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人精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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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這兩天徐靳寒各請了半個小時的假,上午送池鳶去完考場,下午考完再來接她。 也許是buff加成的緣故,池鳶考試前擔(dān)憂的事始終沒有到來。 不同于上一次考試,她覺得這次的試卷好像簡單很多,理綜的好多題型她都見過,英語聽力也不像聽天書一樣,寫作文更沒有那種抓耳撓腮半天憋不出一個字的感覺。 殷宋宋說這是她一年刻苦努力的成果,她已經(jīng)歷劫成功整個人都升華了。 第二天下午英語考試結(jié)束,放下筆的那瞬間,池鳶肩上仿佛卸去一個很重的擔(dān)子,從上到下每一個細胞都是輕快的,路上所有的同行者都是她的伙伴,他們共享著此時此刻的快樂。 走出考場的那刻,池鳶知道屬于她的高中生活結(jié)束了。 被家人簇擁被朋友擁抱,她沉浸在這樣獨特而輕松氛圍里,即將開啟人生的下一個征程。 半個月后,回校填報志愿的那天晚上,班主任在食堂包間請全班同學(xué)吃飯,大家圍坐在一起,暢聊想象即將到來的大學(xué)生活,壓抑許久的緊繃神經(jīng)瞬間松懈下來,班上很多人都喝醉了。 池鳶不懂節(jié)制,酒喝過頭,還哭著鬧著要大伙一起去k歌。 殷宋宋和傅瑩瑩連拉帶哄把人擄走,三個人坐在食堂門口的臺階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笑成一團。 夜深了,屬于畢業(yè)生的狂歡還沒結(jié)束。 殷宋宋把池鳶安撫在門口的石柱旁,指導(dǎo)她在手機上聯(lián)系徐靳寒。 電話掛斷后,在校門口等了沒一會,徐靳寒就到了。 殷宋宋把池鳶交給他,再走回學(xué)校找殷武,他晚上也喝了不少還在食堂窩著,殷宋宋什么招數(shù)都用盡人怎么都不肯走,只好發(fā)消息過來讓他們先回去。 池鳶這邊也好不到哪去,抱著柱子跟自家的一樣,說什么都不愿放手。 徐靳寒沒辦法,直接將人從柱子上薅下來,扛著扔回車里。 池鳶吊在他背上覺得不舒服,又哭又鬧滋哇亂叫的。 徐靳寒恍若未聞,沉著臉給她扣住安全帶,視線收回來,掠過她細膩嫣紅的唇瓣,音色低緩帶了點威脅:“你再哭一下試試?” 作者有話說: 感謝你來。 第30章 黏人精 空氣寂靜一秒, 池鳶仿佛被那話嚇到,神色清明不少。 而后,她不知道怎么想的, 緩緩揚起一只手捂住唇,嘟噥著:“說話就說話,兇什么...” 女孩眼里濕潤著,看他的時候亮晶晶的,閃著碎光。 徐靳寒生不起氣來,面色緩和了些,頗為無奈地揉一把她的頭, “坐好, 回家了?!?/br> 池鳶“哦”了聲, 乖乖調(diào)整姿勢, 正襟危坐, “這樣可以了吧?!?/br> 徐靳寒發(fā)動車輛,時不時瞥她幾眼, 看她坐著坐著就不老實, 臉都要貼到窗戶上,他伸手將人撈回來, 沒一會池鳶又貼過去頭抵著玻璃睡著了。 “......”他沒辦法, 只好實時盯著她。 不過好在池鳶后面一路安安靜靜地坐到目的地,沒再鬧別的。 除了上樓的時候, 她粘著徐靳寒怎么說都要去他家睡。 