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荒野求生比賽拍大片 第62節(jié)
“當然不止。他們會讓游客往下丟硬幣,然后游客就會發(fā)現(xiàn),隔著流轉的河水,他們甚至還能看清水底硬幣的紋路。而直到這時候,那些司機和導游才會驕傲地告訴他們,這條河的水深超過了三十米?!?/br> 江冉不是第一次講這個故事,因此也對聽眾的反應有所預料。 每每講至結尾,總能引來一聲聲驚嘆,然而今天……卻似乎遭遇了滑鐵盧。 曾沛十分興奮:“這么厲害?那我能把這里的水裝上星船嗎?我回去之后用它做冷卻液試試!” 傅柏更是撇了撇嘴:“這個國家的人也真厲害,還能想出這種賺外快的方法?!?/br> 江冉:“……” 真的是完全意料不到呢。 任夏陽還沒被允許開動,他眼都不眨地盯著中間越變越少的菜品,幾乎等得望眼欲穿。 傅柏卻十分可惡,只把湯汁吸溜得更響了一些,叫任夏陽聽的直想要鯊人。 沒等任夏陽吃上飯,小馴鹿也“喲喲”叫著跑了過來。 它先是靠在傅柏身上蹭了蹭,然后馬上睜著藍汪汪的大眼睛,伸長了脖子往中間的菜品上瞧。 傅柏懼鹿的毛病雖然好了些,但到底還留著些陰影,可他這個人惡趣味透了,這時候為了饞任夏陽,寧可忍著心里的微妙懼意,也要故意給小鹿盛菜。 他一邊親手把鮮美的魚rou往小鹿嘴里送,一邊意有所指地挑釁著:“這么美味的食物啊,真可惜,有些人都嘗不到~” 任夏陽:“……”(▼皿▼#) 任夏陽眼睜睜看著這一幕。 連小鹿都嘗到美味的魚rou了,他卻只能……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對勁? “那個……”任夏陽猶豫地問,“不是說馴鹿吃素嗎?魚rou也算素食嗎?” 傅柏投喂到一半的手頓時僵在了半空中:“吃、它吃rou?” 傅柏的臉幾乎在一瞬間由紅轉青,小鹿似乎也瞧見了,還覺得很好玩,友好地在他臉上舔了一口。 傅柏:“?。?!” 他憋住氣不敢呼吸,臉色在幾秒間又憋成了青紫色。 “誒,你別急!”江冉立馬越過人走上前,輕輕拍著傅柏的背幫他順氣,“馴鹿真的吃素,它吃素哈,真的不吃人的?!?/br> 話音剛落,小鹿歪了歪腦袋,然后把嘴里的魚rou吐在了傅柏身上。 傅柏:“!?。 ?/br> 他深吸一口氣:“它、它在威、威脅我!” “沒有沒有,”江冉繼續(xù)給他順氣,“你瞧,它這不是不吃rou嘛,嚼了嚼發(fā)現(xiàn)不是能吃的食物,所以吐出來而已?!?/br> 然而到了這時,傅柏顯然已經(jīng)聽不進這些話了,他哆嗦著站起身就想往屋子里跑。 可奇怪的是,成天纏著傅柏的小馴鹿此時卻沒有跟上他,反而埋下頭,將鼻子湊在傅柏落下的包邊,探著腦袋就想要鉆進去。 “它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br> “傅柏的背包里是不是藏了什么好東西?” “有可能。” “別猜了,打開來看看就知道了?!?/br> “……” 傅柏原本已經(jīng)跑出了好幾步,這時候聽到他們的對話,心里立時一咯噔,馬上又忍著滿心恐懼跑了回來。 可惜這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任夏陽方才飽受他的折磨,這時候報復心一上來,提著他的背包就往外一抖摟,里頭的東西三三兩兩全掉在了地上。 傅柏:“?。?!” 江冉眼尖,沒等傅柏撲上來搶,先從亂七八糟一堆東西里精準地揀出了一盒游戲。 她既無語又困惑,滿心都是不解:“你能解釋解釋為什么要帶盒游戲來地球嗎?” 傅柏盯著她手里的游戲盒,眼珠子都不會轉了:“可能是、是拿錯了吧……” 江冉:“我上一次看到這盒游戲,是在你家書柜頂上,它就擺在那兩百盒游戲的最上頭?!?/br> 傅柏:“嗯……” 江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它還是你的遺囑之一?” 傅柏:“這個……” 江冉:“你現(xiàn)在告訴我,你只是不小心拿錯了?” 傅柏:“……” 傅柏徹底被問住了,能編的瞎話全都被提前堵住了眼。 他的思緒飛快轉動著,好半晌也沒給出個應付的過去的解釋。 江冉:“編完了沒有啊?” 傅柏:“我……?。∧銈兛炜?!” 