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大佬找我復合了 第71節(jié)
喇嘛師傅靜靜地看了她片刻:“施主,有句話叫解鈴還須系鈴人?!?/br> “你的心結(jié)或許只有那個人能解開?!?/br> 聞意驚醒過來。 她喘息著,旁邊的手機在震動,聞意接了個電話。 “有人報警說他的孩子跑到山里去了,現(xiàn)在不知道小孩什么情況,聞醫(yī)生你快趕過去看看?!?/br> 聞意匆匆穿衣服:“好,我立即過去?!?/br> 外面又下起了冰雹,聞意套了一件羽絨服,拿了把傘匆匆往山里走。 山路泥濘難行,聞意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傘都被風吹跑了,她也懶得再去找,迎著冰雹往山腳趕。 她跑到駐扎的地方,沒有一個人在。 她沒看到搜救人員。 聞意一怔。 按理來說應(yīng)該先通知搜救人員再通知她這個醫(yī)生,可是為什么這里沒有一個人? 聞意給之前那個號碼打了回去。 電話那邊傳來微弱的電流聲,茲拉了一會便自動掛斷了。 聞意握著手機有些懵。 她跑進帳篷里拿了個手電筒出來,仔仔細細搜尋了周圍一圈。 沒有看到人。 冰雹劈頭蓋臉地砸下來,聞意手腳凍得沒有知覺。 黑暗中唯一的光源來自她手里的手電筒。 風聲、偶爾從山上掉下來的小石頭、搖曳張牙舞爪的樹影……聞意開始發(fā)抖起來。 她仿佛被掐住了脖子,瞬間沒辦法喘息了。 她的幽閉恐懼癥又犯了。 周圍有腳步聲響起,聞意驚恐地看著四周,她跌跌撞撞爬起來想往帳篷里跑,剛起身腳一扭,往旁邊的大石頭撞了上去。 一雙手穩(wěn)穩(wěn)扶住聞意的腰,聞意渾身炸毛,下意識就用手肘往那人下肋一撞。 那人悶哼一聲。 聞意忙不迭要往外跑,那人啞聲道。 “別怕,聞意,是我?!?/br> 是陸澤宴。 他擔憂地看著聞意,聞意臉色發(fā)白,她顯然被嚇得不輕。 “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正準備睡覺了,結(jié)果看到你突然從客棧沖出來,我看你往山腳那個方向跑,怕你一個人出事,我就跟過來了?!?/br> 聞意安靜下來,任由陸澤宴抱著她往帳篷里走。 帳篷一關(guān),外面風聲如鬼哭狼嚎。 聞意去找保溫杯,但這里氣溫太低里面燒開的水已經(jīng)成涼水了。 陸澤宴接過保溫杯,輕聲道:“我去燒水?!?/br> 陸澤宴拆開一桶干凈礦泉水倒進燒水壺里,插上電,水慢慢沸騰起來。 這個臨時的醫(yī)療帳篷是臨時搭建的,里面的東西都不齊全,燈也是老式吊燈,昏黃的燈光照著兩個人。 水燒開了,陸澤宴給聞意倒了一杯。 “謝謝,我不渴……” 她是不渴,她就是冷。 手指凍得完全沒有知覺,在帳篷里坐著才稍微感覺到一絲暖意。 她確實需要那杯水來暖暖身體,可是她又忍不住下意識去拒絕來自陸澤宴的關(guān)懷和好意。 陸澤宴的手懸在半空中。 他將杯子強硬地塞進她的手里。 “手都凍成這樣了,還說不需要嗎?”他的聲音似乎帶著一絲怒意。 聞意沉默地捧著杯子。 她目光忽然落在陸澤宴的手上。 他的無名指上戴著一個鉑金戒指。 聞意目光頓住。 “你要結(jié)婚了?”聞意吹了吹熱水,輕聲問。 她聲音很淡,聽不出什么意思。 陸澤宴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來。 “不是……”陸澤宴將戒指取下來。 