徐靳寒看時間的確太晚,也不好打擾陳元他們,就把人帶回去安置到主臥, 出來倒水的時候順便給陳元報個平安。 微信剛發(fā)完沒一會, 就聽見池鳶在里屋喊他。 徐靳寒拿著水杯走到門口, 看她以一種奇怪地姿勢站在床上,對著墻上的裝飾畫在一展歌喉,“......” 他放下水杯,敲了敲桌子。 池鳶倒是聽得清楚,看見他頓時笑開了花,跳下床就往他懷里撲。 屬于女孩身上的沁甜馨香混著酒意,撩撥他疲憊的神經(jīng),徐靳寒眸色微暗,抬手把人扶穩(wěn),可池鳶偏偏就想要賴在他身上,環(huán)住他的脖子不肯撒手。 “徐靳寒我告訴你,我今天畢業(yè)了!從高中畢!業(yè)!了!”池鳶地呼吸懸在他的下巴處,一下一下擾人心緒,他往后挪一點,很快又被她拽回來。 距離變得更近。 她忽然想到什么,興奮地神色不在,一雙眼里溺滿水霧,“可是我已經(jīng)畢業(yè)過一次了,這是第二次...我好慢好磨蹭,好像不管怎么樣都追不上你...” 徐靳寒虛虛攏住她的腰,深怕一個不經(jīng)意人摔下去。 池鳶仍心有怨念,細數(shù)著:“...我上小學(xué)的時候,你上初中。我上初中的時候,你上高中,我上大學(xué)了,你已經(jīng)工作,我們之間好像永遠都有一道鴻溝,我跨不過去,跨不過去...” “你很在意這些?”徐靳寒聽著,不免覺得詫異。 “當(dāng)然在意了!”池鳶好像聽懂了,又好像只聽到個一字半句,她也許是喊累了,頭貼在他胸口靠著,慢慢說,“我五歲的時候認識你,到現(xiàn)在有好多好多年...我會在意,比任何一個人都在意你?!?/br> 最后一句話說完,她就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她沒辦法看到對面人現(xiàn)在眼神,也無法體會他聽見那些話的感覺。 身體里有某種呼之欲出的情愫在發(fā)酵破裂,他抑制不下,最終俯首在她額前落下一個吻,長睫輕顫著,動作克制而深情。 池鳶似乎感覺到什么,在他胸口蹭了蹭。 徐靳寒稍稍退后,離開時體內(nèi)的燥熱愈加凸顯,意識到這個吻根本無法讓他滿足。 男人眼波微動,呼吸流連至懷中人的唇角,下頜壓低—— 在距離唇瓣只有一步之遙時,他停住了。 目光掠過女孩安適恬靜的睡顏,徐靳寒苦笑一聲,就此作罷。 他將人抱到床上蓋好被子,水杯放在床頭,才自己拿了衣物去隔壁沖澡。 池鳶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 她感覺腦袋好像被幾十公斤的重量向四處拉著,是只要動一下就會疼到炸開的程度。 床頭上放著徐靳寒留給她的字條:[早餐在飯桌上,出去記得鎖門。] 他似乎并沒有想到她能一覺睡到下午,池鳶坐在床邊趿上拖鞋,準(zhǔn)備緩一會再起來,手機恰好在這時響起。 她接通,殷宋宋那邊咋呼著讓她的頭更疼了—— “我給你打了十幾個電話怎么現(xiàn)在才接呀,你到哪了都快檢票了,別告訴我你還沒出門啊,我真的會生氣的!...” 池鳶把手機拉遠點,揉揉額角,還沒反應(yīng)過來:“你在說什么,我昨天喝多了才睡醒。” “......”那邊詭異的靜默兩秒,殷宋宋差點就要朝她吼了,“池鳶!你不會忘了今天要干嘛了吧?我們畢業(yè)旅行的第一天,你居然睡過頭了?!” 這回換池鳶沉默了。 她立刻從床上坐起來,看了眼時間,趕緊回家收拾東西,“...我已經(jīng)在路上了,到了打給你啊,拜拜!” 出門的時候瞥見餐桌上的小米粥和荷包蛋,又扒住門框剎住腳,走回來一口氣把溫涼的粥喝下肚,消滅完盤里的荷包蛋,才往家走。 