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被迫養(yǎng)娃記[互穿] 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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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輕姑娘有些胖,身量挺高,模樣長得還算秀氣,就是打扮的有些土氣,聽到這話似乎有些害羞了,端著洗衣盆往井邊走了。 這些天都快把鄭立方給煩死了,他三叔三嬸來住就來住,還帶來一個表侄女,和她八竿子打不著的人。 而且這個春草總是趁他不注意往他屋里鉆,她端著的那一盆臟衣服,是他早上才換下來放到床上的。 當著許敏的面,鄭立方心里特別不得勁,“誰讓你進我屋了,誰讓你洗衣服了,不用你,放哪兒,我自己洗!” 那個叫春草的姑娘嚇了一跳,沒想到鄭立方還挺有脾氣,手一哆嗦盆子一下子摔到地上了。 許敏覺得,此地不宜久留,趕緊說道,“鄭大哥,我先回去了?。 ?/br> 鄭立方依依不舍的盯著她的背影,一直到完全消失了,才陰沉著臉進了屋,說道,“三叔三嬸,你們要在家里住,我不攔著,但那春草,我沒看上啊,讓她趕緊走吧,省的鄰居亂說話!” 雖然他是個沒爹沒娘的孩子,但有一手好瓦匠活兒,還有家里留下的這處院子,給他說親的倒也不少。 前幾年鄭立方完全沒開竅,誰說親他都不去相看,后來他又丟了建筑公司的工作,漸漸媒人就少了。 但最近這半年,跟他說親的人又多了,原因無他,是猜摸著鄭立方出來單干賺了不少錢。 這筆賬很好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現(xiàn)在瓦工可不便宜,盤灶工錢是兩塊錢,盤炕是三塊錢,修門洞修院墻,要是塌下來的不多,也就一塊錢,要是多了,那也得兩三塊。 這還算是要價比較低的了。 一個胡同里住著,誰都能看到鄭立方幾乎天天出門干活,就算一天掙三塊錢,那一個月還九十塊呢。 建筑公司干了二十年的老工人,一個月才拿六十多。 鄭立方有房子又有錢,還沒有老人家拖累,一下子成了香餑餑了。 鄭三嬸笑道,“立方,你傻嘞,春草多好,脾氣好又勤快,這么好的姑娘,哪兒找去?” 鄭三叔也說道,“立方,你都二十一了,你的盡早成家立業(yè)呢?!?nbsp;他只是鄭立方的堂叔,不是親叔,不然就直接占了這院子了,不用像現(xiàn)在這么費勁了。 春草是鄭三嬸的一個娘家侄女,下面還有好幾個弟弟meimei,鄭三嬸給了春草她媽一百塊錢,已經(jīng)說好了,春草以后就是鄭三嬸的閨女,連戶口都給遷了。 而鄭三嬸和春草之間,是這么商量的,他們幫助春草嫁給鄭立方,讓她來城里享福,但婚后必須讓他們的兒子一家住到這宅子里來,還必須落下戶口。 一個個算盤都打得挺精,春草親媽得了一百塊錢,想的是自己養(yǎng)了十幾年的閨女,即便戶口遷走了,心肯定還是向著她的,春草想的是不管三嬸什么條件都先答應下來,真要是嫁到城里,那就是一輩子享福了,鄭三嬸更是想好事,這宅子雖然她住不上,但很快她的兒子能住上,而且她的兒子孫子落了戶口,就是北京人了。 想想都暢快的不行呢。 可惜千算萬算,沒想到鄭立方竟然還挺挑剔,竟然看不上春草。 鄭立方也知道自己到了成家立業(yè)的年齡,但娶媳婦可不是小事兒,得過一輩子日子呢,他要娶,必須娶一個自己真心喜歡的。 就像爺爺和奶奶,遇到啥事兒都不會吵架,一輩子都沒有紅過臉。 “三叔,三嬸,我會盡快成家立業(yè)的,但我不會娶春草!”鄭立方冷著臉子說道。 鄭三嬸又低聲說道,“春草是三嬸給你精心挑的,你不懂,她呀一看就是好生養(yǎng)的!” 鄭立方還是搖頭不肯。 鄭三嬸急了,“你不會是看上剛才來的那個小丫頭了吧,渾身瘦的沒有二兩rou,還打扮的妖妖嬈嬈的,可不能娶那樣的人,娶了是禍害!” 這話要是說別人,鄭立方還不急,但她這么說許敏,他一下子就火了,“三叔三嬸,你們也管的太寬了,我娶誰不娶誰,和你們沒關(guān)系,我看你們也沒必要在這住了,明天就趕緊回去吧!” 鄭立方的二姨從外面走進來,幫腔道,“就是,立方現(xiàn)在可不是小孩子了,他自己的事情自己能做主,鄉(xiāng)下姑娘有什么好的,立方能掙錢有房子,城里姑娘都還要好好挑一挑呢,沒工作不能掙錢的一律不行!” 