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畜生 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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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霜序輕輕拍了拍他的手。小聲說:“別鬧?!?/br> 大過年的小鹿才剛睡醒,身上松松垮垮地穿著梁燒的睡衣,把手露出來還得撩半天袖子。 小鹿看見盛霜序,眼睛一亮,猛地就朝他撲了過來:“盛老師!有沒有我的紅包呀?” 盛霜序的“有”字還沒說出來,小鹿就被梁燒拎著領(lǐng)子抓住,不顧小鹿嗷嗷叫,抱著他往二樓走。 “你們先坐會,讓他好好穿完衣服再下來?!?/br> 這時(shí)候顧小曼也來了,和他們面面相覷。 顧小曼抓了把瓜子開始嗑:“毛豆干嘛呢?” 盛霜序說:“教育小孩兒吧……應(yīng)該?!?/br> 在等待倆人的過程中,沈承安也跟著開始嗑瓜子,他把剝好皮的瓜子疊到紙巾上,邀功似的往盛霜序臉前遞。 盛霜序在一樓的門診抽屜里,悄悄塞了一張給小鹿的紅包。 不管小鹿多大,在他眼里都是晚輩嘛! 3 第三家是季春酲家。 季春酲自打從季家搬出來后,就自個兒在市中心開了家花店,他現(xiàn)在人就像轉(zhuǎn)了性似的,以前無惡不作的季大少開始老實(shí)本分當(dāng)良民了,每個月還往福利院寄花束。 當(dāng)時(shí)沈承安在電視里看到季春酲走向本月熱心市民領(lǐng)獎臺的時(shí)候,剛喝的水差點(diǎn)沒吐出來。 季婭芙也在,正挎著精致的小挎包在看花,花店二樓的地板,也就是一樓的天花板,正震得嗡嗡響。 盛霜序和季春酲接觸不多,這會兒有點(diǎn)害怕,說:“這是怎么回事兒?。俊?/br> 季婭芙似乎已習(xí)以為常,笑著說:“盛老師,小春和小邱比較淘氣,習(xí)慣就好啦?!?/br> 淘氣…… 沈承安抬頭看了看,說:“我上去看看?!?/br> 季春酲畢竟也是有錢的少爺,花店可比梁燒的小鋪?zhàn)哟蠖嗔耍虺邪舱伊擞幸粫?,才具體摸到打斗的房間。 房門沒鎖,他敲了敲門,也沒人理。 沈承安干脆推開門進(jìn)去,只見他的秘書小邱騎跨在季春酲身上,貼身的襯衫包裹出勁瘦的肌rou,一拳打中了季春酲的小腹。 季春酲手里還攥著把沾血的匕首,邱白楓小臂正好有一條巴掌大的劃痕,還在往外淌血。 邱白楓低垂著眼睛,沒有一點(diǎn)表情,眼中嗜血狠戾盡顯。 他很快就察覺到沈承安的視線,轉(zhuǎn)過頭,立馬瞇起了眼睛,嘴角柔和地挑了起來。 邱白楓笑瞇瞇地說:“哎呀,老板,春節(jié)快樂!” 沈承安:…… 沈承安走了。 4 最后,盛霜序和沈承安在太陽剛好下山的時(shí)候,來到了盛語薇所安眠的墓園。 北方這個時(shí)候晚上還很冷,盛霜序手都僵了,在盛語薇墓前倒了一杯果汁,而他和沈承安各開了一罐啤酒,輕輕碰杯。 沈承安看著他的老師,單手捂住盛霜序凍僵的耳朵——不過沈承安的手指也不暖和,搓得盛霜序耳朵發(fā)癢。 沈承安忽地說:“你meimei會原諒我嗎?” 盛霜序說:“我會原諒你的?!?/br> 沈承安攬住他的腰,臉頰躲似的藏在盛霜序肩膀里。 