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肆寵(臣妻)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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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明白!” “爵位自降一等,罰俸半年,讓你夫人在府上思過,什么時候知錯了再出來,至于秦姝綰,此事雖錯不在她,卻也有順從之嫌,沒有朕的旨意,不準(zhǔn)她回府?!?/br> 秦欒倏地抬頭,眼中滿是震驚,看到蕭持的表情后,又趕緊低下頭去。 “臣遵旨……” “退下?!?/br> “是?!?/br> 秦欒低著頭走了出去,姜肆看著他的背影,有些不解地眨了眨眼睛,轉(zhuǎn)頭望著蕭持:“陛下這是何意?” 不讓秦姝綰回府,聽在秦欒耳朵里,又該瞎想了。 蕭持卻是按了按眉心。 姜肆趕緊附身湊過來:“你不舒服了?” 話音還未落,蕭持忽然抓住她的手,將她拽到懷里來,姜肆猝不及防坐到他大腿上,瞬時瞪大了眼,這還是在崇文殿,雖然已經(jīng)沒有了大臣們,可宮人還在,她一抬頭,便見到宮人都低垂著頭非禮勿視,將身子也背過去,可想而知他們都是一些什么臉色了。 她拍了拍他肩膀,低聲呵斥他:“放我下去!” 蕭持非但沒有聽她的話,反而還摟緊了她的腰,姜肆把自己要說的話全忘了,見他又成那副不知天高地厚的倨傲神情,只得小聲哀求:“求求陛下了,放我下去吧,回含英殿不好嗎?” 蕭持將她禁錮在龍椅與自己之間,只有狹窄的空隙,氣息將要湊近緊咬不松的紅唇時,他半閉的眼睛上,眉頭忽然挑了挑。 下一刻,蕭持將她攔腰抱起來,從后殿走了出去。 “好,回含英殿?!?/br> 窩在蕭持懷里的姜肆總覺得自己有一件重要的事忘了問,可卻想不起來是什么。 而此時,還貴在皇宮門外的御史大夫們在冷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 “阿嚏!” “陛下莫不是忘了我們?” 第六十一章 回到含英殿,蕭持剛把姜肆放到床上,姜肆就手忙腳亂地爬了下去。 撈到疏柳問:“安兒在哪?” 疏柳看了看被拋棄在一旁的陛下,認(rèn)真回道:“在偏殿?!?/br> “做什么呢?” “看書。” 姜肆舒了一口氣,作勢要朝外走,蕭持轉(zhuǎn)過身跟上,從疏柳那接過披風(fēng),往姜肆肩膀上披。 姜肆還沒反應(yīng)過來,回頭看了看他,隨即才發(fā)現(xiàn)這是讓陛下來伺候她了。 “你冷不冷?”姜肆問他。 蕭持微頓,搖頭:“不冷?!?/br> 沉默。 “那你頭還疼嗎?”姜肆又問了一句。 蕭持這次揚了揚眉:“剛才無視朕,現(xiàn)在心虛了?” 姜肆哪里敢承認(rèn):“我擔(dān)心安兒一個人,看看他也不行嗎?” 她反問回去,臉色是那樣義正辭嚴(yán),口氣是那樣理直氣壯,蕭持看了她半晌,最終反倒笑了,先她一步出了門:“走吧。” 姜遂安知道今日是大日子,醒來后去練了練拳,然后就回去看書了。 姜肆兩人到的時候,他很乖巧地坐在書案前,臉上一絲不茍,桌下小腳來回晃悠著。 聽到腳步聲,抬起頭,瞬間就揚起笑臉:“娘親!” 話音剛落,就感覺到飛過來一道眼刀,姜遂安收起笑臉,從凳子上跳下去,規(guī)規(guī)矩矩地走到兩人身前,彎了彎身。 “母后。” “……父……皇……” 姜遂安低著頭,死咬著牙冠,忍住全身的不自在把這兩個字喊出來。 是疏柳jiejie教得他,從今日開始,娘親不只是娘親了,還是大齊的皇后,那就是他的母后。 那個人也是他名義上的父親了,得喊父皇。 倒不是不認(rèn)他,就是沒那么容易念出這兩個字。 “父”對他來說很陌生。 姜肆特別了解姜遂安的心思,杵著膝蓋彎下身,摸了摸他的頭:“今天跟娘親出宮吧?” 姜遂安“喯嘍”抬起頭看她。 蕭持也轉(zhuǎn)過頭看她。 “前段時間聞杏盤下來的鋪面,我想去看看?!?/br> 姜肆跟蕭持解釋,說完又看著姜遂安:“你……父皇答應(yīng)我,讓我在外面建一座醫(yī)館。” 這話是挺不容易說出口,姜肆腹誹。 姜遂安眼睛亮了亮,像小哈巴狗似的看向蕭持。 