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被迫養(yǎng)娃記[互穿] 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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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中午到站,許沁特意沒買中午飯,火車上的飯又貴又難吃,打算下了火車去飯店吃。 誰能想到火車能一下子晚點將近兩小時啊。 他們中午只吃了點餅干墊肚子。 以前對于孩子們來說,鈣奶餅干是好吃的零食,現(xiàn)在習慣了許沁做的各種面包蛋糕,早就不愛吃餅干了,一人吃了兩塊再不肯多吃了,許沁和林東也是,覺得干巴巴的餅干難吃死了。 只有王美蘭覺得好吃,但孩子們都不吃,她也不好意思多吃。 這會兒都兩點四十了,可不都餓透了。 過了正常的飯點,國營飯店所有的炒菜都賣光了,包子也賣光了,不過可以單點面條,許沁就點了八碗炸醬面。 大冬天的吃完一碗熱面,身上立馬就熱乎了,許沁放下筷子,說道,“林東,咱倆的學校都在海淀區(qū),咱直接就去吧,在附近找個旅館先住下,如果學校有招待所,咱們就住招待所?!?/br> 林東一口氣吃完了兩碗面,點了點頭,“行,那我去找兩輛三輪車!” 北京不愧是首都,街頭路口三輪車挺好找,蹬三輪車的大都是有點歲數(shù)的大爺,穿著大棉襖,帶著耳捂子,態(tài)度挺熱情。 聽說要去海淀軍事學院,而且一下子要用兩輛車,大爺招呼了同伴,還多問了一句,“你是今年考上來的大學生?” 前天他拉了個去海淀的活兒,有一個就是大老遠從山東來的,要去大學報到的。 林東笑著點了點頭。 從西站到海淀區(qū)軍事指揮學院,道兒也不算近,也有差不多二十里地了,下雪路滑,三輪車不敢走快,足足花了一個半小時,才算是到了。 好在軍事學院有個招待所,林東出示了身份證,介紹信和錄取通知書之后,順利的登記了兩個房間。 畢竟是在北京,招待所的條件挺好,不但干凈,而且還有集中供暖,推開房門,就被四面八方的熱氣給包圍了。 許沁簡直太開心了。 孩子們一進來就好奇地問,“這屋里怎么這么暖和???” 許沁敲了敲墻邊的暖氣管子,“看這里,這里面全是熱水?!?/br> 林二強伸出手小心的摸了摸,剛碰到就縮回去了,“好燙?。 ?/br> 這天晚上許沁睡的特別沉,特別香,其他人也不例外。 ********************************************************** 第二天一大早,林東和許沁就去了學校,因為還在寒假期間,只有少量的值班人員,一個穿著軍裝的辦事員接待了他們。 當他聽到林東許沁是夫妻倆一起考上了大學,非常真誠的稱贊了兩句,但提到大國和二強的上學問題,這個辦事員就不知道怎么辦了,“以前還真沒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必須等后天科長上了班之后再說?!?/br> 倘若是軍事學院本院的職工,孩子的戶口和上學問題都可以解決,但林東只是今年剛錄取的學生,不符合相關(guān)政策。 兩人又去了師范大學,得到的回復差不多。 國營飯店里人來人往,許沁一邊吃rou包子,一邊說道,“林東,咱們還是先去找找房子吧!” 兩人順著大街往胡同里走,天兒冷,胡同里人少,問了幾戶人家都沒有賃房子的,更沒有賣房子的,有個大媽倒是很熱心,“這胡同里沒有,你們繼續(xù)往東走,再往左拐,過了一個紅綠燈,對面有一大片胡同,有白桿胡同,有新景胡同,那邊院子大,房子也多,興許能有!” 果不其然,百桿胡同挺大挺寬也挺長的,還挺熱鬧的,這么冷的天,還有賣糖葫蘆和賣炒瓜子的,有幾戶人家門口掛著大燈籠,平添了一份喜氣。 這回還是挨家挨戶的問,問道第二家,一個挺壯實的大爺盯著他們問,“你們到底是想買房還是想賃房?” 許沁回答,“有適合的就買,沒適合的就賃房?!?/br> 大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笑了笑,“你們算是找對人啦,進屋坐坐吧?!?