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被迫養(yǎng)娃記[互穿]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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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孩子玩得汗流浹背,頭發(fā)和衣服都被汗?jié)窳?,小臉也都曬得紅撲撲的,三剛的左臉蛋上,四麗的額頭上,各自起了一個又紅又腫的包,一看就是被蚊蟲咬的。 林四麗委屈的舉著胳膊,說道,“mama,你瞧我被咬的!” 小孩子的皮膚比較嬌嫩,林四麗的小胳膊上,赫然有四五個包。 此情此景,許沁特別慶幸自己沒跟著去樹林子,她領著四麗來到院子的水井旁,先用肥皂水好好洗了洗,然后噴了不少花露水。 自從六月初,林四麗出去玩耍經(jīng)常被咬一身包回來,她到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噴完花露水她覺得自己身上香香的,還挺高興。 夏天昨天是個苦差事,又熱還要忍受油煙,許沁不想去,“大國,你想學怎么燉豬蹄嗎?” 林大國很想學,高興的回答,“好?。 ?/br> 林二強也說,“mama,我也想學!” 許沁笑笑,“正好,你們倆人一起去做,昨天我已經(jīng)把豬蹄處理過了,上面撒了一層鹽,你們做的時候先洗一洗啊,鍋里放油,放蔥姜花椒大料,把豬蹄放進去,翻炒一會兒加醬油,加一點點糖,倒入黃豆,加兩碗水,燉半個小時就行了!” 林大國很認真的聽著,許沁已經(jīng)教會他如何看時間了,把兜里的手表遞給她。 家里沒有座鐘也沒有掛鐘,這個手表應該是原身的嫁妝,她曾聽林奶奶說過一嘴子,許沁嫌丑,從來不戴在手腕上,而是隨身揣著。 林大國很謹慎的接過去了,說道,“mama,我都記下了,我會好好做飯的?!?/br> 許沁搖了搖手里的扇子,滿意的點了點頭。 林大國和林二強去做飯了,林三剛也被派去菜園子薅蔥摘菜了,許沁一邊喝著水,一邊享受著四麗給她扇扇子,突然覺得現(xiàn)在的生活似乎也挺美好的。 有那么一點點她之前沒體會到的幸福的味道。 上次有這種感覺,還是和林東在床上那啥呢。 她嘴角翹了翹,算算日子,林東明天也該回來了。 林四麗十分賣力的搖著扇子,好奇地問道,“mama,你為什么笑了?” 許沁擼了一把她的小臉,說道,“mama心情好,所以就笑了呀!” 林四麗心情也挺好的,因為等會兒就能吃上燉豬蹄了,雖說最近家里吃得特別好,不是吃rou就是吃豬下水,豬蹄也吃了好多次了,但她一想到燉豬蹄,還是忍不住想流口水。 她也沖mama甜甜的笑了笑。 許沁端起碗喝了幾口水,哼起了歌兒。 林四麗很認真的聽了一段,覺得特別好聽,就問道,“mama,這是什么歌兒???” 許沁唱的是汪蘇瀧的小情歌,這首歌詞和曲都很甜,她正要回答,忽然意識到這樣是不對的,之前她教孩子唱大張偉的歌,后來幾次都特意改掉了歌詞,還好四個孩子都沒啥音樂細胞,都沒學會,在聽歌上的興趣不大,遠比不上聽故事。 她說道,“什么歌兒也不是,隨便唱的!” 雖然林大國辦事兒一向讓人放心,但這畢竟是他第一次做這么復雜的菜,許沁不放心的去看了看。 