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沖喜文后我擺爛了 第22節(jié)
蘇慢慢了然,肯定道:“這陸錦澤真是個殺人狂?!?/br> 陸硯安手中書卷一頓,點頭道:“嗯?!?/br> “算了,宋明理也挺可憐的,人死為大,我替他去燒點紙錢吧?!?/br> 陸硯安道:“多燒點?!?/br> 蘇慢慢立刻生氣了,“我是這么小氣的人嗎?” 陸硯安誠摯提醒,“……頭七的時候別燒。” 第14章 陸錦澤沒有想到宋明理身體那么弱,竟然死了。 他的計劃被破壞了。 蘇慢慢的真實身份依舊沒有得到解答。 “二公子,不好了,公府門口出事了?!标戝\澤的貼身小廝吳安急赤白臉地奔進來。 榮國公府門外,周嬤嬤哭著喊著要榮國公府賠她兒子性命。 說如果不是榮國公府把他們母子兩個趕出去了,他們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周嬤嬤跪在地上鬼哭狼嚎。 她身后的板車上裝著身蓋白布的宋明理。 周嬤嬤當時見兒子得了花柳病,便出去給人洗衣服掙錢,要給兒子治病,哪里想到回來的時候兒子就沒了。 周嬤嬤一時接受不了,思來想去,若非當時榮國公府將他們母子二人趕了出去,她兒子也不會死!如此,這口鍋就被腦子有坑的周嬤嬤扣在榮國公府的頭上。 “幸虧這周嬤嬤不知道是您又替宋明理找院子,尋醫(yī)士的,不然這口鍋非得扣您頭上來不可。”吳安一邊復述著外面的情況,一邊慶幸。 可陸錦澤卻知道這宋明理為何而死。 是藥下猛了。 得虧這周嬤嬤糊涂,不然這事若追究起來,也是個麻煩。 事情鬧得不大好看,榮國公下朝回來的時候正被那周嬤嬤發(fā)了瘋似得抱住了腿,身邊人好一頓拽才把周嬤嬤給拉開。 為此,榮國公發(fā)了怒,讓榮國公夫人趕緊將這件事處置了。 榮國公夫人讓李mama拿錢把人打發(fā)去了。 李mama去了一趟后回來,面露難色,“那周嬤嬤不識好歹,說她不是為了錢來的。” “不是為了錢,那是為了什么?” “她說她兒子托夢給她,在地底下孤單,要找個人去陪他!” “什么?”榮國公夫人都被周嬤嬤這不要臉的程度驚呆了,“就她那兒子?呵?!睒s國公夫人用一個氣音完美的表現(xiàn)出了自己對宋明理的鄙視。 “母親。”陸錦澤突然打了簾子進來。 周氏看到難得出現(xiàn)的兒子,立刻喜上眉梢,“安隨?你怎么來了?用過午膳了嗎?李mama,快去端給綠豆糕來,再沏一碗菊花茶?!?/br> 綠豆糕和菊花茶都是原主愛吃的東西,陸錦澤卻不喜歡。 這兩樣東西上來后,他連碰都沒碰。 “母親,我聽說周嬤嬤正在外面鬧?” “是啊,我正頭疼呢?!?/br> “不如讓我來處理這件事吧。” “你?這怎么行呢?算起來這是內(nèi)宅的事情?!?/br> 榮國公夫人不肯,覺得這種內(nèi)宅女人家的事情不該由陸錦澤來管,他只管自己的學業(yè)仕途就好。 “其實也不單純算是內(nèi)宅的事情?!标戝\澤堅持。 周氏面露難色。 “母親,我也該管管事了。” “那好吧。” 周氏同意了。 臨走前,周氏想讓陸錦澤陪她一道用了晚膳再走,母子兩個很久沒在一起用膳了。 “下次再說吧,我還有點事情要忙?!?/br> 周氏臉上露出失望之色,突然,她想起一件事來,便叮囑陸錦澤道:“我聽說你最近跟那個叫江畫紗的丫鬟走得很近?” 陸錦澤愣了愣后道:“母親放心,孩兒都有分寸?!?/br> “你是大了,也有自己的主意了,只是我看那女子生得狐媚,你若是真想要個,我挑一個乖巧可心的給你?!?/br> 周氏說完這話,陸錦澤腦中就冒出了蘇慢慢那張我見猶憐的漂亮可心小臉蛋來。 他彎唇笑了笑,依舊是那句話,“母親放心,孩兒有分寸。” 話罷,陸錦澤不耐煩地躬身去了,周氏面露不舍,她總覺得自己這個兒子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從前與她還算親近,現(xiàn)在卻連話都說不上幾句。 