/br> 林東和許沁就進了院子,這原本應該是一個小四合院,現(xiàn)在成了一個典型的北京大雜院,院子里亂七八糟的蓋滿了屋子,除了中間一個小小的過道,沒有一點空地方了,大爺住的是緊靠大門的兩間西廂房。 再仔細看,其實是一間西廂房,另一間是后來建起來的。 屋里倒是點著爐子,挺暖和的,一個頭發(fā)發(fā)白的老太太給倒了兩碗熱水,還給加了一丁點白糖,“快喝吧,喝了身上就暖和了?!?/br> 原來這何大爺祖上就是干中人的,什么買賣都說和,但主要還是房產(chǎn),賃房子和買賣房子,何大爺年輕的時候也干這個,剛解放那幾年,好多人都往北京跑,來了就得住,那就得找房子。 可惜也就好了那么十來年,后來北京城不讓外地人隨便進了,走親訪友都得有證明信,而且住夠半個月,居委會就會上門趕人。 沒辦法,后來何大爺去廠子當了工人,到現(xiàn)在還沒退休呢,今兒這是休班在家。 許沁問道,“大爺,我們還是想買一處房子,因為帶著孩子來上學的,不買房子,住著不踏實,要買一處寬敞點的四合院,不能離師范大學太遠,不然不方便,價錢都好說?!?/br> 何大爺?shù)难劬︻D時亮了一下,看來眼前這倆人是不缺錢的主兒,那就好說啦,他立即站起來說道,“明兒我就沒空了,現(xiàn)在就跟著我去問問,這地界我都熟!” 說完又補充一句,“真有看上的了,我能幫著壓價,不過,得給我一百塊的中人費!” 這些年雖然在廠子里上班,但買賣房子的事兒他還是門兒清,現(xiàn)在不禁兒不離兒的房子,也就能賣一萬塊,眾人費一般都是百分之一,他提一百塊,這是以前的老規(guī)矩。 何大爺?shù)降资腔炝诉@么多年,他沒有挨家挨戶的問,而是直接找上了居委會,跟人家說幾句客氣話,然后就打聽,“誰家的房子現(xiàn)在空著,要賃出去還是要賣了?” 這么著走了兩三個胡同,還真找到了好幾處房子,有兩處是大雜院里的廂房,都是賃的,還有一處卻是要脫手賣出去的。 何大爺跟人家打聽了門牌號,打聽了如何聯(lián)系屋主,就領(lǐng)著許沁和林東來看房子了,房主不在,暗紅色的大門緊鎖,屋里面是看不到的,只能大約摸的從外面看看,這是一處不小的四合院,四間北屋,南北廂房齊全,院子有兩棵柿子樹,因為沒人住,樹上的柿子也沒人摘,掛在上面都風干成柿子干了。 許沁動心了,這房子外觀看不錯,最起碼屋頂看起來沒壞,即便門窗壞了可以找人修,也可以換新的。 屋子里面的東西,也都可以慢慢添置。 她問道,“何大爺,人家說沒說,這院子什么價兒?” 何大爺搖搖頭,“這院子半年多沒住人了,得問問人家房主,不過,這地界可是真好,后面就是公園,出了胡同就有電車,去哪兒都方便,這么大的院子,咋也得一萬七八!” 林東聽到這個數(shù)字愣了一下,感覺太貴了。 雖然許沁給他看的存折上,已經(jīng)有兩萬多了,但一家六口要在北京生活,那處處都得花錢,買房子一下子花這么多,不劃算! 要是賃房子,一間房子才十塊錢,賃三間也才三十,一年三百多就夠了,上四年大學,也就花一千多。 許沁卻笑了笑,“大爺,你得趕緊去找房主,我也再找別人打聽打聽,看看還有沒有別的合適的房子,什么時候我再來?” 何大爺一看她沒被價格嚇到,覺得這事兒有譜了,又聽到還要找別人看別的房子,生怕別人把這一樁好買賣搶了,“得,您這是特別著急,我呀,明天一早就去打聽!” 他在紡織廠看機器,一個月也掙不了三瓜倆棗,也就五十多塊,請一天假能掙一百塊。 許沁點了點頭,“大爺,那我們先走了啊?!?/br> 她拉著林東出了胡同,眼看著大爺往另一個方向走遠了,卻又折回胡同了,跟鄰居打聽那房子怎么沒住人。 雖然她不迷信,但在房子這件事兒上,還是必須謹慎,要是不吉利的房子,可不能買。 再合適也不行。 她敲開斜對面一戶人家,一個年輕姑娘開的門,她沖人家笑笑,指著那邊房子問道,“同志,麻煩問一下,那邊房子沒住人,是要賃出去嗎?” 姑娘也笑了笑, “這我不知道,你等著啊,我問問我媽?!?/br> 沒一會兒,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來到門口,笑道,“你們想賃房子啊,那家房子要賣了,不會往外賃?!?