鄭三嬸掐著腰說道,“我們鄭家的事兒,還要你一個外姓人管???” 二姨可不是一般人,她噗嗤笑了,“姓鄭了不起啊,天下姓鄭的多了,菜市口那要飯的也姓鄭呢!” 鄭三嬸又高又胖,氣得要上手打人,巴掌都好呼到二姨臉上了,二姨夫從外面沖出來了,直接給了鄭三嬸一巴掌。 鄭三嬸被打了,鄭三叔肯定坐不住了,一時屋子里亂糟糟的,不是你踹了我一腳,就是我拽了你的頭發(fā)。 鄭立方不拉,也懶得拉,三叔三嬸這次來沒安好心眼,二姨二姨夫也挺夠嗆,他們是來借錢的,張口就是一千。 都這樣了他也不嫌棄丟人了,去了街道居委會,居委會大媽們平時挺閑的,胡同里家家戶戶那點事兒,都門清呢,鄭立方進了辦公室,李大媽和趙大媽都戴好紅袖章了,“這外地人跑北京來打架了,明兒就讓他們走!” 兩位大媽都是老同志了,說話都是一套一套的,還真把三叔三嬸和二姨二姨夫鎮(zhèn)住了,趙大媽一揮胳膊,十分嚴肅的說道,“甭管你們是昌平來的,還是天津的,明兒都得走,不走按照外地盲流報上去,把你們給抓拘留所里!” 三叔三嬸慌了,“我們有證明信!” 李大媽同樣十分嚴肅的說道,“有證明信也不行,你們吵架打架,擾亂了公共秩序,不走也得上報派出所!” 第二天上午,在兩位大媽的親自監(jiān)督下,三叔三嬸和二姨二姨夫,還有那個春草都灰溜溜的走了。 鄭家終于又恢復了平靜,許敏替他出主意,“鄭大哥,要我說,你家這房子閑著也是閑著,不如租出去吧,省的那些不要臉的親戚還來??!” 鄭立方自從爺爺奶奶死了就一個人過,一個人住慣了,而且也看不上那仨瓜倆棗,兩間屋子租的話也就十塊八塊的。 這點錢他一兩天就能掙出來了。 不過現(xiàn)在他覺得許敏說的有道理。 ***************************************************************** 小年夜的前一天,許沁開著吉普車,載著一家人和一大堆年貨上路了,這會兒沒什么高速公路,省道和國道都不多,當然了,也不可能有什么導航,她買了一張全國地圖,還買了途徑幾個省份的地圖,還買了公路交通地圖。 走錯路了繞彎費力都是小事兒,關(guān)鍵是費油,這會兒也沒有遍地的加油站,就是在北京,汽車加油也不是很方便,得去汽修廠,北京統(tǒng)共只有那么幾個汽修廠。 他們是早上八點出發(fā),她的計劃,應該是中午十二點就到達州市了,然而她高估了路況,從北京到天津的路況還行,但出了天津,路就十分不好走了,因為前幾天下的雪還沒化干凈,公路上沒人清掃,過往車輛很少,而且基本上都是貨車。 這么個破車,路況又差,車上還有孩子,她自然開的很慢,下午四點多鐘,才到達了州市,找了一家國營飯店買了點吃的,又匆匆忙忙上路了。 七點多鐘,他們到達了新市,在當?shù)卣伊艘患衣灭^住了一晚。 次日天擦黑,他們終于趕到了寧縣。 立冬之后,許支書和王美蘭就來到縣里住著了,一來村里沒什么大事兒了,有事兒也有許大哥和另外一個生產(chǎn)隊長管著,二來也是這宅子里開著裁縫店,只有外人沒有自家人,終究是不太放心。 再說了,城里的宅子被閨女收拾的特別好,住起來更舒坦。 因為終于到家了,許沁玩了一把速度,吉普車像個子彈頭一樣沖進胡同,一下子又沖到了自家的院子里。 三剛和四麗又害怕又覺得刺激,忍不住哇哇大叫,也把許支書和王美蘭給嚇了一跳。 這誰家的吉普車,簡直像瘋了一樣? 許沁第一個從駕駛座上跳下來,笑道,“爸,媽,我回來了!” 許支書盯著軍用吉普車看了兩眼,左邊是駕駛座沒假,而且隔著玻璃他看到了,副駕駛上坐著的是抱著四麗的林東,半信半疑的問道,“你會開車了?” 王美蘭則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你這孩子,都到家了還這么急!” 第81章 、賺錢養(yǎng)娃 很快, 林東抱著四麗下了車,許敏和大國二強還有三剛也都下車了。 孩子們都圍著老兩口叫姥姥姥爺,三剛抓著許支書的棉襖, 得意的抬頭,“姥爺,你看我是不是長高了?” 許支書拍了一下他rou乎乎的腦袋,伸出胳膊一用力把外孫給抱起來了。 林二強在后面排隊, 也想讓姥爺抱一下。 這一年多的時間,二強和三剛都猛竄了大半個頭, 不僅個子長高了, 身上也特別壯實,二強都一米三多了, 三剛也有一米二多了, 二強六十多斤,加上棉衣得有七十,三剛五十多斤,加上棉衣也得六十斤。 