兄弟倆挺像回事兒的,昨天買的豬蹄,回來她就收拾好了,仔細把上面的皮毛弄干凈了,切成了小塊,飛水煮熟了,然后撒上一層鹽腌起來了,沒辦法,夏天溫度高,沒有冰箱,只能這么做了,此刻大國已經(jīng)把洗干凈的豬蹄倒進鐵鍋里的,正在拿著鍋鏟不斷地翻炒,很快就煸炒出了香味兒,他回頭看看mama,許沁點了點頭,林大國就往里面加了醬油和糖繼續(xù)翻炒,然后加進去泡好的黃豆,然后加水燜燒。 許沁夸了一句不錯就趕緊回了堂屋。 豬蹄快燜好的時候,三剛終于提著竹筐從菜園子里回來了,他在去菜園子的路上,正好碰到了小姑家的弟弟,小姑今天做了炸醬面,邀請他一起吃,他心里想著家里的燉豬蹄,但他實在太餓了等不及了,就去姑姑家吃了一碗面條,堅決拒絕了第二碗之后,才去的菜園子,去了菜園子在田埂上發(fā)現(xiàn)了兩只螞蚱,他跑來跑去的抓住了,然后才開始薅蔥摘菜了。 所以可不就耽誤了嗎。 林三剛一家就準備好了被責罵的準備,還好,她mama沒再院子里,他放下菜筐,拿出幾根蔥在水井邊上洗了洗,然后跑著去了廚房。 眼看著豬蹄要燉好了,許沁剛才告訴他了,臨出鍋,最好再切點小蔥放進去,那樣襯托的豬蹄會更好看,剛才炒豬蹄的時候,他已經(jīng)把僅有的兩棵蔥都用完了。 這個時候三剛遞給他一把洗得干干凈凈的小蔥,他不但沒責怪,反而還跟弟弟說了一聲謝謝。 林三剛一看mama也沒在廚房就覺得輕松多了,他mama不打人,也不罵人,但他還是有點怕mama,因為mama很聰明,誰要是撒謊,她不用問一個眼神就能看出來。 他將竹筐背到廚房門口,邀功般的說道,“大哥,二哥,你看,我摘了這么多菜!” 林三剛摘得菜的確不少,他是以種類取勝的,他薅了蔥和香菜,摘了黃瓜,茄子,豆角,青紅辣椒,西紅柿,竟還挖了一個胡蘿卜,他家和大伯林勇家菜園子里所有的菜,幾乎全都摘了一個遍。 林大國笑了笑,抓緊切蔥了,林二強嘲笑弟弟,“三剛,你挖大伯家的胡蘿卜了,只挖了一個?” 林三剛早就盯上大伯家的胡蘿卜了,只是苦于沒有機會,因為大國和二強跟著的時候,都跟他說胡蘿卜還沒長大,這回好不容易扎住了機會,他當然要多挖幾個了,只是沒想到胡蘿卜不好挖,他費盡力氣,小手腕都疼了,最后才從土里拽出來兩根,其中一根他給吃掉了。 小家伙撒謊道,“不好挖,就挖了一根?!?/br> 林二強不信,卻也沒有再追問弟弟,而是說道,“三剛,你去把黃瓜洗了吧!” 林三剛吭哧吭哧的去洗菜了。 林大國掀開鍋,先將熥在上面的饅頭用筷子夾出來了,然后用鍋鏟翻了一下豬蹄,對二強說道,“還得再加上把火兒?!?/br> 林二強趕緊添柴拉風箱。 等鍋里的rou湯收的差不多的時候,林大國講青蔥撒進去,快速翻炒,然后盛了出來。 一大碗黃豆燉豬蹄,油光發(fā)亮,香氣撲鼻。 林二強饞的咽了一下口水,林大國說道,“二強,你端過去!” 林大國將三剛洗干凈的黃瓜放在案板上切,他菜刀用的恨不熟練,切的黃瓜片偶有的薄,有的厚,放到碗里加上各種調(diào)料,加上香菜,再澆上芝麻油,小孩子不知道多少,他放了滿滿一湯匙。 然后胡亂拌了拌也去了堂屋。 許沁這個甩手掌柜當?shù)牟粡氐?,親自去廚房端饅頭,等她再次回到堂屋,四個孩子齊刷刷,手里各握了一把筷子看她。 最小的四麗手里拿的是勺子。 四雙眼睛看著她,異口同聲的問道,“mama,可以吃了嗎?” 許沁點了點頭。 吃過飯,打發(fā)孩子們?nèi)ノ缢?,許沁昨晚睡得早,今天又特意多睡了一會兒,此時一點睡意也沒有,干脆又去了東屋。 孩子們都著急穿新衣服,她趁早做出來算了。 許沁踩著縫紉機專心做衣服,沒想到剛縫了兩只袖子,劉改芝來串門了。 