殷宋宋從一個月前就開始策劃這場畢業(yè)旅行,選了十幾個地方,最終把地點定在四季氣候皆宜的霧城,游玩攻略是池鳶抽時間跟她一同制定的,屬于專為兩人量身打造的行程。 到霧城的暑假機票比平時要貴一點,因為去避暑的人很多,下飛機之后還要坐兩個小時的大巴才能達到古鎮(zhèn),找到落腳點后,池鳶先在民宿補了覺,快傍晚時分才打算出去逛逛。 人在城市里住久了,會特別向往這種古城里的慢生活。 小橋流水人家,別有一番與世無爭的煙火氣。 池鳶和殷宋宋拍了很多照片,晚上又去具有當(dāng)?shù)靥厣娘堭^解決晚餐。 等菜的時候,她挑了一些照片發(fā)到群里,然后篩掉拍風(fēng)景的那些,把殷宋宋拍她的那些照片修好后,發(fā)給徐靳寒。 池鳶:[我在鎮(zhèn)上挑了一件旗袍。] 池鳶:[好看嗎?] 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發(fā)過一些,由于太久沒有出過門,感覺看什么都覺得有趣。 界面就停在下午到民宿時發(fā)的消息,可是徐靳寒到現(xiàn)在都沒有回。 她在幾個人小群里聊了幾句,切出界面看,刷新好幾遍都沒有等到他的消息。 直到吃完飯,池鳶等殷宋宋去店里挑禮物的時候,撥了個語音電話給徐靳寒。 那邊過了一會才接通。 池鳶意識到他可能在忙,試探著問:“你還沒下班啊?” 徐靳寒:“快了,在和領(lǐng)導(dǎo)開會?!?/br> “哦...”她聲音低下來,“那你先忙吧,不打擾你。” “嗯?!毙旖X察到她的情緒,走到長廊的窗臺那邊問,“到霧城了?” “到了?!彪m然知道他看不見,池鳶還是點點頭。 “行,那就好好玩。”他說,“定好回程的機票后告訴我,去接你?!?/br> 聽見這話,池鳶才緩緩漾起唇角,依附在心頭的陰霾一掃而過,“好呀?!?/br> “又跟徐哥打電話呢?”剛從店里出來的殷宋宋見她一臉燦爛的表情,故意打趣:“你這典型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早知道就把徐哥一起叫來好啦?!?/br> 池鳶收起手機,頓時斂住笑,“你不許胡說。” 殷宋宋:“我不胡說啊,你看你的臉都紅成什么樣了,還不承認?” “殷宋宋!”池鳶被戳中心思,氣急敗壞地要去抓人,被殷宋宋笑鬧著躲開。 沿河的長廊上,打鬧在一起的身影融入古街的千萬盞燭火,悠揚閑適,如至畫中。 夜?jié)u深,月未明。 此時的西區(qū)分局刑偵支隊,正被一種壓抑的靜謐籠罩著。 各部門的主要人員在會議室連軸轉(zhuǎn)了十幾個小時,調(diào)整案件下一步的攻克方案,今天下午跟嫌疑人有關(guān)的一個走私團伙被抓捕歸案,審訊室的燈亮了一整夜。 徐靳寒剛結(jié)束完一場審訊,到工位上的時候發(fā)現(xiàn)電話在響。 熬了兩個晚上,他已經(jīng)分不太清現(xiàn)在的具體時間,直到聽見池鳶的聲音。 他想跟她多說幾句話,奈何工作纏身,只得草草說完就掛斷電話。 微信上有她發(fā)來的很多照片,徐靳寒將其中一張點開。 照片里池鳶穿著一件藍紋旗袍,手拿團扇背靠涼亭,小巧柔美的五官淡雅脫俗,身段纖細,稚嫩中帶著點點風(fēng)韻,很有古典美人的氣質(zhì)。 他看得入神,直到跟前走來其他人才錯開視線,收起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