李mama看出周氏所想,安慰她道:“夫人,二公子這是長大了,您該高興才是?!?/br> 是呀,現(xiàn)在的陸錦澤做事面面俱到,連榮國公都對他另眼相看,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只等那陸硯安死了,這榮國公府的爵位,就非他兒子莫屬了。 陸錦澤一出榮國公夫人的屋子,就命人出去將宋明理的尸體抬了進來。 那周嬤嬤一看自己兒子的尸體都被抬進了榮國公府,當然要跟進去了,沒想到一進角門,就被人捆了個結結實實,嘴巴也塞住了。 “二公子,這人怎么處置呀?” “人關柴房,尸體燒了。” “是。” “唔唔唔!” 陸錦澤不管周嬤嬤悲愴的嗚咽聲,讓人徑直帶著離開。 等周嬤嬤被帶走,陸錦澤才抬手招來吳安。 “宋明理死了,周嬤嬤傷心過度,懸梁自盡,隨子而去,懂了嗎?” “懂,懂了……”吳安斂下臉上驚色,不敢抬頭。 不知從何時起,他家二公子越發(fā)心狠手辣起來。 “去吧?!?/br> 此事他必須要處理好,省得日后出事。 宋明理雖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好歹是個秀才,而且也是人命官司。 必須斬草除根! 外頭鬧得天翻地覆,蘇慢慢這里正在做瑜伽、敷面膜。 地上鋪著厚實的被褥,她做了一個小橋拱起的動作。 三秒鐘后,她體力不支,倒了下來。 太累了。 劉耕田女孩選擇熱身結束。 反正這具身體才十六歲,她穿書過來之前可是已經(jīng)二十六了,整整十年??!賺翻了! 因為夏天悶熱,所以放了冰塊的屋子里門窗雖開,但覆了一層極厚實的簾子,主屋內(nèi)只有蘇慢慢和陸硯安。 一個在外間,一個在內(nèi)間。 為了展示同住不同居的男女有別,蘇慢慢在外間和里間之間加了三道屏風。 是的,沒錯,三道。 除了屏風,還有珠簾,只要你走過來,必定會碰到幾乎落到地面上的珠簾,發(fā)出聲響。 也不是蘇慢慢要防著陸硯安啦,她是在為陸硯安的安危著想。現(xiàn)在陸錦澤對他的敵意那么濃,指不定哪天就突然心血來潮派個殺手過來不是? “你覺得你這窗子上,床上,都可以再裝個珠簾,一簾幽夢那種?!碧K慢慢敷著面膜,慢吞吞地抱著挖了中間那塊心的半個西瓜穿過珠簾和三道屏風進入陸硯安的里屋串門。 里屋內(nèi)開著一扇窗子,有陽光從外面泄進來,照出一大塊亮眼而炙熱的光斑。 男人就坐在床頭,蒼白、安靜,木偶一般。 蘇慢慢小心翼翼地走上去,然后伸手碰了碰男人的肩膀。 他肌膚的溫度穿透指尖肌膚而來,冷得像蛇類。 陸硯安緩慢轉(zhuǎn)頭看向她,雙瞳漆黑而沉默,有那么一瞬間,蘇慢慢真覺得自己像是看到了蛇的眼睛。 無垢卻冰冷。 男人表情呆滯,像是青天白日的被魘住了。 “你怎么了?” “我夢到,我死了?!标懗幇驳拇缴艿?,他開口的時候能看到雪白的牙齒和猩紅的舌。 說完,男人又轉(zhuǎn)回去,他張開自己蒼白漂亮的五指,伸到半空之中,像是要抓住什么,可其實什么都沒有抓住。他的目光虛空,神色呆滯,眼底隱隱沁出一層淺薄的戾氣和血紅。 “啪嗒”一聲,他的手猛地往上一抬,撞到床帳鉤子,輕薄的青色幔帳落下來,蓋住了他的臉。 朦朧之間,男人的表情和身影變得更加模糊。 蘇慢慢側站在男人身邊,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從帳子的縫隙中看到他那只纖細蒼白的手臂如地獄中的惡鬼一般,經(jīng)受業(yè)火燃燒,卻無法掙脫,又極度渴望光明。 那一刻,蘇慢慢腦子一抽。 小娘子的手穿過帷幔縫隙,柔軟而溫暖,輕輕地扣住了他冰冷而黏膩的手掌。 十指相扣,蘇慢慢果斷的一把攥住了他的手。 陸硯安下意識一愣,然后回魂般的也立刻攥緊,仿佛惡鬼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用力掐著她的手,疼得蘇慢慢使勁皺眉,可她卻并未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