因為麥收,最近村里的社員都特別忙,林勇和劉改芝更是如此,最近這兩三天,她都沒跟這兩口子打過照面了,麥收又叫搶麥,因為六月的天是很容易下雨的,一旦下了雨,麥收就會收到很大的影響,在地里還沒收割的麥子雨淋了沒事兒,但要是已經(jīng)割下來了,送到麥場等著脫粒的麥子影響就大了,麥場受潮碾子也沒法用,好好的麥粒若被耽誤的發(fā)了芽子,那就全完了。 劉改芝的臉黑紅黑紅的,很顯然是這幾天在太陽下暴曬的結(jié)果,她羨慕的看著許沁白嫩嫩的一張臉,笑著說道,“弟妹,咱們村現(xiàn)在能躲清閑的,也就你了?!?/br> 許沁給她倒了一杯水,問道,“嫂子,有什么事兒嗎?” 劉改芝過來,還真的有事兒,有些話她早就想說了,只不過因為麥收耽誤了,現(xiàn)在隊里的麥子幾乎都割完碾完進了倉庫了,她也可以說了。 兩家一墻之隔住的,什么事兒都瞞不住人,也不光是她,村里人也都看到了,最近許沁接了不少裁縫活兒,不只是附近村子的,很多鎮(zhèn)上的人竟也騎著車子來做衣服,看許沁最近買雞蛋一買就是二十個的大方勁兒,肯定也能猜出來她是掙了錢了。 劉改芝當大閨女的時候,也曾經(jīng)學過做衣服的,只不過家里沒有縫紉機,跟著村里的裁縫學了一陣兒,時間長了就手生了。 本來她也沒想著跟許沁學做衣服,但最近這一個多月,許沁娘家的那個小表妹老來,據(jù)說已經(jīng)學會做衣服了,而且她那個大嗓門的婆婆也說了,許曉梅在許沁這里學做衣服,許沁每個月除了管中午飯,還發(fā)給十塊錢呢。 劉改芝是怎么知道這些事兒的,因為劉改芝的堂妹和許曉梅婆家是一個村的,上個月她回娘家,她堂妹也會娘家,見面多說了幾句話,她就知道了這件事兒。 從娘家回來,劉改芝就盤算好了,等麥收一過,她就去跟弟媳婦說,也跟她學裁縫活兒,農(nóng)村掙錢不容易,一個月十塊錢可不算少了,學成了肯定掙得會更多,而且,每天中午還管飯。 住在隔壁,沒有人比劉改芝更清楚,這一陣子這個弟妹家吃得有多好,以前還只是吃個白面饅頭或烙油餅,現(xiàn)在更是不得了了,隔三差五就吃rou,每頓炒菜那更是必須的。 這日子過得真的是太敗家了。 不過,要是劉改芝也跟著能隔三差五吃上rou,能一個月從許沁那里掙到十塊錢,她覺得倒也很不錯。 當然了,她可不是一個嘴饞的人,不止一次跟孩子說過了,要是看到別人家吃好的,千萬不能在人家家里蹭吃,但要是許沁做好吃的,而且本來就應該管飯的話,她趕上了,那就不是蹭吃了。 劉改芝笑著說道,“弟妹啊,這不麥收也忙完了,地里活兒沒那么著急了,我這個人閑不住,也想跟著你學做衣服,我以前也學過的,縫紉機也用的挺好。” 如果可以,許沁也想擴大一下規(guī)模,再添置一臺縫紉機,再找一兩個人幫忙,但現(xiàn)在各方面條件都不允許,她這次活兒多,是因為對鎮(zhèn)上進行了地毯式的宣傳,這一批顧客拿到衣服,肯定還會有一些回頭客,但應該不會有那么密集了,她和許曉梅兩個人應該能應付過來。 而且還有一個比較現(xiàn)實的問題,東屋面積不大,cao作臺,縫紉機,鎖邊機,還有兩個五斗柜,已經(jīng)把不大的屋子放的滿滿當當了,找不到地方再放一臺縫紉機了。 當然了,她現(xiàn)在也沒有買縫紉機的錢。 許沁有些遺憾的說道,“嫂子,不好意思啊,我暫時只能帶曉梅一個人,你要是實在想學,顧客的活兒,可能不行,但我不忙的時候,我教教你是沒問題的。” 劉改芝一聽就不高興了,許沁這話說的,咋就只能帶她堂妹一個人,帶倆人還不行了,這意思不就是,你來學可以,但中午不管你的飯,自然也不會發(fā)給十塊錢。 