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沖喜文后我擺爛了 第111節(jié)
“原來如此,”男人虛弱的聲音中帶著嘆息,“為了活命,就只能這么辦了?!?/br> 蘇慢慢感受到男人挨湊過來的身體熱度,她被陸硯安身上那股佛香包圍住。 她睜開眼,正對上男人濕潤而風情的長眸,眉間的朱砂痣在蒼白的肌膚上顯出妖冶的紅。 正當蘇慢慢盯著那朱砂痣被蠱惑時,她感覺到男人的靠近。 陸硯安輕薄的唇擦過她的唇瓣,雙眸垂下,掩住眸中異色,低聲詢問,“當時,你是怎么親的?” 作者有話說: 再表演一遍! 第49章 聰明人永遠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優(yōu)勢,抓住縫隙溜進來。 即使這只是一張紙片人。 “就……”蘇慢慢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那張臉,下意識撐著身體往后退,眼神飄忽不定,“輕輕地碰了一下?!?/br> “沒有再干別的嗎?”男人越靠越近。 陸硯安生了一張讓人不容褻瀆的臉,就是這張臉,會讓你覺得自己不該對他產(chǎn)生那種奇怪的想法,可又控制不住對他產(chǎn)生那種奇怪的想法。 “別的……什么?”被男人盯著,蘇慢慢的腦中變得一團漿糊。 “我不知道啊?!蹦腥寺冻鰺o辜又困惑的表情,可若是細看,你就會沉溺于那故意變得蜷縮多情的眼眸里。 “那,那我也不知道,就簡單碰了一下而已?!碧K慢慢的理智終于回籠,她在男人的美色攻勢下?lián)旎亓吮蛔约簛G棄的盔甲。 “而且這是為了救你?!碧K慢慢從陸硯安的胳膊縫隙里鉆出去,然后端端正正地站到床邊挺直背脊,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巨好的借口而松了一口大大的氣。 “哦?!蹦腥送鲁鲆粋€意味深長的音,然后緩慢坐直身體。 他看似是接受了蘇慢慢的說法,實際上,兩個人都心知肚明,在陸硯安并未挑明蘇慢慢擁有氣運體質(zhì)之前,她怎么可能想到要用親吻這種親密接觸來救活他呢? 這個kiss,肯定是另有含義的。 只是小娘子臉皮薄,而且現(xiàn)在這個情況也不適合挑破。 若是挑破了,小娘子跑了,那他可就得不償失了。 好不容易失而復得,自然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里面太悶了,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br> 蘇慢慢臊紅了一張臉,剛剛走出兩步,就被陸硯安拽住了寬袖。 男人伸出兩根手指,輕輕地捏著她的衣料,那兩根手指蒼白晶瑩,像剛剛削出來的玉柱。 “我們現(xiàn)在,還不能分開?!标懗幇蔡嵝训馈?/br> 蘇慢慢這才記起來,她現(xiàn)在不能離開陸硯安,不然他就要去見閻王了。 “我差點忘了?!碧K慢慢坐回去。 陸硯安道:“倉庫里有對鐲子,別名鴛鴦牽,里面藏了一條鎖鏈,能長能短,最長的距離正好十米?!?/br> “你的意思是,我們兩個人要戴上這個什么鴛鴦鐲子,用物理方式來保持十米距離?” 陸硯安嘆息,“若是慢慢不愿意戴那也沒關系?!?/br> 蘇慢慢:……好茶的語氣。 蘇慢慢沉默了一會兒后同意了。 為了陸硯安不翹辮子。 十三進入倉庫,去將那份鴛鴦牽取了過來,一人一個,戴在腕子上。 鐲子很漂亮,沒有什么復雜的設計,是光面的金鐲子,里面是空的,藏著一條細長的鎖鏈。 這個設計有點像溜溜球,戴著鐲子的兩人靠近的時候鐲子里面藏著的細小鎖鏈會自動縮短,分開的時候又會自動延長。 蘇慢慢拽著這鐲子走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確實到珠簾處就拽不動了,正好十米。 “對了,我聽說你是被陸錦澤從篁落廟帶回來的?”小娘子突然想到這事。 “嗯?!?/br> “你怎么會被他從篁落廟帶回來?趙躍呢?他不是跟你在一起?” “趙躍受傷了。”陸硯安折騰了一日,面露疲憊,“具體的事情十三更清楚?!?/br> 十三趕緊將那夜里發(fā)生的事情跟蘇慢慢說了。 原來那夜,趙躍沒有按照陸硯安的吩咐去給于清明送信,反而是去追蘇慢慢了。 半路被陸錦澤發(fā)現(xiàn)跟蹤,差點被滅口,幸好陸錦澤的目標是蘇慢慢,因此他并未對趙躍窮追猛打。 趙躍受了傷,逃回篁落廟時,陸錦澤那邊已經(jīng)屠殺完人,追到篁落廟將落單的陸硯安帶回榮國公府了。 陸錦澤原本想將陸硯安殺了,以絕后患,可因為沒抓到蘇慢慢,所以轉(zhuǎn)念一想,留了陸硯安一條命,想看看能不能將蘇慢慢引出來。 沒想到小娘子真的回來了。 可正當陸錦澤興奮的想要找到她一起結(jié)為同盟的時候,蘇慢慢竟說出了他亦是一個紙片人的殘酷真相。直到現(xiàn)在,陸錦澤估計還在消化這個事實。 “趙躍沒事吧?” “無礙,修養(yǎng)幾日就好了。”十三說到這里,突然變色一變翻身躍出窗戶,一會兒后,他手里拿著一個短箭頭進來,那短箭頭上面綁了一封信。 “公子?!笔龑⑿胚f給陸硯安。 陸硯安抬手,指向蘇慢慢。 十三調(diào)轉(zhuǎn)方向。 突然就變成了領頭羊的蘇慢慢還有點不適應,她抬手拿過信打開,然后告訴二人道:“是烏華塢送來的,他說找到了周氏跟府內(nèi)醫(yī)士勾結(jié)毒害你的證據(jù)。這醫(yī)士今日一早原本是要被周氏送出城的,被他攔路劫了,現(xiàn)在就在歸德侯府內(nèi),烏華塢讓我們馬上去侯府商量這件事?!?/br> “烏華塢此人秉性古怪,從不輕易相信別人?!标懗幇参⑽Ⅴ久?。 蘇慢慢道:“我跟他相處過幾日,雖然品性油滑了點,但機智聰明,看著不像是壞人。我能進榮國公府,還是他幫的忙呢?!?/br> 陸硯安頷首,“既然慢慢說沒問題,那就聽慢慢的吧。” “你別老順著我,我要是說錯了怎么辦?” “我覺得說得很好,沒什么錯處?!?/br> 蘇慢慢聽著陸硯安的語氣,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非常像幼稚園老師鼓勵小朋友努力說出自己的想法,然后瘋狂表揚,給小朋友樹立自信心,然后讓小朋友沉溺于干活的快樂里的一種教學方式。 好吧,其實她還挺受用的。 趁著天色未晚,兩人準備出發(fā)去歸德侯府。 男人窩在輪椅里,穿了件雪白的大氅,那毛茸茸的領子遮住了半張臉,露出來的面部肌膚與毛領融為一體,只讓人覺得極白。 十三抱著陸硯安上馬車,馬車內(nèi)鋪了很多墊子,陸硯安修長的身段往里一窩,渾身跟沒骨頭似得。 蘇慢慢看向窩在那里的一團陸硯安,“你為什么這么擺爛?” “死過一回,看透了?!蹦腥藢W著蘇慢慢的樣子把帕子往臉上蓋。 他一身白,臉上還蓋塊白帕子,真真是看著十分不吉利。 “我跟你是來合作共贏的,不是來合作擺爛的。”蘇.擺爛鼻祖.慢慢開始不淡定了,她回來的目的就是把陸錦澤揍趴下啊!為什么陸錦澤還沒趴下,她的隊友就已經(jīng)變成小趴菜了? “我是蝦米?!标懗幇驳睦碛煞浅3浞?,“再怎么做也沒有辦法吃掉小魚?!?/br> 所以他選擇擺爛了? “那這個是什么意思?”蘇慢慢搖了搖手上的鐲子。 男人的眼神變得深邃而古怪,他慢條斯理地眨了眨眼,“舍不得。” “什么?” 聲音太輕,蘇慢慢沒有聽清楚。 男人漂亮的手捏著那塊帕子,重新蓋到自己臉上,不再說話。 蘇慢慢覺得自己現(xiàn)在就像是帶了一個漂亮的人形掛件,不僅沒用,而且沒用,除了好看,一無是處。 好吧,陸硯安好歹也是一條蝦米,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有用了。最關鍵的是,蘇慢慢覺得自己一個人實在是打不過陸錦澤,而且她確實需要一個伙伴一起奮斗。 一個人實在是……太孤單了。 馬車轆轆行駛,蘇慢慢下意識將目光投向陸硯安。 他也會覺得孤單嗎? 在面對穿書而來的陸錦澤和江畫紗的時候,作為一個被碾壓的紙片人,他是否也迷茫、彷徨、恐懼、害怕過? “我覺得很奇怪?!?/br> 安靜的馬車里,蘇慢慢再次開口。 陸硯安遮在白帕子下的眼睫微微抖了抖。 “你在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后,并沒有表現(xiàn)出驚愕,反而很容易就接受了。我該說你隱藏的太深,還是演技好?還是……你對這件事情根本就不關心?” 怎么可能不關心呢? 就算是心智再成熟,再機智的人,在聽說自己只是一個紙片人之后,也一定會產(chǎn)生應有的情緒波動。 可現(xiàn)在蘇慢慢回想起來,陸硯安的情緒實在是太平淡了,甚至可以說的上是意興闌珊,只有在面對她的時候才會顯露出十足的興趣。 就像是獲得了無數(shù)玩具的男孩子,已然對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玩具沒有任何興趣,直到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從未看到過的新奇玩具出現(xiàn),才重新調(diào)動起了興趣。 男人沒有說話,他的身體隨著馬車廂微微晃動。 睡著了? 蘇慢慢見狀,也歪著身子,背靠到馬車壁上閉上了眼。 她回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躺在床鋪上,生死不明?;蛟S從那個時候開始,她身上的氣運就開始在陸硯安身上起作用了。 如此,陸硯安才會提早醒來。 而按照《稱帝》劇情,現(xiàn)在的陸硯安也差不多要睡進棺材里與世長辭了,可他依舊活著,可能確實跟她身上的氣運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