相處久了,盛霜序才發(fā)現(xiàn),沈承安總喜歡把自己偽裝成冷酷的模樣,其實(shí)是個很敏感黏人的人,以至于他有點(diǎn)敏感過了頭,相當(dāng)缺乏安全感。 盛霜序感覺自己養(yǎng)了只喜歡撒嬌的大狗,沈承安除了不會狗似的哼唧以外,和狗狗沒什么兩樣。 他摸了摸沈承安的頭,說:“你要自信一點(diǎn)啦?!?/br> 沈承安卻說:“老師,是我配不上你?!?/br> 盛霜序把他的臉掰了過來,那雙綠眼睛隔著層鏡片,依然很漂亮,正可憐巴巴地盯著他看。 “我本來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再愛上任何人,我從戒同所被推出來的那一刻,我的人連帶心就一塊死了,”沈承安那雙眼睛愛意濃烈,他捉著盛霜序的手指,牽引到自己胸口前,“老師,你摸一摸,這顆心是為你鼓動的。” 盛霜序被他直白的愛意撩得臉頰guntang,甚至都不覺得空氣冷了。他沒說話,墊腳在沈承安臉頰輕輕落下一吻。 路燈下沈承安臉頰白皙的皮膚微微發(fā)紅,也不知是凍的還是害羞,他攬著盛霜序的手微微收緊,呼吸熱滾滾地?fù)涞绞⑺蚰樕?,就直愣愣地盯著他的老師看?/br> 盛霜序鮮少有主動的時(shí)候,大多都是沈承安軟磨硬泡,磨著磨著就把相處多年、還總覺得羞恥的盛霜序給吃干抹凈了。 這下盛霜序有點(diǎn)不好意思了。 “新年快樂?!笔⑺蜉p輕地說。 他們無需多言,接下來的話就被吞進(jìn)了吻里。 作者有話說: 作者身體略有不適,搬一個微博發(fā)過的免費(fèi)番外來 第138章 番外3:邱白楓相關(guān)片段 1 瑪利亞靠在車門前,雙手環(huán)胸,她試圖擺出一個威嚴(yán)的姿勢,以迎接她那個許久未見的、有著血緣關(guān)系的兒子。 距離她逃離那個家已經(jīng)過了十六年,她還記得她的孩子蜷縮在她懷里的模樣,瑪利亞輕吻他的額頭,卻只能無聲地哭泣,那個時(shí)候的她還在與父母斷絕關(guān)系的逃亡中,她沒有任何能力去保護(hù)這個孩子。 而如今的她已經(jīng)足夠?yàn)樗暮⒆訋肀幼o(hù)。她絕不會再度放棄他,只要她的兒子會遵守必要的規(guī)則。 瑪利亞離開他的時(shí)候甚至還沒有為他命名,她密切觀察了他許久,知道他有了一個新的名字——沈承安,她會把他接走,改掉他現(xiàn)有的名字。 將那個男人留下的痕跡徹底剔除。 瑪利亞想讓她與兒子相見的第一面變得嚴(yán)肅一些,她的孩子需要懼怕她,懼怕會使得他更聽話。 瑪利亞扶了扶墨鏡,只見一個穿著校服、臟兮兮的少年從巷口走出,少年手里拖著另一個同齡人的領(lǐng)子,那人體型比少年要高壯一些,他的校服敞開著,掃過路邊的落葉,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少年的手背已被磨破,看起來血rou模糊、慘不忍睹,人卻仿佛不知痛似的,面無表情地一步步往外走。 少年腳步一頓,他抬起頭,對上瑪利亞好奇的視線。 少年沒有說話,把人隨手一丟,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那人悶哼一聲,忽地張開了眼睛,他從地上爬起,邊往少年背上撲,邊罵道:“邱白楓,我要?dú)⒘四恪?/br> 邱白楓微微瞇了瞇眼,一手把他按倒在地上,另只手發(fā)瘋似的往他頭上砸。 