她陰陽怪氣的說道,“這么說,我還得天天過來看一看你忙不忙了?” 許沁之前對她客氣,是因為原生的記憶不太多,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通過許曉梅知道了好多事兒,包括和大伯子林勇的矛盾,許曉梅說,林勇和劉改芝之前沒少沾林東的光,兩家的矛盾也是各自有錯。 之前劉改芝給孩子們做鞋,原身也都是給了劉改芝好處的。 所以她一點也不欠劉改芝的。 許沁笑道,“對啊,你要學東西可不就得心誠一點,反正住的近,你每天來一趟也不算啥?!?/br> 這話噎得劉改芝胸口堵的慌,但她實在不甘心,第二天吃過早飯還是來了。 有了許曉梅的幫助,許沁干活兒就快多了,她還是負責量體劃線,一只手拿著尺子,一只手拿著畫粉,動作快的很,很快就把三個孩子的褲子畫好了,許曉梅拿過去用剪子咔咔嚓嚓的剪,沒一會兒就裁好了,裁好的衣片子遞給許沁,縫紉機呼拉嘩啦的轉(zhuǎn),縫合的速度飛快。 等許沁上好褲腰,整個褲子縫合好之后,又把遞給了堂妹,許曉梅坐到鎖邊機前面,鎖邊也是鎖的飛快。 劉改芝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她從來不知道,原來做衣服竟然可以這么快,許沁量尺寸的時候,那毫不遲疑的樣子,好像一點也不擔心尺寸會錯了。 記得她以前著村里的裁縫學的時候,那裁縫下料劃線,回回都怕尺寸錯了,總是要反復算上半天。 許曉梅裁衣片子那下剪子的勁頭,也是一點不怕把布料子剪壞了。 不得不說,這倆人配合的可真好! 聽到許沁不帶她學,劉改芝本來是有點生氣的,但看了一會兒就忘了生氣了。 她結(jié)婚這么多年了,常年摸不到縫紉機,即便偶爾來借許沁的縫紉機,最多也就是改個褲腰,改個褲腿,改褲腿還行,改褲腰她都要弄上半天的。 她說話不由自主的語氣就變了,“弟妹,曉梅妹子,你倆這手頭可真快啊,看得我都覺得眼花了,這剛才還是一塊布料呢,轉(zhuǎn)眼就成了一件衣服了!” 這種恭維話,許沁之前聽得多了,早就免疫了,許曉梅聽了卻是很高興,她慌忙說道,“大嫂子,哪有你說的那么夸張啊,我不行,我笨的很,到現(xiàn)在也算不對尺寸,我沁姐厲害著呢,什么尺寸一算就出來了,你看這小孩兒襯衫的款式,多洋氣?。 ?/br> 在許沁眼里中規(guī)中矩的款式,許曉梅卻覺得洋氣的不得了,說也要買布料給大亮做一套。 劉改芝也看出來是小孩衣服了,她上前扒拉著看了一下暫時放在cao作臺上的衣服,說道,“哎呦,真是呢,這一套衣服穿上,比那城里的小孩還洋氣呢!” 許曉梅說道,“可不是嗎,沁jiejie就是厲害,咋一看款式一樣的衣服,沁jiejie做的穿上更好看!” 這可不是她瞎說,前一陣子她公公婆婆去鎮(zhèn)上親戚家里吃喜酒,席上女方的大姨和她身材差不多,穿了也是棗紅色,款式也差不多的裙子,但她那件,就是不如許曉梅婆婆的合體好看。 俗話說的好,撞衫不可怕,誰丑誰尷尬,那老太太雖然比許曉梅的婆婆更顯年輕,但在裙子上很顯然是輸?shù)袅恕?/br> 許曉梅的婆婆特別很高興。 劉改芝跟著點了點頭,說道,“可不是的嗎,春天的時候許沁給巧巧做的一件衣服,比她之前所有的衣服都好看!” 許沁笑了笑,埋頭繼續(xù)開始干活兒。 臨近中午的時候,劉改芝正要走,村里那戶養(yǎng)雞的人家,提著兩只活雞來了,許沁給了他之前商量好的錢,人家道了謝走了。