大家下意識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見小鹿正把頭埋在地上,歡快地舔著傅柏包里漏出來的東西。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 傅柏:遺物當然要隨身攜帶,這有什么問題嗎? 江冉:…… 小鹿:喲~ 第52章 極地冰原18 大家聚精會神, 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小鹿歡快舔著的是一袋子灑出來的鹽。 任夏陽十分困惑:“不是說它吃蘑菇嗎?怎么吃起鹽來了?” 白志用悚然一驚,抱著小蘭花喊:“它、它吃蘑菇?” 江冉聞言, 立馬痛苦地捂住了臉。 一個人的毛病還沒治好,又多了一個要犯病的。 不過眼下總算是把事情弄清楚了。 隊伍里需要攜帶的物資很多,每個人都分門別類地裝了一些, 比如傅柏帶的是鹽,而白志用捎帶的便是些常用的藥草。 而小鹿先前成天圍著傅柏打轉, 也未必是對他多感興趣,不過是因為他天天背著鹽袋,拿取放回時都會沾著味兒,小鹿只是循著鹽的氣味舔舔而已。 好在傅柏的包里分著裝了好幾袋鹽,如今灑了一袋也不怎么妨事, 大家便由著小鹿高高興興地把地上的鹽給舔光了。 心滿意足下,小鹿歡快地“喲喲”叫了幾聲, 然后高興地圍著大家跑了好幾圈,最后和每個人都輪番貼了貼蹭了蹭。 它不再只圍著傅柏一個人打轉了。 “這下你可不用再擔心了?!?/br> 江冉一邊伸手輕輕碰了碰小鹿分叉交錯的鹿茸, 一邊對傅柏說:“它喜歡的只是鹽而已。以后你要是想避開它,隨時可以喊人拿著鹽幫你引開,或者你隨意在外頭撒一把鹽,它就不會追著你跑了?!?/br> 傅柏朝著小鹿看了眼, 好半晌才幽幽應了聲“哦”。 期待已久的事情終于成了真, 可他怎么就不覺得高興呢? 傅柏心里還堵得慌,小鹿卻已經(jīng)歡騰地開始和江冉挨挨蹭蹭。 傅柏不想讓別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情緒,只沒好氣地偷偷用余光瞥了它一眼。 呵, 見異思遷的小東西。 * 隔天早上, 江冉還是很早就醒了。 趁著曾沛還在睡, 她又偷偷瞧了眼光腦屏幕,可惜火山口仍然保持著和前一天類似的狀態(tài),活躍有余,勃.發(fā)不足。 看來還是得再等一等。 心里記掛著火山口的情況,江冉時不時就得拿起光腦看一眼,可它好幾天都沒什么變化,哪里是在這一時半刻里就會發(fā)生巨大改變的。 江冉知道自己有些焦慮過頭了,但躺在冰床上也睡不著,索性放下光腦向外走去。 剛走出雪屋,就見到了令人驚奇的一幕—— 傅柏正單膝跪在小鹿面前,彎著腰給它重新包扎腿上的傷口。 小鹿瞧見江冉,高興地喲了一聲。 傅柏背對著江冉,看不見身后的情況,還以為那一聲是對自己叫的,立即開始嘟嘟囔囔道:“算你還有點良心。我跟你說,這個營地里除了我以外你誰都不要輕易相信……他們那幾個人啊,心地壞得要死,尤其是那個高高大大的傻憨憨,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把你騙去煮湯喝?!?/br> 心地壞的要死的江冉:“……” 傅柏嘀嘀咕咕好一陣子,直到小鹿又連著叫了好幾聲,他才注意到小鹿的眼神并沒有落在自己身上。 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不對勁后,傅柏渾身僵硬地慢慢轉過頭,一打眼就看到了江冉。 他故作鎮(zhèn)定地朝她揮了揮手:“起這么早啊。” “不早了,”江冉說,“再遲一點起來,我可就聽不到那么精彩的獨白了?!?/br> 傅柏:“……” 傅柏尷尬極了,臉色通紅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江冉看見他這副模樣就來氣,指指點點地說:“你怎么就不長點記性?背后說我兩句也就算了,怎么還地圖炮整個營地呢?許陽招你惹你了?” 傅柏的神色突然變得更尷尬了:“許……” “說的就是許陽,”江冉?jīng)]好氣地說,“你也不好好想想,若是讓人家知道了你在背后編排他,他得……” “許總!”傅柏終于忍不住大聲打斷,“你怎么也這么早起來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