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大佬找我復(fù)合了 第32節(jié)
朋友搖頭:“不知道?!?/br> “我聽咱們領(lǐng)導(dǎo)說……好像是陸總的小情人……嘖,看不出陸總這個男人還挺癡情啊,對一個小情人都這么上心?!?/br> “哎,你知道這女人怎么死的嗎?”他說,“聽說是被陸總的死對頭給推下海的……哎,你說年紀(jì)輕輕一姑娘,現(xiàn)在都被泡爛了,也是造孽?!?/br> 陸澤宴趕到了海邊,他的車子只能停在馬路上,他關(guān)上車門,大步往海邊走。 “陸總,您慢點……”負(fù)責(zé)搜救的隊長說,“這下著暴雨,海邊灘涂都看不見,小心人陷進去了?!?/br> 陸澤宴根本沒聽他的話,他只想快點,再快點見到聞意。 剛走了沒幾步,他雙腿就陷進一灘爛泥里,褲腿里都是泥水,有些甚至滲進了皮鞋里。 搜救人員大驚失色:“陸總,我扶你走。” 陸澤宴恍若未聞,繼續(xù)往前走。 有人舉著雨傘想給他撐傘,被他推開。 他厲聲問道:“人呢?” 那人咽了一口口水,指著警戒線后不遠(yuǎn)處的地方。 “陸……陸總,尸體……尸體在那呢?!?/br> 陸澤宴跌跌撞撞走了過去。 海灘上擺著一具尸體。 她渾身被泡的發(fā)白,腫脹的看不出模樣。 陸澤宴渾身發(fā)抖,他突然跪在地上,輕輕抱住她的肩膀。 她被泡的渾身冰冷,陸澤宴將外套脫下來蓋在她身上。 “是不是很冷……海里很黑是嗎……”陸澤宴喃喃道,“我?guī)慊丶摇!?/br> “聞意,我?guī)慊丶??!?/br> 他下巴緊緊靠在她的肩膀上,想去牽她的手。 她的手僵硬,陸澤宴記得聞意有一雙很漂亮的手,手指纖細(xì),握上手術(shù)刀時卻格外有力量。 暴雨如注,套上雨衣的搜尋隊長跑過來說:“陸總,雨越來越大了,等會警方的人會過來確認(rèn)尸體,您先去避避雨吧?!?/br> 雨水沖刷著他的臉,他的臉被凍得冷白。 “不用?!?/br> 他扣住她的手,突然一怔。 “不。”他說。 他正視著她,緊緊看著她泡的發(fā)脹的臉。 “你不是聞意?!?/br> 他的話剛落下,就聽到一聲凄厲的哭聲。 他轉(zhuǎn)頭,就看到一個中年女人沖過警戒線,哭著跑到尸體面前。 “囡囡?!彼еw,哭得撕心裂肺,“我可憐的女兒啊,你怎么這么傻!” “你不想嫁人跟我說就好了,你干嘛這么傻,要去跳?!?/br> “你沒了,你讓mama怎么活啊!” 陸澤宴已經(jīng)退開,站在不遠(yuǎn)處看著這一幕。 搜救隊長跑過來,抱歉道:“陸總,出了點差錯……這具女尸好像不是您夫人……” “前幾天有個女生在這里自殺,我們剛剛也跟家屬確認(rèn)了一下,她確定這是她的女兒?!?/br> 陸澤宴沒說話。 他靜靜地看著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的中年女人幾秒,轉(zhuǎn)身離開。 陸澤宴回到了別墅。 王嫂驚喜地迎上去:“陸先生,您可算回來了。” “您想吃什么?我給您做晚飯?!?/br> “不用了?!标憹裳绲溃拔蚁牖胤块g休息。” 陸澤宴往樓上走。 王嫂這才注意到陸澤宴的皮鞋上全是泥濘,褲腳上沾著爛泥,渾身濕透,看起來十分狼狽。 陸澤宴洗了個澡回到房間。 他連續(xù)五天都沒怎么合過眼,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再加上淋了場雨,很快就發(fā)起了高燒。 