許沁趕緊說道, “爸你別抱他們了, 都太沉了,別閃了腰!” 許支書樂呵呵的說道, “你爸還不老??!” 說著又把二強也抱起來了。 被姥爺抱了一下,兩個孩子很開心, 也樂呵呵的跟著笑。 許支書做事一般都挺公平,笑著沖林大國招招手,“來, 大國你也長高了, 姥爺過來抱抱你沉了沒有?” 林大國已經(jīng)是三年級的小學生了, 還當了學習委員了,覺得自己不是小孩了,臉上表情有點不太自然,但還是很快就走過去了。 王美蘭生怕孩子們在院子里凍著,抱著四麗往里走,“好了好了,都趕緊進屋,屋里暖和!” 屋子里的確很暖和,之前許沁把這邊也都做了火墻,因為地方大,還做了兩道,她把棉大衣脫掉了,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累死我了!” 王美蘭提了一壺熱水,給每個人都沖了一碗熱乎乎的紅糖水,“這么遠的道,可不累嗎,先喝口水啊,我這就去做飯!” 之前許沁發(fā)了電報,她這兩天一直都準備著了,家里什么都是現(xiàn)成的,沒一會功夫,一桌子熱騰騰的飯菜就好了。 有白菜燉排骨,排骨是事先過油炸好的,有蒜薹炒蝦仁,有貝丁豆腐,還有一大碗菠菜雞蛋湯。 還煮了rou餡的餃子。 王美蘭笑道,“要不是村里有暖房種菜,冬天哪能吃到這么多新鮮菜!” 的確如此,在北京倒也有人這么種菜,但北京人多,有錢人更多,這樣的新鮮菜有錢都不好買,家家戶戶吃得都是白菜蘿卜。 許支書拿出一瓶存了很久的西鳳酒,準備跟女婿喝兩盅,許沁從帶來的一大堆東西里找出那箱三大革命,拿出一瓶說道,“爸,不喝西鳳酒,咱們喝這個吧!” 白瓷瓶的茅臺酒一看就挺有檔次的,原來八塊錢,年關(guān)也漲錢了,十塊錢一瓶還不好買,她是從二道販子手里買的,一箱十二瓶,一瓶合下來差不多十三塊錢。 這價格其實和白撿差不多了。 許支書挺高興,拿著茅臺酒瓶子看了半天,小心的打開了蓋子,聞了聞說道,“沾我閨女的光了,要不可喝不上這樣的好酒!” 許堂叔過年來,也沒拿過茅臺呢,拿的都是西鳳酒,不過西鳳也算是挺好的酒了! 聞了聞說道,“沾我閨女的光了,這好酒就是不一般!” 許沁逗他,“爸,您本來就是應該喝好酒的人,你不是說了,我爺爺和我太爺爺都特別有錢嗎,要是按照以前的說法,你是長房長孫,家產(chǎn)一大半都得歸你,咱們附近這幾條街都是你的,別說一箱茅臺了,都能拉一車回來!” 許支書心里美滋滋的,卻訓斥女兒道,“這種話可不能說了啊,現(xiàn)在早就是新社會了,可不興以前那一套了!” 王美蘭無情的戳穿他了,“小沁,我看你爸現(xiàn)在還真這么想呢,又買了一處院子,想當收租的老爺呢!” 許沁眼睛一亮,問道,“是嗎,新買的院子在哪兒?” 許支書端起酒杯滋溜了一口,語氣頗為自得,“就離這不遠,十字路口往南,靠路邊的一個老宅子,屋子都塌了,價格也不貴,我就買了?!?/br> 寧縣的房子和北京的四合院當然沒法比,一處院子才花了五百塊錢。 “爸,你太有眼光了,你看現(xiàn)在大街上那么多擺攤的,有的是賣小東西的,有的時候賣菜的,這些倒還好,一輛三輪車就能把全部的家當都拉走,但有些不行,比如賣吃食的,賣日用百貨的,來回搬不方便,那就最好是有間門頭房了,你買的院子靠路邊,正好推了重蓋,蓋上一排門頭房!” 許支書也是這么想的,他挑了挑眉,沖王美蘭說道,“你看,小沁也這么說吧,現(xiàn)在跟以前不一樣了,你媽為這事兒,還跟我生了一場氣呢!” 王美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許沁說道,“媽,你放心好了,一月份中央不是為很多人平反了嗎,這說明現(xiàn)在的政策和以前不一樣了,北京城可熱鬧了,什么買賣都紅火,嗎買房子賃房子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要是國家不允許,誰敢這么做啊?” 今天秋天,景新胡同口一戶人家開了豆腐坊,鹵水豆腐和油豆腐做的可好了,也沒人管,居委會趙大媽愛吃油豆腐,幾乎天天都去買。 人家生意可好了。 第二天吃過早飯,林東帶著孩子們在院子里玩兒,許沁和王美蘭閑聊天,許支書自己泡了一壺茶喝,喝了兩杯覺得沒什么味道,啪的一下關(guān)掉了收音機,“小沁,我?guī)闳タ纯茨钦樱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