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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罷他便出去了,留下長生愣愣的看著手里喜慶鮮紅的顏色。 第81章 青蛇 ===================== 亭臺水榭,雕花樓閣。 長生牽著赤狐的韁繩,白梁在一邊指指點(diǎn)點(diǎn)一邊絮叨:“往后你就住在那里,還有……”他的話音輕下來,因為他發(fā)覺長生雖然一直在“嗯嗯啊啊”的回應(yīng)他,但是目光極其渺遠(yuǎn),仿佛魂早就飛到了十萬八千里之外。 白梁對這種神情再熟悉不過,教習(xí)仙法的夫子授課時,便常有小仙君走神,他從前跟在臨槐君身邊,抓這般不好好聽書的小弟子總是一抓一個準(zhǔn)兒。 他一巴掌拍在長生肩上,揪著他的耳朵喊:“發(fā)什么呆呢?” 長生一驚,登時與他拉開半步的距離。 白梁一臉得意,“被我抓著了吧。”他把手肘屈起,搭在長生肩上。 白梁比長生矮一些,故而這個動作不太舒適,然而他倒是樂在其中,沒有半分要把手放下來的樣子。 長生把方才臨槐君給他的喜糖分了白梁一半,“臨槐君要大婚了?!?/br> “你聽誰說的?”白梁一臉不信,“我日日跟在師尊身邊,我可沒聽說過?!?/br> “我方才問臨槐君是否要與鳳棲君成婚,”長生拋了拋手中的糖,“他便給了我這個?!?/br> 白梁頓時了然,“師尊逗你呢,”他剝了糖紙將蜜糖丟進(jìn)嘴里,“你道師尊方才從何處回來?” “不是去陛下殿中了?” “再之前呢?” 長生搖頭。 “今日水城兩位司雨雪的仙君大婚,臨槐君代陛下去送了賀禮,這喜糖我剛才去給陛下送過一份,與你手中的一模一樣。”白梁笑道:“我們都被臨槐作弄慣了,早生了防范心,也就你這么好騙?!?/br> 長生摩挲著手里的紅紙,指尖上都染上了紅,“當(dāng)真?” “千真萬確,”白梁儼然已經(jīng)和他熟成好哥倆了,“再者天界成婚不比凡間,哪有說成婚便成婚那般簡單,別的不說,且要先問問鎖心結(jié)答不答應(yīng)?!?/br> “鎖心結(jié)是什么?” 白梁年歲雖大,可一是學(xué)藝不精,二是他的師尊臨槐君常年在外不見蹤跡,故而他才剛剛出師不久,一直都是小弟子。 如今好不容易借著年歲的優(yōu)勢,遇見位比他資歷更淺的,知道的更少的,一時興致勃勃,也好為人師起來。 “你從人間來,或許不知,白玉京可不比人間那三妻四妾的污糟,在白玉京上,無論你是地位低微的下仙,還是貴如陛下與元君,都只能成一次婚,娶一位良人。” 這原是天帝對天后娘娘的許諾,這份情意深厚綿長,感染了不少仙君屬官,天帝索性下了旨,整個白玉京都不可再出現(xiàn)多娶多嫁之事,除非和離,否則便不許與旁人生出夫妻之情。 然而愿景雖好,天宮中歲月漫長,神仙壽數(shù)遠(yuǎn)比凡間多,便有耐不住寂寞的,貪新鮮的,諸般種種,竟讓許多仙君都覺得這姻緣一事成了枷鎖,再者自己的壽數(shù)都尚未可知,除非格外喜歡幼兒的,也沒有哪位仙君再執(zhí)著子嗣一事。 故而久而久之,成了婚的仙君多數(shù)和離,沒成婚的也絕不入此門,反而是為了□□貪歡沒名沒分地胡亂交情起來,一時之間,整個白玉京上的情愛關(guān)系一團(tuán)污糟,扯皮鬧事屢見不鮮,終是主姻緣的火元君西斜出來靠著一道“鎖心結(jié)”平了這亂子。 鎖心結(jié)其實是一道術(shù)法,白玉京上所有仙君,上至天帝下至小仙無一不得拒絕修煉。 這術(shù)法修煉之后,若非與真心所愛之人耳鬢廝磨,便無法催動rou/欲,或是“不舉”或是其他,總是難以再燕好。 要知真心一事,實在是極難。那些神仙們本就是貪戀rou/欲才聚攏到一起,又談何真心真情呢。 雖說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幽冥撫仙城沒過多久就出現(xiàn)了克制鎖心結(jié)催動情/欲的紅斛,可到底還是讓白玉京明面上的風(fēng)氣好了不少。 只是副作用嘛……便是幽冥總有白玉京仙君都有隱疾的傳聞。 白梁笑道:“有了鎖心結(jié)以后,白玉京上的成婚規(guī)矩也自然而然多了一條,但凡想要成婚的,無一不得到姻緣仙西斜君的面前,雙手交握,取一根紅繩置于兩人手掌之間,若是兩人鎖心結(jié)都應(yīng)了,那紅繩便會打成結(jié),陛下才會應(yīng)了二人的婚事呢?!?/br> “原來如此,”長生感慨地點(diǎn)頭道:“人間的王公貴族至今依舊少有不是三妻四妾,我竟沒料到,天帝竟有這般深情?!彼D了頓又道:“只是白玉京上,竟也許男子成親么?” “是,”白梁道:“這從前是金元君鳳棲大人提出來的,天帝思量許久,認(rèn)為有理,便允了?!彼灶欁缘卦u價道:“神仙不比凡人,自己便能活個千年萬年的,沒有著那些傳宗接代生兒育女的需求,少了這層束縛,兩位男子,或者兩位女子的情愛,與男女之情又有何不同。” “只是凡間若把那些余桃磨鏡的愛侶堂而皇之地擺到明面兒上來,教唆地人人都只去追求一個情字,何人來生兒育女,綿延子嗣呢?” “況且還有些年紀(jì)小的,貪新鮮的,看不明白自己的心意的,宣揚(yáng)多了,于那動輒需要人力的九州而言總歸是不好,王侯將相也有私心,我也不便評論這其間對錯是非,只覺得那些人可憐?!?/br> “好在咱們白玉京倒是少了這許多束縛,哪位仙君不是幾百幾千歲的,愛一個人,恨一個人,如此數(shù)年的思量琢磨下去,想的再明白不過了,也不必顧忌什么血脈后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