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腦女配被彈幕劇透后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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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家三兄妹異口同聲地否決,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個女人,失望痛恨心寒全然交織在一起。 祖母氣得啐了那個女人一口,結果那個女人反手一個巴掌打在祖母臉上,祖母頭撞了墻,昏了過去,瘋病也是在這個時候落下的病根。 女人卻驚詫地看著自己的手,無辜地在那個華服男子懷里顫著眼,說自己方才是一時氣急,然后又一臉痛心地看著燕家三兄妹,仿佛她受到了多大的傷害一般。 而她身旁的那個男人在她走后,卻再次出現(xiàn),目光陰鷙的看著燕家三兄妹,讓一旁的官兵“賞”了他們一頓鞭子。 燕驚雙護著燕九命,燕守壹護著祖母。 等到父親趕來救援之時,燕驚雙和燕守壹差點沒了命。 后來,燒的迷糊的燕驚雙知道有人替他們燕家平了反,但圣上還是猜忌,功勛侯爵雖保留,卻收走了父親的兵權,更派他去江南領了一份閑差。 而那個在京師享著榮華的女人卻成了燕府上下絕口不提的心魔。 祖母的瘋病跟當時頭部受了重擊有關,再加上那個女人的刺激,讓祖母每次發(fā)病時,便會痛罵那個女人。 燕驚雙同那個女人長著一樣的臉,年少時見到發(fā)病的祖母,便會被她拎著了后脖打罵,最嚴重的一次,便是那次祖母想用熱水壺砸她的臉。 清醒后的祖母,自是對燕驚雙百般道歉,甚至想搬離燕府。 可燕家人好不容易能團聚,分離是萬萬不可以的。 燕驚雙看著痛苦的祖母,和看著自己的臉會略有出神的父親。 她厭惡這張臉。 于是,她用易容術遮掩住了它。 今日聽聞在千佛寺靜養(yǎng)的祖母昏倒,燕驚雙心頭一跳,知道祖母是知曉了她退婚一事,受了刺激才昏倒的,而祖母近些年因為瘋病纏身,身子骨越發(fā)有些不健朗,她不怪祖母發(fā)病時那般對她,只求祖母能健健康康的。 燕驚雙一路忐忑,好在她見到祖母之時,祖母面容已然有些紅潤,神色亦是平靜了許多,燕驚雙同發(fā)病的祖母打過多次交道,一眼便能看出,祖母此刻并沒有發(fā)病。 她心下微松,走了進去。 靠在床榻上的祖母,剛由丫鬟服侍喂了藥,空氣里藏著一股淡淡的藥苦味。 看見燕驚雙進來,祖母抬起了有些發(fā)軟的手,同她召了召。 “雙丫頭來了,過來陪祖母坐會。” 燕驚雙依言坐了過去,接替丫鬟手里的甜羹,拿起白瓷勺,給祖母喂著。 只是喂著喂著,燕老夫人略有些渾濁的眼便續(xù)起了淚水,燕驚雙一愣,忙放下碗,拿出手帕,替燕老夫人擦著眼淚,驚詫道。 “祖母,這是怎么了?” 燕老夫人卻一手握住了燕驚雙的手腕,一手捶著自己的胸口道。 “都是祖母的錯,如果不是祖母的病,你又何必隱藏容貌,還被寧家那臭小子背叛,以你之真容,要找一個比寧家那臭小子好多少的都行?!?/br> “何必受這般委屈……”祖母的淚止不住,落在了燕驚雙的手背上。 有些灼熱,有些燙。 燕驚雙忙安慰道:“祖母不關你的事,寧墨本就早已心許旁人,這同容貌又有何關系,況且寧墨若真的只是重視膚淺外表之輩,又有什么值得驚雙在意的呢?” 燕老夫人淚還是沒能止住,話雖這么說,但她于心有愧,她這個孫女的容顏比之那個女人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而當年那個女人的容顏能讓那樣一個狂徒之輩一見鐘情,即便寧墨不是只重膚淺外表之輩,見了她孫女的真容,也斷不能輕易做出背叛之事。 更不會有外間那般難聽的流言。 是了,雖然燕驚雙退寧墨婚這件事,于情于理,她都能占領高地,但這世間并不全是明事理之輩,更有閑聽八卦之人,他們之中知道寧墨為了明初雪而背叛燕驚雙后,便好奇著這兩位女子的長相,也有好事者真畫了兩人的畫像。 對比之下,好些男子眼里閃過明悟,戲謔道。 “難怪寧墨會動心,這換成哪個正常男人不動心,明初雪同燕驚雙兩人的長相簡直是云泥之別。” “哪個男人不想要紅袖添香,總不能夜叉添香吧?!?/br> 這話引起哄然大笑,但也卻讓燕驚雙隱隱多了一個外號—— “燕夜叉”。 