蕭持點了點頭,姜遂安的笑容終于不再忍耐,很快喜色爬上臉頰。 蕭持忽然對后面說了一句:“過來?!?/br> 二人看向他,只見那個跟隨在蕭持身后的少年走上前來,少年面帶笑意,唇紅齒白,對姜遂安彎了彎身。 “他叫江渚,以后他就跟著你了。” 姜肆投來不解的目光,蕭持繃著臉跟她道:“他年紀(jì)大了,身邊總要有人跟著,疏柳是護(hù)衛(wèi),不適宜照顧他起居。” 姜肆慢慢露出了然的神情,卻對蕭持的心細(xì)程度更加駭然,她的確對安兒的起居有所擔(dān)憂,跟在她身邊的多是女子,女子照顧安兒總有些不方便,況且現(xiàn)在安兒越發(fā)大了,他自己也不愿意聞杏疏柳照顧他,甚至連她都開始避著。 有一個年紀(jì)不大,又比安兒懂事的孩子在一旁跟著,她的確會放心不少。 姜遂安戒備地看著江渚,但還是有禮貌地鞠了一躬。 江渚趕忙托住他的小身板:“使不得!哪有主子拜奴婢的道理?江渚是來伺候主子的,應(yīng)該奴婢給主子行禮?!?/br> 說罷,給他行了一個大禮。 “初五過后,朕會把先生請進(jìn)宮里,到時江渚便做你的伴讀?!笔挸值馈?/br> “先生?”姜肆還記得蕭持之前也提過這件事。 “是王家公子嗎?” 蕭持看向她,語氣又變得柔和:“不止他,會有很多個先生?!?/br> 姜肆隱隱察覺出有一絲不對,可又想不透是哪里出了問題,姜遂安抬著頭看著蕭持,對他把自己安排地明明白白這件事有些不滿:“我還沒同意?!?/br> “嗯?”蕭持不緊不慢,“你不想啟蒙嗎?” 姜遂安鼓了鼓腮幫子。 “不是……” “那便按照朕說得去做?!笔挸忠诲N定音。 姜遂安:真是個獨斷專行的人! “好吧。” 蕭持在未央宮待了沒一會兒就被張堯叫走了。 即便是正月初一,他也有處理不完的政事。 姜肆說要出宮,蕭持便將千流委派過來保護(hù)她的安全了。姜肆覺得堂堂大統(tǒng)領(lǐng)來保護(hù)她的安全有些大材小用,委屈了千流,千流卻笑得眉飛色舞。 “娘娘不知,屬下難得有這樣透氣的機會,終于不用擔(dān)心陛下隨時會發(fā)火了,就當(dāng)陛下準(zhǔn)我半日假吧?!鼻Я髡f得很是感慨。 那姜肆倒是沒說的了,畢竟這也算做好事。 醫(yī)館就在姜肆買的那座宅院對面,是她后來讓聞杏盤下來的,因為沒時間cao持醫(yī)館的事,她那時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還能不能繼續(xù)行醫(yī),所以鋪面盤下來之后她就沒再管,一直是空置的。 誰知她一進(jìn)去,才發(fā)現(xiàn)醫(yī)館里五臟六腑全都齊全,藥柜里的藥都是裝得滿滿登登的,連伙計都給召好了。 姜肆疑惑地回頭看向疏柳,疏柳微微一笑:“陛下早就安排好了?!?/br> “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一點都不知道?” 疏柳的確是瞞著姜肆的,在陛下沒有開口之前,她不會多嘴。 “在娘娘打算狡兔三窟,讓屬下去購置房產(chǎn)的時候。” 姜肆更加驚訝了,那得是從什么時候就開始盤算?她當(dāng)時連將軍府都沒脫身呢,更不知道自己將來會怎么辦,他卻都已經(jīng)為她鋪好所有的路了。 他果真就如他說的那般,一路的荊棘由他去劈開,既然是他強人所難,那便替她解決所有的困難。 本以為嫁給他,所有事都會變得沒有那么容易,不論是自由還是自己向往的那種逍遙寧靜的日子,沒想到他卻盡自己所能給了她最好。 前二十多年無心無欲地活著,把所有人間煙火的溫?zé)岫冀o了她。 之前還故作高深的模樣,半句話都沒跟她透露。 姜肆忽然轉(zhuǎn)身,匆匆行出醫(yī)館。 “回宮。” 她得好好問一問他。 馬車在宮門口停下,姜遂安的腦袋從簾子里鉆出去,又鉆回來,跟姜肆道:“娘親,那些人跪在那里做什么?” 姜肆一怔,隨他的目光看了看,忽然想起祭天之禮時聽到的話,出宮時她走的正陽門,沒遇到這些御史大夫,都快要把這件事給忘了。 沒想到這都快入夜了,人還在這里跪著。 文臣傲骨,有的人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其實心腸比鐵石還硬,骨頭也是寧折不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