/br> 許沁點頭,又問,“為什么不賃啊,看著好長時間沒住人了吧?” 中年婦女壓低了聲音,“以前的確是賃出去的,不過這家兒子死在了外頭,房子落在閨女手上了,就想給賣了,就把以前的房客給攆走了。” 實情當然不止這些,這家房子一直是借給侄子住的,房主死了之后,侄子就想霸占房子,這家的閨女自然不樂意,拿著房契鬧到了派出所,派出所的警察幫著把侄子一家給趕走了。 許沁怕她不說實話,“那,這房子以前沒出過什么事兒吧?” 中年婦女連連搖頭,“沒有沒有,這可不敢瞎說的,我們胡同的風水很好的,幾十年都太太平平的,沒有那些事兒!” 許沁道了謝,又敲開了另一家的門,結(jié)果說法都差不多。 此時天已經(jīng)擦黑,深一腳淺一腳的回到招待所,王美蘭和四個孩子都已經(jīng)吃過晚飯了。 招待所三樓有餐廳,可供選擇的花樣也不少,許沁和林東來晚了,但也還有花卷饅頭米飯和稀飯,炒菜也還有四五種。 “小沁,你還真想買房子啊?” 許沁點點頭,“今兒時間來不及了,明天問問房主你,那宅子能不能落戶口,能落戶口的話,孩子們上學肯定就不愁了?!?/br> 林東點點頭,“好?!?/br> 買房子雖然要花不少錢,但兩萬多的存款,他攢下來的只有當初那幾百塊,剩下的都是許沁掙的,她掙得錢,理應她來做主。 而且如果買房子就能落戶口,孩子們的戶口遷過來,估計上學問題就很好解決了,那就特別值了。 再說了,存折上有兩萬一,就是花掉一萬七,也還有四千多呢。 第二天一大早,許沁和林東又去了學校,結(jié)果軍事指揮學院和師范大學的答復是一樣的,學??梢猿雒鎺椭?lián)系對口的小學,但沒有北京戶口沒有資格在北京上學,孩子的戶口問題,學校解決不了,只能他們自己想辦法。 第69章 、賺錢養(yǎng)娃 那看來還得趕緊去張羅房子。 北京的確比寧縣冷多了, 這都七九了,突然又下開雪了,雖說稀稀落落的不算大, 但可還刮著西北風呢。 雪花被風吹成一團專門往人的脖子里鉆。 林東瞅了瞅陰冷的天兒,“小沁,要不,咱明兒再去?” 許沁裹緊圍巾, 只露出烏黑的大眼睛,“別呀, 就現(xiàn)在去, 又不遠,萬一明天還下雪呢?” 兩人互相攙扶著進了胡同, 何大爺不在家, 何大爺?shù)睦习閮盒呛堑恼f道,“一大早就出門打聽去了,這會兒應該快回來了!” 說著,又給倒了兩碗糖水, 這回加的糖比昨天略多了一點。 果不其然, 很快何大爺就回來了,身上都白了, 一起來的還有一個打扮挺利索的中年婦女。 何大爺一邊拿毛巾拍打身上的雪,一邊笑道, “林同志,許同志,這位萬主任, 就是你房主?!?/br> 中年婦女很有派頭的點了點頭, “我聽何大爺說, 你們要買房子?” 萬琴是區(qū)副食的主任,單位有家屬院,不缺房子住,也不怎么缺錢,按理祖上傳下來的老宅子,哪怕是白白擱著,那也不能賣。 她本意也是不想賣的,但若是不賣,只怕她那堂哥還會來鬧,半年前她讓警察把那不要臉的一家子轟走后,也是巧了,管道局突然把萬成調(diào)到廊坊去了,那一家子只能灰溜溜的離開了,但最近她聽說了,萬成正在拼命的托關(guān)系找門路呢,一門心思想要調(diào)回來。 所以要趁著那些人沒回來,她趕緊把房子給賣了。 自家的房子看著哪哪都好,卻沒料到這都半年了,也沒人買,倒是有人來看房子,但要么是賃,要么是一聽價格轉(zhuǎn)身就走了。 何大爺說,這兩位是真心想買,而且人家也是有本事的人,兩口子都考上了大學了,萬琴聽著也覺得靠譜,她急著把房子脫手,心里盤算好了,也不喊高價了,差不離兒就行了。 四個人再次去了景新胡同,但這回就不用在外頭趴墻頭看了,萬琴掏出鑰匙打開大門,客氣的說道,“先請進吧!” 走過高高的門檻,先是看到一面影壁墻,斑駁的青石刻畫經(jīng)受住了時間的考驗,還能分辨出花鳥,再往里走,就是一處寬敞的大院子。 院子中間青石板鋪路,無論是廂房還是正房,維持的都挺好,門窗也都是完好的。 就是屋子里啥也沒有,墻皮也都破壞嚴重,得重新修繕了。 但總體來說,房子比許沁預期的還要好。 萬琴有些著急的問道,“林同志,許同志,你們覺得這房子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