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宿敵 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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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洛音是武將之女,自然對這個聲音極為熟悉,她警覺地回頭,五步開外,四個蒙面黑衣人揮劍朝她砍來。 她瞳孔微縮,當(dāng)機(jī)立斷丟到食盒,提著裙角往前跑去。 風(fēng)聲嗚咽,像臨死前的哀鳴。 她咬緊牙關(guān),任由斗篷與簪釵掉在地上、發(fā)絲拂在臉上,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她要活著。 可危險的氣息始終如影隨形,幾息之后,她背后一涼,以為自己躲不掉了,沒想到下一瞬,“錚”的一聲,兩劍相碰,危機(jī)解除。 是沈韶來了嗎?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跑到一個死角,小心地縮在里面回頭看了一眼,驚奇地睜大眼睛。 黑衣人和黑衣人打起來了! 不等她分辨,腳下忽然多了個人,她嚇得驚叫一聲,連忙捂住嘴,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正在打斗的黑衣人發(fā)現(xiàn)了她,往這邊走來。 另一撥黑衣人擋住他們的路,兩撥人又纏斗在一起。 徐洛音看了眼地上那個,似乎已經(jīng)死了,躺在那里一動不動,手臂和胸膛上都有血,將已經(jīng)鋪了一層薄薄銀紗的地面浸染得殷紅一片。 這是來幫她的人還是來害她的人? 徐洛音拿不定主意,只思考了一瞬便決定不管了,她咬咬牙,轉(zhuǎn)身準(zhǔn)備繼續(xù)往前跑。 只是沒等她跑出一步,抬頭便望見前方多了一個清雋身影,撥開重重云霧與凜冽風(fēng)雪,神色凝重地疾步朝她走來。 是沈韶。 當(dāng)她需要他的時候,他總會如期而至。 方才果斷冷靜的徐洛音頓時眼眶濕熱,像是找到主心骨一般,提著裙角飛奔而去。 不等她張開手臂,沈韶先她一步緊緊抱住她,帶著失而復(fù)得的慶幸,將她嵌入骨血。 懷中人的溫度讓他激烈的心跳瞬間平靜下來,沈韶極力鎮(zhèn)定道:“阿音,你別怕,你別怕……” 不管你在何時何地,我都會來救你。 是安慰她,也是安慰自己。 徐洛音埋在他的頸窩,哭的難以自抑。 兩人依偎之時,正是最為松懈的時候,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忽然睜開眼睛,慢慢握住劍柄,一躍而起。 錚——寒光乍破。 沈韶瞳孔微縮,將徐洛音推到一旁,與黑衣人纏斗在一起。 徐洛音后退幾步貼著墻壁,眸光含淚,被這一連串的變故驚到失語,萬分緊張地盯著沈韶。 他身手很好,一招一式都是學(xué)過的,動作利落,但赤手空拳到底還是難敵一柄長劍,他漸漸力不從心起來,后背上很快滲出幾道血痕。 終于,他找準(zhǔn)空隙去奪劍,黑衣人同樣反應(yīng)迅速,泛著幽冷寒光的長劍刺向沈韶的心臟。 那一刻,徐洛音屏住呼吸,心跳停擺,靈魂震顫。 鮮血噴薄而出,黑衣人身形不穩(wěn),倒在地上。 血珠汩汩滴下,沈韶捂著肩膀,持劍而立。 一切都發(fā)生在眨眼之間,沈韶轉(zhuǎn)過身,朝她露出一個笑,就算滿身血污,亦無損他一如既往的溫潤如玉。 徐洛音凝滯的心臟終于重新跳動了起來。 作者有話說: 一片平靜下是暗流涌動。 感謝在2022-05-21 17:46:31~2022-05-22 17:11: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47578624、愛我就日更唄 3瓶;冰初 2瓶;56367230、岸上一條魚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7章 、撒嬌 雪花紛紛揚(yáng)揚(yáng)地落下。 徐洛音連忙跑過去, 望著沈韶不斷流血的胸膛,想碰卻不敢碰。 她吸了吸鼻子,哽咽道:“夫君……” “我很好, ”沈韶不甚在意地笑了笑,眸光溫和地望著她,“阿音, 你有沒有事?” 徐洛音搖頭,小心地瞥了眼地上的尸體,誰能想到這個人是裝的呢? 幸好沈韶過來了,不然……她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脖子, 問:“夫君, 你怎么忽然來這兒了?” 他輕聲解釋:“許久沒吃云記的點(diǎn)心了, 我想買一些回去。” 說到這里, 他一向溫潤的臉上帶著慶幸與后怕,想去摸她的臉, 感知她的體溫,卻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上全是血,只好作罷。 徐洛音卻不管不顧地、小心翼翼地抱住他,熱淚流到他未受傷的胸膛, 混著微涼的雪水, 冰火兩重天。 