其實燕驚雙擇選的易.容.面.具十分平凡,但也不丑,可明初雪之容,放眼杭州府,絕無超越,這般強烈的對比,才會讓燕驚雙背上“夜叉”之名。 這些流言,燕老夫人不想同燕驚雙說,免得她傷心。 在等待燕驚雙這段時間,燕老夫人也回想了這些年的很多事,她臉頰還掛著些許淚痕,眸光卻緩緩定了下來。 她輕輕拍著燕驚雙的手背道。 “驚雙,這些年你為了祖母,為了你父親,也可以說是為了燕府受了不少委屈?!?/br> 燕老夫人抬眸,看向燕驚雙平凡的易.容.面.具,眼眶又是潤濕了不少。 “驚雙,做自己吧,不論是你的容顏,還是旁的什么,不用再顧忌別人了。” …… 思緒回籠,坐在大師跟前的燕驚雙眸光卻有些不知所措的迷茫。 她早已隱藏容顏多年,有一些是祖母的原因,有一些卻是自己的原因。 厭惡那個女人是身體的本能,她同樣厭惡跟她長得像的這張臉。 還有那個女人帶給她的另外一樣東西…… 燕驚雙想起大師的問話,她抬手,輕輕將落在頰邊的一縷碎發(fā)順至耳后,動作沒有小女兒的溫柔,卻利落異常。 她的聲音泛著一股平靜的冷意。 “說傷害,她不配?!?/br> 良久,沉默在蔓延,只有隔著兩人的香爐,有裊裊白煙飄出,是栴檀的香氣。 燕驚雙垂眸。 佛家到底是講究與人為善,想起先前恍惚覺得大師是在替她憤怒的感覺,她只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沒睡好覺,產生了些微錯覺。 大師連她經歷過什么都不知道,又如何能與她感同身受,大概還會覺得她戾氣重吧。 燕驚雙第二次起身想走,可大師的聲音卻是適時響起。 “既如此,東西本身是沒有對錯的,你又何必因為一個不配之人,讓自己陷入困頓之地?!?/br> “徒守一方天地,會否會錯過許多風景?” 聞言,燕驚雙愣了愣,止住了想離開的動作,透過裊裊的白煙看向大師。 她腦海里好似有一層灰霧正在慢慢散去。 對面的大師也不著急,似在等燕驚雙慢慢品讀其意思。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大師忽而又道。 “施主所言之物,撇去那人,論其本身,你自己可是歡喜的?” 燕驚雙沉靜的眉輕輕動了動。 她自己這張臉,在沒有發(fā)生那件事之前,她自是歡喜的,幼時也不像現(xiàn)在常年著武打勁裝,那時家里光景好,她有很多漂亮的衣裙,還有許多好看的首飾,每日換著不重樣的戴。 還有另外那個東西…… 燕驚雙心里悠然嘆氣。 “自是歡喜的?!?/br> 對面大師好似早就知道燕驚雙會如此回答,他沒有多少意外的情緒。 幾息后,那道清雅的聲音再次響起。 “莫因他人之過,而轄制自我?!?/br> 短短一句,沁人心脾。 此時,檀香燃盡,白煙散去。 燕驚雙眸終是緩緩亮起,腦海里那層迷霧也徹底散了去。 燕驚雙驚詫地看著身前這位大師。 準確而言,是只能盯著這位大師的手看。 事實上,她直至剛剛都未覺這大師真能解開她的困惑,只是有些事她壓在心底太久了,興許是要找個人傾訴傾訴,大師不認識她,她也不認識大師,今日事了,再無關聯(lián),這也是她一開始未走的原因。 可未曾想,眼前的大師并未知她真正苦惱為何,但卻開解到了點子上,轄制住燕驚雙多年的枷鎖,也是那另一半雪。 竟是在這平平無奇的一日,平平無奇的院落里,被一位平平無奇的大師開解成功了。 一時,燕驚雙心頭的疲倦仿佛被一掃而空,尤如重石落地。 再這么一打量大師,竟也真感覺此人身上有那么幾分不凡神秘。 燕驚雙看著對面大師垂于身前的頭發(fā),有些羞愧。 果然,人不可貌相。 她著相了。 燕驚雙起身謝過大師后,從錢袋子里拿出了兩個沉甸甸的金元寶,往半拱形的缺口里遞了進去。 “大師,您是個高人?!毖囿@雙聲音含著些許輕松的笑意。 不過,對面的大師卻沒有立馬接話,而是等了一會,才緩緩道。 “施主謬贊了?!?/br> 一刻鐘后,燕驚雙已然起身離去。 木板里的大師卻還未起身,他看向身前兩個金燦燦的大元寶,唇角緩緩勾起。 回去的時候,燕驚雙沒事干就盯著彈幕看。 眼下,她面前的彈幕并不是很多。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她跟前的彈幕就不是很多,有時候一日都沒有一條。 而且一開始的彈幕很奇怪。 【打卡!】 【打卡 1!】 【打卡 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