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荒野求生比賽拍大片 第47節(jié)
好在那時候許陽已經快到地方了,而江冉又一直緊張地注意著,一見著危險,立馬抓住了許陽的手。大家齊心協(xié)力,一起把許陽從半空中拉了上來。 終于安全了。 大家坐在雪層中相視一笑,紛紛松了口氣。 穿過雪檐,最危險的一遭便算是過去了。 雪檐過去便是雪坡。 大家先前穿越的雪檐很大,這一道雪坡也格外長。 江冉站在雪坡頂上問:“你們以前有玩過滑梯嗎?” 在游戲方面,傅柏也算是見多識廣了,這時候卻仍舊露出了困惑的表情:“那是什么東西?” “是一種……能讓大家快樂的好玩意兒?!?/br> “哦?”傅柏來了興致,“你給我說說看?” “好呀……” 江冉說著就走向傅柏,慢慢湊到他耳邊:“我和你說……” 傅柏十分興奮地豎起了耳朵。 然而下一秒,江冉猛然伸手,一股勁兒把傅柏從雪坡上推了下去。 只見傅柏四仰八叉著,一會兒頭朝上,一會兒又轉了一百八十度成了腳朝上的樣子,一路從雪坡頂上向下滑。 “救命??!” “江冉!” “我要鯊了你!” “……” 江冉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 然后抬起頭,興味十足地看向了其他人。 任夏陽后怕地往后退了幾步:“我我、我自己來……” 他說著就閉上眼睛,猛然一跳,從雪坡上滑了下去。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 許陽掰著手指數(shù):這才第一天,冉冉已經救了我兩次,幫了我無數(shù)次了。 江冉:那您看投資的事情…… 許陽:嗯?什么? 江冉:…… 第39章 極地冰原05 雪坡說長也長, 從頭到尾至少得有五六十米,像平常游樂園里好幾個滑梯連在一起似的。 可說短吧,雪坡也挺短的, 從上滑到下不過是幾十秒的工夫,眼睛一閉一睜就過去了。 傅柏好不容易滑到了坡道底下,立馬站起來瞅瞅自己的胳膊和腿。 誒, 好像沒傷著? 又甩甩胳膊踢踢腿,活動了幾下。 還真的沒傷著。 正在這時, 任夏陽也從雪坡上滑了下來。 他提前做了準備,動作也比傅柏正常多了,側著身子一路滑下來,瞧著還很有幾分適意。 傅柏憤憤然湊上前:“你也是被江冉推下來的嗎?” 任夏陽猶豫兩秒:“……我是自己跳下來的?!?/br> “什么?。磕闾聛砀陕??” “其實……”任夏陽想了想說,“這樣滑下來還挺好玩的。” 傅柏搖搖頭, 滿臉都是失望,表情上像是寫了幾個大字:你沒救了。 “哇——” “哦豁!” “……” 身后突然傳來許多激動的叫嚷聲。 傅柏立即回頭一瞧, 馬上就看見白志用等人從雪坡滑落的身影。 傅柏的視力很好,雖然相隔甚遠, 還是瞧見了他們興奮的表情。 這樣瞧著…… 好像真的還挺好玩的? 最后一個滑下來的是江冉,她還要比別人更特別一些,是頭朝下倒著滑下來的。 從傅柏的視角來看,江冉簡直就像是猛沖而來的小火.箭, 她甚至還把雙手舉起來朝他們揮手! 看那副樣子…… 是真的很好玩?。?/br> 江冉滑到底時, 位置正好在傅柏旁邊。 她剛剛拍拍身上的雪爬起來,傅柏就猶豫地問:“我可以爬上去再滑一次嗎?” 江冉微笑著:“你不是要鯊了我嗎?還問我干嘛?” “哼!”傅柏跺了跺腳,“要不是你突然把我推下來, 我也不會什么都沒感覺到, 全程閉著眼睛過完了!” 江冉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 這冰川上的雪坡只會多不會少,到時候隨你玩?zhèn)€夠,不過現(xiàn)在不行?!?/br> “為什么?”傅柏問。 “你瞧?!苯街钢柑炜?,示意他往上看,“天已經快黑了,而從溫度上判斷,我們才走了一半多距離,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得抓緊趕路?!?/br> “好吧?!备蛋仄擦似沧欤澳钦f好了,之后條件允許的話,得讓我玩?zhèn)€夠?!?/br> 江冉當然滿口應下,扯扯傅柏的袖子就催他繼續(xù)趕路。 旁邊的許陽跟著隊伍行進,手中卻還是拿著光腦,時不時寫寫畫畫的。 江冉某次經過他身邊時,一個錯眼不小心瞧見了一角。 那約莫是個長長的坡道,坡度不大,也就四五十度的樣子,上頭還有厚厚的一層軟物墊著。 前不久才從雪坡上滑下來,許陽畫的東西是什么,這也實在不難猜測。 江冉摩挲著下巴。 這人究竟是來隨行調查的,還是來寫生的?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好像更偏向后者??? 不過江冉很快就沒時間想這些了。 行至半路,他們又遭遇了一場暴風雪,好在這回的風速比上一回低一些,他們又提前找到了一塊巨大的巖石以作庇護和支撐,才沒有再一次走散。 而似乎從這時候起,大家的運氣就被消磨光了,后來再沒有好轉過。 比如傅柏心心念念著,想要再滑一次雪坡,然而后來走了好半天,別說雪坡了,連雪檐都沒見著過一回。 又比如……天色灰暗,馬上就要入夜了,可江冉等人既沒有找到能夠棲息的洞xue,也沒見著枯枝殘葉燒不了火堆,更沒能成功地按時趕下冰川去。 曾沛看了眼陰沉的天色:“如果早知道星船的降落地點會偏移到冰川上,我們應該帶好帳篷過來的?!?/br> “帶了帳篷也未必有用。”江冉擺擺手說,“冰川上的雪層隨時可能崩塌,帳篷根本抵擋不住,反而會拖累我們逃生。更何況,趕路的時候帶著帳篷,也是莫大的負累,不如現(xiàn)在輕松。” 可惜一直等到天色徹底轉黑,大家還是沒有成功趕完路。 此時的環(huán)境溫度已經降到了零下八攝氏度,許多人都開始瑟瑟發(fā)抖。 在極度寒冷的時候,身體會讓血液流出雙手雙腳,來保護大腦和心臟,而這會讓肢體活動變得更為困難。 江冉回頭看了眼隊伍。 她知道,眼下的情況已經不能容許他們繼續(xù)趕路了。 江冉轉過身,揮手示意大家停下。 她停得突然,傅柏一個沒注意,差點撞到人身上。 “怎么了?”曾沛問。 “入夜之后溫度會降得更快,我們來不及趕路了。” 傅柏一聽就急眼了:“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該怎么辦? 江冉朝四周張望了一番。 夜晚的冰川上,寒風呼嘯得比白日里更厲害。 僅憑著一層淺淡的月光,視野能籠罩的范圍也不過是周遭十幾米而已,根本無法判斷來自遠處的危險。 江冉深吸了一口氣:“只能在這里住一晚了。” “在這里?”傅柏傻眼了,“直、直接睡在這兒嗎?” 連曾沛都十分困惑:“在這里睡一晚,恐怕我們半夜被雪埋了都不知道?!?/br> “當然不是直接躺下睡覺?!?/br> 江冉在雪層上踩了踩:“這里是下風處,而且不久前應該掛過一場暴風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