陸澤宴在這里待了半個月,這里的女人似乎格外熱情,總是有人過來搭訕他,送花送禮物上門堵他的不盡其數(shù),陸澤宴懶得應(yīng)付,就把之前在俄羅斯買的那枚戒指戴在了手上。 后來果然少了一半追求者。 聞意看到了刻在鉆戒內(nèi)面的名字。 wy。 陸澤宴輕聲道:“我在俄羅斯鉆戒店的櫥窗上看到一對戒指,和之前你在日本喜歡的那對戒指很像……我就把它買下來了。” 他將另外一枚戒指拿出來,對戒在燈光下閃著溫暖的光澤。 這對對戒讓她想起之前塵封已久的記憶。 傻傻的、一心一意只愛著陸澤宴的自己。 她站了起來,氣息不穩(wěn):“夠了?!?/br> “陸澤宴,分手就是分手了,你還弄這些干什么呢?!你以為我很感動嗎?我根本不會,你別傻了,我們不會復合了,我不喜歡你了你要我說多少遍?!” 她情緒激動,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紅暈。 她怒視著陸澤宴。 陸澤宴想去安撫她,聞意伸手推開他,將他放在桌上的戒指甩出了帳篷。 她丟的那么急切,像是急于將之前愛著陸澤宴的那段記憶給拋掉。 連同那個愛過陸澤宴的自己。 一起丟的遠遠的。 “你是不是以為買一對戒指就能讓我回心轉(zhuǎn)意,那我告訴你,不可能?!?/br> “破掉的鏡子沒有必要再圓回去了,有這功夫你還不如再買一個新鏡子。”聞意忽然安靜下來,她疲倦地閉上眼,“陸澤宴,放棄吧?!?/br> 陸澤宴臉上的血色褪盡。 聞意每說一句話,陸澤宴就微微顫抖一下。 聞意突然覺得自己很殘忍。 她故意用這些話去刺激陸澤宴,陸澤宴害怕什么她就說什么,每個字都化成一道利刃精準地插在陸澤宴的心上。 空氣似乎凝滯了。 聞意準備離開這里。 正巧聞意的手機響了起來。 聞意接起電話,是張悅悅打過來的電話。 “聞意,你是不是去山腳了?” “嗯,我剛剛接了個電話說有個小孩跑過來,但是我過來搜尋了四周,既沒有看到搜救隊員也沒有看到那個小孩?!?/br> “那個報警的家長弄錯了,他家小孩就是去同學玩了一會很快就回去了,所以沒有派搜救隊隊員去,哎呀你怎么自己一個人跑過去了?我跟醫(yī)院說了,他們說派人接你回客棧,你在那等會,估計他們快到了。” “好?!?/br> “這什么傻逼家長,自己也不搞清楚,這不是浪費公共資源嘛,還害得你大半夜一個人跑過去,這萬一出了什么事,他擔待的起嗎?”電話那端的張悅悅很生氣。 聞意安撫了她幾句,掛斷了電話。 醫(yī)院派來接聞意的人到了,聞意咬唇看了陸澤宴一眼,轉(zhuǎn)身離開了。 她走的干脆利落,又將他甩在了原地。 這不是她第一次拋棄他。 而他也習慣被她丟下了。 陸澤宴看著聞意的背影消失在他面前,他下意識跟了上去。 他不知道她旁邊的那幾個人是誰,他不放心聞意跟他們走,于是死皮賴臉地跟在后面。 遠遠看著聞意進了客棧,他才回神。 送聞意回來的兩個男人注意到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哎,兄弟,剛剛看你一直跟在我們后面,你也在醫(yī)院上班嗎?怎么之前沒見過你?” “不是?!?/br> 陸澤宴話很少,男人想和他聊幾句都聊不上,聳聳肩走了。 陸澤宴站了一會,又原路返回。 警戒線外有個危險牌,上面寫著“前方塌方,危險!”,陸澤宴面無表情看了一眼,抬腳踏進危險區(qū)。 聞意剛剛將戒指往外一拋,應(yīng)該是掉在這塊區(qū)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