去洗菜,夫夫分工更快。 沈漱流切著rou,看玳心情還不錯,頓了頓,裝作隨口一說道:“獸神大會就在今年了?!?/br> “嗯,”玳一想到沈漱流的性子就知道他什么意思了,看著他道,“你想去?” “嗯,”沈漱流點(diǎn)點(diǎn)頭,回視他,“世界那么大,阿玳不想去看看嗎?” 玳皺了皺眉,一時沒說話。 – “你想去獸神大會?”族長洌有些訝然,沈漱流想去他理解,怎么玳也摻了一腳? “是,”沈漱流點(diǎn)點(diǎn)頭,“獸神大會眾部落齊集,特別是大型部落幾乎都會參加,出去漲漲見識,對我們黑狼部落以后的發(fā)展會有很大益處?!?/br> “但我們部落還只是接近大型部落,才九百多人?!卑⒚陕勓园櫫税櫭?,有些不贊成道,“獸神都那么遠(yuǎn),路程長得很,幾乎要走一個炎季,去參加獸神大會也不可能才去那么幾十號獸人……” “而且熊族和狼族正在融合階段,去的獸人多了也不利于部落發(fā)展?!奔浪景㈢舐砸怀烈鳎治龅?,“去的獸人少的話,就勢必要和其他部落合作,森蚺陰險不必說,而雄獅部落……” “他們的作風(fēng),可也不怎么好?!鄙瓝u了搖頭,否決了,“獅族驕傲,最喜歡挑釁其他部落,要不是我們部落以前太小他們不屑于理睬,恐怕我們的亞獸和食物都被搶了去?!?/br> “但是出去看看也未嘗不可?!辩淖雷拥?,“我們部落雖說幼崽亞獸多,可整體實(shí)力也不弱?。√貏e是經(jīng)過這一年的特訓(xùn),雄獅部落可不一定打得過!” “這說得是??!雄獅部落每年都去獸神大會,我聽說他們帶了許多東西回來呢!還帶了海鹽珍珠,我們這些年輕獸人都沒見過呢!去一去又怎么了?” “話也不能這么說,去獸神大會肯定都要身強(qiáng)力壯的成年獸人,這萬一路上有個什么……” 其他兩個狩獵小隊的隊長也發(fā)了言,各有意見,利弊權(quán)衡之下,一時之間誰也說不過誰,倒是始作俑者沈漱流在一旁端坐如山。 族長洌聽著他們爭論聲越來越大,頭也大了。雖然他也偏向保守,但又實(shí)在舍不得部落的加快發(fā)展,腦子里天人交戰(zhàn),一時心里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見玳也一直沒說話,不由問道:“玳,你怎么看?” 玳搖了搖頭:“我不知道?!?/br> 跟沈漱流這種激進(jìn)派不同,玳更傾向于保守派,更喜歡一步一步穩(wěn)扎穩(wěn)打地來,在不確定獸神大會路上的兇險,且自身實(shí)力沒達(dá)到最佳狀態(tài)的情況下,更希望韜光養(yǎng)晦,而不是迎難奮上。 但是如果沈漱流真的想去,那他……也肯定會跟著去的。 族長洌嘆了口氣,擺了擺手揚(yáng)聲道:“安靜——!安靜!” 眾人都停了聲,只是眼神中刀劍亂舞,明顯誰也不服誰。 “阿齊祭司,”族長洌偏頭看向坐在角落里的老人,聲音帶著恭敬,“您怎么看?” 祭司阿齊笑了笑,反看向沈漱流:“流,你怎么說?” 話音剛落,這小小會議室里所有的目光都直直指向了自己,沈漱流面不改色,朝祭司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著眾人道:“去獸神都山高路遠(yuǎn),危險重重,還要帶上我們部落的特產(chǎn)去交換,這一點(diǎn)上是肯定要帶夠人去。” “不錯,”族長洌點(diǎn)了點(diǎn)頭,“若作為大型部落,兩三百人的隊伍不算太多,但對我們部落可就不妙了?!?/br> “確實(shí),人數(shù)對于我們部落是硬傷。”沈漱流毫不忌諱,卻話鋒一轉(zhuǎn),語言犀利道,“但如果我們有合適的武器,那可就大不一樣了?!?/br> “武器?!” 眾人聞言,都驚愕住了。 還是玳最先反應(yīng)過來,銀眸緊盯著沈漱流道:“你是說,可以增加我們戰(zhàn)斗力和殺傷力的工具?” “沒錯。”沈漱流說著站起來,拿出一個獸皮圖紙放在桌子中央,指節(jié)一曲,點(diǎn)了點(diǎn)其中最大最精巧的武器圖,“如果我們有這個……” “就可以制敵于先手,擒王再擒賊?!?/br> “你個阿羅!有這好東西不早拿出來!”琰一下子就跳起來,一把拍上沈漱流的背,嘴上埋怨臉上卻笑成了花。 森:“?你聽懂流最后一句說啥了?” “沒懂?。 辩碇睔鈮训夭嫜?,眾人聞言都笑了,阿蒙哭笑不得,嗔怪地白他一眼:“沒聽懂你跳起來說個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