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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拓朝依舊是懶懶的倚在龍椅之上,微微環(huán)視了一圈,將目光鎖定在容市隱身上,頗有深意道:“容愛卿,你是朕親封的翰林學(xué)士,對于此事,你如何看法,朕不合禮法了么?” 容市隱微微詫異,抬頭看了一眼,只見這位端坐龍位三十二載、一生不知道經(jīng)歷過多少腥風(fēng)血雨的帝王正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他。 心下了然,這皇帝還真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主。 心間思量不休,但面上并不顯露,拱手行禮道:“回陛下,臣自覺年輕淺薄,不若王參議對朝代禮法精通,卻也知‘國無法而不治,民無法而不立’,所以臣對于王參議之言并無異議?!?/br> 頓了一下,又道:“只是萬事萬物皆有例外,臣知今年乃是陛下天命之年,值此萬壽千秋之佳節(jié),陛下此舉,盡現(xiàn)龍恩浩蕩,是臣等福澤。” 皇帝微微一笑,讓人猜不出喜怒,看了一眼容市隱,借坡下驢道:“容愛卿說的正是,朕也正是這般想法。” 又轉(zhuǎn)向王寶因,嫌棄道:“差不多行了,還有后面許多朕未來的國之棟梁等著受封的。像你這么個老古板,也不知道怎么混到這位置上的?!?/br> 朝堂之上傳來許多低笑,王寶因也不好再多言,面紅耳赤的退下站好。 幾個慣會看眼色風(fēng)向的大臣,借此奉承,被皇帝奚落了幾句,也未有人再多言。 榜眼華銘不愿在京為官,自愿請歸家鄉(xiāng),奉養(yǎng)雙親。探花郎洛青云封了翰林院編修,正七品官員,其余進士皆交由吏部授職。 容市隱走出大殿時,已近晌午。面對這位朝廷新貴,許多官員不論品階大小,皆前來道賀,約下改日登門拜訪。畢竟以后同朝為官,誰 又知誰明日不會飛黃騰達呢。 容市隱自是一一笑著應(yīng)下,雖然真心相賀的并沒有多少,但他,和他們的心思一樣。 既已入局,便不容有回頭路。 歇了一番應(yīng)承,容市隱正準(zhǔn)備離開時,王寶因卻從身后喊住了他,道:“狀元郎留步?!?/br> 容市隱回身看,不經(jīng)意間微皺眉,不知他喚自己是有何意。 王寶因生得一張國字臉,容貌雖算不上出眾,但卻也端正,人近中年,加之閱歷的加持,倒有幾分正派長者之風(fēng)。 按理來說,這般長相的人物,理應(yīng)是絕不至于讓人生厭的。但容市隱卻不知為何,總覺得那副正派之下,藏著些讓人說不上來的東西,極惹人厭。 壓下心中不喜,躬身行禮道:“原是王參議,下官久聞參議兼人之勇,朝堂之上直言進諫,是大昌不可多得的賢臣,今日一見,果真是令下官折服?!?/br> 王寶因大笑道:“狀元郎這是哪里的話,只不過是陛下仁心,才能讓本官憑著厚臉皮多說幾句話罷了。像狀元郎這般人才,才是我大昌江山未來的國之棟梁啊?!?/br> “哪里的話,參議客氣?!比菔须[笑著道。 “不過說起來,之前那位李尚學(xué)士,父親賞識他才學(xué),有提拔之意。可誰知,他竟是那么個不知趣、不上道的人,竟與后宮娘娘勾結(jié)。為上位盡使些骯臟手段,險些掉了腦袋。不過聽說這些事,似有人存教唆之意,但出了事,又保不得他?!?/br> 故作不好意思般笑笑,斜斜的瞥了眼容市隱又語重心長道:“哎,你瞧我,這多話的毛病又犯了,容學(xué)士聽聽就好。不過這官場之上也多詭譎,學(xué)士行事,可得擦亮眼睛啊?!?/br> 容市隱笑道:“下官多謝參議提點還來不及?!?/br> 王寶因話里的意思,容市隱如何不知曉。 如今朝中黨派紛爭嚴峻,基本是分為三派,先皇后留下的二皇子夏昌明和右相父子為一派,左相和自己的親外孫夏昌繁為一派,再就是護國大將軍梁孝先和一幫老臣為一派。 前兩者是為立儲之事爭得不可開交,而唯有年輕時便跟隨皇帝東征西站的護國將軍及一眾老臣許是真心為國。 只是如今皇帝年邁,再不復(fù)年輕時殺伐果斷。這朝中,又能有幾日安定。 王寶因聽他如此回答,似有詫異、也有不屑,只淡淡道:“我相信容學(xué)士是個聰明人,絕對不會像李尚那廝那般行事愚蠢?!?/br> “下官謹記參議教誨?!钡皖^行禮相送,忽瞥見王寶因腰間懸掛著的雙龍戲珠玉佩,僵了笑。 向來喜怒不形于色的臉上也多了幾分控制不住的痛苦與憤恨,單看他因咬緊牙關(guān)而鼓起的肌rou,卻也不難猜出此刻他已用了多少力氣在克制自己。 容市隱盯著王寶因離開的背影,頭痛欲裂,眼前突然襲來幾分眩暈感。 強忍住臨近奔潰的情緒,他以為找那人須得好生費一番氣力,可沒想到,竟這般容易就遇到了。 噩夢般的畫面一起涌了上來,讓他一時緩不過神。 容市隱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去,似乎有人同他打了招呼,可他卻已經(jīng)無心去應(yīng)付了。 自然也不知,自他從大殿出來后,便一直在他背后打量著他的四只眼睛。 梁孝先看著容市隱的背影,對陸坤道:“左相覺得此人如何?” 陸坤似是不明他意思道:“梁將軍此言何意,陛下親選的狀元郎自是錯不了。” 梁孝先不屑的哼了一聲,話里卻別有深意:“陛下親選的人自是錯不了,老夫只是覺得這位狀元郎運氣是真不錯,要不是李尚那老兒遭人陷害,他一個區(qū)區(qū)狀元,有何資格直接坐上翰林學(xué)士的位子?!?/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