瑪利亞攔住身邊的保鏢,一動不動地看著這個名為邱白楓的少年。 那人被打的徹底沒了聲,趴倒在邱白楓腳邊,暈了過去。 邱白楓細(xì)長的眼睛陰惻惻地掃過瑪利亞的臉,忽地開了口:“……你看什么?” 他的指骨捏得嘎吱嘎吱響。 2 接兒子回家的事情或許可以緩緩,瑪利亞想,她需要再整理一下她的形象。 至少嚴(yán)母不應(yīng)和混小子混在一起,會把她的兒子教壞的。 她坐在副駕駛上,打了個哈欠,說:“你叫邱白楓?” 邱白楓被捆得像個龍蝦似的,在后駕駛座上不死心地扭來扭去,他小腿使勁一蹬,咚的一聲,人就從座位滑了下去,一頭撞到前座的靠背上。 邱白楓不說話,瑪利亞也不氣餒,她拿了瓶礦泉水,轉(zhuǎn)過身往他臉上晃了晃,問:“喝水嗎?” 邱白楓身體猛地一彈,就要去咬瑪利亞的手腕,瑪利亞躲得很快,把瓶底重重砸在了邱白楓臉上,說:“小子,你老實(shí)一點(diǎn),我就不把你丟到少管所里去。” 邱白楓咬牙切齒地說:“你要帶我去哪?” “你家在哪?”瑪利亞說,“我送你回家?!?/br> 邱白楓說:“你們老外都有病嗎?” 瑪利亞懶得理他,說:“不回家也行,我兒子缺一個保護(hù)他的玩伴,你年紀(jì)雖然小了點(diǎn),但也夠用了?!?/br> “我的年紀(jì)可以做你mama了,但我不允許除了我兒子以外的人叫我mama,你可以叫我桑切斯夫人?!?/br> 邱白楓最終還是報(bào)上了他的住址,他在自家門口。被瑪利亞的保鏢按在地上,胃里還因?yàn)闀炣囍共蛔〉胤瓭L。 瑪利亞細(xì)長的高跟落在他眼前,這個恐怖的女人蹲下身,剝開墨鏡,用綠瑩瑩的眼睛打量他的臉。 瑪利亞取了一張名片,塞進(jìn)邱白楓嘴里。 邱白楓想把它吐出來,卻因?yàn)轭^被壓得太死,連舌頭都動不了。 “改變主意聯(lián)系我,”瑪利亞淡然地看著他惡狠狠的視線,說,“你想要的我都能滿足你——哦,喜歡的女孩子不行,你現(xiàn)在年紀(jì)太小了。” “別忘了,上面是我的聯(lián)系方式?!?/br> 3 瑪利亞第二次見到這個孩子時(shí),已經(jīng)過了將近三年,她為自己孩子的事情焦頭爛額,都快忘記邱白楓是誰了。 瑪利亞恰好在中國有業(yè)務(wù),她剛下飛機(jī),陌生的電話就打進(jìn)了她的工作卡上。 邱白楓——不,給她打電話的是他的雙胞胎弟弟邱夜,他在電話里哭訴,懇求這個名片的主人救一救他的哥哥。 那天下了雨,她打著傘,看見邱白楓坐在幾個不良少年的身上,血浸濕了他破舊的運(yùn)動鞋。 邱夜從瑪利亞身后跑過來,踉踉蹌蹌地往邱白楓身邊跑,踩得坑洼不平的石灰路啪嗒啪嗒響。 邱夜跪坐在污泥里,哭著抱緊了邱白楓的脖頸,說:“哥哥,我求求你,不要這樣做了……” 瑪利亞嫌棄地繞過積水坑,用腳尖踢了踢地上昏厥的男孩,嘆了口氣。 “你想殺了他們嗎?邱白楓?”瑪利亞握緊了胸前的十字架,在心中默默祈禱,“你遲早會受到天主的報(bào)應(yīng)的?!?/br> 就算是天主想要馴服亂咬人的野狗,也得先裝上止咬器。 邱白楓臉上沒有血色,他推開邱夜,坐直了身體,滿不在乎地活動手腕的關(guān)節(jié),說:“我已經(jīng)報(bào)警了,你們快滾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