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卓舒清第一次見到這樣可愛的趙壹笙，她一手搭在趙壹笙的肩膀，隨后垂下頭，聞著她身上陌生的香水味中摻雜的酒香，蹭了蹭她的臉頰，看似無意地詢問：“和朋友見面嗎？很開心？”

    “開心?！苯裉煲娏薺iejie，趙壹笙是真的很開心。明知道卓舒清在試探她，但她還是選擇告訴她。想讓人知道自己的喜悅，想告訴所有人，她有多么喜歡她的jiejie，“真的很開心?！?/br>
    她并沒有回答是否是朋友這個問題。

    卓舒清思緒萬千，她撫著趙壹笙的臉。燈光下，她近乎將趙壹笙籠罩在自己的陰影之下，看著她開心的模樣，她凝視著她的眼睛，道：“壹笙是為了什么人，放了女朋友的鴿子呢？可以告訴我嗎？”

    看似溫軟和煦的人，是走不到今天的。許多事情，她自是可以選擇不問，但當(dāng)她想要知道的時候，就算引來趙壹笙的不快，她也要知曉其中內(nèi)容。

    第18章 戀愛也是工作10.0

    17.

    卓舒清問完，她就站起了身。

    一杯紅酒遠(yuǎn)遠(yuǎn)不到能讓趙壹笙微醺的地步，她緩緩抬起眼，看著卓舒清。

    “我先去洗澡?！弊渴媲鍖㈩^發(fā)拆開，發(fā)絲散落，動作間盡顯優(yōu)雅。

    聽著浴室的水聲，趙壹笙沒有一點(diǎn)被試探的惱怒，反而是掛上了笑容。她的睫毛十分纖長，在燈光的照射下，略微映出些陰影，遮蓋住她的眼眸。看著自己腳上卓總準(zhǔn)備的拖鞋，她撇了撇嘴，隨后一頭倒在沙發(fā)上。

    這沙發(fā)看起來是挺舒服的，但是猛地這么倒下去，還是有點(diǎn)硬。

    拿過手機(jī)，趙壹笙直接找到了自己裝修時聯(lián)系的軟裝團(tuán)隊(duì)，準(zhǔn)備給卓舒清換一套沙發(fā)。發(fā)完消息后，本想著給jiejie再發(fā)個消息確認(rèn)一下，可想到她說的要封閉會議，悻悻作罷。

    事情做完，將手機(jī)隨手扔在茶幾上，她枕著胳膊，靜靜地看著天花板，腦子放空，什么都不愿意再去想。

    夏季卓舒清洗澡并沒有花費(fèi)太多時間，她穿著吊帶，浴巾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隨意地擦拭著自己的長發(fā)?？吹节w壹笙躺在沙發(fā)上，緩步走向她。

    雖然回了國，但卓舒清還保持著在紐約時的習(xí)慣，家中客廳鋪滿了地毯。她并沒有穿拖鞋在地毯上的習(xí)慣，腳步輕盈地走近趙壹笙?？粗犞劬Πl(fā)呆，笑了笑，蹲在她的身側(cè)，一手搭在趙壹笙的胳膊上。

    “累了嗎？”卓舒清輕聲問。

    不知道為何，本還有一絲提防的趙壹笙因?yàn)檫@句話，徹底地放松了下來。她轉(zhuǎn)過頭，看向她。

    卓舒清長得真的很美，她溫和地看著她，明明什么話都沒有說，卻仿佛什么都說了。

    她會知道我的目的嗎？

    她會懷疑我嗎？

    她會支持我嗎？

    趙壹笙在心底這樣問自己。

    不過很快她就反應(yīng)了過來，她并不需要卓舒清的支持與相信，只要卓舒清能做她的刀這就夠了。她想要做的事情，從不需要別人的支持與理解，同樣的，她這個人，也不需要。

    伸手撫上卓舒清的臉頰，趙壹笙一副疲累又脆弱的模樣，她偏著頭說著和內(nèi)心想法截然不同的話：“cathy是在懷疑我嗎？”

    是在懷疑趙壹笙嗎？卓舒清自己都說不清，懷疑她什么呢？出軌嗎？

    將手覆在趙壹笙的手上，卓舒清的臉頰蹭著她的掌心，溫柔而篤定地回答：“我不會懷疑你出軌。”這些年趙壹笙換女朋友的速度雖然快，但同時應(yīng)對兩個女人這件事，以她的個性肯定會覺得麻煩，她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被她這樣肯定的回答逗笑，趙壹笙笑出了聲，頭微微蹭了蹭，目光直直地盯著卓舒清的眼睛。此刻的她，卸下了平日里見人應(yīng)酬時的笑眼，一雙好看的眼睛里滿滿的都是讓人感到不適的冷淡，她說道：“是哪里來的自信呢？嗯？cathy？”

    卓舒清并沒有回答，同樣也沒有半分躲閃她的目光。她依舊保持著自己的溫文爾雅，眉眼間帶著讓人熟悉的溫柔。

    就知道這群咨詢?nèi)藳]什么真實(shí)情緒的，趙壹笙挑眉，笑意更深，終于回答了：“你猜對了，我的確懶得出軌?！?/br>
    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卓舒清的笑容多了幾分真情實(shí)感。她將趙壹笙的手放在自己的膝上，自己上半身貼近了她，再次問道：“那么，壹笙可以告訴我，你今天去見了誰嗎？”

    趙壹笙并未立刻回答。

    卓舒清住的小區(qū)算得上高檔，夏日靜謐，室內(nèi)僅有中央空調(diào)的聲響，兩個人就這樣面對面地看著對方，誰都沒有開口。

    最終，趙壹笙還是同剛才一樣，回答了她的問題：“見了我jiejie，victoria.”

    victoria kang.卓舒清在心底重復(fù)著這個名字。

    感受到她在頭腦風(fēng)暴，趙壹笙的眼睛里并沒有什么情緒，她拉著卓總的胳膊，將她拽上了沙發(fā)，抱在了懷里。

    卓總的體溫要比她高許多，從后擁著她，趙壹笙將頭擱在她的肩膀上，低聲接著說：“康壹竽，我jiejie的中文名字。她在blackstone做事，方向是 core private equity（核心私募股權(quán)）?！?/br>
    卓舒清遲遲沒有說話。白日的猜測這么快就被趙壹笙又認(rèn)證了一部分，這種先機(jī)她并不是想知道，尤其是在此刻。輕拍了一下趙壹笙的手，她從她的懷里起身，重新跪坐在地上，從下而上地瞧著趙壹笙。試圖從她的表情上看出半點(diǎn)玩笑或者戲謔的意思，可過了好一會，她都沒有見到這樣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