沈韶拍著她的背安慰,抬頭打量朝這邊走來的幾個人, 他們解決了其余三個黑衣人, 雖有負(fù)傷,但瞧著并不嚴(yán)重, 行動自如, 步伐矯健。 沈韶咳了一聲, 揚(yáng)聲問:“諸位是靖南侯的舊部?” 幾人對視一眼,顯然沒想到他這么快便猜了出來,其中一人摘下面罩,瞧著年紀(jì)大概有二十五六的模樣,他微微點(diǎn)頭,朗聲道:“我們是侯爺?shù)淖o(hù)衛(wèi),我叫趙凌?!?/br> 趙凌? 爹爹的手下確實有叫趙凌的,她還與他打過幾次照面,徐洛音終于從沈韶懷中抬起頭,看向那些人,果然是熟悉的模樣,那些有關(guān)靖南侯府的往事侵入腦海,她的眼眶頓時一熱。 趙凌等人拱手道:“姑娘?!?/br> 徐洛音哽咽道:“你們是我爹爹派來保護(hù)我的?” 原來爹爹和娘親什么都為她想好了,不止讓她嫁給了沈韶,還留下幾個護(hù)衛(wèi)保護(hù)她的安危。 趙凌頷首應(yīng)是,緊接著便肅然道:“四個黑衣人全死了,沒有留下活口,方才屬下查看一番,都是沒見過的人?!?/br> 徐洛音匆匆點(diǎn)頭,著急道:“這些事回去再說,咱們先去醫(yī)館?!?/br> 沈韶一直在流血,面色也逐漸蒼白,身形也開始不穩(wěn),借著她的力才能站穩(wěn),她哪里能顧得了這些黑衣人到底是誰。 趙凌馬上道:“屬下只受了點(diǎn)小傷,負(fù)責(zé)駕車吧?!?/br> 他看向其余幾人,分別給他們安排了任務(wù),兩個傷的重的護(hù)衛(wèi)去醫(yī)館,另外兩個輕傷的護(hù)衛(wèi)留在此處清理尸體,稍后會合。 徐洛音小心翼翼地扶著沈韶坐上馬車,三個護(hù)衛(wèi)都坐在外面。 “阿音,我真的沒事,”沈韶虛弱地笑笑,“只是傷口有些疼,你別擔(dān)……” 馬車啟程,他的身子被帶動的后仰,后背磕在車壁上,他痛苦地皺眉,緊閉著眼睛咬牙隱忍,額頭上青筋暴起,不斷冒著冷汗,呼吸似乎也格外困難。 徐洛音不敢碰他,只能紅著眼幫他擦了擦汗,祈求著快些到醫(yī)館。 終于,馬車停下。 徐洛音輕聲道:“夫君,你還能走嗎?我讓人過來抬你吧?” 他一直在流血,她總覺得沈韶下一刻便會昏死過去。 聽到這話,沈韶睜開眼睛,笑著蹭了下她的臉,寬慰道:“還沒虛弱到那種地步?!?/br> 由徐洛音扶著,他慢慢下了馬車。 郎中很快便來了,看見被大片血污浸染的傷處,不由得大驚失色,正要剪開他的衣裳,沈韶往一旁躲了躲,朝徐洛音道:“阿音,你先出去吧?!?/br> 這么血腥的場面,他不想讓她看見。 徐洛音搖搖頭:“我一定要待在這里?!?/br> 見他還要再說話,徐洛音故作兇狠道:“你若是再和我這么客氣,我就不理你了!” 沈韶?fù)u頭失笑,示意郎中剪開衣裳。 徐洛音緊緊地盯著他的傷處,衣裳扒開的瞬間,一團(tuán)紅色血污爭先恐后地往下滴,她下意識閉上眼睛,又強(qiáng)迫自己去看。 一道約莫一寸長的傷口猙獰地躺在他的胸膛前,手臂上還有一些細(xì)小的傷口,這是徐洛音第一次看見男子的身體,卻連害羞的念頭都沒有,只余心疼。 她專心致志地盯著郎中小心清理血污,時而看一眼沈韶的神色,想與他說話,又怕打擾到郎中,安靜地等著。 郎中面色凝重地將血污清理干凈,仔細(xì)查看之后,又問了沈韶幾句話,終于松了口氣:“只是有根肋骨斷了,復(fù)位之后便好,幸好沒傷到肺,不要緊,別的都是皮外傷?!?/br> 聽到這話,沈韶的神色頓時一松,在馬車上他呼吸有些困難,便一直擔(dān)心會傷到肺,畢竟肺部最易感染,稍有不慎便會喪命。 怕她擔(dān)心,他輕聲解釋了幾句。 徐洛音還是有些擔(dān)憂,這個傷處實在不像不要緊的樣子,但是見沈韶的面色好了些,她也笑了笑。 復(fù)位之后,郎中貼上膏藥,仔細(xì)叮囑徐洛音多久一換,她聽得格外認(rèn)真,牢牢記住。 “還有,至少需靜養(yǎng)一個月,三個月內(nèi)不要做重活,傷筋動骨一百天吶?!?/br> 從醫(yī)館出來,沈韶的氣色已經(jīng)好了許多,徐洛音小心翼翼地扶著他上馬車,生怕肋骨再次錯位。 沈韶本想說沒那么容易錯位,但是見她神色認(rèn)真,還是將話留在了心里。 她這么照顧他,他該知足才是。 趙凌等人駕著馬車,冒著風(fēng)雪趕回沈府。 馬車停下,徐洛音剛撩開簾子,趙凌便抱拳道:“屬下先走了?!?/br> 徐洛音看了眼他被雪花覆蓋著的眉毛,怔怔道:“你們住在哪里?” “腌臜地方,不值得姑娘掛心,”趙凌笑的爽朗,“屬下的任務(wù)是保護(hù)姑娘,姑娘平安,便是屬下的福分?!?/br> 徐洛音不發(fā)一言,又鉆進(jìn)了馬車。 不必等她開口,沈韶便道:“想讓他們留在沈府?” 徐洛音眨眨眼,輕輕頷首,他毫不猶豫道:“那就留下?!?/br> 她咬了咬唇,蹙眉道:“可是我怕他們不愿意。” 他們都是跟著爹爹許多年的人,耳濡目染之下自然對沈家多了幾分?jǐn)骋暎讲耪f話的時候他們也只站在階下,背對著沈府,一眼都沒有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