他渾身guntang,強撐著爬起來吃了顆退燒藥。 朦朧間他仿佛看到了一個人朝他走了過來。 “是你嗎……聞意。”他呢喃道。 “你發(fā)燒了。”她的聲音很輕,冰涼的手指碰著他的額頭,她像是在輕輕地嘆氣,“你總是這樣,不懂得照顧自己?!?/br> “你的手怎么這么冰?!彼欀迹肴ノ鏌崴碾p手,“是不是……海里太冷了?!?/br> 她沒有說話,陸澤宴卻自顧自的說下去。 “今天我去海邊看了……那個人不是你,所有人都說你死了,可我知道,你沒死對不對?” “聞意,你到底在哪里呢?為什么不讓我找到你?” “我……我真的好想你?!?/br> “我之前總是不在乎你的感受……是我錯了,我已經(jīng)改了……你,你回來好不好?” 聞意的愛是那么濃烈又唯一,于是陸澤宴心安理得地忽視她的存在,他以為只要回頭,聞意就在原地等他,用沉靜的目光專注看著他。 而她連消失都是這么靜悄悄的,等他驀然回首,卻再也看不見她的身影。 沒有人回應(yīng)他。 “別走?!标憹裳缑偷捏@醒。 周圍沒有人。 窗戶被打開了,屋外狂風(fēng)將窗簾吹得鼓蕩,四周靜悄悄的。 她從來沒有回來過。 她只存在他的夢里。 而陪著他的,只有一室。 冰冷又破碎的月光。 作者有話說: 520快樂寶貝們,下一章咱們零點見~ 感謝【夏日茉莉】x2、【月夜櫻花】x2的營養(yǎng)液,么么嘰~ 第19章 需要 聞意在醫(yī)院又住了半個月的院, 直到身體完全康復(fù)好,醫(yī)生下了出院通知書。 他們住在郊外西山的別墅里。 陸述白帶她回到別墅,聞意看著面前空曠的客廳、旋轉(zhuǎn)樓梯、和中間一臺巨大的三角鋼琴, 瞪大了眼睛。 “你……你家這么有錢嗎?” “不是我家, 是我們家?!标懯霭准m正了她的話。 他意有所指道:“這是我們的婚房?!?/br> 聞意愣愣看著陸述白,小聲地“哦”了一聲。 臉卻不合時宜的紅了起來。 她走到客廳中央,摸了摸烏黑錚亮的三角鋼琴,轉(zhuǎn)過頭問:“述白哥,你會彈鋼琴嗎?” “會彈一點?!标懯霭渍f,“以前小時候?qū)W過?!?/br> 聞意說:“那要不要, 彈一段?” 陸肅清從小著重培養(yǎng)他,不論是商業(yè)戰(zhàn)略,還是藝術(shù)興趣, 他都要求陸述白能全面掌握。 陸述白也沒辜負(fù)他的期望。 聞意坐在樓梯上,看著陸述白彈著鋼琴,他手指修長,在琴鍵上翻飛, 低沉的音符從指尖宣泄而下。 聞意坐在樓梯上撐著下巴看著陸述白。 等他彈完曲子, 聞意站起來鼓掌。 “好聽!”她羨慕又欽佩地看著陸述白, “述白哥, 你彈的真好聽!” “你也太謙虛了吧,你這功力拿個十級證書肯定是不在話下的?!?/br> 陸述白沖她微微一笑。 他有一雙很漂亮的桃花眼, 睫毛濃密, 微笑著看向她時, 眼底都是化不開的濃情。 當(dāng)他這樣專情地看著你, 任何人都忍不住怦然心動。 聞意心跳慢了半拍。 她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不早了……我先去洗個澡然后回房間休息……” 陸述白坐在琴凳上, 看著聞意逃離的背影。 像是一只倉惶躲進樹洞的松鼠。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見, 他這才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